精选《戏》马原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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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约恩•福瑟,挪威当代作家。出生于1959年挪威西海岸文化名城卑尔根以南的小镇豪格松德。从1983年起开始出版作品。其作品已被译成四十多种文字。是全世界作品被搬演*多的剧作家之一,大约已有1000台以他的作品为蓝本的话剧在全球各地上演。凭借剧作《名字》获得“易卜生文学奖”马原,中国著名作家,当代“先锋派”小说开拓者之一。代表作品有《冈底斯的诱惑》《虚构》《上下都很平坦》《纠缠》《牛鬼蛇神》等。何凯旋,现居哈尔滨。出版有长篇小说3部、中短篇小说集1部。演出、出版话剧4部。在《人民文学》《新华文摘》《上海文学》《北京文学》《大家》《山花》等重要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50多篇(部)。凌之鹤,1971年10月生于滇中嵩明。16岁发表处女作。云南省作协会员,昆明市作协理事。大型纯文学民刊《滇中文学》主编。著有散文集《醉千年:与古人对饮》,诗集《独鹤与飞》,文学评论集《读心记:发现文字里的陡峭之美》。王秀梅,2001年开始文学创作,发表出版作品八百余万字。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血红雪白》《一九三八年的铁》等11部,小说集《浮世筑》《见识冰块的下午》等6部,长篇儿童文学《初朵的秋天》《魔术师的荣耀》等2部。曾获山东省齐鲁文学奖、泰山文艺奖等奖。部分作品翻译成希腊文等国文字。顾拜妮,山西人,生于1994年。十四岁开始发表小说,写作九年,作品见于《收获》《花城》《山花》《长江文艺》《西湖》《山西文学》《鲤》等杂志,有小说被《长江文艺好小说》选载。王家新,当代诗人、批评家、译者,1957年生于湖北丹江口,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著有诗集《游动悬崖》《王家新的诗》《未完成的诗》《塔可夫斯基的树》《重写一首旧诗》,诗论随笔集《人与世界的相遇》《夜莺在它自己的时代》《没有英雄的诗》《为凤凰找寻栖所》《雪的款待》《在你的晚脸前》《黄昏或黎明的诗人》《教我灵魂歌唱的大师》,翻译集《保罗•策兰诗文选》《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王家新译诗集》《新年问候:茨维塔耶娃诗选》《我的世纪,我的野兽:曼德尔施塔姆诗选》《死于黎明:洛尔迦诗选》《没有英雄的叙事诗:阿赫玛托娃诗选》;另编选有中外现当代诗选、诗论选多种。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曾获韩国KC国际诗文学奖等多种国内外文学奖。

【编辑推荐】

“大益文学”是强调先锋气质的大型周期性文学出版物。《戏》是“大益文学”系列的第四辑,本期主题是“戏剧”,集合了马原、王家新、凌之鹤、王秀梅以及约恩•福瑟等著名作家的作品,其中还配有中国当代戏剧摄影家李晏的摄影作品。

【名人的书评】

《戏》兼具思想性和可读性,是日益兴盛的中国文学不可多得的佳作集结。

《戏》的基本理念是倡导作品真正的文学性回归,同时兼具深刻、坚定的探索性,肯定作家和艺术家先锋趣味与纯粹本质,在全力打造经典文本的同时,汇聚了当下国内、国际一大批实力作家,帮助中国文学获得更好发展。

【戏的书摘】

谁让我尝遍苦乐哀愁

约恩•福瑟,如果诸位对他不甚了解,那就通过本辑“大益文学”走近他,走近这个悲伤、极简的北欧人,这个给你暴风和骤雨,大海和小屋,男人和女人的剧作家;在长长的沉默和沉默之间,他为我们反复唠叨希望的幻灭,存在的真相;我怀疑他手里不是攥着钢笔,而是雷蒙德•卡佛一样锋利甚至还要锋利的手术刀,他划开表皮,直抵溃败的深深的伤口。

这才是戏剧的力量。

戏剧,人类*古老的艺术发明,没有之一。遥想那片苍老大地,巫师和大祭司们敲着锣打着鼓,甩着老虎狮子的鬃毛扎成的神幡赤身裸体围着火堆蹦啊,唱啊,向上帝致敬,向狄俄尼索斯致敬。这些神圣的仪式是人类将自己交托给神的吁求,是人沟通神寻找神的妄想和实践,由此保留的演出(戏剧)是如此直接有力,几乎一出场就和灵魂有关,与生死有关。如果说人的存在只是一个无奈又卑微的奇迹,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古老的戏剧,任何一种虔诚的发自内心的“仿真”,都是为了向神表明,人也有本事展现神的复杂和高贵,也能向上帝传达也许只有上帝才掌握的真理。戏,究其实质,和它附身的故事一样,不过是人生的隐喻,造物的隐喻。上帝如是,万物皆然,人还想表达更深邃的东西——痛苦和爱,人多么想让上帝知道啊,尽管,上帝是知道的。

戏,或戏剧,因其诞生之血统而骄傲而伟大。古希腊的埃斯库罗斯、阿里斯托芬为后人树立了耀目的方尖石碑,当然也得把荷马、但丁、弥尔顿、塞万提斯都算上,与其说他们书写史诗,不如说他们用史诗的方法论重写了人类历史,用角色和故事模拟了上帝治下的人间与地狱,天使和妖魔。后来莎士比亚、莫里哀们的作为前无古人,特别是那位著名的来自斯特拉特福的英国佬几乎定义了现代戏剧——人性之诡谲深不可测,哈姆雷特也许是我们身边那个脸色苍白的电脑高手;李尔王不就是餐桌上越来越不受待见浑身发臭的老父亲;麦克白,某个阴沉沉的部门上司多像他啊……必须感谢莎士比亚,没有他,很难想像我们还能精准地找到文学乃至文化的靶点。我们总喜欢说,这很莎士比亚或者不够莎士比亚。数百年后,他的后裔多如牛毛:好莱坞大片,百老汇戏剧,英剧美剧甚至泛娱乐戏剧——如果彻底拒绝娱乐,戏剧还将是戏剧吗?

离形而取义,得意而忘形,戏剧是否拒绝娱乐或在多大程度上拒绝是个严肃的大问题。在中国,堪与莎翁比肩的汤显祖其实像莎翁一样重视“娱乐”,尽管他已经走得很远,是不折不扣的“先锋派”,可惜这个时代已经不屑于“先锋”了,“好好娱乐,天天向上”让我们远离汤显祖,远离梅特林克,远离易卜生,当然更远离莎士比亚——虽然我们尽情肢解他,过度消费他,用莎士比亚的方法干掉了莎士比亚。这是一个充满“戏剧感”的反讽时代,比如一个老头扮演女人出卖色相,奥黛丽•赫本的巨额遗产继承人是嫁给她的中国干儿子……所谓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但要命的是太多人的人生变成廉价小说,廉价电视和廉价新闻;我们贩卖了戏剧的残余而辜负着真正的好戏,这些“戏”不再与灵魂有关,不再与生死有关,它们僭越并谋杀了戏的伟大传统,只为刺激一下感官便匆匆速死。当电视剧电影一路狂赚,粉丝暴涨,莎士比亚的问题都显得“轻”了,“过时”了——“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现在,半个世界上,一切生命仿佛已经死去,罪恶的梦境扰乱着平和的睡眠……”我们容忍着周围的廉价东西,容忍着随便就能赚点笑声和眼泪的廉价东西,戏剧,正遭到全方位围攻,正如它的堂兄弟小说一样。这个娱乐至死的世代遭遇的*敌人还不是肤浅,而是像米兰昆德拉所说的:媚俗。

媚俗,还是死磕,这又是一个问题。没人能逃避自己的人生大戏,动荡的我们总想找到稳固之物,找到可以驻扎的安全岛。但很不幸,约恩•福瑟告诉我们,这座小岛只会出现在媚俗的电影里而永远在现实中缺席。也正因如此,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好戏”,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认识自己。戏剧,我说的是优秀的戏剧,往往具有如此强大的功能,如醍醐灌顶般惊醒温水里的青蛙,引领观众尝遍世间苦乐哀愁,告诉我们该如何在自己的舞台上安身立命。此戏无关他人,你自己就是编剧导演主演。悲哀之处在于,我们总喜欢盯着别人的戏甚至反串别人,却忘了演好自己为自己欢呼捧场。当然不乏认认真真的人,认认真真表演,认认真真入戏,但究竟是认真的媚俗,还是认真的死磕?二者的选择关乎一个人,一个平凡人的全部尊严,也关乎平凡之卑微还是平凡之伟大。无论如何,“知人者智,知己者明”,认清自己是必须的,认清你何时上场,何时下去,什么时间,穿什么行头;更要明白你的舞台会冒出哪些意外,遭遇哪些对手。即便如此,即便有导演、场记和台词机反复提醒,即便摸爬滚打污泥浊水一身伤疤,我们还是盲目的、浅薄的、愚钝的、固执的、偏见的。这,才是人类永恒的悲哀。

莎翁和福瑟也许换来了片刻清醒,那就为之欢呼吧。能有这片刻的清醒,不也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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