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李敖精编:何心隐集·李贽集》李敖编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4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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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敖(1935.4.25—)

字敖之,祖籍吉林省扶余县人,台湾作家、中国近代史学者、文化学者、历史学家、作家、时事批评家。台湾无党派人士,曾任台湾“立法委员”(又称民意代表)。其人意志如铁、斗志昂扬,活力无限,“以玩世来醒世,用骂世而救世”。因其文笔犀利,批判色彩浓厚,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故自诩为“中国白话文之一的人”,亦被西方传媒追捧为“中国近代杰出的批评家”。著有《北京法源寺》《李敖有话说》《红色11》《上山·上山·爱》等100多本著作。

【编辑推荐】

“李敖主编国学精要9”选录了何心隐的《何心隐集》和李贽的《李贽集》。何心隐是王守仁的三传弟子,他在《何心隐集》中阐述了人为天地之心,心是太极,心即是理的观点。《李贽集》是李贽作品的选集,李贽是十六世纪以来中国思想家,他的思想自由而解放,并且他的人格也洒脱高超。

【名人的书评】

了解中国文化精华,从阅读这套书开始!200部国学经典名著,30卷全部囊括!李敖耗时多年亲自点评批注!人生必读经典,书架必藏良品!“李敖主编国学精要”系列丛书由自称“五十年来,五百年内中国白话文写得好”的国学大师李敖主编,全书共30卷,遴选了中国历史上流传下来的200部古籍经典名著,从先秦至晚清,哲学、宗教、历史、文学、科学、艺术……几乎囊括了国学的全部精华。有了这部巨著,你可以上下古今,把千年精华尽收眼底;你可以纵横左右,把多样遗产罗列手边;你可以从古典中寻新义,从旧籍里找时潮;从深入浅出的文字里,了解古代的中国和现代的中国。

【李敖精编:何心隐集·李贽集的书摘】

辩无父无君非弑父弑君

自老自佛以无为极为宗,而不知太极非极于无,乃至于并其“易有太极”之有悉归无而无。凡无之于杨于墨者,不此其源其流乎?是故无父之无,非不孝者可以当其无也,亦非不孝至于弑父者,可以当其无也。无君之无,非不忠者可以当其无也,亦非不忠至于弑君者可以当其无也。必禽兽之煦煦于相饮相啄、相饰羽毛,而宛若有亲亲父子之仁,以见乎其情。于禽,如鸟之反哺,于兽,如羊之跪乳顷,则所哺者所乳者莫知其为父,而其于哺反者,于乳跪者,莫知其为子,莫知其为孝,莫知其为不孝。若父若子,以喙以角以爪以牙以搏而已。又莫知孰为父之必弑于子,又莫知孰为子之必弑乎父,自相忘于无子无父,而后可以当无父之无也。又必禽兽之孑孑独饮独啄,独饰羽毛,而宛若有尊尊君臣之义,以见乎其情。于有翼而飞如禽,如蜂之屯科,于有足而走如兽,如蚁之聚穴顷,则其科而屯者,科而莫胜其科,屯而莫胜其屯,其穴而聚者,穴而莫胜其穴,聚而莫胜其聚。君莫知其为君,臣莫知其为臣,莫知其为忠,莫知其为不忠。若君若臣,以尾以毒以嘴以刺以啮而已。又莫知孰为君之必弑于臣,又莫知孰为臣之必弑乎君,自相忘于无君无臣,而后可以当无君之无也。

且如不孝至于弑父者,必欲自父其父而后必弑其父,以父其父乃得以自父也。如不忠至于弑君者亦然,乃得以自君也。然则弑父者犹有父,弑君者犹有君尔。况徒尔不孝不忠者,尤未忘情于父于君者也,能无父乎?能无君乎?必墨必杨,必禽必兽,乃煦煦若亲亲而爱相兼爱,卒若禽禽兽兽,莫不有爱有亲而似仁以父父,乃无父也。乃孑孑若尊尊,而我独为我,卒若禽禽兽兽,莫不有我有尊而似义以君君,乃无君也。此无极者流之无君父者也。必皇建其有极,乃有君,而有父也。必会极、必归极,乃有尊尊以君君也,乃有亲亲以父父也。又必易有太极,乃不堕于弑父弑君,乃不流于无父无君,乃乾坤其君臣也,乃乾坤其父子也,乃凡有血气其尊亲也。不尽不尽。

答作主

其欲某自作主,而不凭人之议论,不凭人之求,言亦切矣。人皆言某少主,奚独某之言为然,意者某之言未必如人之言也。然人之所谓主者则知之矣。为农工则主于农工,商贾之议之论之求不得以入之矣。其竟也农工而已矣。为商贾则主于商贾,士之议之论之求不得以入之矣。其竟也商贾而已矣。为士则主于士,圣贤之议之论之求不得以入之矣。其竟也士而已矣。商贾大于农工,士大于商贾,圣贤大于士。主其大而小不入焉,可也。主其小而大不入焉,是不见大而狃于小也,而可乎?有为农工而见于商贾者,商贾之求之议论得入焉。有为商贾而见于士者,士之求之议论得入焉。有为士而见于圣贤者,圣贤之求之议论得入焉。为其为,而他之入,似不自凭而凭人矣,似无主矣。不知其所为者小而所见者大,奚容复自凭其小而不大之凭。奚容复自主其小而不大之主耶?农工不见商贾而商贾之凭,是无主也,犹愈于农工以终其身者也。况见商贾而凭之,是将超农工而为商贾也,可谓之无主于商贾乎?商贾不见士而士之凭,是无主也,犹愈于商贾以终其身者也。况见士而凭之,是将超商贾而为士也,可谓之无主于士乎?士不见圣贤而圣贤之凭,是无主也,犹愈于士以终其身者也。况见圣贤而凭之,是将超士而为圣贤也,可谓之无主于圣贤乎?人情恒蔽于所不见,见之未有不超之者也。农工之超而为商贾,商贾之超而为士,人超之矣,人为之矣。士之超而为圣贤,孰实超之而实为之,若农工商贾之超之为者耶?商贾之大,士之大,莫不见之,而圣贤之大则莫之见也。农工欲主于自主,而不得不主于商贾。商贾欲主于自主,而不得不主于士。商贾与士之大,莫不见也。使圣贤之大若商贾与士之莫不见也,奚容自主其主,而不舍其所凭以凭之耶?岂徒凭之,必实超而实为之,若农工之超而为商贾,若商贾之超而为士者矣。某之见,见人之所未见者也。某之凭,凭人之所未凭者也。则谓之见非所见,谓之凭非所凭,皆可也。未见,则非其所非矣。既见,则是其所是矣。是非者之见均也。均之不足疑也。惟自信其所见所凭之必见是于天下于万世而已。

答战国诸公孔门师弟之与之别在落意气与不落意气

意与气,人孰无之,顾所落有大小耳。战国诸公之与之落意气,固也。而孔门师弟之与,曷常非意气之落耶?战国诸公之意之气,相与以成侠者也,其所落也小。孔门师弟之意之气,相与以成道者也,其所落也大。意落于小则浓,落于大则淡。气落于小则壮,落于大则索。恒人之意气皆然也。圣贤之意气必落于大而不落于小也。圣贤之意必诚,诚必诚其明明德于天下之诚也。诚其明明德于天下,而意与道凝矣。圣贤之气必养,养必养其塞乎天地之间之养也。养其塞乎天地之间,而气与道配矣。

若战国诸公之意,亦不可谓不诚也,特诚其一己之侠之意耳。使去其所诚而易之以明明德于天下之诚,其不淡然也乎?战国诸公之气,亦不可谓不养也。特养其一己之侠之气耳。使去其所养而易之以塞乎天地之间之养,其不索然也乎?是故战国诸公之小,惟孔门师弟之大则可以议之。苟徒议彼以落意气,宗此以不落意气,议非所议,宗非所宗者也。

不落意气之说,岂昌自今耶?当孔子之时,如聃如喜之徒,已昌其说矣。孔子忧其害道,是故有为毋意、为毋必、为毋固、为毋我者,皆绝之。奈之何后之人昌其所绝,而为不落意气之说,为毋乎意、必、固、我之说也。不知盈天地间,皆意、必、固、我之盈也,虽欲毋之,而不可毋也。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之说,虽欲昌之而不可昌也。天地之意、之必、之固、之我,生民生物而莫测者也。莫测其所以为意、为必、为固、为我,而莫出乎其意、必、固、我之外,天地之大也。圣贤之意、之必、之固、之我,犹天地之生民生物而莫测者也。亦莫测其所以为意、为必、为固、为我,而自莫出乎意、必、固、我之外,圣贤之大也。如轲如让之为意、为必、为固、为我者,则侠而已矣。人见夫轲、让之徒之意、必、之固、我之混以神也,而不知其以大而混而神。故意、必、固、我者,自天地、自圣贤,以至于一节之士,以至于一民一物之微之所咸用者也。彼为毋意、为毋必、为毋固、为毋我者,亦即意、亦即必、亦即固、亦即我之用也。合意、必、固、我而范之于大,圣贤之道之所以无不范也。夫岂任其意、必、固、我之杂出而莫之范耶?意、必、固、我之杂出,莫杂于孔子之时,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者,杂出之尤者也。孔子之道之无所不范,虽欲杂而出焉,而自不可得而出也。不可得而出,况得而害乎?而又何庸于绝乎?无庸于绝而绝者,子之创道之殷而忧其阴害乎所创也。杂于他者无害于所创,而杂于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者,或阴害之,子之所以绝之也,绝之则范之矣。范之则无庸乎绝不绝之赘矣。

辩志之所志者

凡志之所志,大有所不容不辩者,莫大乎志人物志之不容不辩者也。且若志人物志,不志尧舜于人物志,抑以尧舜则帝,不可以人物于帝而人物之,乃不以尧舜志之于人物志耶?然而尧舜则述之孔子者,又可以人物而人物乎孔子,而乃以孔子志之于人物志耶?是人物志之所志之大有所不容不于孔子辩也。又若志人物志,不志文武于人物志,抑以文武则王,不可以人物于王而人物之,乃不以文武志之于人物志耶?然而文武则祖于后稷者,又可以人物而人物乎后稷,而乃可以后稷志之于人物志耶?是人物志之所志之大有所不容不于后稷辩也。是非徒为后稷辩也,无非亟为孔子辩也。

夫惟以后稷志之于平阳人物志,而得与后稷同于平阳人物志而志之者,犹有若巫咸,有若傅说其人物焉。则人物志之所志后稷于平阳人物志者,犹无愧于后稷也,犹无愧于文武也。乃若平阳人物,而又有若张仪、有若范睢其人物者,亦得与后稷同于平阳人物志而志之,又奚惟于后稷愧耶?虽在文武,亦必有所愧也。其在文武之心有所愧者,亦无非为后稷愧也。亦无非为后稷为文武之祖,而乃为后稷愧之,混志于人物志愧也。是人物志,虽于后稷亦容不大有所辩者耶?是又深于后稷辩者,亦无非切于孔子辩也。

设志孔子于兖州人物志者,亦惟志兖州之人物,有若巫咸其人物,而又不啻若巫咸其人物,又必有若展禽其人物,有若傅说其人物,又不啻若展禽、傅说其人物。又必有若孟轲其人物,同志于兖州人物志以志焉,则亦无愧于人物志也,则亦庶几其无愧于文武也,即庶几无愧于尧舜也。乃又有若汉之叔孙通,有若唐之李绩,虽非有周之仪之睢之人物,是亦汉唐之仪之睢之人物,虽非有周兖州之人物,是亦汉唐兖州之人物,而亦混焉以孔子与通与绩混焉志之于兖州人物志,又容不为孔子之志于人物志愧耶?且以通以绩其人物而人物乎展禽何若,亦混焉志之于人物志,虽在展禽,亦必有所愧矣。又况孔子又不以通以绩其人物而混焉志之于人物志愧耶?又况以展禽其人物而人物乎孔子何若?噫,且未辩尔。且以展禽其人物而人物乎尧舜文武何若?且又以尧舜文武其人物而人物乎孔子何若?噫!自生民以来未有若孔子其盛者,又何可不人物乎尧舜其帝,而人物乎孔子之非帝耶?又何可不人物乎文武其王,而人物乎孔子之非王耶?又何可以非帝非王而人物乎孔子若展禽其人物耶?噫!混焉志展禽、志孔子于人物志,容不辩耶?又况志之所志之不容不辩。

又有若李耳者,盖以李耳则仙之所宗,而志李耳者,不志李耳于仙释志,其以李耳非仙耶?然而有若河上公之章句《道德经》,以宗李耳者,何又志河上公于仙释志而不志李耳于仙释志耶?噫!志李耳于仙释志,则得以仙其李耳而仙矣。不然,若李耳者,则又仙不仙若也,容不于仙释志以辩李耳之不志于仙释志耶?是又亟而深切于李耳辩者,即孟轲亟而深切于杨氏辩也,亦无非亟而深切于仙之所宗之得以混孔子者辩也,即孟轲亟而深切于杨氏之宗之得以混孔子者辩也。又况志之所志之不容不辩。

又有若达磨者,盖以达磨则释之所宗,而志达磨者亦不志达磨于仙释志,其以达磨非释耶?然而有若慧能之直指《坛经》,以宗达磨者,何又志慧能于仙释志而不志达磨于仙释志耶?噫!志达磨于仙释志,则得以释其达磨而释矣。不然,若达磨者,则又释不释若也,又容不于仙释志以辩达磨之不志于仙释志耶?是又亟而深切于达磨辩者,即孟轲亟而深切于墨氏辩也,亦无非亟而深切于释之所宗之得以混孔子者辩也,即孟轲亟而深切于墨氏之宗之得以混孔子者辩也。

合而辩之,昔之与孔子混者,惟杨墨也,不容已于辩也。今之与孔子混者,惟仙释也,不容已于辩也。况又有若列御寇者,又有若庄周者,似杨而非杨,似墨而非墨,似仙而非仙,似释而非释,又莫辩其人物,而亦混焉以列以庄志之于人物志矣,不容已于辩也,亦无非以孔子之混志于人物志辩也。

噫!奚惟于人物志辩耶?且志名宦志之所志,及志流寓志之所志者,亦皆有不容不辩者也。何者?必其人物必皆可志于人物志者,乃皆可以志于名宦志也,乃皆可以志于流寓志也。然而孔子则志之于人物志矣。有若伊周亦志于人物志矣。何孔子惟若伊周之志于人物志,而又不若周公之志于名宦志,又不若伊尹之志于流寓志者,其以孔子未尝有所宦若周公之宦东洛,乃不以名宦志志孔子于名宦志耶?亦以孔子未尝有所寓,若伊尹之寓莘野,乃不以流寓志志孔子于流寓志耶?抑以孔子不可以名宦志志耶?不可以流寓志志耶?然则又可以人物志志孔子于人物志耶?是又不容不亟而深切于名宦志志流寓志之所志者辩也。亦无非亟而深且切于志人物志之所志者辩也。亦无非亟而深且切于志人物志以混志乎孔子者辩也。

然则志之所志之大有所不容不辩者,非志人物志之不容不辩者耶?然则凡志之所志者,必有辩其志之所志而志焉,而后志之所志有所辩者,庶无所可辩也。必辩之何辩,而志之何志耶?必辩孔子之志于志之所志者,必不可以志人物志之所志者,混志之也。必若一统志,必志文庙于坛庙志,以辩别志之所志乎孔子者,于一志以统孟轲诸子,即若文庙四配两庑,特志之以圣贤志、大儒志,以志孔子之志于志之所志者,乃庶乎一统志统于一以志也。乃庶乎无所可辩于志之所志者也。然惟混焉志孔子于人物志,是虚志文庙志于坛庙志而志之矣,是虚志文庙志于庙志以同乎太庙志而志之矣,是虚志文庙志于坛志以同乎天地坛志而志之矣,是虚志文庙志于京师志而志之矣。噫!必若志文庙志于坛庙志、于京师志,以志孔子,志乃不虚,志文庙志于坛庙志、于京师志而志之矣。乃不虚志孔子志之盛于尧舜文武其帝其王而志之矣。乃若尧若舜若文若武,必又何若以志之耶?必若四川总志,必创帝纪以志夏禹,以志汉昭烈,于总志之所志所总者,引伸以志尧、志舜、志文、志武于帝王志,而后志之所志乎尧、舜、文、武不志于人物志者,乃亦庶可以无辩也。

虽然,志帝王志亦甚难乎其帝其王之志于帝王志也。噫!必若志尧舜于帝王志,必志前乎尧舜而帝者,必若轩辕、必若神农、必若伏羲其帝,乃可以同乎尧舜志之于帝王志也。不然,虽帝若秦帝,可混志于帝之志耶?必若志文武于帝王志,必志前乎文武而王者,必若武丁、必若汤、必若禹其王,乃可以同乎文武志之于帝王志也。不然,虽王若秦王,可混志于王之志耶?意必创帝王志于一统志,以志伏羲于帝王志,以统乎必于圣必于贤而帝而王者,以志之于帝王志,而后帝王之统一于帝王志也。乃一统志也。必创圣贤志于一统志,以志孔子于圣贤志,以统乎不必于帝不必于王而圣而贤者,以志之于圣贤志,而后圣贤之统一于圣贤志也。乃一统志也。必创大儒志于一统志,以志周敦颐于大儒志,以统乎儒之必若敦颐之可以希圣希贤而大而儒者,以志之于圣贤志,而后儒之统一于圣贤志也。乃一统志也。而后人物志之所志者,又奚得混所创圣贤志之所志孔子志耶?况李耳、达磨虽不志于仙释志,而亦仙释之所宗者,又奚得混所创圣贤志之所志孔子志耶?又况若仪、若睢、若通、若绩其人物,亦不得与志之所志后稷、巫咸、傅说、伊尹、周公、展禽之所志混矣。又奚得混所创圣贤志之所志孔子志耶?又况若稷、若咸、若说、若伊、周、若展禽其人物,又奚得混所创圣贤志之所志孔子志耶?是亦不徒为凡志之所志人物志者辩也,亦无非为凡志之所志人物志,以混志孔子于人物志者辩也。亦无非为莫大乎志人物志之不容不辩其志之所志者辩也。辩辩。

或问欲续修《湖广通志》者,则将何以志乎?通志以通以志,湖广司府州县之大,有所不容不续以修者耶?抑或大有所不容不辩,以辩通志之所志所续以修者耶?噫!大有所不容不辩者,莫大于安陆州而承天府也。何者?自安陆州未升承天府而辩之,则安陆州虽有藩封封之于其州,而安陆州犹以州而州焉,犹临濠也,犹北平也。犹临濠而未府之以凤阳也,犹北平而未府之以顺天也。彼以通志修之续之于正德间者,惟以藩封所封之宗派,所封之岁次,修之续之,于志《安陆州志》而已,可也。然于嘉靖初又以通志修之续之者,亦惟以藩封由封之起迹,由封之继统,修之续之于《安陆州志》而已,可耶?何也?混焉于通志之所志州志者,无所别也。容不辩其不可与州志之所志者混耶?自安陆州已升承天府而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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