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泊心堂记——潘军文墨自选集》潘军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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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潘军,男,1957年11月28日生于安徽怀宁,1982年毕业于安徽大学。当代著名作家、剧作家、影视导演,闲时习画,现居北京。主要文学作品有:长篇小说《日晕》、《风》、《独白与手势》(《白》《蓝》《红》三部曲)、《死刑报告》以及《潘军小说文本》(六卷)、《潘军作品》(三卷)、《潘军文集》(十卷)等。作品曾多次获奖,并被译介为多种文字。话剧作品有:《地下》、《合同婚姻》(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首演,哈尔滨话剧院、美国华盛顿特区黄河话剧团复演,并被翻译成意大利文于米兰国际戏剧节公演)、《霸王歌行》(中国国家话剧院首演);多部作品先后赴日本、韩国、俄罗斯、埃及、以色列等国演出,多次获得奖项。自编自导的长篇电视剧存《五号特工组》《海狼行动》《惊天阴谋》《粉墨》《虎口拔牙》等。

【编辑推荐】

《泊心堂记:潘军文墨自选集》是一部绘画随笔集,以作者潘军在安庆的住所泊心堂命名,收录了他在其中绘画赏画的心得与感悟,先有绘画,而后有文字,绘画引发了文字,文字又解读着绘画,包括《写莲说》《观鱼和羡鱼》《随记》等三十余篇。文图相得益彰,引人入胜。

【名人的书评】

【泊心堂记——潘军文墨自选集的书摘】

2017年是农历丁酉年,我的本命年,时间不经意地过去了一个甲子。年前我便做出决定:离开京城回故乡。因为做影视,我在北京居住了十几年,却从未觉得这个大而不当的城市多么亲切,反倒日益感受到诸多的不便,至于交通的拥堵、空气的糟糕就不说了。沈从文说,一个士兵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这句话后来被黄永玉书写,立碑于沈先生故乡湖南凤凰。我不是士兵,北京于我也算不得战场。但现在我需要回到故乡。我的故乡安庆,是座历史上有些名气的江城,民国时期曾为安徽省省会,如今不过是个四线的城市,落寞而萧条,但正合我意。我早已厌倦都市的喧嚣与繁华。随后,便在长江边上的碧桂园购置了一处房产,按照自己的设计,用近一年的时间完成装修。其中三楼是我的工作区域,有书房和画室。还有一间敞亮的阳光房兼茶室,抬眼望过去,大江一横,水天一色,江南峰峦一带,过往帆樯几点——颇有几分张陶庵《湖心亭看雪》的意思。这几年我虽过得逍遥自在,却也无聊,心不安静,既不想写也不想拍,想今后的时光专事书画。其实在写小说之前我就是学画的,遗憾的是这几十年里专心用于作画的时间极少,往往作为一种间歇的自我调剂。以前我说过这样的话:六十之前舞文,之后弄墨。现在我可以践约了。于是就取一斋号:泊心堂。《泊心堂记》便是这样的由来。之前在微信上曾以《回故乡记》发布过绘画习作,新年伊始,我希望有个改变。每天早上,我会去我的泊心堂,沏一杯茶,执一管笔,似乎是很随机地点点染染写写画画,如有比较满意的,就晒到朋友圈里,供大家一乐。有一天我忽然自问:今天你怎么想起来画这个呢?这是个问题,可我一时还回答不了,我觉得我应该试着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就有了这本书的构想。是为记。2018年1月7日五君子图自有倪瓒以来,后人只要以几棵树(或几竿竹)为画面主体,加之平远构图,都难免有模仿之嫌,好像这几棵树就是老倪家的私产,你动不得。明人董其昌、沈周,“清四僧”,以及新安画派的查士标等,都在其类似画作上注明“拟倪瓒笔意”等。这很奇怪。中国画南北二宗,由唐宋的繁杂,到了“元四家”这里,实际上开始做了减法,画法疏简,格调天真幽淡,使得绘画具有抽象与空灵意味。这中间,倪瓒居功至伟。虽然赵孟頫对元代山水画的疏体模式具有开创意义,但*终还是由倪瓒实现了提高与突破。尝想,这大胆的减法是否与倪高士的洁癖有关?米开朗琪罗有句名言:把多余的部分去掉。倪瓒正是这样。显然.这一改变无疑是划时代的,一直影响到“清四僧”。石涛的书法题画,从精神到体式皆是以倪瓒为法;而弘仁则更加坦白,曾在画作题诗“迂翁笔墨予家宝,岁岁焚香供作师”。某种意义上,没有“元四家”,就没有“清四僧”,可以这么说,一部中国绘画史,有无倪瓒,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样的画家,是里程碑式的,当为大画家。而绝非如今那些在镜头前面摆样子高谈阔论,或者四下叫喊自己的画拍出了多少银子的角色。就五六株树,在倪瓒笔下显得如此生机盎然,董其昌、沈周的就显得刻板。弘仁和查士标则更加过分——新安画派虽然作为山水画的一派,有其鲜明的个性,但我不是很喜欢——那种把山体方块线条化的处理,太刻意,不洒脱,也远离了山水画的性情。这或许就是弘仁永远落在八大和石涛之后的原因所在。八大的抽象是生动的,笔墨是有趣味的;石涛的随意同样是生动的,笔墨也同样有趣。借用明清大文人张岱一句话:“天下之有意为好者,未必好;而古来之妙书妙画,皆以无心落笔,骤然得之。”这个“无心落笔”,并非指画家作画时胸无成竹,而是讲不能刻意;“骤然得之”,可能就是下意识问获得的那种意想不到的却又具有审美价值的效果,多少带有一点偶然性和运气成分。中国画使用材料是宣纸、毛笔和墨,纸有生宣、熟宣、半熟宣,受墨性能各异;笔有狼毫、羊毫、兼毫,用笔有轻重缓急,有中锋、侧锋、散锋,还有提按;墨有松烟、油烟,以及今天的新法制作,分干枯浓淡,加上水分的控制,是带有偶然性的。当然我并非想讨论这个。我要说的,还是我自己的画。这幅《五君子图》没有什么特指的含义,五根竹子——权当象征吧,竹下五个老者,悠闲自在,相见甚欢——我羡慕这样的生活。自我回故乡,就专门布置了一问茶室,经常会有朋友、同学来这里喝茶,也是谈笑风生。这种感觉在京城是没有的。于是就这么画下来了。一天,有朋友来访,看见这画便说:学倪迂呢。他大概是因倪瓒有《六君子图》才有了这样的联想。我挺纳闷,自我业余习画至今,看画不少,但从不临习,而倪云林的画也见得不多,总共不过二十来张吧。这画怎么就和倪瓒挨上边呢?看来影响并不在于依样画瓢的亦步亦趋,心里的印记就是影响。仅从形式感上.这张画也可以看作“向倪瓒致敬”的产物。倪瓒,1301年生于无锡。初名珽,字泰宇,后字元镇,号云林子、荆蛮民、幻霞子等。倪瓒家族为江南著名豪富,早年丧父,由兄抚养。四十岁以前的倪瓒,过着富裕而风雅的名士生活,对酒当歌,吟诗作画,调声律,游四方。其人也生得眉清目秀,且有洁癖——关于这一点,民间流传的段子很多。元顺帝至正初年。社会动荡,烽烟四起,连年的战争让倪瓒思想日趋消极,*终他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散尽家财,不隐不仕,浪迹江湖。“照夜风灯人独宿,打窗江雨鹤相依”——这该是他的写照。在“元四家”中,倪瓒在士大夫的心目中享誉极高。后人有这样的评价:“元代人才,虽不若赵宋之盛,而高士特著,高士之中,首推倪黄。”民间称倪瓒为倪高士,除了他的高超的学识与艺术成就,我想更在于他的气节。明初,朱元璋曾召倪瓒进京供职,他坚辞不赴,并以诗明志:“只傍清水不染尘。”“吴王”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出重金请他作画,被他严词拒绝:“倪瓒不能为王门画师!”后来竞因此遭受毒打,却毫不吭声,声称“一出声便俗”。所以,倪瓒的洁癖,不是癖好,而是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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