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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元生,1949年生,江苏东台人。历任东台县中学教师、县文化局创作员、县政府办公室秘书,江苏省作协专业作家。1980年开始发表小说。2007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创作一级。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上海文学》《大家》《钟山》等文学期刊。著有长篇小说《坤母》,中短篇小说集《梨花雨》、《平原的尽头》,散文集《走笔古甪直》(合著),参与编写《江苏省志·文学志》。短篇小说《新月弯弯》获1981年江苏青春文学奖,短篇小说《临街的窗》获1985年国际青年年金鸽奖,中短篇小说《松坡寺》获第四届江苏省紫金山文学奖。周韫,1967年生,江苏东台人。江苏省作协江苏作家网主编。文学创作二级。著有长篇小说《驼囊》(合著)刊发于《钟山》杂志、散文集《走笔古甪直》(合著,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短篇小说《耶拿小镇》,散文《家乡的气息》、《黑色》、《风雨如晦·鸡鸣不已》、《那些*正的家长们》、《拯救唐塑行动》、《鬓缀野花的女子》、《东风吹雨细于尘》《唯有花山》等以及儿童小说《丁当·奥特曼》、《海龟背上的女孩》、《魔术小子擒劫匪》等,参与撰写《江苏文学志》。
《驼囊》是一代人的记忆,是一部成长小说,也是一部教育叙事,这部长篇可以从多角度多层次来解读。它对于整个教育体制,作了类百科全书式的反映,这在我们的经验里是新鲜的。它把知性与感性融为一体,挥洒奔放的叙事之中,间以细腻的笔触。众多的人物面目各异,感觉着是从生活的土壤里长出来的,它们的故事是天然的,相互的关系是天成的,即便是主要角色的“典型化”,也没有离开生活的法则。如同生活自身的种种真切情状在与我们对话。这些流动的场景明快风趣,带有点小小的狡黠,所布的一些悬念其实都不足道。虽说有一个中等教育这个基面,但它是广延的,可以说是一个大教育,它像一个乾坤袋,包罗有树和云彩,天空和海洋,包含着人生和事理的万象及真相。
*章 停止思想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你会油然而生想起一篇课文,这篇课文是在你读高一时候的语文课本里面。但后来的国家教委统编教材里,有没有把这篇抽去?不知。但你在你那个母校被任命了一个所
谓的教科室主任,并且给你两个班,让你做“教改”的时候,这篇课文还在。这已经是十七年之后。十七年风雨狂怕谈以往。只是顺便连一句唱词,并无其他意味。总而言之,停止思想,这是照耀了一个多世纪的名言。
你在宽敞明净的教室里,给孩子们诵读这篇课文。是给“小马哥”一个年轻教师代课。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为此你还备了课。
你没有胡子,这有点奇怪,或者说,你的胡须很不显眼。你还有一点怪的,那就是你的头发不多但乌黑,虽然你已经快六十了。在你退二线的时候,你悄悄离开了这个学校。你去你二弟那儿打
工,他在给四面八方有求的人做农业区域规划。做这事情有钱,而且可以天南海北到处走走。但你还是喜欢思想着。
思想之痒。既是痒,就得时不时地挠几下。早在官方说阶级已经不存在的时候,你说,怎么没有阶级?后来你说,现在不再需要暴力革命。我特讨厌你给学生讲,现在准备着,是为了将来的老
板。我对你的原话记不清,可能有些强奸。好像我们的成长,就是给资本准备的。我对“老板”素无好感,它们是资本,每个毛孔都渗透血和肮脏。你却说得那么平静。你还是知青的时候,就读过《资本论》。
你住在你二弟给你联系的一个旧房小院里。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大政与金融,两个毛毛虫。说得顶多的是教育。我有我直奔的目的,那就是写一部教育小说。我平时倒是看看花边新闻,不晓得你看不看,但我们的谈话却搞得有点焦点访谈,正儿八经,有点像敬大妈。
这个消息不是谣传,是确实的,口接口,传得比风还快。
通灵县中的初中部,整个的就乱了营了。初中高中一直是在一起的,跟连体婴儿差不多,现在要把初中划出去,另外成立个初中校。这在教师中引起了大恐慌。有通到县委高层的人士透底,划出去之后人员性质暂时不动,稳定军心,但方向是彻底改民办。
教师们都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像大网起水时,鱼在网里乱挣乱跳,别以为是什么群鱼闹春。贴大字报的,集体上访的,几乎要暴动了。也有找关系说项,想留下来,从初中部调到高中部。这是逆流而上,得有大背景,方可刀下留人。
怎么不见老匹的?老匹正忙活着呢,这儿透,那儿钻,想找个网眼秘密钻出去。老匹是通灵县中数学教研组的副组长,组长管高中数学,副组长分管初中数学。数学是中考当中拿分的一门,一道数学题少则十几分,多的二十分,够其他学科那些小分题填空题,凑上好几条才能扯平。所以数学在中考当中举足轻重,分管初中数学的教研组副组长老匹在家长们的心中也就举足轻重了。
老匹是初中数学的*块牌子,也就特别的惹眼。权贵一族自然也就瞄上他了。别的教师瞧见眼热,但也没有办法。现在就是个追捧品牌的社会呀。品牌与非品牌大不一样,所以老匹才想在锋利的刀口下滑过去。老匹这几天除了有课,就不见他的人影儿了。去哪儿了?去找那些欠他情的什么长。这种事局长都不灵,得找县长。有信息传出来:老匹活动了五六个副县长到校长那儿说情。我的乖乖,五六个副县长,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能开县政府常务会了。炸点就是校长,对校长轮番轰炸,狂轰滥炸呀。
校长被炸倒了吗?没有。校长出示了“激光反导”,这“激光反导”是县委一把手计书记给的。是计书记在一张纸上写的几句话:“不要为难姜校长,初中迁出另建是我的主意,有什么屁要
放,请直接找我。”计书记有先见之明,一道激光,把县长们都吓趴下了。
有人问老匹,是不是真的五六个县长出来说情,老匹笑道,五六个是瞎说,是编排我的,你信?只有两个副县长去说了一下,说不通也就拉倒,根本没有计书记手令这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