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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钦,祖籍山东菏泽,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传媒学院,爱好电影,喜欢写作,现于中国传媒大学导演系进行研究生深造。个人公众号:痞子笔记
本书是一部悬疑推理小说,主要讲述了发生在B市的一系列连环杀人案,故事的主要人物为一位经验丰富、能力超群、受人敬仰的警察,他做事认真负责,思维缜密,受到上级领导的赏识和手下队员的仰慕,然而,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蒙在事件真相上的面纱被层层揭开,人们得到的是一个意想不到又难以接受的结果……昔日的辣手神探,曾经的警察局队长,他究竟有着怎样的隐痛和不为人知的故事,是什么让大家对他的认知发生大逆转,又是什么导致他一直在扮演着双重的角色?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又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1.你或者被《诡案组》所惊吓,你或者被《心理罪》所迷惑,但这本书将让你领略到悬疑小说的又一个新天地。它会带你进入到高智商犯罪者的头脑和精神世界当中去,它会使你思考复杂而多变的人性。2.本书用大量的心理描写和心理暗示,为广大读者展现一个不为人知而又令人好奇的精神病人世界。3.没有坏人一定被绳之以法的俗套。在本书里,疯狂的人性吞噬,*后毁灭掉的是自己。
第八章横来的档案西阳区,暖光依旧。元丽是蹦蹦跳跳着回家的,脚底下好像踩着软绵绵的棉花糖,不是因为她在学校举办的征文大赛中获得了一等奖,而是因为今天是周五,明天爸爸妈妈要带她去欢乐谷。极地飞车、海盗船、奇幻漂流,这些她早就在欢乐谷的宣传画里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爸爸却总是有事,一直拖着……她又想起班里的媛媛说的话,“真的好恐怖哦,不过也蛮刺激的”,说的时候做出一副恐怖吃惊的表情。元丽越想越好奇,越想感受一下。她不相信自己会被吓得闭着眼睛尖叫,天真地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又加快脚步往家里赶过去。元丽推开门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期待的微笑。她蹑手蹑脚,尽量把开关门的声音控制在*小,小心翼翼地换上拖鞋。今天这个时间爸爸妈妈应该都回到家了,她准备小心地溜进去,然后“哇”的一声跳出来,得意地看着他们脸上惊讶的表情以及过后的微笑。沙发上爸爸的背影直直地立着,元丽从后面溜过去。当元丽突然跳出来的时候,爸爸着实有些惊讶,或者更应该说是吓了一跳。夸张的惊讶久久都没有消退,僵在脸上了一般。还在期待着爸爸脸上笑容的元丽,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走过去,拉着爸爸的手说:“怎么了,爸爸?”元朗在女儿没回来的时候在心里准备了一大堆见面之后的说辞,此刻大脑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看着女儿,自己仿佛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爸爸……”元丽说着环顾客厅四周,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没看到妈妈,“妈妈呢?”元朗脸上的肌肉痛苦地痉挛着,眼睛看向了卧室的方向。元丽隐约感到一丝不安,她甩开爸爸的手,向卧室走去。元朗站起来,想要拉住元丽,往前踉跄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脸上有一种难言的痛苦和纠结。他好像感到了自己作为父亲,正面对着自己*无能的时刻。“啊!”卧室里传来元丽的尖叫声。元朗木然地在原地站着,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元丽的世界崩塌了,她寄放情感的安全屋被截掉了一半,寒风破壁。妈妈躺在床上,身体扭曲着,呈一团麻花状,蜷缩在一起。左手腕上的伤口像一张恐怖的黑色的嘴巴,正欲张开。床单的边角都卷起来了,显得乱七八糟。地上的血已经凝固成了黑红色,在地上流出像地图般的板块。妈妈的眼睛痛苦地望向天花板,里面流露出的绝望仿佛到临死前还在凝聚,凝聚成一种可怕的眼神,那种眼神,彻底穿透了元丽的心理防线。元丽眼前一黑,倒在爸爸的怀里。她醒来的时候,已经瘫在自己的床上了。温暖的被子将她包裹起来,毛绒小熊的爪子靠着她的脸颊。她又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眼泪刹那夺眶而出。她干脆放声大哭,不管外面传来的陌生男子的声音。“你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冬明晨问。这时,西阳分局的队长冬明晨已经赶到了,死亡现场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不是因为可怕,而是因为死者眼中那种深深的纠结与矛盾。“下午四点多,今天班上没事。”元朗平淡地说,脸上却像蒙上了一层阴霾。“家里没有被盗的痕迹吗?”“没发现,不过……”冬明晨抓住话柄。“没多大事,我进来的时候,拖鞋都整齐地放着……”“这个有问题吗?”冬明晨心里疑问道。“我老婆在家的话,一般没有这个习惯。”元朗接着说。“你是说她没有放整齐的习惯?”冬明晨感到有些奇怪。“嗯……”元朗好像在隐藏着什么。“好吧……”“这个,应该是它造成的伤口。”冬明晨拿起一把刀子,是在死者孙莉手里发现的。“这是厨房的水果刀,平时就那样放着,我没想到……”元朗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老婆*近有什么异常吗?”“异常?”元朗顿了顿,“其实如果要是说异常的话,不能说是*近了。”“什么意思?”冬明晨的眉毛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元朗的面颊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睛往元丽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样子。“不方便?”冬明晨作势要站起来,示意他可以换个地方。“那我就告诉你吧,反正你们也会知道的。”元朗正过头来看着冬明晨。在东阳区的张起扬,远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复杂性。灯光下,他拿起书架一侧的支撑,凑上去看了看,又放下。拿起,又放下……那个档案袋一看就是新的,边缘上没有任何的磨损,也很少有褶皱。他不记得是自己放在这儿的。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面抖出几张纸来,心里突然像被扎了一下。那同样是几个人的档案,内容同样很简单。其中一张吸引了他的目光,是个女教师,他的脑海里好像突然闪过一丝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少有的安静的书房,少有的迷醉的夜晚,张起扬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世界,却怎么也看不透。手里的纸被张起扬慢慢地攥紧了,渐渐地卷曲起来。这次又代表什么呢?关于这个问题,张起扬心里有一个答案,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嘀嗒嘀嗒”,钟表指针悄悄地迈过十二点。第九章她的脑子有问题“你觉得不像是自杀?”回去的路上孟涛问冬明晨,他是西阳区的年轻警员。“不像……”冬明晨看着车的正前方,远处的绿灯已转为黄色。“嗯……”孟涛好像也在想些什么。“如果是自杀,自己割腕,刀子……”冬明晨手里比画着,好像右手拿着刀,用力地往左手腕上划去。“怎么?”孟涛在红灯前停车。“割完之后,手会一直攥着刀子吗?试想一下,伤口流血以后,会有巨大的疼痛感,而且一般人都难以忍受。”冬明晨右手做出把刀子丢掉的动作,脸上的肌肉痛苦地痉挛着,然后右手快速地伸过去,紧紧地抓住他的左臂,头向座椅靠去,两手随着身体的扭动而晃动着。“不应该是这样的吗?”冬明晨的右手还在攥着左臂。“你想说那把刀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死者手里的?”孟涛有些认同。“不排除这个可能。”冬明晨重新坐好,坚定地说。“还有一点,你注意到伤口了吗?”冬明晨问孟涛。“看了看,有什么问题吗?”“不对劲,”冬明晨自顾自地摇摇头,“就算一个人确实已经有了很大的决心要自杀,但是如果要亲自下手割腕,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冬明晨又作势在左手腕上划了划:“所以一般割腕的话不会只有一道伤口,而是几道伤口,可能其中只有一道才是致命的,其余的都是试探性的。”“死者只有一道伤口。”孟涛接过话来。“对,只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冬明晨凝视着前方,一字一板地说道,“深深”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嗯……”孟涛点点头。这时与元朗的对话又浮现在冬明晨的脑海中。“那是三年前了,有一段时间,我老婆每天出门都会带一把伞,无论当天的天气如何,那时候我就感觉她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了。”元朗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声音也压低了。后来,在元朗看来,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每次出去之前,她都要把家里检查一遍,因为她看到新闻说有一家人出去的时候,家里发生了安全事故,调查原因好像是电路出了问题,所以她感觉很可怕,每次出门之前都要检查一遍。一天夜里,一家人都睡了。元朗由于工作原因经常熬夜,睡眠变得很轻,有点儿很小的动静都有可能醒过来。迷迷糊糊中,元朗闻到了煤气的味道,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老婆不在身边,就急忙冲了出去,厨房里的煤气阀果然开着,元朗又冲向女儿的卧室,三两下把女儿摇醒,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这时客厅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等元朗跑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孙莉正跌倒在地上。元朗过去将她扶起来,心情复杂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嘴里只溜出两个字:“怎么?”孙莉一脸的平静,好像刚才摔了一跤并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疼痛,她看着丈夫惊讶的表情,犹犹豫豫地说:“我看那个东西挂好没有……”手指向墙上的那幅装饰画。“你开煤气了?”元朗严肃地看着妻子。“没有啊,我检查过了,都关好了。”孙莉突然笑着说。元朗感觉脸上的血液马上褪去了,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他默然地把老婆扶到床上,检查了一下,老婆并没有受什么伤。孙莉嘴里还说着:“太可怕了,一家人全因为煤气中毒死掉了,你没看到那个新闻吗?简直……简直太可怕了……”元朗打开客厅的灯,整个客厅被妻子“整理”得乱七八糟,电源插座被拆得到处都是,墙壁上也被收拾得光溜溜的,电视机歪歪斜斜地放在地上,桌子上的玻璃器皿都被收了起来……元朗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合上。他深爱的妻子,突然把他带入了迷雾中。“那后来呢?”冬明晨忍不住打断愣愣发呆的元朗。元朗回过神来,继续他的讲述。后来孙莉就辞去了工作,准确地说应该是被辞退了,应该可以想到,学校是不会再让她待下去了。后来,她自己在家,就迷恋上了小说,开始写小说。这几乎成了她每天的工作,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但是她从来不寻求出版或者发表,一部小说写出来之后,她就整天抱着看,有时候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天一动不动,然后就开始修改,有时候一改就要一个月,比写的时间多了去了。“你看过她写的小说吗?”冬明晨充满了好奇。“看过一些,我觉得都挺冷门的,有时候甚至以童话的形式写出来,感觉她好像变成了一个高情商的儿童。”元朗嘴上挂着被苦水浸透的笑。“方便的话,我想看一下。”冬明晨的语气更应该说是要求,他有种直觉,小说里面可能有很重要的信息。“她每写完一部,都会丢掉的,”元朗耸耸肩,“不过应该有一部没完成的,我找找。”元朗说着走向卧室。卧室里有张书桌,可能是孙莉用来写字的。元朗在床头柜里翻了半天,拿出一沓有些磨损的纸。“她……都是用手写的,所以……”元朗把纸递过去解释道。“没关系,不过的确有点儿传统。”冬明晨拿过来看了两眼,很干净的字体,整洁的页面,“你们家没有计算机吗?”“书房有,不过她不怎么用那个来写,说是没感觉,只用电脑查查资料。”“这个我复印之后就还给你。”冬明晨把那一沓纸小心地放进公文包里。“没关系,其实她……我是说这儿有问题……”元朗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如果解释成自杀,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如果?什么意思?”冬明晨听他话里有话,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嗯……”元朗一时没话说,“没什么,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应该不会自杀。”“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冬明晨想要起身,又突然坐下,“对了,我还有个疑问。”说完看向元朗。“哦,你说。”“关于孙莉,我是说她的……”冬明晨也学着元朗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这一点,你女儿知道吗?”“不知道。她离开学校以后,就在家待着,忙自己的小说,不再有其他异常的举动了。”“突然就好了?”冬明晨皱起眉头。“当然不是。我告诉她,我们生活在遥远的极地,这里就是一个孤立在冰冻之间的温室,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我们的生活很原始,没有任何人的干扰,也没有任何安全隐患。”“这是医生的建议。”他又补充道。“她信了?”冬明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信了。”元朗有些无奈地苦笑,“女儿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异常,在她心中妈妈是一个伟大的小说家,所以她从小也养成了写作的爱好,在这个方面她好像也挺有天赋的。”说到这里,元朗脸上凝结了一种复杂而无奈的心酸和些许的欣慰。冬明晨说完看向孟涛。“所以元朗也不认为孙莉是自杀的?”孟涛斜着脸问他。“嗯,那么元丽呢?”冬明晨点燃一根烟。“不知道,我也不想问她。我想这种事既然发生了,母亲他杀对她的打击会比自杀小一些吧。”冬明晨默默地喷了一口烟雾表示赞同。孟涛过去的时候,元丽一个人缩在被窝里,两眼空洞地看着墙壁,那种眼神胜过任何的绝望,像失去灵魂一般。孟涛的心立马像被揪了一下,话突然梗在嘴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画的是你们一家吧,不错,不错!”孟涛看着墙上贴着的一幅画说道。“那是……妈妈画的,我又临摹的。”元丽从未感到过“妈妈”这两个字竟是如此的难以启齿。“今天回来的时候,妈妈就已经……”孟涛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措辞。“就已经躺在那儿了,我记得。”元丽反而接过话来。“妈妈*近有什么不对吗?”“没有,就是……妈妈*近没有写东西,她说写不出来了,还让我跟她画画。”元丽用手一指刚才墙壁上的画,“哝,就是那个。”“哦?”“有什么不对吗?”元丽有些疑惑。“没什么。”孟涛向那幅画看去,一家三口紧紧地挨在一起,元丽的胳膊调皮地搭在妈妈的肩上,手指头碰着妈妈的脸,但是也遮挡不住妈妈的笑容。爸爸就站在妈妈的一侧,英伟地挺立着,像一面厚重的支撑墙,将母女紧紧地保护起来。三人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冰山,只有远处的几座冰山若隐若现,可能是为了突出冰山的远,那几座冰山都画得很小。其实并不太像冰山,只是有着简单的轮廓,轮廓也丝毫不鲜明,渐渐地隐没在背景里。这是什么?虽然那个黑色的区域非常小,但还是很吸引人的眼球。不规则的形状,灰黑的色调,夹杂着一丝鲜红,隐藏地嵌入色块的边缘和中央。不对,那像一个漂浮在水上的人!孟涛心里一慌。孟涛再去看那一丝鲜红的时候,感觉它像在眼前流动一般,心里闪过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