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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琳,1959年生于福建厦门,祖籍宁德。l983年毕业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1991年移居法国,曾就读于巴黎第七大学远东系,先后在新加坡、阿根廷居留。2O03年以来受聘于国内几所大学执教。目前专事写作与绘画。*有诗集《城市人》(合集,学林出版社,1987年)、《门厅》(北岳文艺出版社,200O年)、《断片与骊歌》(法国MEET出版社,2O06年)、《城墙与落日》(法国巴黎caractares出版社,20O7年);随笔集《对移动冰川的不断接近》(北京邮电大学出版社,2014年),《俄尔甫斯回头》(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编有诗选《空白练习曲》(合作,牛津大学出版社,2O02年)《今天》文学杂志的诗歌编辑《读诗》主编之一,《当代国际诗坛》编委。曾获得鹿特丹国际诗歌节奖、《上海文学》奖、柔刚诗歌奖、东荡子诗歌奖等。
《口信》是当代*名诗人宋琳的抒情诗选集,精选了作者三十余年间创作的精品诗作150余首,囊括了作者创作*精华的部分。这些作品表达了对人生、爱情、自然的深刻感悟,语言精美,诗意浓郁,诗人也以其扎实的创作实绩,在诗坛和读者中博得了广泛的尊重,被认为是当代*具代表性的诗人之一。
在那里时间解放了我们。一只翅膀*红,遮着世界,而另一只已轻柔地在远处扇动。——埃利蒂斯《勇士的睡眠》去过的地方离我们并不遥远憋足了气慢跑就能赶上。一些容颜古旧的鸟胸脯里装满谷粒我的口袋里装满了钱去白得耀眼的房顶上滑雪跌落时会有一阵恐惧的心跳,脚发软身体的下面很深晚上在铁道旁的旅店里光着身睡眠隔着栅木可以看见肌肤若冰雪方寸之间有一丛绒毛粘上福分与窗外灵性的草没有两样无声地漫延直到月蚀,天上出现空白那一切都挨得很近火柴和烟斗,腰和臀,宗教和艺术两个半圆轻轻合起像下巴上的嘴,用呼吸吹奏死亡*美的花在城市附近的村舍微笑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父王的脑髓被神明点了天灯我想起枫丹白露之夕画匠们拖着雪橇云集,争论什么是空白房客有了主人——这是我的财产你们随便使用吧午夜的另一面是墙壁,突破你可以继续赶路我把手枕在头下,身体便缓缓飘过所有去过的地方城市的停尸房里有我的熟人绰约若处子可怜的脚涂满了泥巴,手松开一片死光1986/6/2蒙巴那斯的模特儿一件看不见的东西有多重?比如眼球上一个细孔的疲倦海突然想穿过一条鱼看一看那边是什么水域在被画出来以前鱼变成孔雀石以前黑暗沉睡于比子宫更窄的空间造物者的手掌也难在里面飞翔模子自己醒来,向大地俯冲有如成熟的梨从梨茎上脱落就在这里持续着,凭吊着眼泪但没有隐衷,也没有哀怨从睫毛开始的大火如此骇人连一粒雀斑也不剩下她会不会找回满头乌发?像箜篌在郊外墓穴里鸣响冰山会不会停止移动?感官会不会在宁静的夜晚从墙上飞走?一株昔日樱桃树等在花园里当蜜蜂吮吸肖像上她金色的阴影1992死亡与赞美(组诗选)——给丽莉这个王后用自己的美貌驱散了四面八方的黑暗——罗摩衍那2听不见她心中喧嚷的蜂房阳光下忧郁的少女。我只是用手听在通往春天的走廊尽头她站立,像一面睡在风中的旗绛色蜜蜂的旗使空气里充满火药。而外面,清新的蔷薇园从她肩膀的轮廓消失了蔷薇的骨朵似乎布置了更紧张的气氛蜂房,啊嗡嗡鸣叫的阳光幽闭了少女,烦恼使她如同大地的牛乳流淌在青春秘密隐藏的地方这明快和侧面的美穿来穿去与死亡订立了契约的少女心中的蜂房代替她把忧郁倾诉5我们对死亡的道理所知不多正如对事物本身的困难所知甚少当手握住鸟的影子,手飞翔而尺度又把手握在它的手里深深陷入失败,恸哭一盏鹤腿上的灯带领石头飞翔突入遗忘的领域,是什么高明的尺度使我们回到倾听的兴趣?河中的石头梦见岸上的石头鸟远离立在水面的月亮银灰之夜的美人用美貌驱散了黑暗蛇与百兽翩翩起舞大乐师,一边行走,一边吹箫尺度在白昼的空谷落下金色的羽毛6博物馆中这些高贵的鹿身影投映出玻璃器皿的世界一动不动,而行进着死亡的节奏昏死的鹿,角枝挑起进入林中的无边暖夜时秘密的舞蹈早已向群狼公开那黄昏般微薄的皮血的茸毛,蹦跳着,但一动不动当车队跟随蓝色的火去寻找一个神逐鹿人平伸的手臂被落日烧伤鹿,在相互抵消的态度里转身时间清脆的食物只能由时间消受昏死两次的鹿激动不已从骷髅的洞孔中吹出喜悦的风7从高塔下来就回到大地的子宫走在街上,我们是*幸福的一对像人质,来自另一星球说着梦话,且没有人注意我们深处的地椎耸起,塔在升高那儿仿佛有一颗星向我们滚来“透明得就像一枚蓝色的橙子”而猛兽退去,你醒来;绿叶窸窣犹如你整理衣裙。这是人间随洪水退去猛兽也已不在了它们到哪里去,抛下这广大的空间?风铃依然在野鸽嘴边轻响我看着你梳头,若有所思,倚窗一座水池向高塔献出全部影像9我曾经弃置不顾的生命在衰亡朝着废墟的宁静赴死,成为废墟洗浴在大河两边高高的水车下人们因我年轻而匆匆经过我身旁这绿色长廊:一家幻想的医院倒下的人呢?神医呢?我所熟悉的身影一个接一个从青山沉睡的花朵回到循环的气流总有一些脸庞还在外表浮升,内腹下沉。司芬克斯还在不完全的象形文字的脸还在继续儿童们不在了。爱恋的儿童额头的小镜映现庄重的晚霞而那更小的,在这*后时辰呼之欲出10行走的女人,你的黑头巾挂在晚春的枣树上一棵树并立着一只无名山羊的角梦园荒芜的秋霞浦现成的死亡给我上了严肃的一课当秋天来临,你好像被遣派神情空茫,内心要求着一言不发仿佛刚从海螺里出来,复杂的手相和新喀里多尼亚当初的怀孕叫牧师怎么办?叫石灰岩上的独木舟怎样接走沙滩上土著衣裳的姑母?你混迹人群中经历了多少年?使我生疑,担忧和热恋的女人守卫着山羊惊叫的孤独恐怖梦里也怀揣勒内·夏尔的早行者之书11听雪。听什么地方的两三个神在秘密对话,在我们身上的什么地方?琴音微弱下去,雪在风中拐弯这一刻之前我们全然没有预感大地在耳语,不真实的雪消失于灌木丛的耳轮。玻璃球……仿佛从一扇门涌现,蹦跳没有布景,舞台也失去中心只剩下早期器皿上死者的生者形象舞蹈,铜人的手臂举起承露盘向宇宙盛接隔着圆形房屋外的芦苇大雪封山这里是饮酒人的嘴对着酒窖那里是安眠中的世界在继续安眠17啊!虚无的光点。啊!天使我这样把你呼唤,日复一日在林中路上,我看见你潜伏着一只豹化开,还原,不是一个真实的人偶然地它挣脱你,完全松弛在你昏迷的深沉状态里低吼这被热烈的激情煎熬的豹子也已昏死过去,失去了挑逗不仅一只豹在你周围——座椅旁,手臂间,头发里瞳孔中心各有一只幼小的无情地撕裂。当欲望回到你的躯体带着美的伤痕逃离,你飞过把我抛在豹子中,一群又一群18如果土地沦陷,我们在哪里驻足?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钟声护送迁徙的人群盲目离开家园如果这土地和江河向我们的肉体沦陷我们亲手埋葬了所爱的少女、家神、众水掌管的庄稼曾经像幸福的钟摆在故乡的河边漫游现在又能从哪里找回天真的童年?身后的滚滚烟尘遮蔽了城市道路、测量天空的白色圆拱日出将蒸发我们留下的足迹家园在前,而钟声被永远放逐了绝望的眼睛在生长,在沦陷千家万户越过子午线走向荒原1990/12—1991/3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