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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赫尔岑,(AlexanderHerzen,1812-1870),俄国十九世纪哲学家、思想家和文学家,民主主义革命家和社会活动家。主要著作有小说《谁之罪?》《克鲁波夫医生》《偷东西的喜鹊》,回忆录《往事与随想》,哲学和政论著作《科学中华而不实的作风》《论俄国革命思想的发展》和《来自彼岸》等。译者简介:刘敦健,中南民族大学教授,俄语翻译家。主要译作有《上尉的女儿》《亚历山大一世》《群星灿烂的年代》《丁香花开》《一本浅蓝色的书》等。
《来自彼岸》是19世纪俄罗斯伟大的思想家和文学家赫尔岑的重要的著作之一。该书写于1848-1849年间,是赫尔岑流亡欧洲期间的作品。在书中,赫尔岑以书信体的形式,表达了对俄罗斯的命运、欧洲的前景的忧虑和关注,对革命、民主和自由等政治理论的核心话题做出了深刻的思考,对历史的意义与生命的意义及其相互关系做了深入的精神探索。该书不仅是一部充满哲理的政论著作,更因为其抒情的文风,也成为一部经典的文学作品。
★俄罗斯伟大的思想家和文学家赫尔岑的*重要的政论著作,英国著名学者艾赛亚·伯林称之为赫尔岑的“信仰自白”和“政治证言”
★赫尔岑自认为他的作品中*好的书(“我从未写过比这更好的书,而且大概以后我也写不出比它更好的作品”)
★《来自彼岸》一书主调任然具有“抒情的成分”,因此这不仅是一部富有哲理的著作,而且也是一部出色的文学作品。
★作为1848年欧洲(特别是法国)革命的目击者和见证人,赫尔岑的《来自彼岸》无疑具有*手史料的价值
★赫尔岑借对欧洲革命运动的思考,抒发了自己的长期的政治思考,并深刻地纠结于自由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矛盾之中
★《来自彼岸》充满这俄罗斯式的哲学思考,全书贯穿的一个共同主题是历史的意义与生命的意义及其相互关系
前言VomandernUfer是我在西欧出版的*本书;书中收录的几篇文章是1848-1849年用俄语写成的。我亲自用德语把这些文章口授给了年轻的文学家F.卡普,由他记录下来。现在这本书里的许多东西已经不新鲜了(我添加了三篇文章,这些文章已在几家杂志刊出,打算用于第二版,但德国书刊检查机关不许它出版;这三篇文章是:《尾声》、“OMNIAMEAMECUMPORTO”和《多诺索·科尔特斯》(我用这三篇文章换下了为外国人写的关于俄罗斯的一篇小文章)。五个可怕的年头教会了此岸那些*顽强的人、*不知悔改的罪人一些东西。1850年初我的书在德国引起了轰动;有人不遗余力地赞扬,也有人气急败坏地咒骂,尤利乌斯·弗勒贝尔、雅各比、法尔默赖厄这些人对它赞赏有加,与此同时一些颇有才华、仔细认真的人则气冲冲地对它进行抨击。他们指责我散布绝望情绪,不了解民众,对革命dépitamoureux,不尊重民主、民众和欧洲……12月2日回答了他们,声音比我更加响亮。1852年我在伦敦碰到了我的一位言辞*为犀利的对手——佐尔格;他当时正在打点行装,准备快点去美国,他觉得他在欧洲已经无事可做了。“看起来,”我说,“现实情况已经使您相信,我当时并不是一无是处了?”佐尔格温厚地笑了,答道:“我本来不必要那样做,很容易想得到,我当时写的都是些胡说八道的东西。”尽管他这样亲亲热热地认错,但是一般见解得出的结论和业已留下的印象多半是反对我的。这莫不是表现了容易激动的情绪——危险临近,对未来感到恐惧,希望掩盖自己的软弱,掩盖任性、僵化的衰老?……俄罗斯人奇特的命运就是比自己邻国的人看得更远、看得更阴郁,并且大胆地讲出自己的见解——这就是米什莱所说的“哑巴”俄罗斯人。
下面这番话是我的一位同胞写的,比我要早得多:“谁在颂扬18世纪的优点时不认为我们的国家首屈一指——哲学的光芒,习俗温顺,社会责任心遍布各地,各民族亲密无间、和睦亲热,政权机关待人温和?尽管在人类的天际也曾出现过一些乌云,但是希望的光芒已经给乌云的边沿镀上了一层金色……我们曾经认为本世纪末是人类*主要的灾难的结尾,以为随后就会实现理论和实践的结合、思辨和活动的结合……现在这种令人快慰的体制在哪儿呢?它已经彻底崩溃了;18世纪行将结束,不幸的慈善家离自己的坟墓只有两步之遥,他将带着受到欺骗的破碎的心躺进坟墓,永远闭上眼睛。“当初谁会料想、期待、预见?我们所爱的人在哪里?科学和智慧的成果在哪里?启蒙时代,我认不出你来了;你陷在血与火、杀戮与毁灭之中,我认不出你来了。“厌新守旧派得意洋洋。‘这就是你们启蒙的成果,’他们说道,‘这就是你们科学的成果;让哲学灭亡吧!’——于是失去了祖国的可怜人,失去了栖身之所、父亲、儿子或朋友的可怜人,也跟着说:让它灭亡吧!“血不会永远流下去。我相信,挥剑杀人的手会感到疲劳;地下蕴藏的硝石和硫磺会消耗殆尽,雷声会沉寂下来,寂静或迟或早终将来临。但那将是怎样的寂静?——会不会是死一般的沉寂、冰冷、阴暗……“在我看来,科学的衰落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不可避免、行将临近的。一旦各种科学衰落;一旦宏伟的科学大厦倒塌、善行的明灯熄灭,——那会怎么样?我感到恐惧,感到内心颤抖。就算点点火星会残留在灰烬底下,就算有人会找到火星,用它们照亮自己孤寂冷清的茅舍,——可是这世界怎么办?“我不禁掩面叹息!“难道当今人类所能受到的启蒙已经达到极限,应当重新陷入蛮荒时代,再一次一步一步走出蛮荒境地,就像西西弗斯之石那样,刚推到山顶就因自己的重量滚落下来,又得靠永不停歇的劳动者重新搬上山去?——可悲的情景!“现在我觉得,编年史本身似乎也证明了,这种看法是可能的。我们对古代亚洲的一些民族和王国略有所知,但是根据某些历史片断可以认为,这些民族并非蛮夷民族……王国灭亡了,一些民族消失了,他们的遗骸中诞生出一些新的部落;他们在昏暗中、在微微闪光中诞生,度过婴幼儿时期,不断学习,日渐驰名。或许远古的宙已经进入永恒,白昼一次次照亮人们的头脑,而黑夜则一次次使心灵变得幽暗,直至埃及放射出光芒。“埃及文明跟希腊文明结合起来。罗马人则受业于这所伟大的学校。“这个辉煌的时代随后又是什么呢?是许多世纪的蛮荒。“浓重的黑暗渐渐隐退,天空慢慢变得明朗。*后,太阳放射出光芒,善良而又轻信的博爱的人们对一项又一项成就做出结论,他们看见完美的目标近在眼前,欣喜若狂地欢呼道:到岸了!可是突然天空中雾霭弥漫,人类的命运笼罩在可怕的乌云之中!啊,后代人呀!等待你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难以忍受的忧愁有时压在我的心头,我有时跪下来,向看不见的上苍伸出双手……没有回答!——我的头垂向心脏。“在一个圆圈里永恒地运动,永不停息地重复,没完没了的时间交替,日以继夜,夜以继日,一滴高兴的泪水加上数不清的痛苦的泪水。我的朋友!我、你和所有的人靠什么活下去?我们的祖先是怎么活过来的?我们的后代靠什么活下去?“我的精神沮丧、虚弱而又凄凉!”这些饱经痛苦、饱含泪水而又火辣辣的文字写于90年代末,作者是尼·米·卡拉姆津。
俄语原稿的前言是写给我在俄罗斯的朋友们的几句话。我认为没有必要在德语版中重复这些话——请看下文:
给我的儿子亚历山大我的朋友萨沙:我把这本书献给你,因为我从未写过比这更好的书,而且大概以后我也写不出比它更好的作品;因为我喜欢这本书,把它看作斗争的纪念品,我在这场斗争中牺牲了很多东西,但并未失去认知的勇气;*后,我一点也不怕把这部有些地方无所顾忌的作品交到你稚嫩的手上,它是一个独立不羁的人对奴颜婢膝、充满谎言的陈旧观念的抗议,对那些荒谬怪诞的偶像的抗议,他们属于另一个时代,却在我们中间毫无意义地苟延残喘,妨碍一些人,吓唬另一些人。我不想欺骗你,你要了解真理,就像我了解真理一样;但愿你不是经过令人痛苦的错误,不是经过难以忍受的失望,而只不过按照继承权就能得知这些真理。你的一生会碰上其他的问题、其他的冲突……你会受很多痛苦,经历种种艰难。你才15岁,——可是你已经经受了一些可怕的打击。别在这本书里寻找答案——书里面没有答案,当代人手上根本就没有答案。已经解决的事情都结束了,而未来的变革刚刚开始。我们不是在建设,而是在破坏;不是宣告新的发现,而是排除旧的谎言。当代的人,可悲的pontifexmaximus,只是在架设桥梁——让别的、不知名的、未来的人从桥上通过。你也许能见到这样的人……别留在旧岸上……与其待在反动势力的救济所里偷生,倒不如跟他一起灭亡。未来的社会改造的信仰——这是我嘱咐你要你继承的*信仰。它没有幸福安逸的生活环境,没有补偿,只有自觉,只有良心……到适当的时候你要回到我们的祖国去宣传这种信仰;那里的人们曾经喜欢我的语言,也许他们会记起我来。……我祝福你走上这条道路,为了人类的良知、个人的自由和博爱!你的父亲特威克纳姆,1855年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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