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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与通行印本*的不同之处往于:可以从中窥见曹雪芹生前创作这部小说的早期原貌,并可直接品味到作者的“红颜知己”脂砚斋在甲戍原稿本上留下的1600余条珍贵批语。这是打开《红楼梦》迷宫的一把钥匙。本书所据底本,是目前发现的11种《红楼梦》脂评本中产生年代最早、保存原貌最真切、残缺也较多、但却是最珍贵的一种,由胡适先生1927年发现收藏,现藏美国康奈尔大学图书馆。今据1961年台湾首次面世的影印本校点排印,并悉数收录了原底本及影印本上有关此本的各种资料。本书自2000年12月初版问世以来,曾经三次修订,七次重印。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校本(10周年纪念限量版)》是迄今为止国内外首次出版的甲戌本《红楼梦》的校订本,是产生年代*早、保存原书面貌*真切的一本,特别是曹氏的“红颜知己”脂砚斋的1600余条批语,可以说是窥视曹雪芹,批开红楼迷宫的一把钥匙。本书据胡适1927年收藏本排印。
九、“新自叙说”的核心与灵魂《红楼梦》并没有写贾府的盛世,曹雪芹并没有以南京时期的曹家为蓝本来构筑他的小说,书中主人公全然是以自童年时代便一直生活在北京曹家末世的作者本人为原型。这就是“新自叙说”的核心与灵魂。从胡适开始,一直到当代海内外的众多红学家,之所以从来不愿意正视这一点,一言以蔽之,便是误解太深。而且平心而论,这一误解不自今日始,早在雪芹生前就已经根深蒂固地产生了。雪芹最亲密的朋友敦诚、敦敏,在题赠给他的诗中每有“秦淮旧梦人犹在,燕市悲歌酒易醺”、“燕市哭歌悲遇合,秦淮残梦忆繁华”、“扬州旧梦久已觉,且著临邛犊鼻禈”之句。这里面的“秦淮旧梦”、“秦淮残梦”、“扬州旧梦”,分明就含有影指雪芹在《红楼梦》中所写内容的成分在内。这也实在难怪,越是熟悉了解曹雪芹的人,读起此书来便越会联想起曾经赫赫扬扬的南京曹家,尤其联想起曹家在南京“四次接驾”的无限风光。有人可能会说:曹雪芹为什么不给他的朋友解释清楚呢?我却要反问一句:请设身处地想一想,他该怎样去解释?又怎么解释得清楚?因为别人读了此书该怎么想怎么想,唯独雪芹本人不便明言。难道还能直截了当地向这些皇室后裔们承认“这确是在写我曹家,只是没有写南京盛世,而写的北京末世”吗?现在想来,雪芹后来一次又一次地让脂砚斋作批,让此书以脂评定本的面貌问世,在很大程度上,便与他不能不解释、又不能去直接解释的尴尬处境有关。试看全书刚刚开头,冷子兴像拉开“序幕”似地首次“演说荣国府”,刚刚说了一句:“如今这荣国两门也都消疏了,不比先时的光景。”脂砚斋一连在此写了三条批语:记清此句!可知书中之荣府已是末世了。作者之意,原只写末世。此已是贾府之末世了。这里左一个“荣府末世”,右一个“贾府末世”,已把问题说得够清楚了——脂砚斋当然不可能直截了当地说“作者是在写他北京时期的曹家末世”。综观甲戌、庚辰本上的脂批,尽管时时点明书中之事“作者与余实实经过”,也时时提到“雪芹.撰此书”如何如何,却从未提到一个“曹”字,更没有直言贾府就是“曹家”。只在有一次书中写“自鸣钟敲了四下”,脂砚斋似乎豁出去了,作批云:“按四下乃寅正初刻。‘寅’此样[写]法,避讳也。”差点就把“避曹寅(雪芹祖父)讳也”说出来了、,却终于只点到“寅”字为止,仍未直言“曹”字。不直言曹家,显然是脂砚作批的最后底线。除此之外,脂批及小说正文,对这个问题其实都反复作了交待,按理是不应该再引起误会的。比如,一般学者难免不提出这样的疑问:若说曹雪芹是以雍正六年被抄家之后的曹家末世为蓝本写《红楼梦》的,那时曹頫卸职解京,虽不似李煦那样充军发配,毕竟已经衰败了,哪里还有书中这样的光景?其实曹雪芹早就料到会有此一说,所以在书中借贾雨村向冷子兴发问,已经把问题回答得十分透彻。贾雨村说他曾到金陵地界去看过昔日的宁荣二府:“大门前虽冷落无人(脂批特意在此注明:‘写出空宅’)……后一带花园子里树木山石,也都还有蓊蔚洇润之气,哪里像个衰败之家?”冷子兴的回答则绝妙:亏你是个进士出身,原来不通!古人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虽说不似先年那样兴盛,较之平常仕宦之家,到底气象不同。这句话里的关键,正在“死而不僵”四字。实际上就是作者在明白告诉读者:此时的贾府,已经是“死”过一次、“输”过一局的了;只不过这个百年望族根基雄厚,如同“百足之虫”,死了也不会一下子就倒下去。言外之意,必须再经过一点什么折腾,方可彻底崩溃。《红楼梦》所写,正是这个“死”了却没有“倒”下去的“百足之虫”,在“都中”经过再一次折腾而彻底崩溃的过程。我说书中的贾府已经“死”过一次、“输”过一局,是不是凭空臆想呢?不是。就在“演说荣国府”这一回,几乎所有的现存脂本上都有一首回前诗: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尚逡巡。欲知目下兴衰兆,须问旁观冷眼人。诗里通过一连串的比喻,已经把问题说得再清楚不过。“输赢”并提,只是为了合辙顺口,真正强调的还是:输了一局,如同香销茶尽,尚有余烟剩水逡巡不散,难以预料往后的兴衰。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这输过一局的“输”字,和“死而不僵”的“死”字,有人总不愿意相信是指“抄家”这样严重的问题。恰恰在这一点上,小说也有很明确的表述。请看庚辰本第七十四回探春重提此语的一段诠释:你们别忙,自然连你们抄的日子有呢!你们今早起不曾议论甄家——“自己家里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此处有脂批云:“奇极!此日甄家事。”言外之意:分明是当日贾家事嘛!)——咱们也渐渐的来了。可知这样的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这就解释得毫不含糊了:像贾府这样的大族人家,单是抄家这样“从外头杀来”的死法,是“一时杀不死的”——这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真实内涵!事实上,书中还真用象征隐喻的手法,十分形象地描写过北京贾府的前身惨遭巨变的情景。这个“前身”,便是书中若隐若现的“甄家”。甄者,真也,这是脂批一再提示过的。然而仔细区分,书中的“甄家”实际上有两个,二者各有隐喻。“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家,一直像影子一样贯串全书,我以为主要是象征贾府北迁之后尚留在南京的分支亲族,当然有时也“扮演”一下贾家前身的角色,如刚才提到的“真抄了”,又如十六回在回忆“二三十年”前的往事时,说“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独他家接驾四次”等,均属此列。P4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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