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你我 /朱自清自编文集》朱自清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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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编辑推荐】

朱自清(1898—1948),出生于江苏东海,定居于扬州。著名作家、学者。早年热心于倡导写作新诗,1921年春参加文学研究会后,专注于散文创怍,发表了《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荷塘月色》等散文名篇,文字之美,被认为标志了白话文系统里美文的最高成就。《你我(精)/朱自清自编文集》共收录1924年8月起至1934年秋所作的29篇文章,内容包括《我所见的叶圣陶》、《潭柘寺戒坛寺》、《冬天》、《谈抽烟》、《看花》、《扬州的夏日》等。

【名人的书评】

【你我 /朱自清自编文集的书摘】

振铎兄让我将零碎的文字编起来,由商务印书馆印入《文学研究会创作丛书》。他和商务印书馆的好意,我非常感谢。但这里所收的实在不能称为创作,只是些杂文罢了。

写作的时日从十三年八月起,到今年秋天止;共文二十九篇,分为甲乙两辑。甲辑是随笔,乙辑是序跋与读书录,都按写作先后为序。用《你我》做书名,没有什末了不得的理由;至多只是因为这是近年来所写较长的一篇罢了。

不记得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忽然心血来潮,想编集自己的零碎文字;当时思索了半天,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下一个草目。今番这张小纸片居然还在,省我气力不少;因为自己作文向不保存,日子久了便会忘却,搜寻起来大是苦事。靠着那张草目,加上近年所作的,写定了本书目录。稿子交出了,才想起了《我所见的叶圣陶》,《叶圣陶的短篇小说》,《冬天》,《(欧游杂记)自序》;稿子寄走了,才又想起了《择偶记》,想起了《(老张的哲学)与(赵子日)》。偶然翻旧报纸,才又发见了《论无话可说》;早已忘记得没有影子,重逢真是意外——本书里作者最中意的就是这篇文字。

《 海阔天空 与 古今中外 》是十四年写的。那时在浙江白马湖春晖中学,俞平伯兄在北京,两人合编《我们——一九二五年》;这篇和《山野掇拾》都是写给《我们》的。白马湖是乡下,免不了 孤陋寡闻 ,所以狂妄地选了那样大题目。《我们》出来后,叶圣陶兄来信说境界狭窄了些,与题不称; 坐井观天 ,乡下人到底是 少所见,多所怪 的。这回重读此文,更觉稚气;但因写时颇卖了些气力,又可作《我们》的纪念,便敝帚自珍地存下。《山野掇拾》写了三天,躲在山坳一所屋子里;写完是六月一日,到了学校里才知道那惊天动地的五卅惨案。这个最难忘记。《白采的诗》也是在白马湖写成,是十五年暑假中。老早应下白采兄写这么一篇,不知怎样延搁下来;好容易写起,他却已病死,看不见了!真是遗憾之至。

十九年圣陶兄有意思出一本小说选,让我主持选政;便有了关于他的两篇文字。后来他不想出了,两篇东西就存在他那里。这回是向他借抄的。

《给(一个兵和他的老婆)的作者》拟原书的口语体,可惜不大像。《给亡妇》想试用不欧化的口语,但也没有完全如愿。《你我》原想写一篇短小精悍的东西;变成那样尾大不掉,却非始料所及。但是以后还打算写写这类文法上的题目。《谈抽烟》下笔最艰难,八百字花了两个下午。这是我在《大公报·文艺副刊》上的第一篇文字;《(老张的哲学)与(赵子日)》是在同报《文学副刊》上第一篇文字。中间相隔五年,看过了多少世变;写到这里,不由得要停笔吟味起来。《冬天》,《南京》都是圣陶出的题目。《萍因遗稿》是未刊本,此书不知已流落何处。《粤东之风》稿交给北新多年,最近的将来也许会和世人相见。

十几年来的零碎文字,至少还有十一篇不在现在的目录里。其中一篇《中年》,是一个朋友要办杂志教写的。杂志没办成,稿子也散失了,算是没见世面。另一篇记辛亥革命时自己的琐事,登在十八年《清华大学国庆纪念刊》上。那是半张头的报纸,谁也没有存着;现在是连题目也想不起了。

是为序。

海阔天空 与 古今中外

有一天,我和一位新同事闲谈。我偶然问道: 你第一次上课,讲些什么? 他笑着答我, 我古今中外了一点钟! 他这样说明事实,且示谦逊之意。我从来不曾想到 古今中外 一个兼词可以作动词用,并且可以加上 了 字表时间的过去;骤然听了,很觉新鲜,正如吃刚上市的广东蚕豆。隔了几日,我用同样的问题问另一位新同事。他却说道: 海阔天空!海阔天空! 我原晓得 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 的联语,——是在一位同学家的厅堂里常常看见的——但这样的用法,却又是第一次听到!我真高兴,得着两个新鲜的意思,让我对于生活的方法,能触类旁通地思索一回。

黄远生在《东方杂志》上曾写过一篇《国民之公毒》,说中国人思想笼统的弊病。他举小说里的例,文的必是琴棋书画无所不晓,武的必是十八般武艺件件精通!我想,他若举《野叟曝言》里的文素臣,《九尾龟》里的章秋谷,当更适宜,因为这两个都是文武全才!好一个文武 全 才!这 全 字儿竞成了 国民之公毒 !我们自古就有那 博学无所成名 的 大成至圣先师 ,又有 一物不知,儒者之耻 的传统的教训,还有那 谈天雕龙 的邹衍之流,所以流风余韵,扇播至今;大家变本加厉,以为凡是大好老必 上知天文,下识地理 ,而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便是这大好老的另一面。 笼统 固然是 全 , 钩通 调和 也正是 全 呀! 全 来 全 去, 全 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你瞧西洋人便聪明多了,他们悄悄地将 全知 全能 送给上帝,决不想自居 全 名;所以处处 算账 ,刀刀见血,一点儿不含糊!——他们不懂得那八面玲珑的劲儿!

但是王尔德也说过一句话,貌似我们的公毒而实非;他要 吃尽地球花园里的果子 !他要享乐,他要尽量地享乐!他什么都不管!可是他是 人 ,不像文素臣、章秋谷辈是妖怪;他是呆子,不像钩通中西者流是滑头。总之,他是反传统的。他的话虽不免夸大,但不如中国传统思想之甚;因为只说地而不说天。况且他只是 要 而不是 能 ,和文素臣辈又是有别: 要 在人情之中, 能 便出人情之外了! 全知 。 全能 ,或者真只有上帝一个;但 全 的要求是谁都有权利的——有此要求,才成其为 人生 !——还有易卜生 全或无 的 全 ,那却是一把锋利的钢刀;因为是另一方面的,不具论。

但王尔德的要求专属于感觉的世界,我总以为太单调了。人生如万花筒,因时地的殊异,变化不穷,我们要能多方面的了解,多方面的感受,多方面的参加,才有真趣可言;古人所谓 胸襟 , 襟怀 , 襟度 ,略近乎此。但 多方面 只是概括的要求:究竟能有若干方面,却因人的才力而异——我们只希望多多益善而已!这与传统的 求全 不同, 便是暗中摸索,也可知道吧 。这种胸襟——用此二字所能有的最广义——若要具体地形容,我想最好不过是采用我那两位新同事所说的: 海阔天空 与 古今中外 !我将这两个兼词用在积极的意义上,或者更对得起它们些。—— 古今中外 原是骂人的话,初见于《新青年》上,是钱玄同(?)先生造作的。后来周作人先生有一篇杂感,却用它的积极的意义,大概是论知识上的宽容的;但这是两三年前的事了,我于那篇文的内容已模糊了。

法朗士在他的《灵魂之探险》里说:

人之永不能跳出己身以外,实一真理,而亦即

吾人最大苦恼之一。苟能用一八方观察之苍蝇视

线,观览宇宙,或能用一粗鲁而简单之猿猴的脑

筋,领悟自然,虽仅一瞬,吾人何所惜而不为?乃

于此而竟不能焉。……吾人被锢于一身之内,不啻

被锢于永远监禁之中。(据杨袁昌英女士译文,见

《太平洋》四卷四号。)

蔼理斯在他的《感想录》中《自己中心》一则里也说:

我们显然都从自己中心的观点去看宇宙,看重

我们自己所演的脚色。(见《语丝》第十三期。)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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