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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1881—1936),原名周樟寿,后改名为周树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出生于没落的封建家庭。中国现代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世界十大文豪之一。1918年5月,首次用 鲁迅 的笔名,发表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奠定了新文化运动的基石。还创作出版了中篇小说《阿Q正传》是中国文学史上不朽的杰作,已经成为一部 必读的民族典籍 。还有回忆性散文集《朝花夕拾》,短篇小说集《呐喊》《彷徨》,散文诗集《野草》,杂文集《坟》《二心集》《华盖集》《而已集》《三闲集》等。在他写的人物中虽然没有一个坏形象,但是却间接表现出了封建社会的残忍。
1.遵循鲁迅自选版本,再现初版原貌。
2.鲁迅的读者群分布广泛。特立独行的文学品格,使其作品长盛不衰;而针砭时弊的文章,直到现在也不落伍;对中国小说类型和小说历史的研究,至今无人超越。
3.随着时代不断递进,鲁迅的社会观察和文明批评文章日益具备预言性质。
4.鲁迅对话题性的敏锐洞察,使其作品具有超稳定的阅读魅力。
5.适合阅读,适合收藏,体现了经典图书的加成价值。
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
——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
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因鲁迅的一死,使人们自觉出了民族的尚可以有为;也因鲁迅之一死,使人家看出了中国还是奴隶性很浓厚的半绝望的国家。
——郁达夫《怀鲁迅》
鲁迅与其称为文人,不如号为战士。鲁迅所持非丈二长矛,亦非青龙大刀,乃炼钢宝剑,名宇宙锋。是剑也,斩石如棉,其锋不挫,刺人条狗,骨骼尽解。
——林语堂
鲁迅先生无意做诗人,偶有所做,每臻绝唱。
——郭沫若
这里是一九三〇年与三一年两年间的杂文的结集。
当三〇年的时候,期刊已渐渐的少见,有些是不能按期出版了,大约是受了逐日加紧的压迫。《语丝》和《奔流》,则常遭邮局的扣留,地方的禁止,到底也还是敷延不下去。那时我能投稿的,就只剩了一个《萌芽》,而出到五期,也被禁止了,接着是出了一本《新地》。所以在这一年内,我只做了收在集内的不到十篇的短评。
此外还曾经在学校里演讲过两三回,那时无人记录,讲了些什么,此刻连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在有一个大学里演讲的题目,是《象牙塔和蜗牛庐》。大意是说,象牙塔里的文艺,将来决不会出现于中国,因为环境并不相同,这里是连摆这 象牙之塔 的处所也已经没有了;不久可以出现的,恐怕至多只有几个 蜗牛庐 。蜗牛庐者,是三国时所谓 隐逸 的焦先曾经居住的那样的草窠,大约和现在江北穷人手搭的草棚相仿,不过还要小,光光的伏在那里面,少出,少动,无衣,无食,无言。因为那时是军阀混战,任意杀掠的时候,心里不以为然的人,只有这样才可以苟延他的残喘。但蜗牛界里那里会有文艺呢,所以这样下去,中国的没有文艺,是一定的。这样的话,真可谓已经大有蜗牛气味的了,不料不久就有一位勇敢的青年在政府机关的上海《民国日报》上给我批评,说我的那些话使他非常看不起,因为我没有敢讲共产党的话的勇气。谨案在 清党 以后的党国里,讲共产主义是算犯大罪的,捕杀的网罗,张遍了全中国,而不讲,却又为党国的忠勇青年所鄙视。这实在只好变了真的蜗牛,才有 庶几得免于罪戾 的幸福了。
而这时左翼作家拿着苏联的卢布之说,在所谓 大报 和小报上,一面又纷纷的宣传起来,新月社的批评家也从旁很卖了些力气。有些报纸,还拾了先前的创造社派的几个人的投稿于小报上的话,讥笑我为 投降 ,有一种报则载起《文坛贰臣传》来,第一个就是我,——但后来好像并不再做下去了。
卢布之谣,我是听惯了的。大约六七年前,《语丝》在北京说了几句涉及陈源教授和别的 正人君子 们的话的时候,上海的《晶报》上就发表过 现代评论社主角 唐有壬先生的信札,说是我们的言动,都由于墨斯科的命令。这又正是祖传的老谱,宋末有所谓 通虏 ,清初又有所谓 通海 ,向来就用了这类的口实,害过许多人们的。所以含血喷人,已成了中国士君子的常经,实在不单是他们的识见,只能够见到世上一切都靠金钱的势力。至于 贰臣 之说,却是很有些意思的,我试一反省,觉得对于时事,即使未尝动笔,有时也不免于腹诽, 臣罪当诛兮天皇圣明 ,腹诽就决不是忠臣的行径。但御用文学家的给了我这个徽号,也可见他们的 文坛 上是有皇帝的了。去年偶然看见了几篇梅林格(FranzMehring)的论文,大意说,在坏了下去的旧社会里,倘有人怀一点不同的意见,有一点携贰的心思,是一定要大吃其苦的。而攻击陷害得最凶的,则是这人的同阶级的人物。他们以为这是最可恶的叛逆,比异阶级的奴隶造反还可恶,所以一定要除掉他。我才知道中外古今,无不如此,真是读书可以养气,竟没有先前那样 不满于现状 了,并且仿《三闲集》之例而变其意,拾来做了这一本书的名目。然而这并非在证明我是无产者。一阶级里,临末也常常会自己互相闹起来的,就是《诗经》里说过的那 兄弟阋于墙 ,——但后来却未必 外御其侮 。例如同是军阀,就总在整年的大家相打,难道有一面是无产阶级么?而且我时时说些自己的事情,怎样地在 碰壁 ,怎样地在做蜗牛,好像全世界的苦恼,萃于一身,在替大众受罪似的:也正是中产的智识阶级分子的坏脾气。只是原先是憎恶这熟识的本阶级,毫不可惜它的溃灭,后来又由于事实的教训,以为惟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却是的确的。
自从一九三一年二月起,我写了较上年更多的文章,但因为揭载的刊物有些不同,文字必得和它们相称,就很少做《热风》那样简短的东西了;而且看看对于我的批评文字,得了一种经验,好像评论做得太简括,是极容易招得无意的误解,或有意的曲解似的。又,此后也不想再编《坟》那样的论文集,和《壁下译丛》那样的译文集,这回就连较长的东西也收在这里面,译文则选了一篇《现代电影与有产阶级》附在末尾,因为电影之在中国,虽然早已风行,但这样扼要的论文却还少见,留心世事的人们,实在很有一读的必要的。还有通信,如果只有一面,读者也往往很不容易了然,所以将紧要一点的几封来信,也擅自一并编进去了。
一九三二年四月三十日之夜,编讫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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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文所说的风浪是什么呢?这是因无产阶级的勃兴而卷起的小风浪。先前的有些所谓文艺家,本未尝没有半意识的或无意识的觉得自身的溃败,于是就自欺欺人的用种种美名来掩饰,日高逸,日放达(用新式话来说就是 颓废 ),画的是裸女,静物,死,写的是花月,圣地,失眠,酒,女人。一到旧社会的崩溃愈加分明,阶级的斗争愈加锋利的时候,他们也就看见了自己的死敌,将创造新的文化,一扫旧来的污秽的无产阶级,并且觉到了自己就是这污秽,将与在上的统治者同其运命,于是就必然漂集于为帝国主义所宰制的民族中的顺民所竖起的 民族主义文学 的旗帜之下,来和主人一同做一回最后的挣扎了。
所以,虽然是杂碎的流尸,那目标却是同一的:和主人一样,用一切手段,来压迫无产阶级,以苟延残喘。不过究竟是杂碎,而且多带着先前剩下的皮毛,所以自从发出宣言以来,看不见一点鲜明的作品,宣言是一小群杂碎胡乱凑成的杂碎,不足为据的。
但在《前锋月刊》第五号上,却给了我们一篇明白的作品,据编辑者说,这是 参加讨伐阎冯军事的实际描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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