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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全译(全二册)》是清朝中叶著名文学家袁枚撰写的一部笔记小品,共二十四卷,由陆海明等人译。《子不语全译(全二册)》多记述奇闻异事、奇人鬼怪,全篇行文流畅。《子不语》的材料多数来自袁枚的亲朋好友口述,也有一小部分出自当时官方的邸报或公文,也有采用他人著作的。
《子不语全译(全二册)》得名于《论语·述而》“子不语怪力乱神”,是清中叶康乾盛世时代的著名文学家袁枚将自己听到举凡神鬼、妖怪、狐仙,甚至奇人奇事,通通整理而成,描述故事简洁明了,刻画人物简练生动,语言朴实而自然。在不少篇目中,还展现了其放达、诙谐与幽默的语言特色,实不愧为一部由具有深厚艺术功底的文学家所创作的鸿篇巨著。
志怪小说集《子不语》,正编二十四卷,续编十卷,为清代中叶文学巨子袁枚所著。全书共记一千余则故事。书名《子不语》是取用了“子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的典故,意即作者所述皆是圣人所讳言的怪异、强力、变乱、鬼神之事。《子不语》又名《新齐谐》,是袁枚避免与元人说部《子不语》(今佚)书名雷同而改的。“齐谐者,志怪者也”(《庄子·逍遥游》),意即此书是部荒诞不经之作。二名题意相近,然而习惯上还是用《子不语》者多。后人有把本书与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合称为清代三大文言志怪小说集,尽管三书之思想价值与艺术成就不可相提并论。袁枚字子才,号简斋,别号随园老人,浙江钱塘(今杭州市)人,生于1716年,卒于1797年,享年八十二岁。他身历四朝:生于康熙,长于雍正,仕于乾隆,殁于嘉庆;曾主盟一代文坛,上自朝廷公卿,下至市井负贩,皆知其名。他“身长鹤立,声若洪钟”(《文献征存录·袁枚》),双目有神,能言善辩。袁枚著作等身,有《小仓山房诗文集》、《随园诗话》、《随园随笔》、《小仓山房尺牍》、《子不语》等三十余种。其中《随园诗话》和《子不语》二书,影响尤大。前者“家喻户诵,深人人心,已非一日,自来诗话,无可伦比”(钱钟书《谈艺录》);而《子不语》则自袁枚晚年编定问世后,二百年间,屡经翻刻,流传极广。袁枚虽自谓此书乃“自娱”、“戏编”之作,实际却是用力甚勤,历时颇久。从始作到编定,前后半个世纪,几与袁枚整个创作生涯相终始。袁枚对志怪稗官小说的爱好,自幼养成,老而益嗜。他小时候就“好听长者谈古事”(《亡姑沈君夫人墓志铭》)。特别是他的姑妈沈氏经常给他讲各种故事和野史,“姑为捃摭史书稗官,儿所能解者,呢呢娓娓不倦。以故枚未就学,而汉、晋、唐、宋国号人物,略皆上口”(同上)。少年时代的袁枚,尤其喜读各种杂书,“我年十二三,爱书如爱命;每过书肆中,两脚先立定。苦无买书钱,梦中犹买归”(《对书叹》)。他在《子不语序》中说:余生平寡嗜好,凡饮酒、度曲、樗捕,可以接群居之欢者,一无能焉,文史外无以自娱。乃广采游心骇耳之事,妄言妄听,记而存之,非有所惑也。这就很分明地告诉读者,《子不语》中所记存的奇闻异事,是他毕生搜聚的结晶。至于其中所志所述,多是子虚乌有,切勿信以为真而为其所惑。他生前爱远游,足迹遍及东南各处佳山秀水,所到之处,必不忘“广采游心骇耳之事”,《子不语》中故事写明流传地的不少,如天台、雁宕、黄山、匡庐、罗浮、桂林、南岳、潇湘、洞庭、武夷、丹霞、四明、雪窦等。袁枚可算是一个孜孜不倦的采风者。因此,《子不语》一书在内容上自有特点。它既不同于寄托孤愤、真幻结合的文言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也不同于儒者著书、以存风化、归于醇正的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几乎无怪不志、无异不述、无奇不记,既博且杂,以才子之笔,存录了清代中叶传播于东南一带田夫野老口中的怪异故事,记叙了彼时士宦官绅唇吻间所流布、乐道的形形色色荒诞传闻。鲁迅评《子不语》“其文屏去雕饰,反近自然,然过于率意,亦多芜秽”(《中国小说史略》),可谓的论。而本书的这些优劣短长之处,恰恰是因其内容博杂以及“采风”式实录而造成的。可见,《子不语》一书除了在中国小说史上有其应获的一席位置外,还具有较高的民俗史、社会史研究价值。即或如此,《子不语》还是浸润着袁枚一以贯之的“倡性灵,反束缚,嘲道学,背传统”的思想光彩。如续卷五《麒麟喊冤》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全篇洋洋洒洒近三千言,通过从事考据之学的邱生与文明殿古衣冠者的一番对话,痛快淋漓地揭露了盲从汉学和宋学的陋儒、俗儒的流弊。文中让宋儒现出真身、说其口是心非之法:“俄见苍圣带领宋儒上殿,有褒衣博冠,手执太极圈者;有闭目指心,自称‘常惺惺’者;有拈花弄月,自号‘活泼泼地’者,”邱生*后喝了苍圣所赐的一杯山中云雾茶,终于茅塞顿开、若有所悟,但是对今后从事何学已无所措手足了,他对古衣冠者说:“如神人所言,某将弃汉学、宋学而从事于诗文,何如?”神回答他说:子又误矣!人之资性,各有短长。著作之才,水也;果有本源,自成江河。考据讲学,火也;胸中无物,必附物而后有所表彰,如火之必附于薪炭也。子天性中本无所有,焉得不首鼠两端?这简直是袁枚在直接地宣讲他的性灵诗学观了。《子不语》中类似《麒麟喊冤》之章,每卷多有之,不胜枚举。此外,该书中不乏揭露世风浇薄、吏治腐败、虐待女性、佞佛崇道、鱼肉百姓、趋炎附势等社会黑暗现象的作品。读《子不语》,不当为袁枚自谓的“自娱”、“戏编”字面所拘囿,而应从千百则怪异故事中爬剔出虽隐蔽、却又鲜明的进步思想倾向。袁枚在《子不语序》中明确地揭示过全书的旨意,即“以妄驱庸,以骇起惰”,前者喻世,后者则是警世和醒世。袁枚毕竟是天才横溢的一代文豪,《子不语》也是彼时有数的传世之作。前引鲁迅评语中的“屏去雕饰,反近自然”,其实是对《子不语》整体风格相当高的评价。自然、平易、清新,是一种很高的散文境界。袁枚尤长骈文,抑扬跌宕,深得六朝体格。但在述异志怪时,他却又换了副笔墨。蒲松龄的《聊斋》以小说家的大手笔幻化出了一个个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的花妖狐魅,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是以学者之笔时时表现着博学者的见识与反省,而袁枚的《子不语》则以才子之笔处处闪耀出个性光芒和斐丽文采。如续卷七《猎户说虎》写虎觅人情景:“俄顷虎至,觅郑不得。郑窘甚,足偶失,触枝动。虎仰视见郑,跃起扑郑,格巨枝而坠者再,树震撼叶叶有声。虎疮甚不能再跃,乃啮道旁石块尽碎,衔石而毙。”何等惊心动魄!又写虎吞物状:“虎食兔,人口即没。虎食鸡与鸠、雉,则人口上下腭一再合,即仰喷剩羽,如散花雨,周圜丈余。雉五色文散飞,*可观。”又是何等怪奇可怖!袁枚尤长写人物对话,虽寥寥数语,神情毕肖。不能因书中存有率意、荒秽之篇而否定了它的整体艺术成就和特色。《子不语》无疑是清代文言,短篇小说中自具风格的佳构、力作。本书根据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申孟、甘林的点校本今译,凡事涉淫秽的四篇及重出者二则已予删去,一从点校本之例,特此说明并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