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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1900-1999),原名谢婉莹,福建福州人。现代著名诗人、作家、翻译家、儿童文学家。她崇尚 爱的哲学 ,母爱、童真、自然,是她创作的主旋律。代表作有:诗歌集《繁星》《春水》;散文集《小桔灯》《寄小读者》《拾穗小札》等;小说集《超人》《去国》等;另外,她还翻译了印度诗人泰戈尔的《吉檀迦利》《飞鸟集》等作品。她的文学影响超越国界,作品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得到海内外读者的一致赞赏。
冰心著的《最后的军礼--忆孙立人将军/旧版书系》以1990年,孙立人将军91岁高寿时,在进加护病房前夕,对他此生所见的唯一的一位大陆人士所行的《最后的军礼》开篇,收录了冰心、孙新俊、孙敬婉、盛发绪、周良沛等两岸各方人士有关孙立人将军不同时期不同生活片断的三十多篇短文。
历史上,由于某种特定条件,有些近似巧合的人或事,会极其相似地出现,然而,历史绝不重演。过去的就过去了,永远地过去了。《论语。子罕》曾说: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这 不舍昼夜 之所 逝 ,在今日,由于现代交通之发达,完全可将前人几十日长途跋涉的路,缩短为几十分钟舒适的空航距离,寓于神话、童话所变幻现实的梦,也有现代科技使之成为真真切切的现实,恍惚这个世界越来越小,可以想象的空间已渐失去,不得不感叹这 不舍昼夜 之所 逝 ,已无比地加快其 逝 速。
从目前历史分期断代的办法看,贴近我们 当代 最近的 现代 之末,也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距今也已七十多年。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美国作家斯诺在 云之南 做他的 马帮旅行 时,说昆明 这个城市伸出一只脚在警惕地探索着现代,而另一只脚却牢牢地根植于自从忽必烈把它并人帝国版图以来就没有多少变化的环境 。此说,在封建了几千年的土地上,东西南北,闭塞滞后的地区,概莫能外。甚于此者,六七十年前的历史,有时也无异于几百年前的旧闻。即便在当代,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有些路不通,人罕至,封闭于深山老林、穷乡僻壤,还没进行社会改革的人家,其生存形态,对今日也是遥远的,从根本上讲也属于 没有多少变化 的旧事。它翻天覆地的新旧、隔世之变,有时也只是几年间的事,距今也已半个多世纪了。
尽管过去的一切,随流逝的时光流远了与今日的差距,但它毕竟还是今日的历史与文化之根。沧海横流,世事纷纭,男女老幼、强弱智愚、善恶忠奸、尊卑贵贱,在人生的舞台,同台亮相,都是好戏。以此为历史经纬的故事和人物,无论英雄豪杰、贪官暴君,还是顶天立地、有仁有义的人民,都有他们的正史、野史、传说、逸闻。就是他们的生存环境、民风民俗,也随着这一切而有它的沧桑巨变。今日要了解、研究它,无法不借助一些过去的资料。将这些为数有限的资料束之高阁,不予充分利用,乃至散失,是有负于国家和民族的。
于是,我们从现代、近代,云南的、西部的,到更广远之天地的有关文化、历史、民族等等的有识之士的札记、掌故、田野调查、佚文旧稿中,选出一批当时和今日依然有其影响与价值的专著和篇什,编辑为书系,以介绍给读者和关心、研究它的朋友们。由于 逝者如斯 ,一些作品的认识、审美、资料价值,有的往往还会与日俱增,由此,更增加了我们介绍它们的责任感。
时代在巨变,正如许多学者所言,我们 每天都有珍贵的民间文化品种在消亡 。形势亮出了黄牌,他们呼吁 抢救 民间的文化财富,提出 需要深入当代民间进行‘田野调查 ’。这里人选作品的作者,不少正是当年的 田野调查 者,他们深入到所谓的 蛮荒之地 ,在旅行、生活条件极差,乃至恶劣时,以其惊人的毅力,在天灾,也在人祸所遭遇的惊险中。写出他们耳闻目睹之种种,有的归纳、概括而抽象为更具理论色彩、更具文献价值的调查报告,有的则更侧重沿途实见实闻的纪实,夹叙夹议,所悟的学问常常深于一见一闻,遇险的惊恐又常与人生闯荡的乐趣同在,大多写得朴素、清新,和平冲淡中确有委婉的情致。他们,有的定居该地,已属当地居民,有的,调查的行程,一年半载的跋山涉水,想蜻蜓点水似的所谓 深人生活 ,想追名逐利而做所谓的 研究 之浮躁,都不可能。他们,不乏过去的先贤名儒,名校名师下的研究人员,多有鲜明的民主意识,同情广大的劳苦大众,抨击不合理的社会秩序与社会结构,维护人道、人权,正视压迫、剥削、两极分化的现实。从人类学、社会学、民族学、民俗学,对东西方的一些不同之处和相同之处所引发的思考,为我们打开了眼界,打开了思路,于此回顾、前瞻的天地,更加宽阔。
这些不同时代的不同作者,在不同的社会、政治背景下所写的作品,若无他们的局限性,也就无须后来的社会进步。除了书中的白纸黑字,他们跋涉在穷山恶水的艰辛和为此追求的执着顽强,正是对这土地,对这土地上的人民之爱,虽然并不排斥有的也许出于好奇,想探险、冒险,但他们作为民族大家庭的一员,其大中国的兄弟之情,是无可怀疑的。可是限于当时政治结构之情和个人识见,将人民对反动统治的反抗写作 叛乱 ,在正视人民的痛苦时,又仅从当地的风光与人情称他们所在之地为 乐土 ,或对他们的风俗习惯,简单地以自己的好恶来看待,难免有些偏颇不当之处,但从整体来看,作者的爱心都是浓浓的,有些不周之处,或是漏洞、失误,都不难理解。照排之旧书,就该看到它是过去另一个时代,另一些作者,在不同的社会、政治背景下所写成的作品,就该看到它的局限性,更为新时代而自信。
世事变迁, 逝者如斯 ,前人有的看法无法请他们统一,后人无权强求一统。有些说法,能理解,并非简单地认同。能作注的,加注;若难查证的,存疑。乍看,有些不明白处,顺读下去,就理清头绪了。
本书系的选编,除由繁体字改为现代简体字横排外,内容基本保留原貌,有的地方,另加编注说明,以便读者阅读参考。
为保留原作资料的真实性和风格,对个别带有民族歧视的描写和用语,未做大的删改,请阅读中予以鉴别。
你今天在大陆还会知道这样的事? 经他太太转述一道,才终于那么吃力地听顺了这句话。
即便我不知道,任何有益于我们国家和民族的事,历史也只会照着本来的样子写的!
他点点头,那双灰白而干涩的眼珠,不停地在痛苦地转动: 世上好人还是多,要是好人都能掌权就好了!我们国家一一
我们国家 这四个字,是我听清的,他夫人还没转述,就转口抢着说:
他又动情了一一他也累了,让他去休息吧一一 她上来扣着丈夫的手,将军却连挣两下也没能站起来,我一边协助他夫人,一边提出来说:
照一张相可以嘛一一
你就照张相再回吧一一 他夫人很开朗地应和着。真巧,郭小姐也想到此事,早掏出她准备好的相机了。因为我送上寿幛时,就说过他 贤侄 想要他照片的心情,这样,也就可以了却这件事了。
不,不能照! 他抬起手遮住了脸,生怕我们会抢拍镜头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上月我弟弟来,他也是不给照一一 他夫人在一旁加以说明。
是为什么呐?他很无奈又求助地道:
莫困扰我嘛一一
这,会有什么困扰呢?不久前,看到一则新闻,说一位艺术家重病住院时,拒绝任何好心的人前去探视,他不愿那些看过他创造的美好艺术形象者,看到他病危可怜的样子……将军也是这么想么?即使他不是这样想,就是我拍了一张照片回去,他那 贤侄 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一定不是她心中原有的 伯伯 的样子。将军老矣!谁都知道人是要老的,谁都知道他不会宝刀不老,而他的欢乐和痛苦,同样在那干瘦的面肌上,皱在他那纹沟里。在这 恢复自由 之后,忧国忧民,壮志未酬未泯也无法伸。前些年,他在园里勤种玫瑰,挥锄挥汗,街上也卖出浓香四溢的 将军玫瑰 ,国事不允许他问,他也要做这么点事,现在,即使真的 自由 了,他又能问什么,做什么呢?将军真是老矣。
想到这里,就是他愿照一张相,我也不愿这样照张相带给他大陆的亲人,于是,我也上去搭一只手扶他回房。
他站了起来,虽然两腿在打战,也不动。
他要送你们一一 他夫人说。
这一来,我倒慌了,退出客厅,向他鞠躬,请他留步。
他不同我们说什么,拖着腿还是在往门前走,我走下玄关穿上鞋,再给他行礼告别时,只见他扒开太太搀着他的手,立正,举手,向我们行了一个军礼。
将军还是将军,将军不老;将军老了,是老将军;当年的风姿不再,气概还在。
我那本来有些灰暗的心情,此时心头为之呼呼地跳得十分兴奋起来,直到门卫几乎像报复似的,大声地问道: 谈完了哇! 我才清醒地想到,这是什么地方。
无怪四周不论怎么热闹,成了闹市,门前依然冷冷清清。当年,他有一位旧部濠上人,打听了几年,终于在这条路上看到孙立人牵狗散步,他站在一旁,仍然像个军人那样向他的老上司举手敬礼,孙立人一言未发,只见前面的 引路人 怒目而视。将军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他一眼,点点头又继续往前走了。跟在将军后面的那个人走上去问濠上人 是哪个单位的 ,他没理他,跳上自行车就跑,后面居然大唤一声: 站住 ,一惊之下,他不得不防范后面的算计……
眼前,街路依旧,寂寥依旧,然而,那样的事总该不再发生了吧?我下意识地回头准备再看一眼门卫那张垮下来的脸,一辆计程车在跟前停下了。我们上了车,说了一声:
文化中心!
你们是记者呀? 车一开动,他就这么问道。大概从我们的去向,联想到这种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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