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更新推荐的所有文学作品和书籍《精选《十月》A`·雅各武莱夫的书评文摘》都是非常值得阅读赏析的,更有名家的精彩书评哦。
A.雅各武莱夫(1886-1953),苏联小说家。生于油漆匠家庭。十月革命前开始文学创作,作品题材多样。曾参加 谢拉皮翁兄弟 文学团体。著有中篇小说《自由民》《十月》《错误》,长篇小说《人和沙漠》《胜利者》《田野里的火光》等。
影响中国的红色文化:十月革命、苏维埃政权、反法西斯战争……历史惊涛化作笔底风雨,唤醒几代中国人
著译合一的黄金时代:鲁迅、耿济之、郭沫若、茅盾、蒋光慈……群星璀璨,以笔为桨,载你重游伏尔加
左翼文人的纸上蓝图:现实主义、人道精神、历史使命感……重塑疗救社会病痛、改造民族灵魂之文学
这套丛书选择了1919年至1949年介绍到中国的近五十种著名的俄苏文学作品。1919年是中国历史和文化上的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它对于中国俄苏文学译介同样如此,俄苏文学译介自此进入盛期并日益深刻地影响中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套丛书的出版既是对 五四 百年的一种独特纪念,也是对中国俄苏文学译介的一个极好的世纪回眸。
——学者陈建华
翻译活动从五四新文化运动一开始,一直贯穿到左翼文学运动的始终。……人们从中了解世界文学的历史及其发展,汲取先进思想文化的养料,学习创作的方法,以此推动创作,深化理论,建设中国自己的鲜活的文学。甚至可以说,没有翻译,就没有中国现代文学,也就不会有其辉煌的历史。
这套书汇聚了俄苏文学的名家、脍炙人口的名作、名震遐迩的名译,既有文学欣赏价值,也有历史文献价值。
——学者王锡荣
作者自传
我于一八八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生在赛拉妥夫(Saratov)县的伏力斯克(Volsk)。父亲是油漆匠。父家的我的一切亲属,是种地的,伯爵渥尔罗夫·大辟陀夫(Orlov Davidov)的先前的农奴,母家的那些,则是伏尔加(Volga)河畔的船伙。我的长辈的亲戚,没有一个识得文字的。所有亲戚之中,只有我的母亲和外祖父,能读教会用的斯拉夫语的书。然而他们也不会写字。将进小学校去的时候,我已经自己在教父亲看书、写字了。
当我幼小时候,所看见的,是教士、灯、严紧的断食、香、皮面子很厚很厚的书——这书,我的母亲常在几乎要哭了出来的看着。十岁时候,自己练习看书,几年之中,看的全是些故事、圣贤的传记,以及写着强盗、魔女和林妖的本子——这些是我爱读的书。
想做神圣的隐士。在十二年我便遁进沛尔密(Permi)的林中去。也走了几千威尔斯忒(一直到喀山县),然而苦于饥饿和跋涉,回来了。但这时,我也空想着去做强盗。
又是书——古典的,旅行,还有修学时代(在市立学校里)。
从十五年起,是独立生活。一年之间,在略山·乌拉尔(Riazani Ural)铁路的电报局,后来是在伏力斯克的邮政局里做局员。这时候,读了屠格涅夫(Turgeniev)的《父与子》和《牛蒡只是生长》……于是生活都遭顿挫了。因为遇到了信仰完全失掉那样的大破绽。来了异常苦恼的时代: 哪里才有意义呢? 然而一九〇五年社会革命党。急进派。六年间——是发疯的锁索。
然而奇怪:这几年学得很多。去做实务学校的听讲生,于是进了彼得堡大学的历史博言科,倾心听着什令斯基(Zelinski)、罗式斯基(Losski)、文该罗夫(Vengerov)、彼得罗夫(Petrov)、萨摩丁(Zamotin)、安特略诺夫(Andrianov)等人的崇高而人道主义的讲义,后来就袋子里藏着手枪,我们聚集起来,空想着革命之后的乐土,向涅夫斯基(Nevski)的关口,那工人们所在之处去了。而这也并非只是空想。
时候到了:西伯利亚去。在托皤里斯克县(Tobolsk)一年。密林。寂静。孤独。思索。不将革命来当我的宗教了。
又到彼得堡,进大学。但往事都如影子,痕迹也不剩了。
我怕被捕。向高加索去了,然而在那边的格罗士努易(Groznui),已经等着追蹑者。僻县的牢狱,死罪犯,夜夜听到的契契尼亚人的哀歌。人们从许多情节上,在摘发我的罪。我怕了,他们知道着这些事么,那么此后就只有绞架了。幸呢还是不幸呢,他们并不知道。
过了半年,被用囚人列车送到波士妥夫·那·顿(Postov-na-Don)去,在巡警的监视之下的五年。
主显节——是晴朗,烈寒,明晃晃——这天,将我放出街上了,但我的衣袋里,只有一个波勒丁涅克,虽然得了释放,在狱里却已经受了损伤的。我不知道高兴好呢,还是哭好。然而几乎素不相识的人,帮了我了。
于是用功,外县的报纸《乌得罗·有迦)(Utro Ioga)的同人。
一九一四年八月,自往战线,作为卫生队员。徒步而随军队之后一年,一九一五年三月(在什拉尔陀伏附近)的早晨,看见莺儿在树上高声歌唱——大约就在那时,俄罗斯兵约二万,几乎被(初次使用的)德国的毒瓦斯所毒死了。
于是战争便如一种主题一样,带着悲痛,坐在我的灵魂中。
此后,是莫斯科。《乌得罗·露西》(Utro Rossi)写了很多。也给日报和小杂志做短篇小说。但在这些作品上,都不加以任何的意义。
一九一七年的三月。于是十月。从一九一八至一九年间的冬天,日夜不离毛皮靴、皮外套、阔边帽地过活。因为肚饿,手脚都肿了起来。两个和我最亲近的人死掉了。到来了可怕的孤独。
绝望的数年。哪里去呢?做什么呢?不是发狂,就是死掉,或者将自己拿在手里,听凭一切都来绝缘。文学救了我,创作起来了。现在是很认真。一到夏(每夏),就跋涉于俄罗斯,加以凝视。在看被抛弃了的俄罗斯,在看被抬起来的俄罗斯。
而且,似乎俄罗斯,人,人性,是成就我的新宗教。
亚历山大·雅各武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