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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1898-1948),原名朱自华,字佩弦,号秋实,原籍浙江绍兴,生于江苏东海。中国现代著名作家、学者、教育家、批评家。曾任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系主任。
朱自清的散文素朴缜密、隽永深刻、沉郁顿挫,以语言洗练、文笔清丽、思想沉厚著称,极富真情实感和感染力,他的散文作品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家庭小品,如《背影》《给亡妇》等;二是海外游记,如《欧游杂记》《伦敦杂记》;三是写景美文,如《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荷塘月色》《春》等。
《无论怎么冷我心上总是温暖的(朱自清经典文集)》精选朱自清代表性散文几十篇!朱自清诞辰119周年经典纪念版!
无论是《背影》、《给亡妇》的感人肺腑,还是《荷塘月色》、《春》的至情至美,全书每一篇文章都是这位 中国新文学的开拓者 的优秀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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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唯有深情最动人
世上有很多很多的苦难挣扎,失落不堪,亦有很多的千山万水,劲草嫩花,它们在风雨中涤荡,也在岁月中散发着光芒。
这光芒,是一种精神强度,饱满,葳蕤,动人。
在朱自清老先生的笔下,它们款款而来,一字字,一句句,清新,秀丽,化成巨大的深情,席卷了时光。
朴素中寄寓真挚,真实中拨动心弦,朱自清的散文,堪称现代散文史上的典范。
除了孩子,你心里只有我…… (《给亡妇》)那个叫谦的人走了,带着牵挂、留恋、不舍,在他的心里烙下了永久的印迹,那爱的印迹悄然沉睡着,不声不响,读来,却令人潸然。
有时候,这样的深情,只能是一个人的事情。
是的,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在 儿女 的嬉笑怒忍里 好好地做一回父亲 。这样的担当,是因为他的心里有光在升腾。
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身在喧嚣纷攘之中,依然怀有一股清风,《匆匆》地《春》来,夏荷也已盛开,一片月色,隔着远远的时光,是梵婀玲美妙的乐声,悠然入耳。
在兵荒马乱里逆行,悲喜交集着,也气闲神定着。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暖的 (《冬天》)。
当然暖,是因为一颗慈悲心。
他的心里装着大山大河,也装着星光微芒。父亲蹒跚的 背影 ,模糊的是眼睛,清晰的是心灵。不言不语,是一种宽厚的仁慈在流淌,点点滴滴,落在文字里,情亲见君意。
她没有来过中国,也并不喜欢中国,可是,我们看到她有中国的老味 (《房东太太》),这样一个外国老太太,朱老先生看到的是她的真诚,她的风趣,她的努力,称她是贤妻良母……
谁不愿意被这样地去欣赏呢?有爱便美!
留学英国,漫游欧洲,一路西行一路载,记下国内北方的趣味独特,也将异国的气息,传达得简洁,干净,素朴,带着人间的烟火,无处不透露着令人着迷的吸引。
从时光隧道里,缓缓走来,无论日子怎样的苟且,鸡零狗碎,身边总要有个人陪,说话,发呆,抑或沉默,你是不是希望有这么一个人,如朱自清的散文般深情动人,无论时光汹涌,岁月苍茫,它都会一直伴你左右。
——作家张莹2017年夏
背影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
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 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 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
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
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
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
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
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 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 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 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
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
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P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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