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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1904~2005),原名李尧棠,字芾甘,笔名佩竿、余一等,20世纪中国杰出的文学大师,是 五四 新文化运动以来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被读者们称为 时代的良心 ,曾荣获但丁文学奖等多种国际奖项。1927年初,巴金赴法国留学,写成了处女作长篇小说《灭亡》,发表时始用笔名 巴金 。1928年,他回到上海,从事创作和翻译。此后,创作了代表作长篇小说 激流三部曲 (《家》、《春》、《秋》), 爱情的三部曲 (《雾》、《雨》、《电》)等,出版了《复仇》、《将军》、《神·鬼·人》等短篇小说集和《海行杂记》、《忆》、《短简》等散文集。新中国成立后,巴金笔耕不辍。1962年出版的《巴金文集》(14卷)收入了其新中国成立前的作品。进入耄耋之年,巴金先生还写出了《随想录》等富于哲理的巨著。在七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巴金共有一千万字的著作和数百万字的译著。其著作先后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在海内外广为流传。2003年,国务院授予他 人民作家 的荣誉称号。
《随想录》是作者精心为广大读者朋友们编写而成的此书。巴金直面 文革 带来的灾难,直面自己人格曾经出现的扭曲。他愿意用真实的写作,填补一度出现的精神空白。他在晚年终于写作了在当代中国产生巨大影响的《随想录》,以此来履行一个知识分子应尽的历史责任,从而达到了文学和思想的最后高峰。
我现在记不清楚他们当时是不是已经发表了 探求者 的宣言,或者这以后才公开了它。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们没有听懂我的话,我也说不清楚我的意思,他们当然不会照我的意思办。
过几天我便去北京出席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我一到北京,反右的斗争就开始了,许多熟人都受到了批判。回到上海后,我听说 探求者 们都给戴上了 右派 的帽子。从此再也没有人向我提起方之的名字。陆文夫的名字后来倒在《文艺报》上出现过,先是受到表扬,说是他 摘帽 以后写了不少的好作品,后来又因此受到批判,说是他的表现并不好,总之,他还是给打下去了。一直到许多被活埋了多年的名字在报刊上重新出现的时候,我才有机会看到这两位 探求者 的大名。
方之先后发表了《阁楼上》和《内奸》两篇小说,受到读者们的重视。我读过前一篇,别人对我讲述了后一篇的内容。我听说有些刊物的编辑不敢发表他的作品,这说明二十一年的遭遇并没有扑灭他的心灵之火,他至今还在 探求 ,他始终不曾忘记作为作家他有什么样的责任。他的小说正如他一位朋友所说,是 一团火,一把剑 。现在需要这样的作品。我等待着他的更多的作品,却没有想到他把他最后的精力花在南京《青春》杂志的创刊上。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力快要消耗尽了,他要把手里的火炬交给后面的年轻人。他要创办一个发表青年作者作品的刊物。他打电报来要我为《青春》创刊号写稿,我回了一封短信,说我生病写不出文章,请他原谅。这是我写给他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的信。我今天才体会到这封信带给他多大的失望。但已经太迟了。
方之同志的身世我知道很少。全国解放那年他才十九岁。他在一九五六年发表短篇小说,也不过二十六岁,我也正是在这样的年纪开始写短篇。他的作品说明他很有才华。他的青春刚刚开放出美丽的花朵,就受到 反右扩大化 狂风的无情摧残。他的早死也是那二十年不幸遭遇的后果。受到这种残酷打击的并不只是方之同志一个,而是一代的青年。关于这一代人的故事我听到不少。可是像千万根针那样刺痛我的心的仍然是方之同志的事情。听说: 四人帮 给粉碎以后,方之回到南京,身体已经被折磨得很坏了,他订了个五年的计划,他说: 我准备再做五年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