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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著名瑞典侦探小说作家。这对夫妇共同创作了侦探小说史上著名的马丁·贝克探案系列。两人从一九六五年开始,每年出版一部以警探马丁·贝克为主角的小说。他们有意识地逐年参照社会环境的变迁,以及人心世情的转换。直到一九*年瓦勒去世,夫
《蒸发》史上*“警察探案小说”之一《蒸发》:一名瑞典记者在匈牙利布达佩斯之后,探长马丁·贝克只身前往展开秘密调查。远赴异国查案的马丁·贝克,在当地变成了一位危险的陌生人,再无身份的保护伞,于是秘密跟监、突来的艳遇,意外的攻击一一向马丁·贝克袭来。从事警察生涯以来,他第一次被当作不上道的绊脚石,必也去之而后快;然而也在这一趟搏命演出中,他踏入且揭开了一趟“蒸发”的神秘旅程……《阳台上的男子》……《罗丝安娜》……《黑冰》……《最后的郊狼》……《黑色回声》……《父之罪》……《屠宰场之舞》……
《蒸发》1这房间狭小且破旧。往没有挂帘子的窗户外边望去,可以看到一堵灰色的防火墙,几个生锈的电枢和褪了色的人造奶油广告。左半边的窗户没了玻璃,用一块胡乱切割的纸板取而代之。斑斑剥落的壁纸被煤烟和墙壁渗透出的湿气弄得花色难辨,有几处地方还用包装纸加胶带试图修补一番。房里有一座暖炉、六件家具和一幅画。炉前有个装着灰烬的纸箱和一只凹陷的铝制咖啡壶。床尾对着暖炉,床上的寝具包括一叠厚报纸,一条破破烂烂的拼布被子和一个条纹花色的枕头。画里是个倚石栏而立的金发裸女,挂在炉子的右边,好让躺在床上的人睡前醒后一睁眼就能得见。女郎的乳头和私处显然被人用铅笔加大过。房间另一端,紧靠窗户的地方,摆着一张圆桌和两把木椅,其中一把没了椅背。桌上有三只空的苦艾酒瓶,一个饮料罐和两只咖啡杯,一个翻倒的烟灰缸,几块脏污的糖,一把掰开的折叠式小刀和一片香肠,这些东西散乱地堆在烟蒂、瓶盖和用过的火柴棒之间。摔破的第三个咖啡杯在地上。床和桌子之间,有具尸体面朝下趴在磨损的地板上。死者是名男性。他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在画作上加工、并用包装纸及胶带修补壁纸的老兄。他两腿并拢,手肘紧靠着肋骨,双手抱头,好像在努力保护自己似的;他身穿羊毛背心和裤脚边缘磨破的裤子,脚上套着破旧的毛袜。一座倒下来的餐具柜遮住了他的头和半个上半身。第三把木椅被人摔在尸体旁边,椅座上沾着血迹,椅背上的手印清晰可见。地上到处是碎玻璃,有些来自餐具柜的玻璃门,有些则来自破酒瓶。另有一半酒瓶被扔在墙边肮脏的内衣堆上,瓶上有薄薄一层干了的血迹。有人画了白圈圈把这些都圈了起来。以这类照片来说,这张几乎算完美了。警方拍照时用的是局里的顶级广角镜,又打了灯光,每个细节都清楚得像是刻出来似的。马丁·贝克放下照片和放大镜,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是瑞典的炎炎盛夏。两个女孩儿穿着比基尼,正张腿伸手地躺在克里斯丁堡公园的草地上做日光浴。再仔细一看,他认出她们竟是本部门的办公小姐。原来已过了正午。早上,她们穿上比基尼,外头套件棉布衣服,穿着凉鞋来上班,午休时衣服一脱,就可以出去躺在公园里。真是方便。想到不久之后他得远离这一切,搬到位于喧闹的瓦斯贝加区的南区总局去上班,马丁·贝克就觉得沮丧。背后有人猛然推开门进来,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是斯滕斯特伦。斯滕斯特伦是局里最年轻的成员,很可能自他以下所有年轻一代的警探都是不敲门的。“进展如何?”他问道。“不太妙,”斯滕斯特伦说,“我十五分钟前在场的时候,他还是打死不承认。”马丁·贝克回过身子,走到桌前,再次审视那张犯罪现场的相片。在那张报纸床垫、破拼布被和条纹枕头上方的天花板上,有一块状似海马的旧渍痕——说得好听些,也有点像美人鱼。但他不相信地上那个人有这般想象力。“没关系,”斯滕斯特伦多嘴地说,“我们用技术证据对付他。”马丁·贝克没说话,回头指着斯滕斯特伦放在他桌上的厚厚一沓报告说:“这是什么?”“桑必柏的问讯记录。”“把这鬼东西拿走,本人明天就开始休假了。拿给科尔贝里好了,随你喜欢给谁都可以。”马丁·贝克拿了相片走上楼梯,开门走进科尔贝里和梅兰德的办公室。也许因为窗户和窗帘都关着,这里比他的办公室热多了。科尔贝里和嫌犯隔着桌子面对面静静坐着;而身材高大的梅兰德则口叼烟斗,叉着双手站在窗前,盯着嫌犯。门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蓝衬衫和制服裤、帽子顶在右膝盖的警察。没人开口说话,房里唯一在动的是转动中的录音带。马丁·贝克二话不说坐到一边,在科尔贝里稍后一点,耳边还听得见有黄蜂在窗帘后方的窗上弹跳。科尔贝里把外套脱了,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即使如此,他肩胛骨间的衬衫仍然被汗湿透,汗水沿着脊椎往下流,逐渐形成一直线。隔着桌子坐着一个衣着邋遢、发毛渐稀的瘦小男人。疏于护理的手紧握着椅子扶手,啃过的指甲肮脏不堪,他瘦削的脸上露出病容,嘴角淡淡的皱纹时隐时现,下巴微微抖着,双眼好似泛出水光。他头一低背一拱,两滴泪水就沿着双颊流下来。“嗯,”科尔贝里脸色阴沉地说,“那么,你用瓶子打他的头,直到瓶子破了?”男人点点头。“然后他躺在地上,你继续用椅子撞他的头。撞了几次?”“不知道。不多,总有好几次吧。”“想必如此。然后你把餐具柜推到他身上就逃了,那另一个在场的第三人,这段时间在做什么?那个叫雷纳.拉尔森的?他不管管——我是说,阻止你?”“没有,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随便我搞。”“不要再撒谎了。”“他喝醉了,在睡觉。”“讲大声点行不行?”“他躺在床上睡觉,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直到醒过来,然后才去报警。好,到目前为止算是弄清楚了。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你们两人在酒吧碰上之前,不是互不相识吗?”“他骂我是该死的纳粹党。”“哪个警察一星期不被骂个几次该死的纳粹党?一堆人骂过我是纳粹党、秘密警察或是更难听的,但我从来没为了这个就杀人。”“他坐在那里一直骂一直骂:该死的纳粹党、该死的纳粹党、该死的纳粹党……他一直骂个不停,还唱。”“唱?”“是的,拿希特勒来刺激我、挑衅我。”“嗯。那么,你说过什么他才这样骂你?”“之前我说过我妈是德国人。”“你们开始喝酒之前?”“是的,而且他说什么样的妈都无所谓。”“所以当他要走进厨房的时候,你就抓了瓶子往他后脑上砸?”“是的。”“他倒下了吗?”“可以说是跪倒了,而且开始流血。然后他说:‘你这个该死的纳粹免崽子,我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就继续砸他?”“我……害怕。他比我壮多了,而且……你不了解那种感觉……所有东西都变成红色,一直转一直转……我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男人的肩膀剧烈抖动。P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