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角斗士》于漪余党绪编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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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本书名誉主编:于漪,全国著名教育家、首批特级教师、上海市杨浦高级中学名誉校长,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从事语文教学60余年,注重培养学生的文学修养。本书执行主编:余党绪,语文特级教师,文学硕士。发表杂文、散文、随笔和论文近百万字。有专著《人文探究》《议论文写作新战略》《公民表达与写作教学》。近十年,尤关注语文教学中的“批判性思维”,探索“思辨性阅读”以及“基于公民表达的写作教学”,出版了“中学生思辨读本”(《古典诗歌的生命情怀》《经典名著的人生智慧》《现代杂文的思想批判》《当代时文的文化思辨》)

【编辑推荐】

《中国校园文学》以中学生为主要读者对象,以学生创作的叙事性优秀文学作品为主要内容,为全国的中学文学社团提供展示与交流的平台,旨在为热爱文学创作的学生提供发表作品的机会,寻找青年文学天才,培植校园创作新星,探索学生文学活动为教育服务的路径与方式。《角斗士》是《上海校园叙事》丛书的*辑,共收录24篇学生的优秀作品,计12余万字,题材包括小说、诗歌、游记等。每篇各具特色,其中比较优秀的作品有:《角斗士》以一个独特的视觉,把人性中的欲望、贪婪、自私、渴望自由等描写得淋漓尽致。《只得淳安》《深处》,作者通过细腻的文笔,娓娓道来,叙述了对故乡不再的淡淡悲伤。《恒星恋人》以一个女孩为主线讲述了月亮诞生的过程,想象力十足,又富有哲理。《是谁杀死了知更鸟》暗喻着每个生命都是戴着枷锁前行、戴着镣铐跳舞,颤栗的舞姿悲凉而绝望。……

【名人的书评】

《角斗士》共收录了24篇优秀的学生作品。文章生动有趣,明快晓畅。部分作品的创作水平不亚于著名作者,每个作者从不同的角度阐释了对世界的认知和感悟,或隐喻,或反讽,或赞美,或嘲弄。我们可以从中找到自己。

【角斗士的书摘】

让孩子的心灵辉煌起来于漪我希望这套丛书能够在中学生中产生影响,为什么呢?因为,孩子们对文学的关注实在是太少了。孩子的成长离开了文学,你说他心灵能得到多少滋养?文学的价值就在于滋养孩子的心灵。在成长的过程中,孩子们有很多梦想,很多憧憬、很多追求,也有很多内心的失落与张皇。思想也好,情感也罢,都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个时候,如果能够沉浸于文学,潜心于文学,甚至钻研文学,他的成长就多了一份营养。这套丛书的理念很好。关注叙事类作品,尤其是小说,这应该成为丛书的特色。文学是研究人的,“文学是人学”,归根到底是对人的关怀,对人的研究。这在叙事类作品中表现最明显。文学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但它的原型还是现实生活。在成长路上,孩子们应该既在生活之中,又能超越于生活之外;要人世,还要有点出世精神。有成就的人,都是以出世的精神做人世的工作,没有出世的精神。根本就不可能超越现实的局限:有了出世的精神,那种潇洒,那种不在乎,他才能够执着地追求,才会有所成就。为什么我特别推崇小说这种体式呢7因为它可以虚构,可以想象,不受某个场景、某个时间、某个条件的限制,突破现实与物质,突破僵化的思维。现实的、未来的、过去的,纵向的,一一写出来,再加上横向的贯通,这就有了虚拟的社会性。孩子们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能得到近乎全面的成长信息和启迪,得到成长的智慧。叙事类作品也能充分显示文学语言的特点。文学语言倾注了作者的认知方式和思维方式。汪曾祺有汪曾祺的语言系统,老舍有老舍的,巴金有巴金的,不一样。文学语言并不是语言本身,它是作者个性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方式的表现,他的世界观,他的情感、他对社会的认识,都是不一样的。我们读一本小说,看一出戏剧,其实看到的是作家对世界的思考,对人生的探索。在这里,语言就借着作家的智慧和人格展现出了自己的魅力。现在的孩子很苦。他们身在生活当中,而心未必在生活之中。你让他们写学生生活,写自己的同学,写自己的老师,他往往写不出来。因为生活对他已经成了一种模式,教师对他也成了一种模式,教育对他也成了一种模式。他们的生活几乎就是考试,就是字词句篇。以前我们讨论的还是“知识点”,现在已经不是”知识点”,而是”得分点”了。这是教育的悲哀啊!大家都去追逐这个“得分点”,孩子就给糟蹋掉了。教育不应该追求一个抽象的结果,教育应该是生命展开的过程。可现在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就是分数。分数等于人吗7分数能等于人吗7如果分数等于人,包括牛顿在内,世界上那些大师没一个能出得来;如果分数等于人,世上哪还有钱锺书7孩子的生命本来是丰富多彩的,可各种各样的因素干扰了孩子生命展开过程当中本该拥有的那种多姿多彩。现在的孩子接触文学太少了。回顾我自己,我之所以做了语文老师,和当初热爱文学、喜欢看小说有很大关系。那时候书很少,借到一本书第二天就要还,只能看通夜。到高中毕业的时候,托尔斯泰的著作我基本都看过了,《安娜·卡列尼娜》《复活》《战争与和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要让人丰富起来,不能只靠教科书,不能只靠没完没了的作业,还是要靠方方面面的滋养。文学,就是其中最不能缺少的部分。希望这套丛书有一点导向性,就是要破解急功近利这个阻碍学生健康成长的难题。哪怕作用有限,也要尝试。文学就是对抗急功近利的,这就是丛书的意义和价值。它不光是将孩子们的作品收集起来发表,这不是目的。我们要让孩子们体会到在精神成长的过程之中,哪些东西对他才是最重要的,能让他发展他的好奇心、想象力和批判力,如果能起到这样的作用,这套丛书就有了生命力。发现和培植文学新星,探索学生的文学活动。为孩子的成长服务,为那些有梦想,有憧憬、热爱文学的学生的成长探索一些路径和方式,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要让孩子们健康成长,一定首先要让他们的心灵辉煌起来。心灵辉煌了,就有了理想追求。所有的文学,都是追求美好生活的,都是追求美好人生的。不管是写实的,还是幻想的,都是这样。雨果写了人类的那么多苦难,托尔斯泰写了人类的那么多堕落,目的还是要追求人类的美好,追求生活的幸福。在文学的世界里,在大自然中,在艺术的世界里,孩子们的心灵才能辉煌起来。让孩子们的心灵辉煌起来。希望《中国校园文学》在这方面有所作为。(本文是由余党绪根据于漪老师访谈录音整理)只得淳安我是浙江淳安县人。现在,这里是因鱼头而闻名全国的风景名胜。高中念完的那一年,我的母亲拖着我以一个外乡人的身份回到淳安。一九六〇年的那个春天,当缠绵的江水像黄酒一样铺过淳安县的青石板路,它们渐渐涨起来了。它轻松地越过我们家破旧的晾茶叶的架子,毫不费力地跃上摇摇欲坠的房梁。酒旗被捧向了天空,洞穴里的耗子被淹死了,随着黄酒一般的水流慢慢上涨。涨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到了天那样高的地方,还激荡着、旋转着。过了多日,才平稳了。但那都是传说而已。现在,这里叫千岛湖。而回到千岛湖的各种艰难,都似乎是缘于这个传说。我妈低声拍了拍我,说到了。我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破旧的面包车的顶板。眼睛向上抬抬,看到昏黄的路灯和树的影子。我吃力地应付着疲惫,坐起身子,原来车还是在黑夜中行驶着。不一会儿,黑暗中的无边无际的湖来了。我能感受到它在哪里,虽然它除了微微的、都称不上潮汐的浪涌着,并没有任何声息。但它在黑暗中腾起的雾气,在月光下缠绵的微弱的波光粼粼,让千岛湖不再只是一传闻。反而淳安,倒似一个被黄酒灌醉了的传说。它就这样暗无声息而毫不反抗地喝醉了,被埋没在一个幽蓝色而终年冰冷的地方了。而新淳安县的街道上塞满了鱼头煲、鱼头汤、渔家、渔村、鱼味馆,这个驰名中外的生计似乎是绝无利可图的,但我妈还是带着我在这里开了一家鱼头汤馆。不杀鱼的时候,我把后厨的门敞开,就是千岛湖的边缘。街道因为湖的存在,干净利落,不沾什么灰尘。来来往往的,都是千岛湖镇上的人。我本以为他们日日会是多么惆怅古淳安的沉沦,但当他们走过千岛湖蜿蜒的身旁,他们不会多看几眼那烟波浩渺的水面。是啊,那些都山变岛、路变湖的故事,都既寂寥又踏实乐呵地过去了。我家以前的房子于清光绪年间犹可考,它位于淳安县的中南,渡世镇西。我的外婆告诉我,直到她小时候,,整个淳安县都被青山环绕,从渡世镇翻了一座山去,就是县里的一所儒学和县治。那儒学就是旧式的私塾。儒学里的先生是文化人,大外婆三岁。再向北数里多便是长街,街上都是卖豆腐的、屠户的、卖布的铺子,走到了尽头还有一座破龙王庙。只是破落的龙王庙里是没有龙王的,只有一个和气而衰老的送子娘娘。那时我外婆只有四五岁的年纪,也不明个中缘由。过了龙王庙,便是一座长且直的文明桥,通向她从未到过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她从未对那新安江的江水打消过顾虑。那江水总也是愤怒而奔腾不息的。每个夏天总有几家的孩子被江水吃掉。她的新安江从不是母亲那样温柔的。但终有比实则温良无害的新安江更怕人的东西。日本人来了。令外婆永生难忘的,是她奔跑在街上,突然跌倒的那个下午。常日里生意最好的豆腐摊子早已被砸烂了,只剩下卤水被干涸的土地在骄阳下一滴一滴地吸吮着。破龙王庙还在那里,可是昨夜的一声枪响之后,送子娘娘的头被崩掉了。她瑟瑟发抖,紧闭着眼睛,那年她十二岁。过了很久很久,她听着日本人一个一个小队奔过身旁的号令声,刺刀却一直没有触碰到她已然半死的身体。她睁开眼睛,被风沙迷了眼。待眼泪打湿了眼睛,才迷迷瞪瞪地看到背着阳光的是一个日本军官坐在他的高头大马上。那日本军官一定是军衔很高的,冲她挥了挥手,指了指路边。她抽搐地爬向路旁,待那匹马喷着响鼻绝尘而去,她的眼中已经扎满了尘土。那马是一匹枣色的马,倒不油亮,或许是因为跋山涉水,它也疲惫了。我外婆家是采茶的,淳安的茶是贡茶,多亏了这厚土。春天到了,漫山遍野都趴着不高的茶树,呼啦啦地抖着窈窕的风。对啊,这才是江南啊。这里群山中淌过新安江,苍翠中有白水流去的青涩。淳安人织布纺纱,在山上挖笋子,在河里捞鱼捞虾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日子,外婆说,这命就是顺应天地的。日本人走了以后,外婆就与私塾先生成了婚。他们筑了一所新的房子。女主人打理茶园,男主人教书。小主人还没生出来呢。三年后的一日,私塾先生路过淳安县城的城墙。似乎当时那城门还是有名字的,叫环翠门。城墙上贴了一张国民党的宣传报,大概是说务国强兵之类的,待遇优厚得很。说是搭着轮船去一个四季都可以穿单衫的地方,还瓜果遍地。告示上还描着一簇青色的月牙子,证明瓜果的确是诱人的。南方的寒冬上来了,新安江的寒气就爬到人的脖颈里,钻到骨头里。兴许是因为私塾先生生性畏寒,夜里他收拾了东西,沿着淳安唯一的铁轨跟着队伍走了。从淳安向东到遂安,再向南走。他就别离了渡世镇,别离了淳安古城,别离了春日的荠菜炖青笋,别离了肥美的野鸡锅子。二十二岁那年,当他回望环翠门的牌坊,却没有多少依依惜别。只是回望了一下,到台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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