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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冲,男,出生于1986年,籍贯河北。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军医大学、西班牙塞万提斯学院。进修于西班牙胡安卡洛斯国王大学。现供职于北京某军队医院。2001年发表短篇小说《故去的秋》,入选《当代文艺丛书》。同年被鲁迅文学院暑期班录取。后陆续发表散文《独揽梅花扫腊雪》、中篇小说《秘方》《一个不存在的人》。近年来曾在凤凰网、腾讯网等多家网站和杂志发表文章和作品。
冯冲*的《一念天涯梦红尘》讲述:2003年,冯知几亲身经历非典抗争之后,挥别初恋,异国求学。父亲身患癌症,学医的他此时却束手无策。现实如此残酷,生命如此渺小,懵懂的爱情也在距离的面前不堪一击,前途一片迷茫,他该何去何从?2008年,冯知几为抗震救灾前往汶川,在白马泉边遇见了改变他一生的真爱一一赵梦君。然而,不相遇,不相恋,不相离,终难成就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赵梦君终究敌不过未婚妻和富商的百般阻挠,她选择离开冯知几,选择离开令人心碎的北京。为了找回赵梦君,冯知几也毅然舍弃在北京的大好前程,却难料经历异国他乡的生死洗礼,澳洲境外的纸醉金迷,温柔美色,他是否还能够做到痴心不改?2011年,雅安地震,他重回那处令人迷恋而心碎的白马泉,赵梦君也回到家乡。当尘封已久的往事被时光无情碾碎,冯知几漂泊孤寂的心灵,是否还能找到*终的归属?是否要经历过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才算不枉此生?是否要历经千辛万难,才能让爱烙印在心底深处?
第1章幻梦故乡冯知几初到西班牙的时候十分不习惯这种日子,每天都是过节,周末更是成了一个逛夜店的专属日子。校园里的节日派对从周四晚上就开始,持续到周五的清晨。他曾经疑惑不解地问过西班牙的同学,为什么派对放在周四,周五不是更好吗?他们回答,周五放学后都要各自回家,而周四就不同了。如果他们盛情邀请你去参加周四晚上的活动,你以第二天要上课为理由推托,他们就会说自己周五也有课呀!来吧!年轻的时候不疯狂,难道你想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才去跳舞吗?这样的回答让冯知几瞬间感到被抛出年轻人之外,仿佛看到一个佝偻年迈的自己正望着一群青春洋溢、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唉声叹气——就这样浪费了青春时光。周三晚餐更是一个让邀请者发起猛烈攻势的时机,在那些组织派对的西班牙人的盛隋邀请之下,除了亚洲学生外,其他学生都很爽快地答应了。其实,这些知几早有耳闻。周二下午和一个叫于夫的同学回宿舍的时候,就被艾米丽、阿隆索和他那个西班牙女朋友在宿舍楼下叫住。看架势,明摆着是在此专门等候于夫出现,好去搭讪。当他们和于夫讲周四的派对要不要来参加时,不知何种原因,知几心里就有些暗自不爽。后来,他们又再次介绍,这次是睡衣派对,大家都要穿睡衣去,冯知几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就在这时,不知于夫为什么非要提及搬家的事情不可,两个人顿生好奇心,忙问他们新家在哪里,和谁住在一起云云。知几有些不胜其烦,就说,和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住在一起。西班牙的两个小伙子显然被他吊起了胃口,瞪大了眼睛问是哪个大美女,是不是也住在这里,介绍认识啦什么的。知几说,她就住在我们这栋楼,不过她有男友,每天都要约会,要上网聊天,大概没空参加派对。两个家伙顿时泄了气,无话可说。知几心中却是爽快极了。晚餐时,西班牙人极其兴奋。其实,一提到派对,他们向来都很兴奋,闹哄哄的,乱作一团,叽叽喳喳地谈论不休,情绪亢奋,看来他们都要在周四晚去参加睡衣派对。当问到知几去不去时,他还是有些犹豫,第二天有课呀,折腾一夜后还有力气上课吗?可是转念一想,难道要留自己一人于喧嚣之外?换言之,让别人看自己不够青春吗?不要吧。还是自我态度不够坚决,原则不够坚定,他有些动摇了。他报上自己的大名,又报上了自己当晚要点的饮料。谁也不会料到,周四晚上,知几聚会回来又和国内女朋友——算是女朋友吧,彻夜聊天,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便又貌似不可抗拒地起床,一番故作正常地穿衣、洗漱后,对自己说,你能扛得住,看看那些通宵疯狂的西班牙人,他们不是也活蹦乱跳地去上课吗?你能行,两小时睡眠对你来说绝对够啦!就这样带着顽强的信念坚持了一整天,冯知几晚上回到新的住处后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蓝得那样清澈,大朵大朵白得耀眼的云团浮游一般,在头顶上掠过,徐徐清风不停地送来湖水特有的咸香。郁郁葱葱的芦苇一蓬蓬、一簇簇地在微风中摇曳,每一条枝、每一片叶都婀娜多姿,分外妖娆。调皮的燕子轻盈地掠过平静的湖面,引起层层涟漪。湖水已经呈现出蓝色、绿色、黄色和浅绿色几种不同的颜色,倒映着白色的云。湖边的野花蓬勃地盛放着,与摇摇摆摆的芦苇一起随风飘荡。进人湖中芦苇荡,便如同进入迷宫。芦苇荡中港汊纵横,犹如九宫八卦阵。除了几处宽阔湖面外,大都宽不过三五米,更有宽仅一两米的水道,偏偏水又深不可测。一路寻了过去,便见水道略一拐弯,陡然分出两三个甚至四五个分汊来,如灵蛇一般蜿蜒向前。芦苇丛大一些的重重叠叠,一眼望不到边;小的百余株,千来棵而已。水面上,时有水鸟被惊起,远处又有乡人的小船漂荡,几只鸬鹚栖在小船两舷的竹架上,把脑袋插在翅膀里睡觉。渔民敲击船板,挥动竹篙,发出“吆嗬嗬、吆嗬嗬”的捕鱼命令,鸬鹚收紧双翅、绷直双脚,像黑色闪电一样凌空一个猛子直刺水中……平静的湖面被打乱,湖水荡起一阵阵波澜。芦苇纵深处如迷宫,蜿蜒曲折,扑朔迷离。穿过这重重芦苇荡之后,湖心之岛兀然出现在眼前,冯知几好像又回到了儿时记忆中的故乡——西淀。太阳慢慢西下,正一步一步收回最后的余晖。已近秋日傍晚的村庄炊烟升起,宁静安详。脚下熟悉的鹅卵石,经过百年的磨蚀,小小石头既错叠有致又透出沧桑之气,仿佛古老村庄所有的气韵都凝聚在这鹅卵石上。远望自己多年前决意离去的宅院,是如此的熟悉和陌生,冯知几步步紧趋,来到这座大宅院前,一座飞砖碑楼样式的宽阔门楼矗立面前,这便是宅院的正门。门楼飞檐翘角,中枢高耸,东西夹峙,正脊站立四只脊兽,两端鳌鱼挺立。上额枋嵌镶四块元宝、人物花砖,又间隔一大两小花砖三块,雕“梅、兰、竹、菊”四君子,秀丽逼真。东西小边楼呈现八字形,楼墙上嵌镶两幅生动的龙凤祥云石雕图。再走近一些,只见朱色的大门半掩,门两侧赫然一副红色对联:想当年,辞知母,别莲子,走了几个月季,过了多少生地,到了沙苑,一路上斩荆芥,披蒺藜,满道桔梗。到如今,心甘遂,酬远志,经历千离百合,赢来万家合欢,又茴香里,半途中赏红花,走熟地,路路皆通。知几仔细看了几遍后,心中大吃一惊,他明明记得以前门两侧这副对联一直是:相许同心三百年济世救人丸散膏丹功独运为行仁术十万日精研苦究君臣佐使誉长存不知道现如今怎么换成了这么一副莫名其妙的对联。冯知几走到大门前抬头看去,雪白的匾墙中间,镶一块深暗褐色匾额,还是那熟悉的三个黑色大字:庆颐堂。匾额两边衬以红黑双色的墙头山水画。冯知几推开院门,快步走了进去,还是那些熟悉的场景,却不见了任何熟悉的人,知几的心顿时越来越紧张,呼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人应答。知几心中有些慌了,就在这时候,忽然从药房里传出声响,他三步并作两步,拉开房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药房,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各种儿时熟悉的器具映入眼帘。迎门摆放着博山炉,对面墙前放着高大的木质药斗子,其里有上百个装着草药的抽屉,大小基本一致。每个抽屉外都写着或刻着所装草药的药名,药斗子侧面不远处,摆放着又长又宽的大柜台。台面上放着压药方的镇尺、称药的戥子、计算药费的大算盘。柜台两头各有一个铜质的捣药臼子,柜台上方吊着绑药包的一捆捆“纸绳儿”,柜台下方有药碾、药鼓、药罐等制药、储药的必备工具。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