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更新推荐的所有文学作品和书籍《精选《六十岁的秘密》刁仁庆的书评文摘》都是非常值得阅读赏析的,更有名家的精彩书评哦。
刁仁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近几年来,着力创作长篇小说系列“流金岁月四部曲”。前三部《三十岁的诱惑》、《40岁的女人》、《五十岁的城堡》(又名《一个人的爱欲城堡》)己分别出版发行。《六十岁的秘密》是系列四部曲的收官之作。前期已出版过《刁仁庆纪实作品集》、小说集《明月照我心》、小说自选集《有雨的季节》和《漫道情关》等作品。共出版发表文学作品500万字。其中,短篇小说《飞雪曲》获济南军区1983年度文艺创作一等奖和《解放军文艺》杂志“战士好作品一等奖”。小说集《明月照我心》获南阳市第三届优秀文艺作品二等奖。长篇小说《40岁的女人》获南阳市第四届优秀文艺作品一等奖。《一个人的爱欲城堡》获南阳市第九届“五个一”工程奖。《三十岁的诱惑》获河南省第十届“五个一”工程奖、南阳市第十届“五个一”工程奖和南阳市第五届优秀文艺作品一等奖。当过兵,在部队和地方从事过新闻、文艺创作工作,曾在乡镇任过党政职务,现于河南省某政府部门供职。
这是一个探讨爱与使命的故事。在各种秘密暗室中出入并背负不同人生使命的一家三代,坚守承诺与信仰,而背负着人生的苦痛。刚毅正直、周密谨慎的刑警专家西门鹏,在调查一起疑点重重的自杀案件中,枪被偷走,手下干将背叛,安危受到威胁。在秘密调查中,他发现自己卷入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中,而父亲西门洪剑创办的资产达千亿的家族公司也暗流涌动。更有甚者,父亲花费巨大精力、财力追查八十年前的叛徒过程中,不断遭到莫名的阻挠。西门鹏在孤军奋战中,巧施反间计、婉拒美人计、抵抗压力,反转局势,牵制住对手的鼻子……*终发现所有内忧外患的幕后推手都来自同一个人——洪小兵,一个飞扬跋扈、凶恶狡诈、背景深不可测的人。在对此人的秘密调查中,西门鹏发现洪小兵及其祖辈不可告人的秘密,双方展开了更为激烈的生死较量……
茅盾文学奖得主柳建伟推荐“流金岁月”收官之作布满秘密漩涡的生活场玄机重重,深不可测。纵身跃入,你会窥见流金岁月里复杂蕴藉、不愿示人的人生百态。融侦探、世情、官场、爱情为一炉。
一、最甜蜜的时候,男人的枪被偷走了万万没有想到,他俩这一次相聚,竟成了在这个私密空间里的最后一次约会。因为,最甜蜜的时候,男人的手枪被别人偷走了……初春,太阳一旦落山,天很快就黑了。夜行鸟开始出巢,成群结队地飞翔,它们能在黑暗复杂的环境中穿行,适者生存这一大自然秘诀,在它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紧临护城河边,有一栋很上档次的院落,两层楼,有配房、有车库,院落很大。这护城河经过近几年的滋养和绿化,两岸树木枝繁叶茂,苍翠欲滴,各类花卉争奇斗艳,掩映生姿。前不久当地的日报发表了一幅航拍照片,从高空看这个城市的护城河,两岸绿浪起伏、郁郁葱葱,两条绿色的走廊有序平衡地延伸,好像伸向遥远的天际,很是壮观。这里的护城河现在已成了园林湿地,清幽秀丽。真是“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的迷人之地。从宽阔的马路下来,走进深街小巷才能找到的这栋红顶房子,早已被浓浓的垂柳、高高的青杨、大大的梧桐和细密的绿藤亲密地包围着了,像一座绿色的城堡,森严而神秘。这里远离闹市,很静。如果晚上住在这儿,你会因太宁静而难眠。千百年来,护城河两岸的居民都是在这种静谧气氛中过日子。这栋房子平时没人住,但邻居们时常感到院内、屋内有动静。偶尔晚上有灯光,有电视声音,也有轻音乐传出,飘落在空气中。但现在是“各扫门前雪”的时代,谁也不去过分地关注这栋院落的一切。小巷路灯还没有亮的时候,院门轻轻地被推开,一个中等个子,看不出实际年龄,白净微胖的男人轻快地走进了院子。进门后,男人没有忘记反锁大门。他从容地穿过院落中央的小径,路径两边长满了琪花瑶草。他走到花池边,似乎放缓脚步低头看看脚下盛开的月季花和几株芍药。月季花红黄白粉橙各种颜色都有,芍药只有粉红的一种独放。院内打扫得干净,看来这里的主人是扫径以待了。屋内一个甜甜的女人声音飞来:“还不快进来,磨蹭什么哪!”男人抬头看了看房屋的门,半开着,发白的灯光透过门缝形成一个光柱打在车库的门口上,像一根竖起的、拉长的荧光棒。他像想起了什么,用右手摸了摸腰间,腰间挂的硬硬的、沉沉的东西安然无恙地卧在皮带下方。他快速利索地推门进去了。他穿过大大的客厅,来到卧室的房门口,看见微暗的灯光下,宽大床面上半躺着一个年纪40岁左右的大眼睛女人。这女人上身只穿一件露肚脐的白色软料背心,下身穿一件很柔软的灰色小短裙。女人深情地看着进来的男人,嫣然一笑。男人也向女人笑了笑,然后开始脱黑色的西服。脱衣服的时候,皮带扣碰着腰间铁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男人把脱下的西装拿回客厅,挂在沙发边的衣架上。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内裤和白色的西式衬衣回到卧室床边,还没等他弯腰,床上女人两只粉红色的脚丫如鸟儿翅膀一样,飞了起来,迅速缠在男人的腰间。瞬间,这双肉乎乎的翅膀又展开,飞到他的肩上。男人如摔倒一样霎时倒了下去……客厅的沙发下,悄悄地伸出一只大手掌,把男人刚刚脱下的裤子轻轻拉下,然后又轻轻地把皮带上的手枪套打开,取出发暗的手枪。在这双男女正在迫不及待地脱光内衣的时候,手枪和那只大手如粘在一起一样,被移动到了沙发下面。一会儿,裤子又被放回了原处,这一切发生得神秘而迅速,如没发生一样。“别急,你去洗洗澡吧!”女人眼含着盈盈秋水推开男人说。“你洗过了?”男人问。“我刚才已洗过了。”女人眼波流转地说。男人下床走过客厅房门的时候,看了一眼他刚才脱下的西服,他似乎感到了什么,放慢了脚步。但西服静静地挂在那里,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转身走进了客厅右边的淋浴室里。男人很快就冲完澡,返回卧室的时候,床上的女人说:“把客厅里和卧室的灯都关了吧。”男人伸手边关灯边说:“你不怕黑呀!”女人说:“我喜欢黑暗,只有黑暗的时候,人才是真实的人!”男人问道:“难道大白天人都不是真实的人吗?”女人说:“除了不懂事的小孩以外,百分之百的人都不是真实的人,都是在演戏。”“你呀!”男人好像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说什么,上床躺在了女人的身边。女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使男人马上进入了角色。床上动静很大的时候,客厅沙发边似乎也有一些动静。男人回过神来想:他已经把大门和房门都反锁住,房门被反锁住,肯定是进不来人的。这儿又没有小猫小狗什么的,能有什么动静呢?唯一可能是老鼠,这儿平时不住人,可能是无孔不入的老鼠在工作吧。狂热的女人没能让男人多想,两人进入神奇般的境界中……平静以后,男人说:“亲爱的,我老了,不行了!”女人忙说:“我亲爱的大叔,不准你说老,你不老,你在我心中永远不会老,你年轻,你很年轻,你太棒了,棒得很!”他是她心爱的人儿,她平时叫他哥哥,动情时叫他大叔。他比她大20岁。男人说:“年龄不饶人哪,我已到日落西山的岁数了,再说怎么年轻,也力不从心了,咱俩温存一次,身体得几天难受。”女人说:“以后我们见面多说说话好吗?不一定非做这样的事儿!你记住,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你活到100岁,我爱你到100岁。以后你老了活动不方便了,我伺候你。”男人说:“亲爱的,谢谢你,我快60岁了,马上就要退休了,你还这样爱我,我真不知道你爱我什么呢?”女人突然哭泣起来,嘤嘤的哭声像儿时外婆的纺车声。男人用力拥抱着女人的头,用嘴去吻女人的眼泪,咸咸的,带有一丝苦涩。女人扬起脸喃喃地说:“哥,我们在一起已经十几年了,你还说这样的话,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你说我是为了你的人还是为了你的权?还是为了你的家产?十几年来,我不嫁人,不要名分,不影响你的工作,从不提出一点点过分的要求,我为了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就是拥有一份真正的爱情。我除了爱你,我什么也不需求。哥,真的,我很伤心!”男人用力搂住她说道:“我知道亲爱的,我知道你爱我。可我,可我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呀。”女人说:“什么终身大事?我爱着你就是终身大事!”男人说:“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不能光明正大地做妻子,你不遗憾吗?”女人想了想说:“现在社会上有几个女人做了真正的妻子?大都是披着妻子的外衣罢了!我不奢望马上做你的妻子,我只想认认真真地做一个真女人!”男人说:“你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不安呀,我更不安的是……”他说到这儿,突然不说了,只是用力去搂她,去安抚她的乱发。“说,你更不安的是什么?”她认真地问。“我这个家……”他说。“你这家庭情况难道我不知道吗?我等你,我就是等不到什么结果,我也无怨无悔!”她很自信地说。“还有……”他欲言又止。“还有什么?”她追问。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来一看,是他85岁老母亲打来的,他忙接听。只听母亲说:“鹏,你在哪儿?你爸嚷嚷着要见你,他说要跟你商量大事儿。”他叫西门鹏,父母亲都称他鹏。父亲大母亲两岁,患有轻微哮喘病,冬天呼吸困难,进入春天好一些。一到夏天,似乎什么病也没有了。父亲眼不花,耳不聋,大脑很清醒,思路也不乱。87岁的高龄了,还照样是他们“西门海”有限公司的掌门人。“我马上回去。”西门鹏回答说。他放下手机,下床走过去把房灯打开,然后又去淋浴室冲澡去了。床上的女人叫黄月儿。她眉目清秀,靡颜腻理,又白又嫩的脸上虽然略带几个看不清的雀斑,这不但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动人的姿色,像欧洲少女的面颊,百看不厌。她那令人怜悯、满含妩媚、黑白分明的双眼流露出最多的信息,就是镇静和成熟。她那弯弯的、粗细均匀的眉儿,对称地平展在双目上方,眉尖稍稍拉长,显示出她胸有成竹的气概。高高的鼻子形成一条隆起的优美线条,彰显出她的处事精明。略长的下巴始终使她的整个脸庞处在无法回避的美丽中。她的胸、颈和双肩都呈现出匀称的秀美和大气。她骨骼美感明显,身材苗条而秀丽,她那漫不经心地披下来的黑发掩映着自己全裸的胸脯,给白嫩的乳沟带来一些神秘。她用肘弯支着粉红色的枕头,那纤小得像少女般的手托着自己的头。她此时面无表情地躺在那儿看天花板,好像在研究什么、沉思什么。一只蛾子围着吊灯在飞,几次试着想落到灯罩上,但都没有成功。世上未知的、预想不到的事儿太多太多。这只蛾子如果知道它这样飞舞是天底下最危险的事儿,它还会义无反顾地围着灯光转吗?可悲哀的是,蛾子们把这种可能会自取灭亡的飞行当作生命的幸福一代又一代的演绎下去。好在现在是电器时代安全多了,用油灯的时代蛾子们也不知道演绎出多少悲壮之歌!西门鹏很快冲完澡回来了,开始穿衣服。突然,他发现他的裤子被人动过,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警惕地拿起裤子,用手快速地去摸皮带上的手枪套,空的。手枪没了。他的头“轰”地一下大了。他大叫起来:“我的枪呢?我的手枪呢?”他下意识地把沙发拉开,没有。他忙去摸刚才被反锁住的房门,这会儿门虽然锁住,但没有反锁,这说明这个锁被人开过,而且是从室内开的。黄月儿像被电击一样,一跃而起。她什么也没有穿,本来都很白的身子在日光灯的照耀下,皮肤显得格外的细腻、光滑和白嫩。“你来带手枪了吗?”她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问道。西门鹏严肃地说:“带了,进门时我还摸摸腰间,手枪还在。”黄月儿好像在问自己:“这么说,咱这屋里有人进来过?”她紧张起来,忙回到床边穿衣服。西门鹏是刑警专家,在省公安厅刑警局干了二十多年,由一个一般警员干到刑警局长,后来调入到这个省会城市任公安局副局长、局长,现在是副市长兼公安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