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凸凹文集:在场与及物》凸凹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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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凸凹,本名史长义,散文家、小说家和文艺批评家。1963年4月17日生,北京房山佛子庄人。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文联理事、北京作家协会理事、北京评论家协会理事、北京作协散文报告文学委员会主任,房山区文联主席。创作以小说、散文、文学评论为主,已出版*作逾30部。出版和发表作品700余万字,被评论界誉为继浩然、刘绍棠、刘恒之后,北京农村题材创作的代表性作家。近60篇作品被收入各种文学年鉴、选本和大中学教材,作品获省级以上文学奖30余项,其中,长篇小说《大猫》获第二届老舍文学奖长篇小说提名奖,《玄武》获北京市建国六十周年文艺评选长篇小说头奖和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提名奖;散文集《以经典的名义》获第五届冰心散文奖,散文《感觉汪曾祺》获第二届汪曾祺文学奖金奖,散文《山石殇》获第四届老舍散文奖,散文《大地清明,故乡永在》获第十届十月文学奖,散文《母亲无过》获首届中国“新经验散文奖”,散文《禅意丹霞山》获第二届全球华文大赛奖,《天赐厚福》获第二届“四小名旦”全国青年文学奖特别奖,《呃,有一个女孩》获第三届全国青年文学奖,《布鞋》获《中国作家》散文奖,《四爷》、《后的凝视》分获第三届、第二十届全国报纸副刊文艺作品金奖;短篇小说《飞蝗》获国务院救灾委员会灾异题材征文一等奖;文学评论《二十世纪中国散文的文化精神》、《门外剧谭》获北京市文艺评论奖。获北京市“德艺双馨”文艺家和全国文联先进个人荣誉称号。

【编辑推荐】

《在场与及物》系*名作家凸凹的中短篇小说选。真实的人生状况是这样的:对具体的死,人往往不怕,惧怕的是死的概念;对现世的贫穷,人往往能够应对,不能承受的,倒是贫穷的意识。正因为如此,温暖的书写多么重要,它对世道人心有益。所以就有了这组小说。它虽然弘扬了汪曾祺的叙事传统,但*不是出于崇拜,而是出于相知,*出于内心的驱动。

【名人的书评】

【凸凹文集:在场与及物的书摘】

他唱的都是自己经历的物事,很细腻,却不追究意义。一场罕见的大水,把上三村冲到下三村来。浊流中漂浮着死猪、死羊、仓板、木瓢、南瓜和半青不熟的谷穗。水中漂浮的东西很多,总称“水涝儿”。因为“水涝儿”是天赐之财,谁捡到归谁,所以,捡拾的人很多。祖父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发现了一丛毛发,他抓住毛发往起一提,竟是一个白脸长身的大姑娘。他下意识地探了探人家的鼻息,吓了他一跳一那女子居然还活着。他像扛木头一样,把人扛回家里,交给他母亲处置。那女子活过来之后,一声不吭地走了。过了两天,又不声不响地走回来,她说:“我再也不走了。”洪水把她的家人都“收”走了,她已无家可归,便只有归到捡到她的这家人,便做了祖父的媳妇。当悲伤从脸上消退之后,像塘里擦去泥之后的藕,在滚烫的阳光下,这个女子竟异常地俊秀。祖父很长一段时间,一句话都不说。后来祖母问他:“老天平白无故地赐给你一房媳妇,你那时为啥没一点高兴的样子?”他说:“我们山地上有一种叫‘马跑儿’的大蘑菇,雨过天晴,一袋烟的工夫,就从指甲盖儿大小长到锅盖那么大了。你见到之后,千万别喊叫,它一听见声响倏地就变没了——你要悄没声地挪到它跟前,等你把它的根脉掐断了之后,你再咋喊它都跑不了了,嘻嘻……”这是祖父的一点小心机,再俊秀的女子一旦嫁做人妇之后,就像那被掐断了根脉的“马跑儿”,任你摆布了。其实,祖父是在信奉着山里的一个古训:在意外所得面前,千万不要张狂,要隐忍。祖父和祖母不声不响地过日子,不知不觉间生了八个孩子——六个男孩和两个女孩。其中最小的女孩长到六岁的时候,家里住进了一个下乡干部。下乡干部很稀罕这个女崽,把她认作了干女儿,从山外给她买了一件花衣裳。这个女崽太稀罕这件衣服了,穿着它挨家挨户串门,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舍不得脱下。不期就得了一种热病,整整一个星期昏迷不醒,到了第八天她终于睁开了眼,但只是诡秘地笑一笑,安静地死了。全家人都很悲痛,但祖父却不曾动容,用一张旧席把孩子裹了,像处理别人家的事儿一样,把她埋了。他说:“这孩子心性小,经不起悲喜,天生就是个短命鬼儿,留不住的。”听他的话茬,好像孩子的死,已在他预料之中了。这其实并不奇怪,他不是信命吗,在命运中,他活该没有这个女儿。敬畏命运,会淡化痛苦。祖父兀自放着他的羊,孩子们的衣食起居他从不放在心上。一天,七个孩子像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不落地站在他面前。他吓了一跳,问他们:“你们想干啥?”每个孩子的表情都很麻木,谁也不接话茬儿。祖母说:“你看看他们的脚,鞋子都破得露脚指头了。”祖父看都不看一眼,笑着说:“嘁,这也算事儿?”祖母眼里含着泪水,反问道:“咋?穷得连鞋子都穿不上了,还不算事儿?”“不算事儿,”祖父说,“没鞋可穿,不是还有脚吗,只要脚齐全就成。”“哼,你自己咋穿那么齐整的鞋?”“废话,谁让我是他们的爹哩!”孩子们一听,知道跟这样的父亲讨鞋穿是没有希望的,便反过来安慰母亲说:“娘,你甭跟我爹置气,我们早晚是要穿上鞋子的。”祖父毫不羞愧地笑了:“嗯,是我的种!”面对一群光脚的孩子,他的底气依然是十足的。虽然有这么一个啥也指望不上的父亲,孩子们却一溜烟似的长大了,且每个人都有一个很好的归宿——大伯有一挂属于自己的马车,给村里人拉脚,能挣不少现钱。父亲排行老二,因为读完了高小,当了村里的支书。三叔当了国营煤矿的矿工,吃上了商品粮。四叔、五叔有荆编手艺,在村里挣的工分最多,年底决算,能挣不少钱。老叔到北海舰队当了海军,由于人长得机灵,当了舰队司令的警卫员,要不是不习惯南方人的生活方式,就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唯一的姑姑嫁给了邻村的一个裱糊匠,给人家贴窗花、糊顶棚,既吃请,又拿钱,过一种富庶而体面的日子。这家人过得都很红火,祖父便感到很有面子,村里人每一提到,他会随口说道:“哼,你不看看,是谁给他们掌持着哩。”祖母撇一撇嘴,说:“你有啥资格这样?孩子们的日子,有哪个是你给挣来的?”祖父说:“你只是个妇人,这里的道理你哪儿会懂?正因为我不给他们挣日子,他们才有好日子哩。”祖母说:“你净瞎拽。”祖父说:“咋叫瞎拽?你让他们穿不上鞋子,他们就会想办法去挣鞋子,而且,还要挣来好鞋子。”大伯要娶亲了,按老礼,父母是要给盖两间新房的。祖父对大伯说:“河川里有的是石头,沟坡上有的是黄土,你自己把房子垒起来吧,我只给你担当些木料。”大伯就真的自己垒房子,啥怨言都没有。P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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