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更新推荐的所有文学作品和书籍《精选《归址》李苇子的书评文摘》都是非常值得阅读赏析的,更有名家的精彩书评哦。
老《归址》作者,李苇子,80后作家,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2007年开始文学创作,至今已发表小说二十余万字。作品散见于《大家》《文学界》《山西文学》《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时代文学》《青春》《芳草》等纯文学刊物。短篇小说《老虎拔牙》获《上海文学》小说赛“新人奖”。现在山西农业大学信息学院创意写作学院教授创意写作、文学经典等课程。拔牙》获《上海文学》“新人奖”。》《黄河》《新诗》《山西青年》等,出版散文集《龙子》等。原名阎文水,1971年生。《映像》副主编。创作散文、诗、短篇小说,迄今发表100余万字。作品《山西文学》《名作欣赏》《黄河》《新诗》《
《归址》为短篇小说作品集,收录了《出逃》《老虎拔牙》《奔跑》《归址》《支离破碎》《关于幸福的马车》《寻房记》《清清的水》《奔跑》等13篇中短篇小说。小说描写的是个人、个体和个别,但所要表现的却是众人、众生的生存与困境,反映的是社会、国家、时代的生存状况、困境与问题。
《归址》为《晋军新方阵·第五辑》之一。这是山西中青年作家作品的又一次集中展示,无论是新方阵的阵容以及题材、体裁,还是作家年龄的层次结构,都充分体现了山西作家绵延不绝的创造力和几乎在各种文学体裁方面的开拓力。这套《晋军新方阵丛书》,同样是一个汇合了各种血液和不同灵魂的纪念像,对于山西文学创作来说,同样具有不同寻常的象征意义。它意味着历史传统与现实境遇、才华与潜质、生活积累量与个体创造力,也意味着山西文学氛围的浓郁、创作活跃度的提升和创造力的不断增强,同时也寄寓了文学的无限希望。我们相信,山西文坛将更加兴盛,山西文学创作必将用事实说明,它不仅有光辉的过去,也会有光辉的未来!
址那节生物课上,我的思想居然开了小差。我认为其实我是有一个
双胞胎姐姐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失踪了。在这件事情上,父母
对我守口如瓶。谈论另一个女儿在我们家里是个禁区,或者也并不是
什么禁区,只不过是我的禁区罢了。也许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们不仅
谈论,还要大谈特谈,而且母亲一准要流着泪,靠在父亲的肩膀上,
身体因为哭泣而抖个不止。父亲就像琼瑶剧里的男一号,一边递上纸
巾一边哄劝,乖,别哭了,别哭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我有这种
预感!
父亲的预感果然应验了。我的双胞胎姐姐回来了,就在某个我没
来得及做好准备的当口,一个和我一样漂亮,甚至比我更漂亮的女孩
子,猛然间闯入我的生活。她身上穿了与我毫无二致的衣服,站在教
室门口顾盼生姿,没错,就是顾盼生姿,就像戏台上的青衣,喜欢翘
着屁股探头探脑。当然,我姐姐要比青衣更优雅,也没有那么多忧
郁,反倒热情开朗,拿青衣来比喻也许是错误的,或者叫她花旦吧。
而青衣也许是用来比喻我的,我的内心正像青衣的满含羞涩,款款莲
步轻挪,是这样的。班里男生从不敢多看我一眼,我通身总散发着一
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谁让我是尖子生呢?你知道的,在我们的生
活中,那些优秀人物的周边总是缺乏朋友的,因为优秀使他们站到了
制高点上,对于身后的人们,他们喜欢采取俯视的视角,抑或者他们
必须采用俯视的视角,要知道有些时候是骑虎难下了。各科老师对我
的宠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尤其班主任生物老师。我有时候甚至怀
疑他是爱着我的,不是师生的爱而是男女之爱。而另外一些时候,我
又会无端觉得他是我的父亲,因为那种爱护只能是一个慈父对其爱女
的感情。各科老师的宠爱让我昏昏欲睡,让我自认为果然是天之骄
子。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任何友谊,我将一切友谊看成马屁精的谄
媚,看成不怀好意的种种企图。但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一样热爱着
我啊!这通过班干部选举投票的得票数就能看得出来。那时候我还在
教室的*排*个位置,我同桌是邢林林,她的成绩只比我差五
分,当然也是我*强劲的对手。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邢林林的防备
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为了保住全班*名的位置,我几乎绞尽脑
汁,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除了吃喝拉撒睡,别的时间全扎到书本
里。尽管这样,我的成绩也不过只比邢林林多五分。
我们班的座次是根据名次来排的。每排四张桌子八个人,因此第
一排是成绩前八名,第二排是九到十六名,依此类推。当然这样的座
次并非固定不变,相反是经常变动的,每次测验结果发布之后,座次
都有一次相当大的变动。这不仅是说期中和期末两次考试,还包括生
物课程的单科测验。显然班主任在无形中把生物成绩当成了全部成绩
的一个标本,因此在我们班里你常常看到,*后一排那些渣子生也是
无时无刻不端着生物课本背书的。
所幸,我一直就在*排*个位置。可是姐姐突然来了,我有
理由相信她有着和我同样高的智商,甚至比我更高。站在生物学的角
度上说,双胞胎往往*个孩子比第二个孩子身体要结实一些,发育
要完全一些,就和老母鸡下连蛋的道理一样。我这样说当然没什么科
学依据,因为我是尖子生嘛,尖子生的特点就是自以为是,而且挺自
以为是,有一段时间,我就一直沉浸在这种揣测里面不能自拔。
我母亲一准要将脑袋靠在父亲肩上,然后泪水涟涟,简直有些装
腔作势的姿态了。这样的母亲让我陌生,但是,我认为他们就是这样
做的。在我离开家的时候,他们将脑袋靠在一起,从某个秘密的地方
搜出一本发黄的影集,然后指着某个初生的婴孩说,看吧,我们的女
儿,看吧,可怜的孩子!母亲又装腔作势了,泪水潸然,甚至将脑袋
压得更低,几乎就靠在父亲胸肌上面来了。我正联想着,姐姐就是这
时候走进教室来的,说实话,我没看到她站在门口顾盼生姿的情形,
你知道的,尖子生的特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哪怕操场上原子弹爆
炸,尖子生也绝不会交头接耳。一切关于顾盼生姿的描述全是邢林林
告诉我的。邢林林说,丫的真骚!一看就是个狐狸精,我敢保证,不
出两天就有男人被她勾上手!邢林林说这些话的时候表现得咬牙切
齿,好像恨不能将我姐姐撕成碎片。我知道她是嫉妒,因为她相貌丑
陋,一条清晰的刀疤从左耳一直缠绕到下巴右侧,就好像她现在的脸
并非真实的脸,而不过是一张面具。她当然同样嫉妒我,甚至背地里
散播谣言:张依依比我高了五分,不过是喜欢勾引班主任罢了,你们
等着瞧吧,他们早晚上床!你们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