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更新推荐的所有文学作品和书籍《精选《北京蚁族》巫解 的书评文摘》都是非常值得阅读赏析的,更有名家的精彩书评哦。
巫解,原名王清华,“80后”都市情感作家。生在山东,学在湖南,漂在北京,三地杂交。某图书公司策划编辑,撰稿人。出版有随笔集《感动世界的100幅名画》。《皇冠下的迷乱》获空中网手机文学原创大赛小说类黄金大奖。
“巫解”是北京一所二流大学的大学生,毕业后选择留京。由于专业冷僻,很难找到对口的工作,于是经常处于失业的窘况之中。由于生活的压力,巫解的第一任女友白艺与他分手。后来,他又遇到了活泼可爱的李乐乐,两人相爱,同样由于对巫解的失望,李乐乐也跟他分手。后来,一直写小说的巫解终于得到一个好机会,一举成名。与巫解一起留京的还有他在大学诗社中结交的几个铁哥们——崔哲、大马、老驴。他们跟巫解一块住在北京的一处城乡结合部。他们原本对生活充满希望,想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处境,如考研、考公务员等等,但命运跟他们一次次地开玩笑,终让他们坠入无言的结局。本书取材社会热点,以作者自身经历为蓝本,诙谐而轻松的展示了“蚁族”们痛并快乐着的“胸闷”生活,极易引起读者的共鸣。同属“蚁族”,每位读者都能轻易的在书里找到自己的影子,书里那些深入他们内心的文字,必将感动整个中国。
1.谨以此书献给在都市挣扎的蚁族们,你们的青春和梦想应在春天里绚烂绽放。
2.阅读本书,请以“筷子兄弟”《老男孩》背景音乐伴读。
3.关于蚁族的爱情:我翻过十万座大山,趟过八万条大河,来此尘世,只为看你一眼,但是,你不在那里。
4.关于蚁族的尊严:尊严是什么?是成功者才能拥有的东西。即使他是我们嘴里的傻逼,他成功——不管大小,他都有尊严。而我们现在,没有资格谈尊严。
5.关于蚁族的理想:把漫天飞舞看得见,住不着的理想,化作贴地而行的实实在在的念想,并为之努力,是为成熟。
6.关于蚁族的处世哲学:有时候,你躲避一些事物,并不是你害怕,而是它不值得你与它正面交锋;有时候你绕道而行,并不能证明你是懦弱的,相反,它恰好说明你是一个勇敢而明智的人。
7.关于蚁族的生存状态:我仍在斗志昂扬的活着。活着可不就得有希望?不然,毋宁死。
我为什么要写这么一个小说?一开始,我以为是为了记录,给某段不靠谱的生活留个案底,目的是就此决绝,一刀两断。我把它取出来,放到纸上,就像取出寄居在我体内数年的结石。之前,它时时侵扰我,令我苦不堪言,之后,我跟它不再有半毛钱的关系,我的内心将获得安宁幸福。——这是我曾经的美好愿望。抽完那支烟后,我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我伸手在原来的位置摸了摸,那块结石还在,依然坚硬如铁,凛然不可侵犯。至此我才明白,看来这块石头跟定我了,酒杯浇不灭它,一本小说显然也难当此任。可必须承认的是,我从这个小说的写作过程中获得了巨大的快感,它是那么的酣畅淋漓,某些时刻,我的每个毛孔都像吸食了海洛因一样手舞足蹈。一个个熟悉的文字,就像从我体内跑出的一只只小兽一样调皮可爱,它们在那里交头接耳,热切攀谈,兴起时还会朝我笑。这种感觉让我无限迷醉。我终于弄明白了,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为了记录,而是为了表达。我想表达,我想告诉你我体内有这么一块石头,我想说说我对这块石头的一点看法,我想弄明白这块石头的来龙去脉,并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们我的研究成果。我甚至想问问:你们体内也有这样一块石头吗?我想说说现实的巨大和坚硬,爱情在它面前脆弱如鸡蛋,只是一套60平米的房子就可以让所有眷恋粉身碎骨。而我又隐隐约约听到鸡蛋在唱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幻觉。我想说说梦想的诱人和凶残,尤其对于一个并不强大的理想主义者来说,它会像砂石一样把你磨得血肉模糊。它美好而戏谑,光明亢奋与黑暗颓唐比翼齐飞。可没了它,灵魂何处安放?我还想说说命运。我一直是个宿命论患者。我不知道上苍与人类的真正关系,我也不知道人生的剧本是否真的早已被写好,但我能感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存在,它轻捻手指,一切就会在瞬间灰飞烟灭。可我们就能因此放弃努力吗?这显然不能作为自暴自弃的借口。另外,我得申明,这是一个小说。既是小说,必属虚构。虚构之外,必有真实。
——摘自本书《后记》
一、那些不知去向的岁月这座城市,会把你的欲望变得无限大,却会把你变得无限小。它叫北京。2007年5月3日晚上10点33分,我和白艺吵完了恋爱生涯中的最后一架。大约10分钟后——也就是10点43分,她单方面宣布跟我分手。我神情沮丧,无计可施,最终一头扑向枕头,试图以睡眠来抵抗所有的不快。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阵泪滴坠地的轻响,窸窸率率的,仿佛细雨舔舐玻璃窗。当晚,我俩谁都没睡。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则地直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视线直直地投向外边的暗黑。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拖着那个熟悉的红色行李箱,登上了一辆熟悉的蓝黄相间的出租车,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上车前,我们拥了最后_抱。我在她耳边说了最后一句情句“你不爱我了,但我还爱你。”可她的决绝令我彻骨冰凉:“我们之间早就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盯着出租车喷出的尾气,我的泪腺忽然有种莫名冲动,为了抑制这种冲动,我赶紧转身。但没走几步,我还是傻逼兮兮地哭了,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泪流满面。“他妈的,不就钱吗?”我对着脚下的柏油路一阵乱吼。边上捡垃圾的大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盛满尿的矿泉水瓶子。白艺走了。回到租住的9平米的小平房,我一脸颓废地栽到床上,想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和其他失恋的笨蛋不同,我不用对为何分手而百思不得其解。很简单,从2006年6月毕业以后,我已经换了6个工作,而每份新工作之间还有1~3个月不等的休整期。也就是说,在一年的时间里,我工作的时间只有不到5个月,平均在每家公司待了不到一个月。这个频率,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想,是我用有力的实际行动,让白艺对我彻底失望了。我打破了她想要靠’我俩的努力尽快在北京立足的美好愿望,我让她对“我会让你幸福”这句越来越遥远的承诺看不到兑现的日期。大多数时间,是乖巧的白艺用她不到2000块的月薪付着房租、水电费、米钱、菜钱,以及我俩从地摊买来的廉价衣服钱。换句话说,这一年来,是她养着我这个自大而无能的懒汉。想到这,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我头疼欲裂。我对自己说:你得找份新工作好好干了,今后可没人像老妈一样养着你了。说完,嗜睡如命的我又昏睡了过去。我昏睡了3天。其间吃过大约10包方便面,去过6趟厕所。除此之外,我的主要人类活动就是做梦。我做了很多梦,它们错综复杂,纠结混乱。如果说梦是另一种现实的话,那就相当于我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生活了三天。这个科学的推断,抵消了我不少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