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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石山,生于1947年1月,山西省临猗县韩家场村人。1965年考入山西大学历史系,1970年毕业后分配到汾西县乡村中学教书。1972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80年进入中国作协文学讲习所(今鲁迅文学院)学习,同年任汾西县城关公社副主任。1984年调到山西省作家协会,先参与创办《黄河》杂志,并任副主编,1986年后专事写作。1998年任山西省作协副主席,2000年出任《山西文学》主编。现已退休。
文学创作起初写小说,到了20世纪90年代转而从事散文、文学评论、人物传记写作。四十多年来,共出版小说集、散文集、评论集、演讲集、人物传记四十多部,代表作有:《徐志摩传》《李健吾传》《寻访林徽因》《韩石山文学评论集》《谁红跟谁急》《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民国文人风骨》《装模作样——浪迹文坛三十年》等。
本书为“晋军崛起·文学档案”系列图书的一种,分为五辑:第一辑“自思自叹”,第二辑“家乡纪事”,第三辑“教书生涯”,第四辑“太原印象”,第五辑“文人写真”,第六辑“文坛漫笔”,第七辑“小说三篇”。收录了山西著名作家韩石山1980年代公开发表、出版的散文随笔作品近八十篇,另有《画虎的人》《棉田明月夜》《连阴雨》三部短篇小说。作为“晋军崛起”的代表性作家,韩石山的随笔散文亲切、睿智,尤其是叙事抒情类散文,篇幅精致,自然清新,透着一股浓浓的人间真情和悲悯情怀。与其杂文嬉笑怒骂、耿介快刃的风格迥然不同。
经典性
晋军崛起,是山西文学创作界继赵树理、马烽等山药蛋派作家之后又一次群体性、规模化的展示。他们继承了山药蛋派作家开创的现实主义文学传统,其作品表达了丰厚的中国文学经验,标志着山西当代文学在新时期具有鲜明特征创作群体的形成。直到如今,他们依然活跃于中国文坛,是山西文艺创作的中坚力量。
二、丰富性
影像资料、作家小传、作家印象记、著作年表等版块,使图书构成立体化,内容更加丰富,有助于读者对作家、作品的了解。
三、美观性
本书装帧大气,设计典雅,适合珍藏。
我的本名,意思是平安而长远。有一半是祖父给起的,因为末一个字是家谱上我们这一辈人的法定字眼。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叫那个名字。母亲若叫我,为表示亲昵,便将爷爷给起的那个字用叠音喊出,这可说是我的乳名。至于更小的时候,母亲管我叫过猫娃、狗娃没有,年代久远,已不可考。
上学时还是用那个名字,该称学名。参加工作后曾想改个名字。后来听人说得写申请,经领导批准后再去公安局备案;而且半路改名,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为咱们中国人向来讲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麻烦事本来就多,谁还想自找麻烦,遂作罢。于是那个学名便正式升格为“大号”,即前面所说的本名,或称正名。填什么履历表时第一项总是填上它,写什么检查或请示,最后也要缀上它。十数年间,它没有跟我荣耀过,却跟我蒙受过许多不白之冤,那平安而长远的字意,恰成为绝妙的讽刺。
后来舞文弄墨,便附庸风雅,为自己起了个笔名,即写在此文标题右下侧的末两个字(这里指本文首次刊发时,标题右下侧署名为“石山”)。原来不带姓,后来见有人叫我“老石”,怕忘了祖宗,才仓皇加上去。还有没有?有。上学时曾有同学给我起过一个无伤大雅的外号,若叫,我也答应。该算作“曾用名”之一。只是在那吠影吠声的年月里,我从未在履历表的这一栏中填过。倒不是怕丢人,主要是怕一填它,别人会以为是个“特务”代号,那可就跳到黄河洗不清了。现在说出,权当个过时的交代吧。
还有没有?似乎没有了。仔细想想,还是有的。究竟是什么,一句话难以交代清楚。我此刻要说的,就是这一个名字。
十几年前,我毕业于一所省立大学,被分配到吕梁山里的一个村子里教六年级。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这是套用时下报刊上的说法,实际未必),当时已二十五岁,还没有对象。又过了两年,才与老家农村的一个姑娘结婚,她就是我现在的妻子,看样子,将来还是我的妻子。她的相貌强我一倍,文化低我一半,若两两相加再除二,则无论文化还是相貌,在现今的社会上我们还算得上个中等家庭。中国古称中央帝国,在这样的大国中又能居中,若自我解嘲,说我们这是第一流的家庭亦不为过。
据说古代的贤妻,给丈夫端饭时要将食案举到齐眉处,我的妻子没有那么高的教养,我那易饥的肚子也耐不得这份麻烦,总是她端来了,我接过便吃,连声谢谢也不说。轮到我端饭也是一样的。她小我数岁,我要叫她,便直呼其名。而她呢,依照我们家乡农村的古老习惯,从不叫我的名字。这样一来,问题就复杂了,尤其是当我们有了两个孩子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