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风乐桃花》李新勇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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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新勇,1971年8月出生于四川大凉山西昌市,1995年8月始居江苏启东。作品见于《小说选刊》《小说月报·原创版》《飞天》《北京文学》《上海文学》《民族文学》等刊物,先后发表文学作品300余万字,多次获奖。已出版长篇小说《风乐桃花》、小说集《丽日红尘》《风月》《某年某月某一天》、长篇纪实文学《到江尾海头去》、散文集《穿草鞋的风》《马蹄上的歌谣》等,曾多次获得政府文学艺术奖、五个一工程奖和德艺双馨艺术家称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五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江苏省作家协会理事、南通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启东市作家协会主席。

长篇小说《风乐桃花》被中国作家协会评为2015年度重点扶持作品。

【编辑推荐】

《风乐桃花》是一部现实主义题材长篇小说,全书25万字,是青年作家李新勇潜心创作的长篇小说。

该小说结构严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笔墨干净,语言幽默,充满情趣,显示作家深厚的语言功底和高超的叙事驾驭能力。

这部小说的核心问题是:当一个时代在尚未完成新的价值体系的构建却逐渐丢失优秀传统时,缺乏有力支撑的道德大厦还能支撑多久?

故事的主人公李风乐和顾红桃原本想过安宁的日子,遇上的却都是喜欢折腾的人,于是他们身不由己四处充当“救火队”,付出越多,受到的责难和伤害越多,*后连凝聚着他们希望的儿子也因为帮助别人而死于非命。故事的结尾,好在二十年前一场毫无准备的慌乱种下的果子,为他们黯淡的人生抹上些许人性的光亮。这一对夫妇也许谁都不是,也许就在你我中间。

作品结构独特,是国内首部带插曲的长篇,读者通过扫二维码可以收听到四首插曲。文学中的音乐作品能起到诠释和增强故事感染力的作用。这是一种独特、新颖、大胆的尝试。

【名人的书评】

★幽默有趣:这部小说没有刻板的文字,无论是叙述还是对话,都充满情趣和激情,常常让人会心一笑,笑过之后是深思和感悟。

★叙事立体交叉:小说跨度为30年的时间,作者在30年中选取8个重要的时期精雕细刻,将人物的性格饱满地展现出来,很自然地将人物的命运淋漓尽致地表现。

★情节跌宕:作家像一个高明的故事导游,始终与读者不离不弃。但所有的情节都不是为情节而情节,而是举重若轻的在为小说文本艺术服务的情节。

★开合自如:所有情节的转换都是不露痕迹的,视角立体交叉,显得厚重,却又有飞翔的轻盈,在拓展长篇小说的承载能力和文体张力方面,做出了有益的探索和尝试。

★插曲:四首与小说息息相关的插曲,分别是民谣、摇滚、民族风、古风风格的作品,在作品中词曲相配,且以二维码的形式出现,读者通过扫描二维码可以收听插曲。这在目前长篇小说中,尚属首例。

【风乐桃花的书摘】

几年前青年作家李新勇就打算以一个能人为主要人物写一部书。能人都是有本事的人,有责任心,有担当,当然也有成果。可正因为他们是能人,到处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所以他们犯错的机会比别人更多,受到的委屈和伤害也更多。到一定时候他们会发现,在谁都看不见的空间,有一双叫“社会时代背景”的手无时无刻不在拿捏他们、左右他们。他们很想摆脱这双无形的手,却有心无力。越是挣扎,那双手把他们攥得越紧。在经历了迷惘、矛盾、彷徨之后,有的人消沉了,有的人挺过来了。消沉的过程千奇百怪,消沉的结果却只有一个。挺过来的过程五彩斑斓,挺过来的结果更是无限精彩。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创作冲动就像一个熟悉的叫花子,时不时会在作者脑海里闪现。2014年秋天某天凌晨两点,突然像被什么击中似的,创作灵感又来了,正如人之诞生那样,哗一下,通道打开了,作者在纸上写了八行字,每一行一个标题,八个标题犹如八个台阶,打开了一个完整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名字就叫《风乐桃花》。

八个标题串起了整部小说的故事梗概,但光有故事梗概支撑不起一部长篇,就像建房子,光有钢筋水泥是不够的,必须还有砖瓦、门窗、涂料之类的细节。作者曾说,他创作的细节来自三个方面,一是自己亲身经历;二是日常生活中看到的、听到的事件,今天资讯发达,新闻报纸、手机微信,都成了作者收集素材的重要途径,还有就是朋友小聚中插科打诨、街谈巷议,转身就成了创作的素材;三是想象力,这个小说家与那个小说家的区别,除了观念、语言和技巧上的差别,更大的差别就在想象力上。《风乐桃花》是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小说,跟生活贴得很近,写的是人间烟火。这就决定了作者在写作的时候,必须贴着地面飞翔,让故事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当李新勇构思完这部小说的时候,这部25万字的长篇小说,哪一句话该放到哪个位置,作者心里已清清楚楚。面对电脑写作的过程,不过是把构思变成文字的过程。李新勇曾说,小说是有生命的,它会生长,在写作过程中,不时会跳出一些构思时不曾料想到的情节,很精彩。此时作者就把小说当作一棵不断生长的树,那些突然出现的精彩情节,只当是这棵树开出了好看的花。

第二章阳光四处奔跑

父亲在一本破字典上翻了半天,边翻边自己跟自己嘀咕。我妈说,一辈子没见他这么认真过。我爸终于抬起头来说:“就叫风乐吧!乐是多音字,读成快乐的乐可以,读成音乐的乐也行。”我把嘴巴歪到一边,屁,就这么一个破名字,他老人家绞尽脑汁,黔驴技穷,求教字典,花了整整一个早上,竟整出这么个多音字,竟自鸣得意,以为自己有多高的学问!要我看,怎么都比不上我的小名“烧饼”来得实在。

从奶奶所在的小村庄回来,我们重新回到爸爸妈妈的煤球厂所在地:芦花小镇。芦花小镇上的人很快就领教到我不羁的狂野。我眼珠子一转,脑子里就蹦出至少一个不受欢迎的破主意。我把死蛇摆到独木桥上,吓得小镇上的妇女和小孩不敢过桥。我在代销店的醋缸里加了两瓢井水,搞得没卖出一半,就又酸又臭,只好倒掉。回到小镇,我已不再为肚皮发愁,没有必要到田野上搞外快。但是,就像那些打惯架的人,三天不打架就皮子痒,喜欢打麻将的人,三天不打就觉得活起来没滋味那样,我是个习惯在仇视和鄙夷的眼光中过生活的人,没有人提防着,没有几个假想敌人,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每干完这些缺德事,都会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被大家关注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再说了,我整天除了读书,没别的事情干,闲着也是闲着。可小镇上的人不这么看,这里民风淳朴。小镇上的大人只要看到自家的小孩在跟我玩,必定会用吼牲畜的腔调把自家的孩子喊回家去,跑慢了指不定就要挨打。小镇上从没哪个人去向我的爸爸妈妈告状,这倒不是说父亲官复原职之后,这个年轻的老驼背大小也是小镇上的人物,我差不多算个“衙内”,而是,他们同情我父亲李江南,他们说:“李厂长都惨成那么个样子了,就别跟这毛孩子计较啦!”

我从骨髓里瞧不上父亲给我取的这个名字。父亲喊我的时候随心所欲,有时候喊我“风lè”,有时候喊我“风yuè”,好像他有两个儿子似的。他好像故意把我那破名字的发音决定权留给我。我比较过,“风lè”听起来像“疯了”。我连装疯都不会,这个音就这样被我轻易否定掉了。我对父亲说:“李江南,以后请喊我李风yuè,音乐的乐!”李江南假装生气说:“子不直呼父名!”他的生气仅限于此,我的成绩不错,脑袋瓜好使,一张嘴巴也挺能说的。我在小镇上干的那些好事、积的那些德,他似乎根本不晓得。

在我提出严正交涉后,父亲喊我的时候仍旧随心所欲,有时候喊我“风lè”,有时候喊我“风yuè”。搞得我非常恼火,要是我们俩的身份调一个个儿,比如我做父亲,他做儿子,我早揍他了。

既然他喜欢这种不确定性的东西,我就按照他不确定性的要求生长。初中毕业我考取全校第一,别人以为我会去读重点高中,将来考大学,我选择了师范。别人以为我会填报省城师范,我选择了一个离家和省城都更远的县城师范。既然是县城师范,将来就不可能像葛洲坝般的省城师范那样,毕业生想分配到哪里就分配到哪里,随便哪个旮旯小学,就足以让我了此残生。再说啦,我们那小镇上的人嘴上虽没明说,但都在心底希望我“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

第三章大号叫桃花

我不说豆村小学是旮旯小学都不行。这么说吧,豆村小学设在位于长江中间的一个孤岛上,整个岛有四百多户人家,均以打鱼为生。按照政策,渔民的后代如果头胎是女孩,就允许生第二胎。岛上的渔民不知有什么秘方,头胎通通是女孩,第二胎有的是女孩,有的是男孩。我这样介绍,无非想说岛上的孩子多。别的地方因生源问题,好多小学行将被合并,岛上的这个小学却面临着扩编。

我毕业这年,教育局一次性分配了五个师范毕业生到豆村小学,三女二男,我是其中一个。

开学见面会上,校长要求全体教职工作自我介绍。豆村小学加上五个新分配的教师,一共十七个。本来是十八个的,校长的老婆在开学前二十多天出车祸死掉了。校长的脸色很不好看,憔悴加疲累,刮得泛青的脸皮黑苍苍的。

轮到我,我介绍说:“我叫李风乐,音乐的乐……”

“咯咯咯!”不等我说完,屋子里响起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肆无忌惮,既不合时宜,也没涵养。但这笑声实在清脆,单单听声音的话,一般人都会猜测是个窈窕美女,那么好听的声音,只有美女才配。事实并非如此,清脆的笑声发自我对面一个胖乎乎的大个子女教师,她的脸又宽又长,古书上说的“银盆大脸”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她是“银盆大脸”的三倍加强版。不但脸大,下巴就有三层,整一个超级观音奶奶。笑了这一声还不够,她扭头对旁边一个漂亮的女教师说:“风月无边!”

她这一声压低了一半的声音,全场教职工还是听见了,哄一声,大家都笑起来。黑苍着脸的校长也被逗笑了。她见大家都笑了,再次放开声量“咯咯咯”笑起来,教室里的笑声像广场上受了惊吓的鸽子,扑楞楞飞上了房顶。

大家倒是快乐了,我却尴尬无比,热辣辣的感觉,从脸上铺天盖地,覆盖了领口以上的区域。

轮到她作自我介绍,她说:“我叫顾红桃……”

我立马抢了一句:“大号叫桃花!”

教室里又一次鸽子乱飞。她不羞不臊,也跟着大家“咯咯咯”直笑。她继续介绍自己:“我叫顾红桃,女,……”一声“女”字,再次把大家逗来笑得东倒西歪。

我心想,这十三点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新分到豆村小学的五个教师,除了我和顾红桃,另一个男的叫黄道奇,还有两个女的,一个就是顾红桃旁边的美女吴雪晴,另一个叫柳砚池。吴雪晴的长相跟若干年后出道的金喜善有一拼,眼角带笑,眉目传情,皮肤莹白红润,衣着也很得体。柳砚池一看就是乡下姑娘,虽朴实无华,但端庄秀丽,看起来稳重务实。

我们五个,来自不同的师范学校。校长分了三个宿舍给我们,一个比一个小,大的住三个女教师,中的住两个男教师,小的做我们的公共厨房。学校买了两套餐具给我们,男教师一套,女教师一套。我和黄道奇还没开伙,就跟三个女教师达成了合作协议。那时候一周上六天课,女教师每人煮两天饭,我跟黄道奇每人洗三天碗、买三天菜。我洗碗那天,黄道奇买菜;反过来,我买菜那天,黄道奇洗碗。分工明确,倒也合作愉快。

我和吴雪晴教语文,黄道奇和柳砚池教数学,顾红桃揽下全校体育课。就顾红桃那块头,不安排她教体育真是屈才了。一米七五的个头,一百八十斤的分量。读师范的时候是校女子篮球队的中锋。开学不久,学校组织教职工篮球赛。由于教师少,只能男女混合对抗。我负责看住顾红桃。黄道奇笑着对我说:“便宜你了!”真不知道便宜到什么?我带球,看准了要三步上篮,顾红桃一个假动作,臀部一扭,在不犯规的情况下顶了我一下,我立即腾空而起,偏离预定的方向,待到重新着陆,篮球已在她手里,我的身子被弹出两米以外。自此以后,跟她要是对家,我坚决不看她。到后来,谁也不愿意看她,上了球场,她如入无人之境,见神灭神,见佛灭佛,对手只配被她当瓜菜来砍。为此,她获得了一个绰号:球场坦克。

…………

第四章看不见的狂欢

下午两点过,殡仪馆打我电话:“你订的那个厅用不用?不用我们要安排别人了。”

我回答说马上就用。我岳母没打电话说不用,我哪敢说不用。掐了那边的电话,我立即拨打我岳母电话,她说:“这都要催?总不可能把一个还没死透的人送过来吧。”这一趟跟她老人家说的话多一点。她果然在帮人家的忙。所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让她帮忙推销饮水机的人的丈夫。在医院里抢救了一周,每一次眼看就不行了,昏迷大半天之后,一口气接上,又继续微弱喘气。可以肯定的是,这老头最终逃不过这一关。他那在南方打工的儿子请了假赶回来,就是专程来为他办丧事的。眼看假期要满,老爸还不死,他急火攻心,不晓得是该离开还是留下来。听医院里的人说殡仪馆的厅难订,老太太便托人去订,别人从殡仪馆得到回答说订不上,也就罢了,我岳母却说这事儿包在她身上。于是,这事儿就落到了我身上。

岳母说:“这老头死一会儿,又活一会儿,在阴间和阳间来来去去,像在跟大家开玩笑。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他送到殡仪馆,放到玻璃棺材里等他落气?”

要换别人,这话肯定不会这样说。再不会说话的人到这一步,也会谦和地打个招呼,求得对方谅解。我很奇怪,就她这脾气和说话的方式,怎么会交到那么多舞友?难道她跟朋友说话和跟亲人说话的方式与口气不一样?

到下午四点过,我刚把办公桌上的案卷审核完毕,签了字,交给小张,殡仪馆那边又打来电话:“你订那个厅到底用不用?我们的办公室都快被等着用的家属砸掉了!”听口气,打电话的人有情绪,甚至可能很生气,要不是碍于我那朋友的面子,说不定早骂开了。

我又打电话给老丈母:“那老头儿还活着?”

“活着。”

“大概还要等多久,那个厅才派得上用场?”

“谁知道。黑白无常最近很忙,暂时还没忙到他身上!”

我差点被她老人家这句话气笑了。前半句是她一贯的口气,后半句多半是从哪儿抄袭来的,听上去,挺冷幽默的。我想问那老头儿什么名字,只要在厅前写上“某某某千古”,再在厅门口摆上几个花篮,架势搭起来,殡仪馆的压力就下来了。转念,觉得这样做太得罪人,这不是咒人快点死么,到头来,人家家属不但不感激我,还会埋怨我。罢了,自己黑自己,既省钱,又不得罪人。我开车到花店,买了两个花篮,运到殡仪馆贵宾零号厅。零号厅内,帷幕低垂,外面看上去像是间堆杂物的,里面跟其他厅没什么区别。殡仪馆难做人,挖空心思,为那些有来头的人物预留一个地方。往厅门两边各放一个花篮,就有些模样了。再向殡仪馆要了纸和墨,在厅门正上方写下五个大字:李风乐千古。哀乐放上,样子就做出来了。隔壁厅躺在玻璃棺材里的老太太的亲朋进来看热闹,往保温玻璃棺材里瞅瞅,问我:“瓤子呢?”我说:“正在前往这里的路上!”

办妥我就回家了。

半夜,我睡得正香。岳母打来电话:“你订的厅给人占掉了。”我问她:“你在不在现场?”她说在。我问她占厅的那人是谁。她说:“是个跟你名字一模一样的人。”我说:“那是我写的。我要不这样写,把厅先占下来,殡仪馆的办公室早被等厅用的人的家属砸掉了。”

第五章不能说出的秘密

……我只想抱她一抱,可我获得的远远不止这些,刚一挨上,手绢儿的手和身子就乱了,兴许是荒得太久,她一上来就近乎疯狂。手绢儿始终闭着眼,高潮的时候,我分明听见她在喊:“大鹏快!大鹏!”她把我当顾大鹏了,顾大鹏在她脑子里也许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明白了岳父的推断。这个“僧人”,不言不语,却看透一切。爱从来都是自私的。结束的时候,手绢儿流着泪说:“哥,出了这道门,你我要把什么都忘记。下面这句话很恶毒。我必须把这句恶毒的话送给你:哥,你只是从肉体上安慰了一个寡妇。”

我恶狠狠地又要了一次,这一次是我主动要的。为她自己都那么晦暗孤独,却始终在竭尽所能予人温暖和照顾;为她那只要有人爱着,就感觉温暖幸福的天真。我一直觉得我跟顾红桃像两只奔波忙碌的蚂蚁,现在发现,手绢儿也是一只蚂蚁,一只悲情蚂蚁。我用尽了自己,只要这还能给她带来光亮和温暖,我恨不得把她压成土家烧饼。

到了第二个工作日,顾旻洋请了两节课的假上服务中心,在所有需要他签字的地方签上他的大名,事情就算办妥了。

回到小城之后,我特意买了一台便携式汽车充气泵。照说明书,一般充到压力表为2.5就可以了,我故意充到4,充到5,轮胎硬得像铁,刀子砍上去,什么事情也没有。顾红桃对我的行为表示不理解。她问我:“你有病啊?一个轮胎五百多块钱呢。”我说:“我在治病。”我得出的结论是,两次交通事故,跟充气过足完全没有关系。

后来有一次,在给轮胎充气的时候,我见充气泵的充气管是扭着的,就捏着靠近气门嘴的管头,轻轻向左旋转了半圈,校直了管子。充到规定的气压值,取下充气管,轮胎上的气门嘴隐隐有嗤嗤嗤的声音。这声音急匆匆的,暗暗的,站起身来就听不见。我用右手食指蘸了些口水涂到气门嘴上,口水不一会儿就鼓成一个气泡。我把充气泵的气管重新插到气门嘴上,捏着管头朝与刚才相反的方向旋转了一下,取下充气管,再在气门嘴上涂上口水,气门嘴平静如常,一点气也漏不出来。我又往左使劲旋转了一下,嗤嗤的声音比上一次大;再往右边旋转到转不动,声音停止了。我取下充气泵管子,仔细观察,管子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卡口塞,这个卡口塞具有松紧轮胎气门嘴中间的气门芯的作用。

这是个天大的秘密。想起顾大鹏,想起我岳父和扳指儿,我真想找个地方号啕大哭。我决定,这个秘密我谁都不告诉。什么也不说,其实也是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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