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梁宗岱译集:梁宗岱早期著译》梁宗岱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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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梁宗岱(1903-1983),著名诗人、翻译家、作家和教授。一九二四年留学欧洲,与保罗瓦莱里、罗曼罗兰等文学大师过从甚密;一九三一年底回国,先后任教于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复旦大学、中山大学、广州外国语学院等著名学府。著述广及诗歌创作、中外文学翻译和文艺批评,在中国二十世纪文学史上留下深刻印记。

【编辑推荐】

文学翻译一代宗师

中国比较文学先驱者

梁宗岱译诗译文全集

他是瓦莱里的入室弟子

他是罗曼·罗兰的授权译者

他是徐志摩的诗友

他是冯至的译诗同道

他是朱光潜的 畏友

他是巴金、傅雷、罗念生的辩友

他是卞之琳、罗大冈的老师

【名人的书评】

我认识这个种族的第一个人是梁宗岱先生。……他跟我谈诗带着一种热情,一进入这个崇高的话题,就收敛笑容,甚至露出几分狂热。这种罕见的火焰令我喜欢。

——瓦莱里

我已经收到你那精美的《陶潜诗选》,我衷心感谢你。这是一部杰作,从各方面看:灵感,迻译,和版本。

——罗曼·罗兰

梁氏的译文对原文体会深入,诠释委婉……所入颇深,所出也颇纯。

——余光中

梁宗岱是中国翻译史上的丰碑。

——柳鸣九

【梁宗岱译集:梁宗岱早期著译的书摘】

主编抬爱,凭即将付梓的《梁宗岱早期著译》约序,我们彼此是同学,黄、余二人又是梁老师在中山大学的第一届法语学生,同门同宗,岂有却迟之理!

我们一向认为,书的序言,应是导读之作,可是我们对宗岱师早期作品并无研究,甚至对其中的一些篇章,我们还感到相当陌生,实在说不出什么道道来,那只好谈点 题外 的感想了。

我们也曾辑编梁宗岱的著作,推出过《宗岱的世界》丛书(共五卷,分别为:《诗文》、《译诗》、《译文》、《生平》、《评说》)。当时黄建华在丛书的《总序》中写过这样的话:

经过大力蔸求的结果,我们敢于夸口:遗漏的东西不会太多,但编著者仍然不敢以《全集》或《全传》来命名,深恐仍有挂一漏万之虞。

现在看起来,这话说得有点 大言不惭 了。其实遗漏的部分不少。在二。一三年纪念梁宗岱一百一十周年诞辰的前夕,曾经有人提议,重出《宗岱的世界》,补充佚文,订正疏误;后受制于某些客观原因而未果。

而今刘志侠、卢岚二位编出《梁宗岱早期著译》,正遂了我们的心愿。他们搜罗之广,挖掘之深,校订之仔细,诠释之精到,要我们来做,也会是望尘莫及的。尤为难得的是:他们还收集到有关宗岱师早年文学活动的文献,这都是花极大心血寻幽探旧的结果。目前文艺界、文化界关注梁宗岱的文学业绩的人日渐增多,就我们所知,以梁宗岱为研究对象的硕士论文、博士论文就有可观的数目。本书的问世,正好适应这方面的客观需要。我们的研究者自此便可轻而易举地接触到过去藏之深阁、可望而不可即的宝贵材料了。

如果说假以时日,宗岱师中学时期的作品我们还有可能收集得较为齐全的话,他旅欧期间留下的文字,那就非刘、卢二位不能完成这搜求工作了。他们身居法国,那仅是一个客观原因,而且还是次要的;主要的因素是,他们对自己的业师,都怀着一份深厚的感情;因而不惜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多方探究,乐此不疲。由于他们的辛勤劳动,一部翔实的《梁宗岱早期著译》终于摆在读者面前了。我们想,即便宗岱师还在世,他自己也未必能收集得如此齐备。倘若宗岱师九泉之下有灵,一定会感到莫大安慰的。作为主编的同窗,我们也得感谢他们二人艰辛、细致的劳作。凭借他们及其合作者的发掘,我们才能对早年的宗岱师有更深入的认识。

刘、卢二位不久前还出版了题为《青年梁宗岱》(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的专著,与本集可以说是构成了 双璧 。今后如果有谁要了解青少年时期的梁宗岱,就请和我们一道细读这两本书吧。它们都是以扎实的原始材料为基础的,其严谨程度远非社会上这方面的其他著述可比。就写这几句平白的话作为这本著译集的小序,并借此向主编表示我们的诚挚祝贺之意!

黄建华、余秀梅于广外校园

二○一六年二月十日

《梁宗岱早期著译》编辑完成了,回头看,认识宗岱师其人其作品的道路何其修远。

卢岚和我曾经师从门下,毕业后留校工作数年,但是梁老师的作品,离校前只读过一九六二年《羊城晚报》刊登的《论神思》,以前的文字一直无缘见识。他的著作虽非禁书,却因时代变迁,被打入另类冷宫,梁老师本人也三缄其口,我们绕了一个好大的弯子,才一步一步了解他的文学道路和成就。

第一次接触在一九七九年的香港,看的书是璧华先生编的《梁宗岱选集》。卢岚清楚记得: 在我的阅读史上,有两回印象特别深,第一次是读沈从文的小说《边城》,第二次就是看这本文集,薄薄的一百五十页。记得开始时候,我是歪在沙发上打开这本书的,看了一会儿,就直坐起来了。怎么?这些好东西怎么我们以前不知道? (《认识梁宗岱》)好书就是好书,此后每过一段时间总会重温一下。

璧华的工作具有开创性,但是选集在海外出版并不意味着国内没有识者,只是受制于环境。一九六二年曾有出版社请梁老师重译《罗丹论》,一九六三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约他修订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准备次年莎士比亚诞生四百周年时出书。两个计划都没有实现,但到了一九七八年,开放伊始,人民文学出版社率先刊行《莎士比亚全集》,在第十一册收入了梁老师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虽然只限于诗译,却比香港的选集还早一年。《罗丹论》也在一九八五年由成立不久的四川美术出版社出版。

梁老师在一九八三年病逝后不久,他的家里出现一位远道而来的陌生人。他是诗人彭燕郊先生,专程从湖南到广州,收集梁老师的文学资料。在甘少苏女士协助下,挑选了一批文献,包括绝版的广西华胥社单行本。凭着作家的触觉,他成为研究和宣扬梁老师的先行者,不仅在自己主持的丛书重版了《梁宗岱译诗集》(一九八三年)和《晚祷》(一九八六年),还仆仆风尘于湖广之间,亲自策划和协助甘少苏《宗岱和我》的写作。此后十多年,他不断在海内外报刊为文介绍梁老师,对他的为人和作品都给以高度评价。他没有把独家资料视为私器,若有研究者求助,他都热情地无条件提供。踏进本世纪后,他又把珍贵的宗岱师与沉樱女史的晚年通信原件,送还给他们的亲属。如果没有他,这些文献将被无情的时间所吞噬。可以说,在上今两个世纪交替的十多年间,有关梁老师的研究成果几乎都是直接或间接地在他的工作基础上完成。

在梁老师最后任教的广州外国语学院(现已改名:广东外语外贸大学),黄建华和余秀梅老师既是他的首届学生,毕业后又长期在同一教研室,了解至深。他们几乎与彭燕郊同时开始收集梁老师的资料,范围更广,伸展到佚文、评论和生平资料,其成果是贡献出一套全面大型的《宗岱的世界》系列,其中黄建华与赵守仁合作的《梁宗岱传》,至今仍是最完整的生平记载。虽然后来全力投入规模庞大的《汉法大辞典》编纂,他们仍然不断关心。李敬平和伍方斐两位老师先后接手这件工作,他们在学校图书馆卢巧云女士积极协助下,继续找寻和整理资料。两代人孜孜不懈地钩沉,发现梁老师中学时期第一首新诗便是他们的成果之一。同一时候,他们还致力于扩大梁宗岱纪念室,以及建立梁宗岱信息库。当我们计划本书时,他们全体积极参加,各展所专。李敬平老师甚至动手输入佚文,这是一桩既无名又吃力的差事。中文学院研究生冯琪琪女士也在春假期间赶工,完成最后一批文本输入。

二○○三年,四卷本《梁宗岱文集》和五卷本《宗岱的世界》,分别在北京和广州同时出版,引起学术界的注意,研究逐渐朝着广度和深度发展,梁老师的文学成就得回了应得的评价。我们三年前开始撰写《青年梁宗岱》时,清楚地感受到这种变化,不再觉得孤身只影。在搜集培正中学和岭南大学时期的文献时,遇到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搬迁新址重开无期的难题,一些新朋友的手立即出现,向我们伸来。澳门大学教育学院郑振伟老师把在学术研究中收集到的培正中学佚文及相关文献,毫无保留地送给我们,并且分享搜索心得。武汉大学文学院裴亮老师刚从日本取得博士学位归国,解开行囊便寄来尚未在国内发表的三篇日语论文,里面有文学研究会广州分会《文学》旬刊第一至第十期目录,印证了我们手上的线索,让我们顺利找到相关的文献,解决了长期悬而未决的问题。

至于在海外的搜集工作,开头一筹莫展,因为梁老师一九三一年便离开法国,他的名字已为善忘的文坛所遗忘。后来我们找到突破点,一连串的惊喜随之而来,最终的收获远超预期。

功劳归于法国人,一个珍惜文化遗产的民族。如果没有法国国家图书馆手稿部和巴黎大学杜塞文学图书馆的瓦莱里典藏室,梁老师在法国的文学活动将是一片空白。他们把他的当年书信和相关文献,珍而重之完整无缺地保存下来,尽管可能在过去差不多一个世纪里,还没有人查阅过。当我们在瓦莱里典藏室,亲手触摸到梁老师的《水仙辞》隶书手抄稿,如新的字迹,恍如时光倒流,青年梁宗岱当年就住在一百米开外的学生旅舍。图书馆工作人员的敬业乐业精神,教人敬佩。笔者尤其要感谢手稿部罗曼·罗兰文献室(FondsRomainRolland)主管博雷尔女士(SylvieBorel),在差不多一年时间中,反复为我们寻找所需的文献,主动提供新线索。她的专业、耐心、认真和友好态度,让我们能够在一个心情平和的气氛中,专心一意逐字逐句抄录。工作至今未完,因为已越出原订的搜索范围。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前年印行了《青年梁宗岱》,现在又把本集列入《梁宗岱译集》八卷本,并给予具体的建议,我们衷心感谢他们的热心支持。译集的出版编辑何家炜先生是诗人和文学翻译者,钟爱梁老师的诗歌和诗译,曾为我们的《青年梁宗岱》把关。两年多前,他创办了 梁宗岱译坛 ,为读者举办讲座,组织具有翻译经验的大学老师和专业译者,现身说法,到现在已经举行七场。这种对文学的热忱和忠诚是本集的最好担保。

宗岱师的作品有其独到之处,经得起时间考验。他和外国名作家的交往,在新文学史上极为罕见。只有像他这样不比寻常的作家,才能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不断吸引新读者,又得到不同的学者自发地接力,进行探索,进行再发现。我们相信这本集子是这场接力中的一棒,但不是最后一棒。

二○一六年三月识于巴黎

赴佛山征求拒赌会员记

此次征求拒赌会员,第一、二两日,吾人皆在广州。虽奔走终日,所得殊渺。盖以地少而征求者多,求过于供也。至第三日,乃决计向港佛两埠征求。赴港者,为洪祯祥、莫耀明、萧松琴四君,而赴佛山者,则为余与林永希、陈汝俭、黄国伟、李百和、夏安世、唐马太、张柄豪、陈永安君等十四人。所经过情形,不能无感于中,请为诸君述之。

先是六月五日(即第二日),林永希君曾在广三铁路之省城车站演讲,为警察所干涉。正争论问,忽有陈竹泉女士者,现学习产科于专爱医社,其父兄商于佛山者也,突如其来,以正义勇气斥退警察。林君乃与之谈及征求拒赌会员事,伊因约林君于明日过佛山征求,谓必能代觅百数十人。林君大喜,乃于是晚约予等明日偕往征求焉。

六日黎明,即共往西堤候车。后以省城车站站长不肯售半价车票及在车上演讲,乃使黄国伟君及夏安世君往石围塘站要求,其余则歇足于林君之亲戚家。至八时许,黄君已回报允准。欲即时出发,以腹饥甚,乃先在林君处用朝膳。毕,齐唱培正校歌。歌声激越,固已先兆今日全校之得好结果矣。

既登驳船,众乃四散征求。通计共得十余人,余则仅得一人。其人陈性年近六十,新会人也。一闻余言,即连声称好。谓得君等如此热心,将来扩而充之,其有裨于广东中国,诚不浅也。盖彼固目睹城市番摊及乡村字花之为害而痛心疾首者也。抵石围塘站,余等乃购票。站长某君,招待殷勤,并命其子弟、伙伴及自己入会。余等在省城站演说时,曾受站长之干涉,同是站长,何相去之远耶。

登车,乃分二人在一卡。予与黄君适在女卡,有收票者,谓予辈是男子,不应在女卡。予力斥之,彼乃恂恂而去。彼果何故而闭塞至此,益知公民教育之不可不急速推

既而抵佛山矣,乃分七人在车征求。而林永希、陈汝俭、黄国伟、陈永安君等与予七人,则人佛山征求。拟先往陈女士处,沿途所得寥寥。最可笑者。则一烘冬先生。与之言至点余钟之久,始能得他人会。继行经一英文馆,教者为一西妇,与之言,因征得全体人会,惟只十余人耳。伊约余等以明日至,所得当较多也,予等答以须即晚返广州。伊一外人耳,对于吾粤之公益,且如此尽心。吾粤人之荡然不关心者,对之能勿愧死耶?

街道逶曲,前行约点余钟,遂抵女士家,时已十一时矣。女士以外出未回,乃坐候之。有顷,女士自外来矣。予辈询以适问何往。乃知伊自早食后,即往各处探察人数,至今始返也。即谓予辈日,此次机会不甚佳,因各学校已为岭南征求矣。惟有季华女校,谓尚有未入会者。吾已约彼等于一句钟候君等,并请君等演说。现始十二句许钟,吾侪当先往各家征求。余辈乃随之行,计共征求十余家,得五十余人。继乃往季华女校,入门时,见彼等师生共谈笑,彼此如家人,盖已知其成绩之优良矣。盖教育真相,固不含有政治意味也。彼等见予辈人,乃揖予等坐。因言及征求拒赌会员事,彼言真光女中学已于昨日征求去数十人,惟尚有十余。因昨日为礼拜六返家,未有入会,现甚为惋惜。今值君等之来,正难得之机会也。乃介绍学生十余人尽数人会,并约予等演说。口力辞不获已,乃允之。林君先演,予次之,黄君又次焉。予之当众讲话,除在学校练习外,此为第一次。如日演说,则岂敢岂敢。予等见其秩序整齐,学生亦谦逊有礼,无嚣张气习,足见其成绩优良。因细询其来历,乃知为今春始开办,私立学校也。其校长为郭鉴冰女士,教员则郭慕兰女士等共五人,皆广州省立女子师范毕业生也。现有高小三班,国民四班,共百余人,盖一良好的女子学校也。后复至陈女士家,飨吾辈以午餐。时将及四点钟,乃辞出。噫,陈女士以为公益故,费无数之光阴体力,亦可谓热心公益之士矣。乃转出搭车,路经陈永安君家。其父亦非常殷勤,与某君引带予辈至各铺征求,亦得十余人。及至车站。在口者亦言成绩甚优,得五十余人。众皆有喜悦之色,以为虽稍牺牲经济及光阴,亦不可谓不得相当之价值也。车行甚速,未几遂抵石围塘易船。未几乃抵城之西堤,以体甚疲倦,复人林君家休歇片时,乃启程返校。此予等往佛山征求之情形也。

初刊一九二○年六月十四日及十八日《培正周刊》

第二年十三及十四期,署名 岱 。标点为编者所加

P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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