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茅盾书话》钟桂松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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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钟桂松,浙江桐乡人,曾长期在地方宣传文化新闻部门工作,先后任浙江桐乡县委常委宣传部长、浙江电视台台长。业余研究现代文学,先后出版《茅盾传》、《沈泽民传》以及丰子恺、钱君匐、陈学昭、徐肖冰等传记著作和《二十世纪茅盾研究史》等学术著作。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高级编辑,浙江省新闻出版(版权)局党组书记、局长。

【编辑推荐】

钟桂松编著的《茅盾书话》内容介绍:读书是一个识字人的基本精神需求,是一种基本欲望。然而,书读到深处,人与书的读与被读关系似乎变成情感关系,原本用纸张印出来的书,变成活生生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一样,仿佛成为灵性之物能互动,书读到深处都是情,相遇都是缘分。我在学爿研究茅盾的过程中就碰到过类似的缘分。

【名人的书评】

【茅盾书话的书摘】

读书是一个识字人的基本精神需求,是一种基本欲望。然而,书读到深处,人与书的读与被读关系似乎变成情感关系,原本用纸张印出来的书,变成活生生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一样,仿佛成为灵性之物能互动,书读到深处都是情,相遇都是缘分。我在学爿研究茅盾的过程中就碰到过类似的缘分。

20世纪80年代初,读书买书成了我的全部业余生活,但那时即使在茅盾故乡的县城,要寻一本有关茅盾的书仍是十分困难。记得当时浙江有本杂志叫《东方》,是大型文学杂志。一天,我发现在报上刊登的《东方》杂志目录里有一篇茅盾的《我的学生时代》,然后在茅盾故乡县城里各个书店寻个遍,也没有发现这一期杂志。那个时候县城没有书摊,杂志似乎都是在书店里经销,后来书店里的同志告诉我,说下面一个镇的书店里还有两本。于是我赶忙打电话到那里,让他们留一本给我,后来那个镇上书店里的同志见我要得急,就托一位在镇上办事的县教育局干部带回来,说是那位带杂志的同志乘末班车到县城,让我去一个路口等。此时已是下午,我不住地盘算,这本杂志该到哪里了,估计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见到了,脑海里尽是这些想象。下班时,我没有回宿舍,而是到一个叫 大庆桥 的地方,等候那位带杂志回来的同志,因为正逢下班,路过的人川流不息,我痴痴地等在那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始终不见带杂志的那个同志回来,直到昏黄的路灯亮起,才见她姗姗来迟,当我拿到这本杂志,一声道谢之后,立刻怏步跑回宿舍,开灯渎书,一种如饥似渴的情绪浸润全身,屋内的宁静,阅读的满足感,让我的思绪跟着茅盾的笔,回到2(1世纪初茅盾的小学时代。当我读完后,才想起晚饭还没有吃呢。但当时那读书的兴奋劲,至今仍有余味,觉得无比充实。这种痴情,让我感到业余生活的充实,也让我尝到读书工作互补的甜头。现在想来,二十余年出版的卜多本有关茅盾的书,与读书中的痴情,自感不无关系。

20世纪80年代以后,在20年代发轫的茅盾研究也兴盛起来。一晃马上要进入新世纪,其实这本身不必自作多情,20世纪人们吃饭,21世纪还是吃饭,本质上与平常没有多大区别。但偏偏自作爹情的人类要弄出世纪盘点,或新世纪畅想之类的东西。于是,不能免俗的我,在出版家黄育海先生的支持下,动手去写《二十世纪茅盾研究史》。要写这部学术书,对我来说既是机遇又是挑战。机遇是有机会梳理70年来研究茅盾的著作和文章,可以系统地重温一下已往茅盾研究的著作和文章;挑战是要根据自己的学识去判断和评述数千篇文章绝非易事。过去的茅盾研究的全国和国际性的学术会议我大都参加,但上百种有关茅盾的专著、专集,我还得重新认真读一遍,认真去思索。

尽管我有几大书柜茅盾著作和研究茅盾的著作,但要读茅盾研究所有著作版本,还缺两本书,其中一本是天津教育出版社的邱文治、韩银庭著的《茅盾研究六十年》,当时发行量极小,印了600册,尽管这书是1990年出版印行的。我在北京白杨树下的茅盾故居里见过,因为放在展览的柜子里,只能隔着玻璃看看,不能动手,没有读过,而杭州各处图书馆到处寻找也没有见到,图书馆在转型时期,这类书是不会进的。于是,我冒昧写信给天津教育出版社。结果,没有儿天,就收到一封挂号信,拆开一看,竟是该社总编室冯今声先生的信。他在信中说,此书印得少,社里已无复本可售,只好将样品室内唯一的一本《茅盾研究六十年》借给我。读完信,让我感动莫名,因为我与冯今声先生素昧平生,只凭我的一封信,他就将样书寄来我立即回信,表示感谢的同时也表示读过后尽快奉还。后来,我读完后立即奉还给冯今声先生。但是,我在感谢天津教育出版社的同时,仍以未能拥在此书为憾事。所以,每当有机会逛旧书店,总不会忘怀这本《茅盾研究六十年》,潘家园里去寻过,上海书城里也寻觅过,中国书店里也留意过,都没有见到这本书。直到有一天,北京的朋友来电话,说见到一本《茅盾研究六十年》,成色很新,但是旧书。问我是否有了这本书,我儿乎兴奋得跳起来——我在电话里连声问: 真的?真的? 问明情况后,我又絮絮叨叨地告诉北京那位朋友,这些年对这本书的渴求,每天都在期待,期待着拥有,现在终于与这本书有了缘分,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这事倒让我想到,书是不是与人一样,不光有缘分与否,还有人一样的感情,当这本书寄到我手上时,我真的看了它半天,褐色的精装封面里,有我太多的思念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我的书柜里,看一眼都觉得有点神圣感。

另一本,就是20世纪30年代出版的《茅盾评传》。在写作《二十世纪茅盾研究史》过程中,对早期评论茅盾的文章是必读的。曾有一位叫伏志英的人,在1931年搜集了自茅盾《幻灭》发表之后散落在《文学周报》、《读书月刊》、《狮吼》、《小物件》、《海风周报》、《新月》、《万人月报》、《现代文学》、《创造月报》、《认识》、《真美善》、《小说月报》、《文艺批评集》等报刊上的有关茅盾及作品的评论文章,搜集成册,取名《茅盾评传》,1931年12月作为现代文学讲座由上海现代书局印行这部厚达404页的《茅盾评传》,其实不是一部评述茅盾的专著,而是一部集子集子里的文章在20世纪80年代厦门大学庄钟庆先生编纂的茅盾研究集子里我早已读到过,作者都是当时茅盾小说的读者和研究者,因为是同时代的人,与茅盾年龄也差不多,所以文章写得真切自然,说好说不好的都有,因此这些文章十分珍贵。但整册《茅盾评传》,却因年代久远,一般读者都难觅其踪影。当时我打听到一位藏书颇丰的朋友有此书,但书太多,不知堆在哪里,当时我也不好意思再让这位朋友去翻箱倒柜。不过,不见这部书的尊容总是一种遗憾。后来我到杭州的一些图书馆里去打听,得知此类书已经很少,即使有也大都在仓库里堆着或者打成包丢在角落里。这自然是中国人的性格,喜新厌旧,新书一般都整整齐齐地上架让读者查询,而旧书,尤其是民国时期的旧书大都尘封在仓库里,要查询此书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所以尽管写《二十世纪茅盾研究史》时已见到过《茅盾评传》的全部内容,但作为一个业余研究者一直为未能拥有乃至亲睹它而耿耿于怀,何时才能见到?一直萦绕于心头不能释怀。然而在2007年秋的一天,在浏览旧书网站时,不经意间发现这部《茅盾评传》,见到时,那种欣喜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因为这部书,我已苦苦寻觅了十多年!于是赶快让人去办理购买手续,唯恐失之交臂。不久,一部品相不错的《茅盾评传》被送到我手上,看到淡黄色的封面上醒目的书名,看看版权页是初版,屈指一算,这部书出版至今已有75年,这其间发生过多少沧桑世事,而这部书的品相依旧面目清秀。所以捧着这部书,其景其情,睡着也会笑醒,真是书到深处都是情,一个喜欢书的人对个中况味,恐怕一般人都无法体会的。善待书就是善待文化,善待别人才有缘分。

这部《茅盾书话》是我几十年来阅读茅盾作品过程中,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完全是兴之所至,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看到什么就写什么,总是觉得茅盾这个富矿里有着写不完的题目,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么多。重新整理打印出来一看,觉得走过的脚印十分明显,零零碎碎,长长短短,但是,觉得对今天的读者来说,这本带有故事性的《茅盾书话》,恐怕还有些用处,对了解、理解茅盾作品的写作背景或许有些帮助。于是,在出版社朋友的帮助下,拿出来与大家见面。自然,这中间也有请学界和读书界的朋友指正的意思。

茅盾一生著作等身,出版的书,生前就数以百计,身后出版的更多了,四十多卷的《茅盾全集》,有一千四百多万字,浓缩了茅盾一生的心血和对人类的贡献。年轻时的茅盾异常勤奋,他自己曾经说过, 我看书多半是星期日,大家都出去玩了,我就利用这时间。我在上海快一年了,除了宝山路附近,从没到别处去过 。当时茅盾得到的教导是, 只要有学问,何愁不立事业;借此研究学问是正办 。所以当年在参加中共之前,茅盾除了编辑工作之外,全部时间都花在读书上面,以至于母亲到了上海以后,专门让儿媳监督儿子,不许夜间看书写文章。其实以茅盾勤奋的个性,哪里刹得住车。参加中共之后,他冒着生命危险担负中共的许多重要具体工作,同时还要编写大量的文学作品,夫人曾经笑他,白天晚上干着两个人不同的活——政治和文学。20世纪30年代是茅盾创作的黄金时期,茅盾同样是惜时如金,一些社团莫名其妙的革命活动让茅盾无法安心创作,三十多岁的茅盾不得不以年纪大为由,拒绝参加,留一点时间给自己创作。今天我们看到的大量茅盾的如《子夜》、《林家铺子》、《春蚕》等等作品就是在茅盾笔下一个字一个字流淌出来的。我们在浏览茅盾一生的读书写作过程中,发现勤奋贯穿茅盾一生,从少年时代因为用功过头得了梦游症,抗战时期奔波香港、新疆、延安、重庆,读书写作始终是茅盾的一个生活主题,直到茅盾晚年,即使像 文化大革命 这样的年代里,读书依然是茅盾日常的主要功课。据茅盾日记记载, 文革 当中的茅盾每天晚上读书都要读到十一点钟,几乎每天如此。我在读他的书信时还记得,他自己曾经在 文革 前给人的一封信中说过,自己在北京从来没有星期天,也从来不去外面游玩,除了公务就是看书。所以,当我们在茅盾身后阅读他的作品的时候,同时发现茅盾在创作的过程中留下的许多故事,虽然这些故事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扣人心弦,但是茅盾的这些创作往事,恰恰反映了茅盾许多作品诞生、传播的真实情形。《子夜》的出版让茅盾的名声如日中天,所以传播过程中竟然有人假冒茅盾,虽然没有招摇撞骗,但也反映了茅盾当时的影响,《林家铺子》投稿时的名称并不叫《林家铺子》而是叫《倒闭》,因为担心刚开张的杂志老板心里不舒服,编辑将它改为《林家铺子》,商之于作者茅盾,茅盾颔首赞成。其实编辑为作者的作品改名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像茅盾这样的名家这样的名著,却是难得的。革命家瞿秋白是茅盾在中共创建时期就认识的朋友,20世纪30年代瞿秋白在中共党内受到排挤心情十分郁闷,在与茅盾的交往中,正好有时间给茅盾的创作提供自己的聪明才智,所以《子夜》、《路》等作品中也有瞿秋白的贡献;《清明前后》是茅盾唯一的一个剧本,当时茅盾的创作热情很高,后来演出后反映强烈,周恩来曾经给予高度评价,在茅盾的作品中,中共领袖有如此直截了当的评价是不多见的。还有,文学史上,作家常常以自己身边的乃至家人为题材写入作品中并不鲜见,茅盾也有。女儿意外去世让茅盾一辈子都无法释怀,茅盾在为萧红作品写序时,把对女儿的思念倾诉在这篇哀美文章的字里行间,让我们在每一个文字里都能感受得到茅盾内心的痛!后来,茅盾还为已经长眠延安的女儿写了一个散文集《生活之一页》;在抗战前的上海,茅盾一家生活是平和小康的,但是在变化的时代里,革命的气氛依然在上海这个都市里弥漫着,所以当儿子随着学校的进步老师去参加活动时,茅盾夫妇自然十分牵挂,这种牵挂在茅盾笔下,就是一篇小说《儿子开会去了》。20世纪八九十年代,好像对茅盾作品的非议多起来了,认为茅盾的作品这也不好那也不行,其实,作为正常的学术讨论、学术研究未尝不可,说好说不好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许多现象好像有另外的味道。这时,国外的现代文学研究者却研究出与茅盾的出生地中国相反的结论来,认为茅盾的《子夜》 是二十世纪世界文学杰出巨作 ,这也许是茅盾《子夜》的另一个故事。在读茅盾的作品过程中,发现有些作品也留下了作者的一些匆忙,有些作品有头无尾,有些作品留下了只有作者自己心里知道的谜。但是在茅盾作品中,我们也看到茅盾的睿智博学,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读书杂记》,里面三言两语的品评足以让人回味半天;还有,新世纪的中国发展,对想读书的人来说,最直接的得益,就是可以从网上买书,所以当我从网上买回来 文革 当中香港出版的茅盾作品时,着实吓了一跳,当时住在北京文化部的破旧小楼里的茅盾早已被人遗忘,文化已经 革命 ,怎么茅盾还有作品在香港出版?但是仔细一看,原来是盗版!于是只好原来如此了。茅盾少年时代的作文本的发现,应该是茅盾研究中的一件有意义的事,但是我们一直忘了一个人的努力,虽然他已经去了天堂,我还是在《茅盾少年时代的(文课)是怎样发现的》的短文里,自作主张地公布他的名字,让后人的后人,不要忘记曾经为这个世界做过一点有益于世道人心的好事的每一个人!

总之,有关茅盾作品里的故事、往事好像很多,而且随着史料的发现,随着阅读的深入,茅盾世界里的精彩足以让几代人去探寻。我的这本小册子,仅仅是茅盾世界里小小的一角,而且是零零碎碎不成系统,甚至是一鳞半爪的百字文,自然谈不上高度和深度。现在印出来,除了开头所言,还存有一种期待,期待更多的人读茅盾的作品,在阅读中,把茅盾创作的许多精彩挖掘出来,让大家共享。在整理这个小册子的过程中,承蒙老友杜天俊、黄天奇两位的鼓励,慨然给以出版,不胜感谢的同时,唯有珍惜这份缘分,继续好好读书,才能对得起朋友们的鼓励和帮助。

2011年10月28日

于杭州

版权页:

插图:

《霜叶红似二月花》的诞生

1942年春,茅盾夫妇从香港来到桂林,与邵荃麟、宋云彬、金仲华等一起住在桂林西门外一座新盖的两层楼内。茅盾住在楼下一个八九平方米的厨房内。房内仅能容纳一张双人床和一张桌子,桌面上堆了半桌的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茅盾每天就在这张桌子的另半边,歪坐在竹椅上,写作《霜叶红似二月花》。

茅盾住房外的天井里,每天总有三四个女用人,坐在凳上洗衣弄菜时,叽叽喳喳交换着各家新闻,时而口出秽言,诅骂东家;随之而来便是夫人们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嘈杂的声音,使茅盾不得安宁,写了几页,猛然传来一声怒骂或一声浪笑,颇有心惊肉跳之感。于是不得不停下来,静静心,透口气。面对天井里这一班坐着骂山门和楼上倚栏纵谈的人儿,茅盾忽然感到,这情形,颇似唐朝的坐部伎和立部伎,因而戏称 两部鼓吹 。

两部鼓吹 的干扰,浪费了茅盾许多宝贵的时光,有一次,茅盾实在受不了了,就愤然跨出小房间,对 坐部伎 和 立部伎 诸人发了一通火, 两部鼓吹 才算慢慢地停息下来。就这样,在半张桌面的空间和 两部鼓吹 的嘈杂声中,一部富有中国气派的长篇小说《霜叶红似二月花》悄悄地诞生了,成为茅盾文学道路上的又一座丰碑。

从《倒闭》到《林家铺子》

茅盾的《林家铺子》已是举世公认的一篇现代名作,《林家铺子》这个名称也已为人们所熟悉了。但是,《林家铺子》原题《倒闭》,恐怕不是所有读者都知道的。

1932年, 一·二八 战争的炮火烧毁了上海商务印书馆,老牌的《东方杂志》、《小说月报》等均告停刊。<申报》老板史量才为弥补战争给上海文坛造成的创伤,创办《申报月刊》。月刊编辑俞颂华向茅盾约稿,希望茅盾给创刊号写一篇小说。茅盾答应之后,正好送母亲回乌镇。一路上,从上海上火车,走走停停到嘉兴,又乘小火轮沿运河回乌镇, 处处能嗅到抗日的火药味,人们不是谈论抵制日货,就是骂东洋鬼子 。在经济危机的冲击下,小镇商店充斥日货, 一·二八 战争后,民众自发抵制日货,国民党的一些人却大卖日货,当民众起来抵制日货时,他们又借抵制日货之名来敲诈勒索小商人,或没收他们的日货,转身勾结大商户,又把日货充作国货大卖而特卖。所以,同年6月18日,一篇描写小镇小商人林老板苦心经营的铺子,在种种压迫之下,不得不倒闭的小说出现在茅盾笔下。茅盾根据故事情节,把小说取名为《倒闭》。

不料,《申报月刊》编辑俞颂华拿到小说原稿后,皱起了眉头,认为就这样登在刊物的创刊号上,会被老板认为不吉利。于是,俞颂华读过原稿以后,拟改为《林家铺子>,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茅盾后,谦虚的茅盾欣然同意。这样,小说就定题为《林家铺子》,发表在1932年7月《申报月刊》第一卷第一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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