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听说你喜欢我》吉祥夜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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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吉祥夜,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青春文学暖爱代表作者。华语言情小说大赛优选获得者。擅长以暖基调的方式来演绎文字背后的波涛汹涌。多部小说签约影视改编。代表作《一念路向北》改编成电视剧《一念向北》,刘恺威主演,已于2016年在中央8套播出。《听说你喜欢我》入选中国作家协会2016年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影视项目已经启动,预计2017年开机。

【编辑推荐】

◆神外一刀宁至谦救人无数,却独独对爱情无处入路。

◆你在身边时,我是别人的救赎。你离开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无药可救。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值得你以余生相赠。爱情于我,是绝症,遇上你则不治而愈。

★别后重逢的双医生文,感动万千人的治愈之作!

★文字优美,对白精致,连载时曾横扫订阅榜、月票榜、收藏榜、评论榜、新书潜力榜等所有榜单,全部TOP.1。

★该书入选2016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并在2016中国网络小说排行榜半年榜中排名第五,人气爆棚,百度搜索指数29383062次。

【名人的书评】

【听说你喜欢我的书摘】

   我叫流筝,因为我妈妈生我那晚,梦到一只流浪的风筝。你丢过风筝吗?我小时候丢了好多好多风筝,都不知道最后它们飞去了哪里。

   丢过。

   你找回来了吗?

   找到了,可是捡不回来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找到了却捡不回来了,等她终于明白的时候,她却丢了自己那只很重要很重要的风筝。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星光,偶尔,会在某个孤单的夜里,将模模糊糊零零落落的回忆点亮。

  阮流筝心里流淌的是一条星河。

  它属于一个眼睛里银河一般潺潺流动着碎碎星光的男子。

  他从来不笑,眉间的褶皱仿似与生俱来镌刻在他额上。

  一身白衣总是干净而平整,白衫口袋里永远插着两只笔。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大约是常年拿手术刀的缘故,手指也像手术刀一样冰冷。

  他不爱说话,偶尔几句,声音像冷夜星光里从容流动的涧水,余音可回,却冷漠冰凉。

  她用了很多年去爱他,又用了好些年去忘记他。

  后来,时光渐渐模糊了他的模样,她站在异地的星空下努力地回想,似乎再拼凑不出他具体的长相,只记得他眼睛里的星光,很亮,很凉。

  她曾经以为,忘记是一件不那么难的事,后来的后来,当他对她说 流筝,忘了我 的时候,她才知道,有的人,哪怕穷尽一生的时间,也是忘不了的。

  流走的是光阴,而星光,恒久如初。即便,流星陨落,只剩她一个人的一往情深。

   你叫流筝?

   是……是……

   听说你喜欢我?

   嗯……是……我……可是……

   那我们结婚吧。

   哦。好……啊?

  故事,从这里开始,又到哪里结束?

  第一章我爱你,就像花开过

  机场。

  阮流筝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一手拉行李箱急匆匆地走着。

  电话终于接通,她急问, 妈,我回来了!刚落地!爸在哪家医院?

   筝儿,你爸没事了,抢救过来了。 那边传来妈妈裴素芬的声音。

  听到这个消息,阮流筝松了一口气,接到爸爸病发的电话她慌得立马就买机票赶回来了,连进的哪家医院都忘了问。

   妈,在哪家医院呢?我马上过来。

   在…… 裴素芬有些迟疑, 在……至谦这儿…… 说完又唯恐她生气似的马上解释, 筝儿,你不在家,你爸突然犯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至谦到底是自己人,我就……

  听到这个名字,她心里某个地方咯噔一下,随即一种熟悉的酸痛扩散开来。

  可是,她怎么会怪妈妈?六年了,她这一走就是六年时间,没有在爸妈面前尽孝道,爸爸生病,她只有内疚的,哪有生气的?只不过, 自己人 这三个字……

  呵……早已不是了……又或者,从来就不曾是。

   妈,我知道了,我就来。 她语气缓了许多。

   筝儿,你别急,先回家给你爸整理些东西拿过来。

   哦,好的!

  站在这套联排别墅的前院,入眼绿荫满架葡萄满枝。记得走的那年,爸爸才将葡萄苗种下,架子上空荡荡的,只挂着着几只过年时留下的红灯笼,略褪了色,在风中分外萧条。

   爸!您闲着就休息会儿,别老那么劳累,还折腾什么葡萄啊!想吃就去买呗!

   至谦爱吃啊!

  这是她走那年和爸爸的对话, 至谦爱吃 四个字,是那些年里爸爸妈妈生活中最重要的准则,一切都以至谦喜欢为上。

  至谦至谦至谦!

  记忆里某个已经模糊的影像渐渐清晰起来。记忆深处漫伸出来的一丝丝,一缕缕,合成一个白色的轮廓,远远的,有两点光,如星如幻,影影绰绰。

  蓦然,好似响起一个轻柔而又冷淡的声音:流筝。

  她眼眶一热,几欲泪崩。

  手机响。

  一切幻象消失。

  她苦笑,眼角湿痕点点。

  曾几何时,至谦这个名字,是她生命里的魔咒,而她,以为六年的时间,已足以让自己解咒。

   喂,妈。 电话是妈妈打来的。

   筝儿,家里的葡萄已经熟了,你来的时候,顺便剪些来。 裴素芬在那端叮嘱。

   好。 腮边似有些凉意,她伸手一抹,指尖润湿。

  收拾好东西,她才坐下来喝了口水。

  这个家,还和六年前一模一样,就连墙上的全家福都还没取下来。

  她记得很清楚,这张照片是在她结婚后一年拍的,爸爸妈妈坐在正中间,她和弟弟阮朗站在后排两侧,而后排的中间,站着他。弟弟和他很亲密,拍照的时候搭着他的肩,而她,小小的个子,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似的靠着他,笑得很甜。

  照片洗出来的时候,爸爸就很喜欢,叹着,这照片就让人能想到,至谦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是的,她也曾经这么以为。

  她以为那个站起来笔挺,遇事总能轻而易举化解的男人,会是生活的中流砥柱,会是她的依靠,可惜……

  呵,大约是她要求得太多吧!至少,离婚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她还想要什么?

  是啊,她还想要什么呢?就连这套房子,也是婚后他买来赠与父母的,不然,爸爸妈妈和弟弟还跟好几家人挤在大杂院里。

  离婚的时候,她提过把房子还给他,他不要。

  她太了解他,也明白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收回的,而且那时只想速战速决,快速签字,所以也懒得废话。

  大约,她接受他的东西越多,他心里的愧疚也就越少吧。所以,那些年,她真是接受得太多太多了,多得让她甚至喘不过气来。

  借着这一口水的时间,她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

  爸爸妈妈年事已高,她作为长女,没有理由再任性地在外漂泊,既然决定了要回来,就必然要做好准备面对即将面对的一切人和事。她以为六年时间,她不会再因谁而起波澜,可事实上,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绝情,可是,她再也不想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去,所以,就算心里再多的残灰冷火,也让它灭了吧。

  如此一想,算是平复下来,她提着东西去了医院。

  这是一条熟悉的路。

  她也记不得自己曾反反复复走过多少次了,她知道花园里的喷泉几点钟开始喷水,她知道这条路上一共有多少种植物,她知道玉兰花儿什么时候开银杏叶什么时候落,她甚至知道,种满银杏的林荫道上一共铺了多少块地砖……

  她小心地走着。

  阳光耀眼,她撑开了伞,下意识地将伞放低一些,再低一些。那些在她视线的余光里匆匆而过的白衣身影,她真不希望有一个是他……

  走进住院大楼,她的伞便不能成为其保护伞了,收了,心下略略慌了一慌。

  住院大楼一楼大厅外的小卖部,还跟从前一样,老板娘也不曾换。

  她买了牙刷牙膏之类的生活用品去结账时,老板娘瞪大眼睛指着她: 咦?你……

  她又慌了慌,挤出一个平静的笑来, 请问多少钱?

   哦,一共54块。 老板娘又看了她两眼。

  她给了钱,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身后,老板娘还在嘀咕: 怎么看着那么面熟呢?

  当然面熟,六年前那个常常来等宁医生下夜班的姑娘,一晚得在这儿买多少零食吃啊……

  忘了好。

  有时候, 忘 这个技能对世人来说,太难修炼。

  单人病房。

  阮流筝敲了敲门,轻轻推开,阮建忠和裴素芬的目光齐齐集中到门口。

  一见是她,裴素芬顿时喜形于色,迎上来,等不及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将她抱了个结结实实,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妈,我回来了。 阮流筝被母亲的情绪感染,眼眶也热热地疼,其实还想对母亲说一句:对不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裴素芬千言万语,对女儿的日日思念只化作这一句,而后便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边看又边流泪, 哎,瘦了!瘦了!怎么瘦成这样!

  在母亲眼中,只怕她胖成球也还是瘦的!

  在这心酸而幸福的感叹里,她看向病床上的父亲,叫了一声, 爸。

  阮建忠还打着针,脸色也不太好,可是已经没有危险,也是又高兴又激动。

   去,好好让你爸爸看看你,他成天就惦记着你呢。 裴素芬把女儿手里的东西都接下。

   嗯! 阮流筝走到父亲面前,近了,才发现,父亲比她走时又老了许多,冲着她一笑之间,还能看见竟已掉了一颗牙。

   爸。 她哽咽, 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筝儿!你不用担心!都怪你妈,大惊小怪把你叫回来,耽误你! 阮建忠说道。

  这番话更让阮流筝难过,每次打电话回来,父亲都是这样的口吻,报喜不报忧,只怕耽误她学习和工作。

   爸,不耽误,我已经打算回来工作,再也不出去了? 她哽道。

   真的? 裴素芬听了这话却是高兴异常。

   当然是真的,女儿不孝,这几年都没能好好陪在你们身边,现在起,该好好孝顺你们了! 阮流筝回头对妈妈道。

   那就好!那就好! 裴素芬正把阮流筝带来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听了她的话,喜不自胜。

  陪着父母说了好一会儿话,又问起弟弟阮郎,裴素芬说,也到了毕业的时候了,忙着准备论文答辩,没告诉他。

  她心里宽了宽,当初那个调皮捣蛋的少年也终于长大了。

   爸妈,该吃饭了,我去弄点吃的来给你们吧? 她想着应该回去给爸爸炖点有营养的东西。

   不用!晚上再说吧,倒是你,旅途劳累,该回去睡睡。 裴素芬心疼地道, 待会儿吃了午饭,你就回去吧。

   我不需要!我先去医生那问问情况。 她起身,去医生办公室找人去了。

  刚好主治医生在,得知她是患者女儿,便将情况一一说给她听。其实大致情况她也清楚,父亲冠心病有些年头了,妈妈一直还算照顾得好,不知这次怎么又发作。还好,医生说送来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住一段时间,回去好好休养就行。

  她心里松了口气,谢过医生之后,回病房去了。

  病房门是开的,她刚走近,便听得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清清润润的,极为柔和。

  这声音和记忆中的某个点一撞,震得她全身一颤。

  这一路躲避着,提着神,却不曾想,这声音就这么突如其来。

  她耳中嗡嗡一片,甚至双腿发软。

  她靠着墙壁,让虚软的身体有个支撑,让自己慢慢恢复。

  嗡嗡声渐渐远去,他的声音再一次清晰起来。

   爸,妈,阮朗的事已经办好了,你们不用再担心,尤其爸爸,保重身体为重。过阵子阮朗就会回来,工作的事我也已经给他落实了,到时候去报道就行。

  他还叫爸妈?!

  而且,阮朗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他去办?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还给阮朗找工作!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的慌乱被焦灼所替代,恨不得马上进去问个清楚,只是,这脚步始终迈不出去。

  里面,裴素芬的声音响起: 至谦啊,真是不好意思,老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的,再说,是我应该做的。

  阮流筝听见 我应该做的 这几个字,条件反射起了逆反的心理。她从不曾后悔爱过他,可是,她最恨听的,就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这句话,而现在,还有什么是他应该做的?早就没有了!

  裴素芬深深叹了口气, 至谦,哎,还是……太麻烦你,是筝儿那丫头没福气。

  这句话,他没有回应。

  裴素芬似乎也知这话不妥,转移了话题, 至谦,你工作那么忙,往后就不用再给我们送饭煲汤了,真的太麻烦。

  什么?是他在送饭?

   没关系,我自己也要吃,吃完顺便给你们带来而已。

  裴素芬再次叹息。

   妈,我得回科室了。

   好好好,你去忙,不用管我们这边的。还有这个葡萄,家里自己种的,特甜,拿去空闲时吃着玩。

   好,谢谢妈,我晚点再来,爸,您好好休养,什么事都不要想,有我呢。

   我不想,你快忙去吧,别耽误工作。

   嗯,爸妈,再见。

  阮流筝迅速躲进隔壁病房,凝神听着他的脚步声一声声从门口过,并渐渐远去,直到听不到了,她才松了口气。

  此时,才发现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正奇怪地盯着她。

  她大为尴尬,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而后,落荒而逃。

  回到父亲病房,裴素芬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异样。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阮朗又怎么了? 说实话,父母跟他过于亲密的来往让她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他们已然苍老而又无助的模样,她心中的愧疚盖过了一切。

  裴素芬便知道,她听见了刚才的对话,眼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实话实说, 阮朗离校前跟人打架,把人打伤了,被关进了派出所,派出所通知家属,你弟弟不敢告诉我们,让人家打姐夫电话……

  听到此,阮流筝不禁皱眉,不仅为这样一个让人头疼的弟弟,也为弟弟一出事就找他的坏习惯

  裴素芬知她所想,忙道, 你也知道,阮朗跟至谦关系好,往年连开家长会都叫至谦去的,学校里犯了错也从来是让至谦去给他当家长……

  阮流筝头疼地捏捏眉心, 算了,别说这些了,说事儿吧。

  回来才这么一会儿,满耳朵听的都是至谦这个名字,真是够了……

   至谦就瞒着我们去处理阮朗的事了,医药费什么的赔了……好几万…… 裴素芬心虚地看看阮流筝,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接着说, 本来我们不知道,后来是学校直接通知我们的,然后你爸就被气病了……

  原来爸爸是这么病发的!她心里一直纳闷呢!好好地怎么会发病!?

   钱是他出的? 阮流筝僵着脸问。

   是…… 裴素芬在女儿面前底气不足,忙又道, 后来不是你爸病了吗?就一直没顾得上这事儿……

  阮流筝并没有埋怨父母的意思,只是问清楚了,她自己好有个计较,也知道该怎么做。

   那工作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她接着问。

   你弟弟不是学音乐的吗?他想唱歌,想当歌星、演电影,然后至谦就给他介绍进他朋友公司了……

   我知道了。 她明白。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觉得相当无力,好像这六年的逃离完全徒劳无功,一切又回到原点。她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跟他划清界限,再无任何瓜葛,偏偏的,她的家人跟他反而联系得更加紧密了……

  这种感觉很难受,胸口好像压了一座大山,不堪负荷,喘不过气来。

  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而现在的她,拿什么去还?

  她不说话,裴素芬也觉得十分压抑,女儿不喜欢跟至谦再有过多纠葛她是知道的,可一切也并非她所预料。

   筝儿。 躺在床上的阮建忠说话了, 那钱,我们还是要还给至谦的,工作的事,是你弟弟自己求的至谦,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他去好了,现在这种关系,实在不能再给至谦添麻烦。

   爸,当然,钱我会还的,阮朗的事,等他回来我跟他说。您别操心这些了,总之,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有我呢。 她在阮建忠身边坐下,柔声劝慰。

  她永远都不会责怪家人,尤其是父母。这段失败的婚姻,是她自己的过错,因为她,父母已经伤透了心,六年在外,将父母置之不顾,更让她内疚,所以,既然是她的责任,她自己就该担起来。

  蓦地,注意到她来时放在床头的包,明显年轻人的款式,那刚才他来时看见了吗?他那样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会没注意到?若是看见了,会不会猜到,她已经回来了?

  他说晚点来。

  这个晚点是多久?下班时?吃晚饭时?还是晚上?

  阮流筝为此坐立不安,一直在思考和假设怎样去面对和他的重逢,第一句话又该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也违背了自己之前扑灭所有残灰冷火的设定,但是,内在的情绪上的东西似乎有点难以控制。她可以若无其事地守在爸爸窗前看着点滴瓶,却无法阻止心内无数个想法的碰撞。

  三四点钟的时候,裴素芬的手机响了,就在阮流筝手边。

  她侧目一看,来电显示:至谦。

   妈,接电话。 她心头莫名其妙一跳。

   你不接? 裴素芬正在叠衣服,放下衣服过来,看了眼手机,明白过来, 喂,至谦?

  裴素芬手机声音很大,医院又安静,她完全能听见他在那边说话的声音,只是听不清内容。

  她刻意走开了。

   哦,好好,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忙得过来的,现在…… 裴素芬突然不说了,看了阮流筝一眼, 至谦,你好好工作就行,我自己可以回去做饭的,真的。

   至谦说他临时加了个手术,没时间来送饭了。 裴素芬挂了电话说。

  阮流筝算是松了口气。

  她猜测,大约裴素芬那句 现在 之后是想说,现在流筝回来了之类的……

  其实妈妈倒是太小心了,说和不说都无所谓,她和他总是要再碰面的。

  而且,身在医院里,和他就隔几个楼层,她出出进进的,碰到他的几率实在太大。

  此刻,她的确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她每天都在做着偶遇的准备,却再也没有见过他。

  是刻意?还是真的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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