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阿迅 朱迅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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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朱迅,北京丫头,15岁出演电影《摇滚青年》中的小小,17岁留学日本,在日本各大电视台播出的《中国语讲座》《亚洲歌坛》《今晚》等多档节目担任主持人。后回到北京,担任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至今。

【编辑推荐】

1.著名主持人朱迅呕心两年写就随笔集,深情如《目送》,难忘如背影。

2.书中回忆自己从童星到清洁工、从 花瓶 到 花旦 、从癌症患者到 接盘侠 的成长经历,感人至深,又极为励志。用她的话说: 我曾遍身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

3.朱迅在布满荆棘的人生路上,先后送别了孤独的姥姥和多病的父亲,她以细腻的笔触告诉有缘阅读的人:人生是一场加一场的别离,和一程减一程的归乡。

【名人的书评】

【阿迅 朱迅的书摘】

我坐在这儿写字,似听有人叫我名字,一个又一个、一声又一声。

每叫一声,我便应: 到!

每声 到 后,便可写下一串文字,我不敢肯定它是自传还是随笔,它只是一个回答、几个故事。如在课堂上被老师拎起,站直清嗓,磕磕绊绊,扪心而说。

取 迅 为名,原因有二。

我妈毕业于金陵女子大学中文系,专攻鲁迅文学,故在三个女儿的名字中都加了个 迅 字。我爸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在新华通讯社驻外记者的岗位上奔波了近半个世纪,一个 讯 字标识着他的事业版图。妈的情怀加爸的梦想,就成了我这辈子写在户口本上的 迅 字。

这个时代讲心,名字就是家庭赐予我的初心。阿迅之迅,不尽然是名字,更是家族的原力,是知识分子用灵魂、情愫、风尚铸成的书香门第。

我的 迅 常被写为 讯 ,如此误写,于我,恰似命运因果。

我生于北京、祖籍苏州、脚步随父、心性似母。一声 阿迅 ,表面上浮动着南方姑娘的软糯,可骨子里却透着北京大妞的局气。这种南柔与北韧的结合,造就了我性格中折不断的 柔韧 。

十七岁前,我以柔为主;十七岁后,便以韧为根。出国门、入寒门、进名门、破爆门、走冷门、认命门、回家门……硬生生地活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直勾勾地看着幸福与残忍同生共至。

每开一扇门,我就添个新名字:三儿、小小、阿迅、朱先生、朱大胆儿、朱十七、迅宝宝、王太太……这些名字似我一路拼来的宝剑,把把悬于头顶。

她是开始、是过程、也是结果;

是初心、是警戒、更是方向。

我坐在这儿写字,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阿迅,你还是来看我了……

前半生

网传我癌症复发,那是假的。

没什么大不了,到了我这个年龄,谁要没进过几次医院,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长大了。十年间,我的确长过多个疙瘩。有好有坏,有的拿刀割,有的拿剪子剪,全麻半麻地都切了。手术室几进几出,如开门关门。进出医院多了总会想,如果今天大夫说,身上的瘤没法治,那接下来的日子怎么活?

即使我有长寿的命,人生也已过半。一个问号常与我撞个满怀——后半生,怎么过?解题的方法笨笨的:先把前半生写下来。记忆如不凝聚在文字里,也终将成难追的往事。

于我,写作是件极难的事。

有时我会思绪跳跃,写篇文章,像控制着几百只要逃跑的螃蟹。

有时我会犹豫不决,某些年代着墨稍浓,想冲淡些。淡了,再深点。

有时我会纠结不定,不管了,我写我心里的,你读你心里的,两不相欠。

写作让处女座的我放弃了完美,似乎永远无法挤出心底最深处,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但最真、最诚、最纯的那滴血。心尖和笔尖一起颤动,每个深夜,我都可以看见笔下贴近灵魂的那条优美的曲线随着黎明出现……

心存敬畏,定要小心翼翼地对待文字,躬身请教各位大家。

阎肃说: 好戏不厌千遍改,创作一个作品,就要穷尽自己,即便成不了精品,也不要留下遗憾。

周辅成说: 人如果不是语出丹田,谁愿老是只听你喉管发出的声音或者重复他人讲过的废话?

刘震云说: 任思绪自由流淌。

王志说: 全是好菜,一锅乱炖。

出版人: 万一是佛跳墙呢?

这些话,我一直牢记着。

临到动笔,我发现越近的事情越模糊,越远的东西越清晰,颇有些老花眼的意思。坐在书房里,和自己聊了几个月的天儿,与爱的人、怨的人、分开的人不约而聚,又哭又闹,一聊就聊到天亮。写作是个倾听的过程,我不累,累在文中的阿迅。

书如镇纸,压住轻飘飘的自己,把三十年的皱褶一条条展开;字如清水,洗涤蒙尘的灵魂,让心清透地发出温暖的光……我努力维持着自己文字的本色,不让她被不属于我的颜色沾染,更不想让她被所谓利益浸透,无利可图、无路可退,手指翻飞,倒逼出个 真 字。真实就是价值,真写真听真看真感受,我发现自己的前半生真幸福。

从十四岁开始,我是活在镜头前的。无论是在国际舞台还是在最高领奖台上,伴随着巨大压力而生的民族自豪感荡漾心中,挥之不去。生活中,日日与王志逗贫逗嘴,与王法斗智斗勇,爱从心底如泉水般涌来。我常想,比自己优秀的人随处可见,何德何能拥有今日的一切?感谢上苍恩赐、祖先护佑、神仙点拨、贵人相助,还有一直奋斗的自己。

现在想来,这三十年间,每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儿都是成长的邀请,每个绊脚的坎儿都是登高的台阶。记录这些沟沟坎坎不难,难的是要很勇敢才可以袒露自己、展示脆弱;难的是对过去的重新理解、剖析与诠释;难的是把稳人生的舵,不被自己心头的浪打翻;难的是不断追问自己: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后半生,怎么过?

后半生

对未来,心里有两种声音。一种是:不折腾了,再过几年往幕后转转,体面有保障;另一种是:反正已经过半了,为什么不撒撒欢儿?有意义、有意思的后半生应该在 可控 中还有 失控 。虽然这会让接下来的15000天很挑战、很辛苦、很纠结、很郁闷,但最起码很有趣?

我珍惜内心的声音,不想忽视它、压抑它,甚至捂死它。

所以,我选择有趣的人生。

什么才有趣?做个行走的人、说话的人、听故事的人、码字的人……都好。如果把手头的事和心中的爱融在一起,最好!再能把自己的未来与家人的前景揉在一起,完美!

不在别人认为的成功中拼命,活出让自己尊重的样子。找个有趣得能忘记时间的事,自然地活下去,活回儿时被称作 三儿 的样子。 三儿 定是不演、不作、最本真地活着。沧桑风雨,不是为了让我变得世故多疑,而是更简单、更纯粹、更诚实地面对自己。

人生总有一些遗憾,弥补不了;总有些意外,避之不开。时时直面后半生,我还是会害怕甚至是恐惧。毕竟是下山,毕竟会数次触碰生命的界限。我不怕死,但怕死亡过程中的不堪……

如何让不堪也变得有趣?三儿的药方如下:前半生全力拼搏,后半生坦然接受;前半生塑造自己,后半生服务他人;前半生马不停蹄地得到,后半生留些时间给失去;也无风雨也无睛,尊严美丽、自在归去……

《阿迅》的缘起

这些字,原本只存在书房 牧云轩 中,十几年前发表过一部分,之后封存。我少提同本,尽量不提,提了就被骂,甚至被杜撰、被诬陷,明里暗里吃亏不少。

去年,回大学参加校庆,与同窗时隔十八年再聚,多人提到: 现在中国留同学生约10万,在日华人70万,自杀率、犯罪率、抑郁症的发病率比我们在校时要高太多了。我们那时那么苦,现在条件这么好,孩子们怎么了?

回国后,这个问题仍堵在心里,这些文字就自然流出来了。不愿说教,脚下飞沙三十年,我把自己出国回国的心路历程和盘托出,希望能在某个无助的夜陪伴你,鼓励你,握住你冲动的手。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境地,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未来。别害怕厄运,他是你的老师。看看阿迅:曾经历了背叛,才知道忠诚的价值;曾直面了磨难,才激起奋斗的意志;曾被嘲笑损贬,才清楚尊重的意义;曾被四面围困,才倾听内心的声音;曾被病痛折磨,才领悟健康的攸关;曾感受了孤独,才珍惜真爱的陪伴;曾遭遇了绝望,才明白梦想的力量;曾经历了生死,才懂得因果的必然。

写之前,我对 阿迅 说: 盯着自己看,扎进肉里看,渗入骨中看,透过血泪看,把细胞一颗颗挑开去看,只有手术般的自我剖析,才能看清真实的模样……

写完后, 阿迅 对我说: 放下手术刀吧,别再在自己身上划口子了。

于是,我停笔,如同放下手中的刀。

书名就叫《阿迅》吧,她曾遍体鳞伤,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

感谢出版人金社的鞭子、编辑维维的点子、粉丝团 默默 送来的本子,还有家里那口子:王志挥毫写下书名 阿迅 、绘出文中 荷塘 ,一字一画,是他的心意,也是王家女人的规矩。

要交稿了,不必把太多的人请进生命,白纸黑字,只在懂我的人中传传就好……

便池里的水,一饮而尽

说到挣钱,我是老手。

我14岁进电视台,利用寒暑假,几个星期拍部戏,挣的钱比父母一年的工资加起来还多。自从上高中后,就再没向父母伸过手。俗话说得好,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挣钱当然靠自己!

日语学校里除了韩国、马来西亚的那几个富家子弟外,几个日语稍有底子的同学都先后做起了小时工,中午买饭时,能毫不犹豫地点上一份500日元的鳗鱼饭。我一边吃着250日元的青咖喱,一边托付几个刚认识的同学, 如果您打工的地方有空缺,别忘了给小妹推荐推荐。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几天,那位天天吃鳗鱼饭的同学就告诉我,他打工的地方正招人。太棒了!我再次换上那件蓝印花的连衣裤,兴高采烈地跟他去面试。

在电车上晃了50分钟,到达东京的大手町,这里有在日本电视剧中多次出现的摩天大楼群。我兴奋且不安地走在楼群黄昏的日影里,费力地跟上前面日本人脚步的节奏。

同学宽慰我: 没事,对于不会讲日语的学生来说,这份工作最轻松了。

谢谢,等我拿到工资一定请你吃鳗鱼饭。 我一向很大方。

走进一座大楼,直接进了地下室。一个穿着蓝色工服的中年男人坐在那儿。我心里偷笑,他衣服的样式和我身上的很相似,连工作服都可以免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对陪我来的同学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大意是我年纪太小,可能做不了这份工。我怕就要到手的工作泡汤,赶紧用今天课堂上刚学来的半生不熟的日语说: 大丈夫!大丈夫!(没关系!没关系!)

领导说可以先试一天,但没工资。 同学很得意,终于为我争取到了这份工作。

这是一份清扫的工作。拿起抹布时我才弄明白,争来的工作是和一位四十来岁的日本女人一起,打扫从1楼到18楼的厕所。听说是扫厕所,我脑子有点蒙,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干过。但想想自己交了语言学校的学费,钱包已经瘪瘪的,还要为上大学积攒120万日元……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拽着拖把跟在后面。

有好几个小时工都是第一天上班,穿工服的 领导 身先士卒,要为几个新人做示范。这就是我第一次接受日本的职业教育。在男厕所里,他麻利得就像洗自己的茶杯一样把小便池擦得白白净净,连漏口边上的一点点黄色,都细心地用手抠掉。在便器比他的牙还要白了之后,他满意地停下快速移动的手,便池上能清晰地映出男人有些变形的脸。 尤西(很好)。 他转头看着我, 明白了吗? 他很自然地拿过一个纸杯,从便池里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我一阵恶心,虽然知道日本的自来水可以喝,但在这儿的一出一进,距离太近了。

樱花梦醒

女厕比男厕脏多了。

9月的日本,闷热潮湿,厕所中没有空调。下班后,留在这里刺鼻的臊臭,让我真想把一个星期前在北京吃的饭都吐出来。用手把纸篓中的脏东西一个个掏掉,再用抹布把便池旁溅出的屎尿擦净。鼻子一酸,泪水夹着汗水一滴滴地掉进了便池里。

想起以前,姐妹中我是老幺,十四岁进央视做主持,十五岁在青影厂拍电影,当时因《摇滚青年》在全国放得正火,我留学之事引来了电影学院老师们的一片惋惜声。可年轻气盛的我,自认为出身书香门第,满腹清高,看不惯文艺圈中的一些唯名利 誓 图的作风,拍拍屁股走人,咱敬而远之。我推掉了五部电视剧的片约,东渡日本。

现在我身上穿着全剧组朋友送的蜡染衣裤,却在这里扫厕所。和我一起干活儿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 欧巴桑 (日语中对上了些年纪的妇女的称呼),见到新人进门,显然已经以前辈自居了。生怕我偷懒,她一直侧眼盯着我。到了十楼以上,她干脆止步歇息,在旁边对我指手画脚地吆来喝去。

这样一干就是四个小时,从一楼扫到十楼时,我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一不小心碰翻水桶,又引来她铺天盖地一片惊叫。在连续的高声责骂中,我只听懂了电影中日军吼过一句 八格(笨蛋)!

我缩在墙角,浑身颤抖着,不敢去看那张愤怒的脸。这时,一位四十岁左右、身着和服、打扮得很体面的太太走了进来。她没看见地上的水,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当心! 中文冲口而出,我一把抱住了那妇人的双腿。她摇摆了几下总算站定。雪白的日式足套已被溅湿。

妈妈,怎么了? 跟进来的一个女孩子,慌忙扶住了母亲,低头看见跪在水里的我,又是一声惊呼。我的一双脏兮兮的手正紧攥着她妈妈美丽的和服裙摆。我赶紧撒手,衣服上已经留下了两个完整的脏手印。

闯祸了!我吓得站了起来,向后退去。和我一起干活的日本老太冲上来,小鸡啄米一样频频地向那位阔太太鞠着躬。大概在说我是个外国人,刚来的,不会做事,实在对不起!边说边把我拽过来,拿她那双刚刚掏过厕所,还戴着塑料手套的手摁着我的头让我鞠躬道歉。

过腰的长发在眼前不停地抖动着。我这十几年都是被人哄着,捧着,惯着的,哪里向人低过头?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堵满了心,我硬梗着脖子,士可杀,不可辱,决不向你们日本人低头!

阔太太看出了我眼中的愤怒,她招招手,要我出去。

她会不会要我赔?没钱会不会打人?听天由命吧。 我默默地跟着她走出了厕所。她开始向我问话,我又累又气,什么也听不懂。看她的神态还和气,我只能拼命地回想上午刚在学校里学来的日语,结结巴巴地说: 我……叫……朱迅,我……是中……国人。

阔太太见实在不能和我交流,也就不再多问。她从包中拿出两个用银锡纸包得很精致的饭团,做了一个吃的动作,柔声说: KAWAYISO(可怜的)。

最后一句我听懂了,她在可怜我!这句话对于一向傲娇的我来说是扎进骨血、刺痛自尊的伤害,比打我骂我还要疼、还要冷!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目送着那母女俩优雅地离开。没到大门口,女儿拿出一张湿纸巾给她妈妈擦手,好像在埋怨她怎么去碰一个扫厕所的外国人。那妇人擦完手,顺手把纸丢进了垃圾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笑着。

一股不可阻挡的寒意涌上心头,让我浑身哆嗦,手里捏着的那两个饭团已经变了形。走回厕所,日本老太还在叨咕着。我既听不懂,也不想听。走进一个小格子,反手插上了门。看着手里的两个饭团,我的泪水奔流而下。 天哪!这就是我要接受的现实吗? 我狠狠地把饭团扔进便池,不停地按着冲水钮,水声轰隆,奔流而下,掩盖了我的呜咽,冲走了我的骄傲,也惊醒了我的樱花梦……

天知道我是怎么扫完这十八层厕所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我走在回家路上。鼻中仍残留着 纸篓 中女人们用过的生理用品的恶臭,让我下辈子都不想做女人。心中也再无初到日本的兴奋,就是这短短的几个小时,让我真正知道了这不是拍电影,我不是在演戏,这是赤裸裸、活生生的现实。这一切是我自己选的,背水一战,毫无退路,为了挣钱,我只能一步一步跪着向前走……

他写上我的名字——阿迅

你若不勇敢,谁替你坚强?

第二天,当我再次出现在同一栋大楼的地下室时,穿工服的 领导 有些吃惊。他翻出一张纸卡,写上我的名字——阿迅。 从今天开始,请加油干啊! 他把纸卡塞进小机器, 咔嚓 一声,我正式打卡上岗。

日语学校每天下午五点放学。我在便利店买袋薯片或面包当晚餐,边走边吃。街边自动贩卖机里的汽水又在诱惑我了。想到 扑 地拧开盖子,会冒出晶晶亮的气泡,喝进胃里,打个响嗝,爽透了!

一瓶要100日元。我捏了下自己的兜,里面有个硬硬的钢镚儿——500日元。不行,这是最后的底牌,不到发工资是绝对不能用的。目光艰难地从葡萄味的芬达上移开,前面就是车站的免费饮水处,我对着水龙头,咕嘟咕嘟,赌气般地大喝。

晚上六点半,准时开始清扫。这时楼里大多的公司职员已经下班,我的工作就是把十八层大楼的每个厕所清扫一遍,让他们清清爽爽地迎接第二天的工作。

那段日子里,我累得几乎无法思考,更不知道现实和梦想的结合点在哪里。每天的重体力劳动后,身体就像用旧的抹布一样,破旧萎缩,不剩丝毫力气能对自己怜香惜玉或暗自神伤,那些是娇小姐的奢侈品。睡眠时间少得可怜,刚闭眼就被闹钟叫得直挺挺地从榻上蹦起来,不敢再有一秒钟的赖床,如有,是定不会再醒了。

《红楼梦》中云: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打工时,我常常会把自己想象成某个戏中的主角,今天是勾践,明天是苦菜花,后天是阿信,现在不过是卧薪尝胆、体验生活。我喜欢演戏,戏里有百变人生,百种滋味。我感谢生活给我不同的味道,当然包括臭味。

从此,每天傍晚,总会有一个刘海儿齐眉、长发齐腰的女孩穿着蓝色的工作服,目光清澈地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打扫着白天的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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