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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衒之,生卒年不详,北魏北平(今河北满城)人,散文家。曾任奉朝请、期城郡守、抚军府司马、秘书监,博学能文,精通佛教经典。其作《洛阳伽蓝记》与郦道元的《水经注》并称北魏文学史上的双璧。
周振甫(1911—2000),原名麟瑞,笔名振甫,后以笔名行,浙江平湖人。著名学者,古典诗词、文论专家,资深编辑家。曾任中华书局文学编辑室编辑、编审。著作有《周振甫文集》10卷等。
《洛阳伽蓝记》著于北魏迁都于邺十余年后,书中记录了洛阳佛寺的兴衰,详及洛阳各大佛寺的来历、规模、建制以及各种相关的奇谈怪闻,其中亦包含了北魏王朝数十年间的政治、经济、文化、民俗、风土人情,既有史学价值又具文学意义。
《洛阳伽蓝记校释今译》是周振甫先生以周祖谟先生的《洛阳伽蓝记》校勘本为底所作校释全译本。其中为方便读者理解,多处有详细注解。
◎北朝文学双璧之一,自历史、地理、建筑、风俗等多个角度呈现北魏洛阳风貌
《洛阳伽蓝记》体例明晰,文字秀逸,与郦道元的《水经注》并称“北朝文学双璧”,是经典文学著作。此外,本书以记录佛寺为名,记录了与佛寺相关的北魏人物、事件等,串联起北魏都于洛阳四十年间的政治大事、人物传记、市井风俗、传说逸闻……多角度呈现北魏时期的洛阳风貌。
◎周振甫先生晚年倾心释译
周振甫先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著名编辑,曾为钱锺书先生担任责任编辑,又有《周振甫文集》等,堪称编辑中的学者。本书为周振甫先生晚年倾心释译,正文与子注区别明晰,各寺有白话译文于后,更便于大众阅读。
引言
周祖谟先生在《洛阳伽蓝记校释》(以下称《校释》)自序中说:“这部书流传至今已经有一千四百多年了,但始终缺乏一个善本。现在流行的几种刻本都有错字脱文,必须参校各本才能读得下来。根据刘知几《史通》所说,我们知道原书本有正文、子注之分,现在的刻本都连写在一起,不贯通全书文例,很不容易分辨。”周祖谟先生的校勘,既校了流行的几种刻本的错字脱文,又校了几种引了《洛阳伽蓝记》(以下称《伽蓝记》)的书,像他在自序里说的,引了《历代三宝纪》《续高僧传》《大唐内典录》《酉阳杂俎》《绀珠集》《类说》《元河南志》及《永乐大典》等书。周祖谟先生引了这些引用《伽蓝记》原文的书,明了了《伽蓝记》怎样分正文、子注的体例,因此做了正文、子注的分别。正文顶格排,子注低一格排。因此,周祖谟先生的校勘,不仅校了几种刻本的错字脱文,还校了几种引了《伽蓝记》原文的书,是*好的善本了。这个善本,正好引为今译了。除引了这个善本,对于周祖谟先生的校勘记,既有周先生的书,就不必引了。对于周祖谟先生的释,有的地方周先生认为不必释的,如原序开头的“三坟五典”及“九流”,我都注了。对于原序“永熙多难,皇舆迁邺”,周先生注“元魏孝武帝(元修)于永熙三年七月为斛斯椿所迫,西出于长安。十月,孝静帝(元善见)即位,北迁于邺”。这样注,对于多难只讲到一难。这里不提高欢、宇文泰。我的注提到了当时的战乱。这说明我的注比较详一些。再像卷五记宋云去印度求经时,周先生引了法显《行传》,又引了玄奘《西域记》,极为丰富,我只引了一个人的,比较简单。这说明在注释的详略上,我和周先生不同。
在今译中有几个地方和周先生的注释不同,可能是我的看法不正确,也不妨谈谈。在卷一瑶光寺,周先生《校释》五四页末行称“凡四殿”,可上文倒三行称“钓台南有宣光殿,北有嘉福殿,西有九龙殿”,只有三殿,缺一殿。原来上文称“台东有宣慈观”,他把宣慈观也作为一殿,合称四殿。这个注可有可无,周先生可以不注。卷一景林寺,周先生《校释》六八页“柰林南有石碑一所,魏明帝所立也。题云‘苗茨之碑’”。下注《水经注》云:“天渊池南置魏文帝茅茨堂,前有茅茨碑,是黄初中所立也。”则前“魏明帝”当作“魏〔文〕(明)帝”。下文“魏明英才”,亦当作“魏〔文〕(明)英才”即改“明”为“文”,则与下“公幹、仲宣,为其羽翼”相合矣。今不改,岂杨衒之亦不知作“明”之误而纠正之乎?卷四“阜财里内有开善寺”,周先生《校释》一六九页倒数三行作“凡见礼敬如此比”(编者注:此句在“追先寺”一条中,似为周振甫先生记错位置),注:“原作‘如亲比’。”“礼敬”指萧衍敬元略,“此”亦指萧衍敬元略,则此语不成比。注以“此”为“亲”,始可以相比。则原可以相比的,改成不成比了。卷四永明寺,周先生《校释》一七六页五行“景皓者,河州刺史陈留庄王祚之子”,这里讲“陈留王祚之子”就可以了,何以加一“庄”字?按《北史》卷十五《魏诸宗室传》:“初,建以子罪失爵,祚欲求本封。有司奏听祚袭公,其王爵不轻,共求更议,诏从之。”祚先失王爵,称公,所以称庄即庄公,后来又袭王爵,所以称“陈留庄王祚之子”。又卷五“王城西南五百里,有善持山”段,周先生《校释》二〇六页倒二行“时曼坻入山来归”。按当作“未归”,故太子所生一男一女施与婆罗门为奴婢。曼坻为太子妻,使曼坻来归,必不肯将己生之一男一女施与婆罗门为奴婢,因此这“来”字似当作“未”字。
又卷三崇虚寺,周先生《校释》*四一页作“崇虚寺,在城西”,注称“本卷所记皆洛阳城南寺宇,此云城西不合,疑西字下脱南字”。后面的注说:“案汉之濯龙园近北官,见《后汉书·百官志》注,当在城内。崇虚寺若在城外,则不得为汉之濯龙园故址。衒之所记盖误。”后面的注否定了前面的注,即作“在城西南”也不合。不如去掉“疑西字下脱南字”,与后面的注释合。
又周祖谟先生于原序前序杨衒之传亦可引用,云:“案《历代三宝纪》卷九云:‘《洛阳地伽蓝记》五卷,期城郡太守杨衒之撰。’《大唐内典录》卷四亦作‘期城郡守’。又《续高僧传》卷一《菩提流支传》云:‘期城郡守杨衒之撰《洛阳伽蓝记》五卷。’《法苑珠林》卷一百《传记篇·杂集部》云:‘《洛阳地伽蓝记》一部五卷,元魏邺都期城郡守杨衒之撰。’……《广弘明集》卷六云:‘阳衒之,北平人,元魏末为秘书监。见寺宇壮丽,损费金碧,王公相竞侵渔百姓,乃撰《洛阳伽蓝记》,言不恤众庶也。’据是可知衒之为北平人,其姓书作阳,又与《历代三宝纪》等及本书不合。”其仕履可知者有四:曰奉朝请,曰期城郡太守,曰抚军府司马,曰秘书监。后魏永安中,为奉朝请。庄帝马射于华林园,百官皆来苗茨堂读苗茨碑。衒之因释曰:“以蒿覆之,故言苗茨。”众咸称善,以为得其旨归。时衒之为奉朝请,见本书卷一建春门条。后出为期城郡太守,见《历代三宝纪·伽蓝记》原序“至武定五年,岁在丁卯,余因行役,重览洛阳”,因撰《洛阳伽蓝记》,自称抚军府司马。元魏末年为秘书监,见《广弘明集》卷六。“又《广弘明集》复称衒之既撰此记,故上书述‘释教虚诞,有为徒费,无执戈以卫国,有饥寒于色养,逃役之流,仆隶之类,避苦就乐,非修道者。又佛言有为虚妄,皆是妄想,道人深知佛理,故违虚其罪’。故又广引财事乞贷,贪积无厌。又云:‘读佛经者,尊同帝王,写佛画师,全无恭敬。请沙门,等同孔老拜俗。班之国史,行多浮险者,乞立严敕,知其真伪。然后佛法可遵,师徒无滥;则逃兵之徒,还归本役,国富兵多,天下幸甚。’此鉴于当时佛教污秽杂乱,祸国殃民,故发崇有黜邪之论。《广弘明集》以其多排斥佛法之言,故列于《王臣滞惑篇》,然读衒之是书者,不可不知其言行也。惜其全文已佚,不可复观矣。”
〇景林寺,在开阳门内御道东。讲殿叠起,房庑连属。丹楹炫日,绣桷迎风,实为胜地。寺西有园,多饶奇果。春鸟秋蝉,鸣声相续。中有禅房一所,内置祇洹精舍,形制虽小,巧构难比。加以禅阁虚静,隐室凝邃,嘉树夹牖,芳杜匝阶,虽云朝市,想同岩谷。净行之僧,绳坐其内,飱风服道,结跏数息。
有石铭一所,国子博士卢白头为其文。
白头,一字景裕,范阳人也。性爱恬静,丘园放敖。学极六经,说通百氏。普泰初,起家为国子博士。虽在朱门,以注述为事,注《周易》行之于世也。
建春门内御道南有句盾、典农、籍田三署。籍田南有司农寺。御道北有空地,拟作东宫,晋中朝时太仓处也。太仓西南有翟泉,周回三里,即《春秋》所谓“王子虎、晋狐偃盟于翟泉”也。
水犹澄清,洞底明净。鳞甲潜藏,辨其鱼鳖。
高祖于泉北置河南尹。
中朝时步广里也。
泉西有华林园。高祖以泉在园东,因名为“苍龙海”。华林园中有大海,即汉天渊池。
池中犹有魏文帝九华台。高祖于台上造清凉殿,世宗在海内作蓬莱山。山上有仙人馆。台上有钓台殿。并作虹蜺阁,乘虚来往。至于三月禊日,季秋巳辰,皇帝驾龙舟鹢首,游于其上。
海西有藏冰室。六月出冰,以给百官。海西南有景山殿。山东有羲和岭,岭上有温风室。山西有姮娥峰,峰上有露寒馆。并飞阁相通,凌山跨谷。山北有玄武池。山南有清暑殿。殿东有临涧亭,殿西有临危台。
景阳山南,有百果园,果别作林,林各有堂。
有仙人枣,长五寸,把之两头俱出,核细如针,霜降乃熟,食之甚美。俗传云出昆仑山,一曰西王母枣。又有仙人桃,其色赤,表里照彻,得霜乃熟。亦出昆仑山,一曰王母桃也。柰林南有石碑一所,魏〔文〕(明)帝所立也,题云“苗茨之碑”。高祖于碑北作苗茨堂。
永安中,庄帝马射于华林园,百官皆来读碑,疑苗字误。国子博士李同轨曰:“魏〔文〕(明)英才,世称三祖。公幹仲宣,为其羽翼。但未知本意如何,不得言误也。”衒之时为奉朝请,因即释曰:“以蒿覆之,故言苗茨。何误之有?”众咸称善,以为得其旨归。
柰林西有都堂,有流觞池。堂东有扶桑海。
凡此诸海,皆有石窦流于地下,西通谷水,东连阳渠,亦与翟泉相连。若旱魃为害,谷水注之不竭;离毕滂润,阳渠泄之不盈。至于鳞甲异品,羽毛殊类,濯波浮浪,如似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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