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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军,1965年12月出生,大学文化。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连云港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1984年起在《北京文学》、《雨花》、《长江文艺》、《青春》等刊物发表小说、散文。著有中短篇小说集《寻访记忆》、报告文学集《爱的风景》等。
《一路走来/中国书籍文学馆》是中国书籍文学馆系列之一,《一路走来/中国书籍文学馆》讲述:日常生活中发散出的人生美景,一件件小事中透露出生活的温情;简约的叙事,开阔的境界,不一样的美好情怀;一路走来,一路歌,途经美好,遇见盛放……
序
李敬泽
“中国书籍文学馆”,这听上去像一个场所,在我的想象中,这个场所向所有爱书、爱文学的人开放,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人们都可以在这里无所顾忌地读书——“文革”时有一论断叫做“读书无用论”,说的是,上学读书皆于人生无益,有那工夫不如做工种地闹革命,这当然是坑死人的谬论。但说到读文学书,我也是主张“读书无用”的,读一本小说、一本诗,肯定是无法经世致用,若先存了一个要有用的心思,那不如不读,免得耽误了自己工夫,还把人家好好的小说、诗给读歪了。怀无用之心,方能读出文学之真趣,文学并不应许任何可以落实的利益,它所能予人的,不过是此心的宽敞、丰富。
实则,“中国书籍文学馆”并非一个场所,它是一套中国当代文学、当代小说的大型丛书。按照规划,这套丛书将主要收录当代名家和一批不那么著名,但颇具实力的作家的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和散文集等。“中国书籍文学馆”收入这批名家和实力作家的作品,就好比一座厅堂架起四梁八柱,这套丛书因此有了规模气象。
现在要说的是“中国书籍文学馆”这批实力派作家,这些人我大多熟悉,有的还是多年朋友。从前他们是各不相干的人,现在,“中国书籍文学馆”把他们放在一起,看到这个名单我忽然觉得,放在一起是有道理的,而且这道理中也显出了编者的眼光和见识。
当代文学,特别是纯文学的传播生态,大抵集中在两端:一端是赫赫有名的名家,十几人而已;另一端则是“新锐”青年。评论界和媒体对这两端都有热情,很舍得言辞和篇幅。而两端之间就颇为寂寞,一批作家不青年了,离庞然大物也还有距离,他们写了很多年,还在继续写下去,处在*难将息的文学中年,他们未能充分地进入公众视野。但此中确有高手。如果一个作家在青年时期未能引起注意,那么原因大抵有这么几条:
一、他确实没有才华。
二、他的才华需要较长时间凝聚成形,他真正重要的作品尚待写出。
三、他的才华还没有被充分领会。
四、他的运气不佳,或者,由于种种原因,他的写作生涯不够专注不够持续,以至于我们未能看见他、记住他。
也许还能列出几条,仅就这几条而言,除了*条令人无话可说之外,其他三条都使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对这些作家深怀期待。实际上,中国当代文学的丰富性、可能性和创造契机,相当程度上就沉着地蕴藏在这些作家的笔下。
这里的每一位作者都是值得关注、值得期待的。“中国书籍文学馆”收录展示这样一批作家,正体现了这套丛书的特色——它可能真的构成一个场所,在这个场所中,我们不仅鉴赏当代文学中那些*为引人注目的成果,而且,我们还怀着发现的惊喜,去寻访当代文学中那相对安静的区域,那里或许是曲径幽处,或许是别有洞天,或许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海里与海外
我家乡那一带,二百年前还是一片汪洋;北云台山,则是汪洋大海里的岛屿。
当地的一些地名,佐证了沧海桑田的变迁。比如说,我们蟹脐沟村往西二十多里的地方,以前叫黄九堰。这条堰,连接着北云台和中云台两道山脉。如今,在北云台和中云台,还分别有个叫堰头庄和堰南头的村子。
可以想见,当时,这条堰的东南方,也就是两道山脉之间,是波涛汹涌的海峡;西北方,也是一望无际、浩浩荡荡的大海。后来,历经黄河夺淮的泥沙淤积,大海远远地退去,西北边形成了大片的滩涂;东南方的两山之间,留下深深浅浅的湿地,深的是湖,浅的是滩。某个皓月之夜,人们从山上朝下俯看,感觉那大大小小五处水面,像五个洁白的羊群。于是,这一片湿地,有了个美丽的名字,叫五羊湖。
海水还在退去,五羊湖渐渐淤塞,连这个美丽的名字也随之消失。
小时候,经常听大人说起海外、海里这两处地名,感到很是纳闷:明明是灌云县的圩丰、四队、同兴一带,怎么成了海外?这些地方的人岂不成了“海外华侨”?而当地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为什么称自己是海里人?
直到弄清了上述变迁之后,这些困惑才被解开:如果以中云台东南端的小板跳为界,中云台与北云台两山之间,是海里;往东,是现在的海岸线;往南的大片平原地带,便是老辈人所说的海外。
海里和海外,其实近在咫尺,根筋相连。
据说,海里*早的居民就是从海外过来的。他们共同的祖辈又都是因为“红蝇赶散”流落到这“在海一方”。
所谓“红蝇赶散”,实则是明朝初年的大规模人口迁徙活动。朱元璋称帝前,张士诚以苏州为根据地,自称吴王,与朱抗衡十余年。朱元璋围城十月,才把苏州城攻破,生擒了张士诚。所以,明朝建立之后,为了防止张士诚原有的臣民不服统治,聚众谋反,洪武皇帝便下令将苏州一带原来支持和拥戴张士诚的士绅商贾没收家产,并将其全家遣散到苏北沿海等偏远地方垦荒屯田、起灶晒盐。当时,这些来自江南富庶之乡的“有钱人”和“城里人”,拖家带口,背井离乡,被驱赶至海角天涯的荒芜之地,该是怎样一幅凄惨情景!因此,他们的后代就把发生在洪武年间的这场劫难诅咒为“红蝇赶散”。
听外公说,蟹脐沟张姓人家的先人就来自苏州阊门外。他们先被“赶散”到板浦以南一带充当盐民,后来兄弟几人渡海到北云台这片山坡上,垦荒种植,繁衍生息。到了上世纪初,海水退至东边十里开外,山脚下淤积的滩地也因雨水和山洪的冲刷,变成了可耕可种的薄田。一个小小的村落,就这样渐渐成形。
随着老辈人的离世,海里与海外的说法已经少有人提。
记得外公讲过有关海外的往事,那是他年轻时的一次惊险遭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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