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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廷芳(1936—),浙江衢州人,著名德语翻译家,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德语文学研究会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改革开放后率先引入西方现代派的两位代表人物卡夫卡和迪伦马特的作品,在国内学术界、小说创作及戏剧舞台等方面产生巨大反响。著有《现代艺术的探险者》《卡夫卡,现代文学之父》《现代审美意识的觉醒》《掉入世界的陌生者》《西绪弗斯的现代原型》等,编有《卡夫卡全集(全10卷)》《迪伦马特喜剧选》等。
本书为我国著名德语翻译家、德语文学研究家叶廷芳先生的随笔自选集。文章内容广博、文笔老到、形式不一、趣味各异,透露出作者深厚的学术底蕴、强烈的人文关怀,尤其是其中有相当部分流露出他家乡故土人文的深情厚谊具,具有一定的出版价值。全书包括“乡音难改”“内外自然”“诗友通灵”“专业拾余”“艺坛纵横”五个部分。“乡音难改”呈现了叶先生对衢州的悠悠乡情;“内外自然”则汇聚了他对文学、人生乃至文明的思考;“诗友通灵”记录了他与吴冠中、宗璞、冯至等学人的交游;“专业拾余”收录了他对近现代德奥等西方国家著名作家的文学品评;“艺坛纵横”则展现了他在文学领域之外对戏剧和建筑美学等方面的感悟。
自序
我是个乡下人,生长在浙西丘陵地带,5里之外即崇山峻岭。种植的主粮是稻米,其次是小麦以及番薯等杂粮。家庭不算穷,但务农,故中小学的每个寒暑假都被家长使唤着去放牛、看田水、打猪草等。此外还争得个“业余爱好”——捕鱼。
童年时代的这些生活使我的足迹遍布家乡的山山水水——那起伏的丘峦,那清澈的溪流,那诗意的田园……它们成为我生命*初的摇篮,在我脑海里烙下*深刻的印痕,储存着我生命中*密集的记忆和密码;它们构成我无数梦境的背景,成为我的乡愁不绝的源泉。难怪,在进城上初中的*夜我就哭了!尽管我的整个童年的乡村记忆留给我的是贫穷、愚昧、苦难,以致在进城上初中以前我连一支钢笔也没有见过,一次电影也没有看过,一次相也没有照过!就因为家乡的山水把我浸泡得够久了,所以家乡的田园把我熏陶得迷醉了,家乡的人情让我迷恋得太深了!
关心民间疾苦的伟大诗人白居易青少年时期曾在衢州生活过,他《轻肥》中“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的诗句与我当年夜间在群蚊的猛袭下踏着转轮水车的经历发生强烈的共鸣!我深深感到“水”是当地农民的生命线:我曾亲眼看到户与户和村与村之间常常因为水而发生流血的格斗和群殴!中学毕业后我去了北京上大学,心仍然紧紧依恋着那片熟悉的故土,那些衣衫褴褛、艰难挣扎但淳朴善良的乡亲们。只要北方十天半月不下雨,我就惦记着家乡是不是又遭旱了。那时手机还没有出现,长途电话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连想也不敢想,只得通过邮局寄信,一来一回至少两个多礼拜!对方回信时还没有出现干旱,但信到时也许就旱了!那是真正的乡愁——牵挂着家乡人的艰难与温饱!
自“文革”至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将近20年没有回过家乡,家乡的情况于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慰藉是70年代末传来的一个巨大的喜讯:距离本村不足10里之遥的铜山源大型水库(蓄水1.2亿立方米,为当时全县之*)即将竣工,长达1700米的“空中渡槽”正从我们村前飞架而过。我激动得热泪盈眶,认为这是衢县人民与天斗争打的决定性的翻身仗,预感到家乡人的命运将发生转折!于是欣然命笔撰写《告慰白居易》一文在《人民日报》发表。这时我在乡愁中看到了家乡人的新希望!
1985年衢州由县级市升格为地级市。这一年我应邀回乡为《衢州市地名志》做润色工作。在一个月的逗留期间我认识并熟识了衢州的主要领导,并了解了全市近期发展的概况。这时我开始考虑:我该为家乡的发展做点什么呢?那时我感到,衢州虽号称“四省通衢”且位于浙赣线上,但因其经济在全省欠发达,且“衢”字生僻,外界知道它的人并不多。作为人文学者,我首先应为其扩大在全国的影响、提高其应有的知名度做出努力,以有利于它在国内外的招商引资。途径有两条:一是我自己撰写一些以衢州为主题的散文或随笔,这就有了本书中那些篇目;二是组织我的文艺界和媒体朋友圈分期分批来衢州采风或演讲,尤其在陈文韶、郭学焕、蔡奇、沈雷等同志为市长或书记的任上,如著名文学创作者白桦、舒婷、张抗抗、林斤澜、蓝翎、邵燕祥、从维熙、肖复兴、徐刚、邱华栋、韩小蕙、牧恵、杨闻宇、孙光举、柳萌以及著名作曲家吕远和著名美术理论家邵大箴等都先后光临过衢州,多数人都写过赞颂衢州的文章,或作过演讲或谱过歌曲。这时我的乡愁是唯恐衢州不为更多的人所了解与支持!
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新的时代条件下,衢州市一项新的大型建设项目——乌溪江水利枢纽工程居然以民办公助的旧形式胜利竣工了!从中我看到了衢州市人民建设自己家乡的巨大积极性和自觉性,并视这一工程为衢州市人民告别农业建设时代的胜利标志,从此跃上崭新的工业建设时代!为此我又写了《再慰白居易》的长文,以一个整版篇幅发表在当时的《光明日报》上。这时我的乡愁是跃上工业快马的衢州尽快赶上浙江发展速度的平均步伐!
商品经济意识更加觉醒自然是好事。但事物往往有两面性:关心农田的人日渐少了,随着化肥使用的日益普遍化,传统肥料被废弃,牲畜排泄物随地抛撒,造成农村环境严重污染,首先饮水大成问题,直接威胁到村民的健康。这件事成为我胸中块垒。故衢州市、县领导每次来京征求意见,我都特别强调这个问题。这一时期衢州的母亲河——钱塘江上游的衢江更发出沉重的呜咽:除了它的两条主要支流流入滔滔污水外,更有衢州化工厂这个特大化工企业大量的超标排放,有时甚至导致衢江的死鱼几十里泛白!这时我的忧虑无以复加,开始酝酿一篇文章:《忧忧衢江水》!
大约在2012年秋天,喜讯终于传来:衢州市在浙江省委省政府的支持下将改变发展的战略方向,即利用衢州市绿色覆盖率很高、江河源头水质优良的特点,将衢州市作为全国重点休闲度假区的试点来建设,使之成为浙江省的绿色屏障!几年来,随着衢州市一系列有效的相关政策和法规的出台及严格执行,衢州市城镇特别是农村的面貌大为改观:一幢幢别墅式的钢筋水泥房基本上取代了旧式砖瓦房或茅屋;村中的里弄多数都能通汽车;路上的猪屎、牛粪之类再也不见;村子内外的沟渠或溪流均能清澈见底;至于交通,甚至实现了“村村通公路”的目标;乌溪江成为华东水质*好的江流,衢江的水也变清了,而且水位也提高了,江面宽阔了!尤其是随着衢城西区的开发,一个田园式的现代化新城正拔地而起。这样,原来悄悄地绕城东去的衢江,现在则浩浩荡荡穿城而过,实现了我的一个久远的梦想:一个城市若有一条像样的河流横亘其间,必是这个城市*美的风景线,一如布达佩斯的多瑙河、波恩的莱茵河、巴黎的塞纳河……家乡的面貌改变得如此之快,实为始料未及!这时我的乡愁就是《悠悠衢江水》(这是我发表在2016年3月5日《光明日报》上的一篇文章)。
自1984年以来我基本上每年回一趟衢州,每年都有新的欣喜之处,尤以新世纪以来一条条新的高速公路的诞生*令我惊喜;它们逢山穿洞,遇壑跨桥,好比进入传奇小说的境界!我*次乘汽车从黄山到衢州,在崇山峻岭间绕来绕去,整整走了8个小时!而现在只需两个半小时!去年秋天我再回衢州,一个更加振奋人心的消息首先传来:一条只需41分钟的杭衢高铁已经躁动于母腹之中,4年内即将呱呱坠地。那时衢州将再也不是浙江的僻地,而是大杭州的一员,或者说是它的辐射区。
再过若干年,当衢州建成为“美丽大花园”的时候,它更会成为杭州的一座美轮美奂的“后花园”。那时不仅水更绿,山更青,更多的自然保护区覆盖着大地,几十个AAAAA级景区和众多的特色小镇装点着江山,崭新的村镇景观和田园式的城市风貌刷新着我们的视野,更有一座根据新的理念建设的“慢城”别开生面……此时的乡愁是我对家乡的美丽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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