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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芯,原名熊昕。男,20世纪60年代中期生于美丽的金佛山下,毕业于长江师院中文系,重庆作家协会员、全委会委员,重庆市南川区作协主席。做过农民、工人,当过代课教师。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创作,已发表小说、报告文学、散文60余万字。作品发表在《重庆文学》《西部文艺》《参花》《人民日报》《四川日报》等报刊。其中《山王坪》获中国散文家力作金奖,散文《猴山掠影》获四川作家协会优秀作品奖,《金佛山之子》获重庆优秀报告文学奖,《故乡的麻糖》《深沉的爱》获乌江文学奖。现供职于重庆南川区某机关。
这部散文,纯以人情入画帷,使得秀美大气的金佛山风光,田园牧歌式的乡村生活,陡地有了延续,有了鲜明的性格。文集围绕着故乡情结和心灵家园,尽写风物、趣事和心情,景触情生,情因景浓。这何尝不是作者对故乡家园的爱不够,心中自有千千结呢?
序散文集《故乡的味道》收集了作者近年来创作的部分散文。书中有《爱的佳醇》这一篇,让我从此说起吧。醇是好酒,佳醇更是酒中上品,竟是非喝醉不舍的好酒。酒者,实乃构文结交办事不能或缺之物。我和作者相处,一则论文,所谓文朋友;二则比酒,所谓酒中仙。这比,这斟酌,就是饮酒。再者,生活在金佛山下的人素来热情好客,须得展示南川人视客如亲的性格,不多敬客人几杯行吗?这部散文集,纯以人情入画帏,使得秀美大气的金佛山风光,田园牧歌式的乡村生活,陡地有了延续,有了鲜明的性格。文集围绕着故乡情结和心灵家园,尽写风物、趣事和心情,景触情生,情因景浓。这何尝不是作者对故乡家园的爱不够,心中自有千千结呢?顺手翻来,就是那篇脍炙人口的《暮归》:头顶是壁立万仞的大山,身旁流过疲惫倦怠的河流,水里漂着晚霞和浮云,田地里耕牛拖着弯犁耕种,迎风是含苞待放的蕉蕾,背圆底、宽口背篓的少女赶牛而过。归根结底:水是山之恋,山因水而变得灵秀壮美;林是水之魂,水因林而变得清澈柔情。原来,山也好,水也好,林也好,俱皆情至景美。受山川河流的感染,南川人以好酒待佳客,力求慷慨豪爽,表现出大山般的丰饶和壮美。他们大碗喝酒,不是为了灌醉客人,而是显示公平,喝在明处;他们切大坨肉相食,不是要自诩其粗鲁,而是倾其所有,不惜一切。谁来写山,能不写这样的民众吗?何况作者本来就是山里娃,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山的一部分,水的一分子,是一碗酒,或者是一丛巴茅草。作者状物抒情,以人情为先,那些描写山里人际关系的散章,写得回肠荡气,颇有英雄气概。这与他的为人洒脱豪放有极大关系。那些油房里的阿娟、敢穿泳衣的小表姐、极人性化的鸟们,已经令人瞠目结舌了;而为老伴预订花圈的老人,居然有仙客来、凤仙花、朱顶红、君子兰、百合花、六月雪诸种,仿佛订的到极乐世界的机票。文中还有相当部分写时代变迁导致景致和观念改变的美文。如《金佛山的汉子》《春燕呢喃》《拜谒烈士韦奚成》《深沉的爱》《麻叔》《四婶》《家庭妇男》等,读过之后,我们看到了穿行在高山密林中的革命志士、满怀希望又惴惴不安的老父亲、拒绝穷学生送几个鸡蛋的老师、独自一人去青藏高原捕捉绘画灵感的乡村女教师、微笑甜美戴着银饰的苗家妹子,以及时代不同了曾躲在苞谷林里偷看小伙伴光屁股玩水如今也敢当众下河游泳的山妹子,还有以做家务为乐的男人。文中陈述的始终是山里人惯常的生活方式。南川的女人双手攥紧日子和艰辛,生命之根始终扎在金佛山上;南川的汉子们心中恋的就是金佛山的山水和自家那份承包地,抢收抢种追赶着日出日落。即使是一次捕鱼,作者也写得亲情四溢,到山里捕鱼遇雨进农家换衣,再喝几杯酒暖暖身子,无不体现出南川人的淳朴、善良和大气。当然,此说并非暗示借景抒情的文章就不好,写作散文就应该收放于心,寓情于景,寓景于情,注视于人则重,注视于景则美,方为大家。对自然的感悟,是作者散文着力表现的部分。如《感受金佛山》《金佛山赏雪》《金佛山瀑布》《金佛山银杏》等。古老岩的胡琴声,夏家寨孩童唱读的课文,诱你去捉摸深山的精魂。金佛山观瀑,使得游人如醉如痴,更有一种冲动:你不是水吗,就那么跌下来,难道是一斛阳光、一蓬雾气?整座金佛山,就像古今英雄们宽广博大的内心,风光无限,也精彩无比。有座山,有让人难以想象的名字:花盆山。山顶的果木,山腰的坟墓,山下的新城,就是这样的组合。这是个现实中极普遍、极避讳的命题,但作者把生命、自然与人的归宿通过一篇短文连接起来,使人读后掩卷沉吟。这是一种大爱,抑或是陶醉,作者是醉于山水,醉于人情的。第一辑故乡情结故乡的麻糖走过人生灿烂的花季,却始终走不出故乡曲曲折折、左绕右弯的山路。吃过山珍、尝过海鲜,舌苔积淀的总是家乡酽酽浓浓、香甜爽口的红苕麻糖。“麻糖甜,麻糖甜,吃过麻糖盼过年。”每每忆起这首童谣,思绪便伴着童年放飞的风筝飘到久别的故乡,就怀想起如庄稼一样饱满的乡村生活和如泥土般芬芳醉人的红苕麻糖。伴随阵阵秋风,春日播下的希望,渐渐变得金黄亮丽起来。故乡的父老乡亲们在金黄里喜笑颜开,在扁担的吱呀声中收获幸福。他们收割完稻子,打晒好豆角,就准备挖红苕了。乡村挖红苕的季节,一日三餐是离不开红苕的,红苕吃腻了,就生出熬红苕麻糖的念头。于是,大人们便带着自家的孩子到大山去准备熬麻糖的柴火。沿着陡峭的山路向大山纵深处走,渐渐地,雄峻的大山被山路割开一道道口子,细瘦的路面被枯萎倒地的茅草封锁,人踏在厚厚的草垫上,软绵绵的十分惬意。大山显得结实挺拔,很有力度。在淡淡的雾岚缭绕中,三五成群的人舞镰如飞。干枯的柴草在明晃晃的镰刀下倒成一片。孩子眼中就生出一种羡慕,学着大人的样子,偏偏镰刀又不听使唤,老是割破手指,大人们总是心疼自己的骨肉,见孩子手上滴着殷殷鲜血,爱怜地让孩子即刻在割破的伤口上尿一泡热尿,然后扯一把茅草嚼成碎沫敷在伤口处。孩子们捂着伤口,坐在草把上,看大人们赶着太阳一刻不停地割柴草。夕阳西下,分散在大山里的人群不约而同地担着柴捆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撒下一路欢歌疾步朝山下走去……伴着黄澄澄的谷芽子拔节声,一垛一垛的柴草在家家户户的院落里堆放得稳稳当当,错落有致,使简洁明了的山村变得充实饱满起来,丰富了小院的内涵,表现出一种粗朴稚拙的原始美。俗语说:“柴麻糖,水豆腐。”烧熬麻糖是很费柴火的。柴火备办齐了,大人们把谷芽磨成谷芽浆,再把煮熟的红苕压成碎沫用清水透过,滤去残渣与谷芽浆掺和一起盛在锅里,然后点燃熊熊柴草,开始熬煮起来。大人们守着灶孔,把柴草扭成疙瘩,一刻不停地往灶堂里加草疙瘩,丝毫没有倦意,那神情十分专注,俨然在迎接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孩子们巴心巴肝地守住大人,实在耐不住瞌睡的困扰,倒在灶前的柴草上呼呼地睡去,等到一觉醒来,鸡已叫过三遍,锅内的水煮干了,锅底析出黄澄澄的一层晶体,这便是家乡的特产:红苕麻糖。稍事冷却,大人们用锅铲一铲一铲地把麻糖铲进早已准备好的瓦罐中封存,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嘴馋得早已等待不耐烦的娃娃们照例会第一个品尝到又香又甜又酥软的麻糖。麻糖是家乡人招待宾客的佳品,但纯麻糖吃不了几口就感到腻味。大人们便把麻糖与爆花米掺和起来做成麻饼。过年吃汤圆时,麻饼成了上桌的唯一糕点。客人品着香脆的麻糖不停地夸主人手艺精妙,主人便乐滋滋地咯咯直笑。麻糖连着主人与客人的情感,也连着游子的思乡之情。去年春节,我回老家听母亲讲,台湾的一位远房叔叔回到阔别40多年的故乡,回台时,什么也不要,就带走一罐家乡的红苕麻糖。红苕麻糖凝聚着父老乡亲的勤劳淳朴,也永远永远地装在游子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