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没有结尾的故事》福建文学杂志社编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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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编辑推荐】

《没有结尾的故事/<福建文学>精品小说选(2012-2016)》是《福建文学》月刊2012-2016年的经典小说选粹。选入集子的作家作品内容丰富、多姿,故事精彩,情节感人,艺术水平高,发人深省,令人回味无穷。通过《没有结尾的故事/<福建文学>精品小说选(2012-2016)》,能帮助读者领略中国当代小说的魅力,打开一扇通往小说艺术世界的门。《没有结尾的故事/<福建文学>精品小说选(2012-2016)》稿的出版既是对福建文学办刊成果的展示与总结,也能满足广大读者读精品欣赏精品的需要,更是对我省当下抓中长篇小说创作工作的一次热烈呼应。《没有结尾的故事/<福建文学>精品小说选(2012-2016)》稿中作品均在福建文学上刊发过,实为不可多得的文学精品。

【名人的书评】

【没有结尾的故事的书摘】

《没有结尾的故事/<福建文学>精品小说选(2012-2016)》:烟花灿烂◎刘庆邦雪花漫天落,打工的人遍地走。打工这个词,和打工者一样流行。不管在北京干什么活儿,都可以用打工一言蔽之。在地下挖地道的,说是打工。在足疗馆里捏脚的,说是打工。哪怕是一个在居民小区扒垃圾桶捡破烂儿的妇女,有人问她,在北京干什么呢?她张口就来,打工,到北京打工去了。杨南丰对打工这个说法不是很认同。打架才是打,打老婆才是打,工作就是工作,打个什么劲呢!他认为打工的说法既不准确,也不好听。杨南丰把自己在北京干的活儿说成工作,不管谁问他,他都说自己在北京工作,不说打工。如果有人想问得具体点儿,杨南丰的回答一点儿都不具体,反而更加笼统,他说嗨,为人民服务呗!这不得了,这样回答就有些大了,差不多让人想到了中南海,想到了新华门,问话的人就不敢再问。别的打工者流动性比较强,几乎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或是换三个地方都打不了一枪。杨南丰把自己与别的打工者相区别,一个重要的理由是,他的工作是固定的,工作场所也是固定的,打一枪是老地方,打一百枪,还是老地方。好比他把第一泡尿撒进一个便池里,撒一百泡尿,还是撒在那个固定不变的便池里。这一点一般的打工者做得到吗?做不到吧!有如此优越的条件吗?没有吧!一到春节,大多数打工者就坐不住“钓鱼台”了,纷纷收起“钓竿”,回老家去过节。而杨南丰在北京工作八年了,每年都是在工作岗位上度过的,从没有回家过过春节。为什么?他的工作岗位重要吗,首都人民离不开他吗!过了腊八过祭灶,这年的春节眼看又要到了。春节不仅是一个时间概念,不仅是一个节点,它像是有着动员的力量,一说春节要来,人们都有些兴奋,有些坐不住便桶。夏天小孩子到柳荫公园的水塘边喂鱼,小孩子一把饼干投进水里,红、黄、白、青各色鱼等,便浮出水面抢吃的,把原本平静的水面搅成了一锅乱粥。这就好比人们是水里的鱼,小孩子手里拿的饼干就是春节,小孩子一把“春节”投进水里,人们就慌了手脚,乱了阵脚。春节又不是春药,哪至于让人们变得这般模样!可是,不行啊,它的效果或许比春药还厉害,似乎比服了春药还让人来劲。春字下面两个虫就是蠢,于是有人甚至把春节说成蠢节,说一到春节人就变蠢。杨南丰不会变蠢,越是过春节,他的头脑越清醒。怎么,难道他不过春节吗?不是的。大家的时间都是一样的,要过初一,都过初一,要过十五,都过十五,谁都不能逃脱到时间之外。只是呢,他过春节的办法和别人不大一样。他所站的是局外人的立场,所持的是冷眼旁观的态度,不管炮火连天,依然我行我素。举例来说,过春节期间,北京的人家,谁家不放烟花呢,谁家不放炮呢!过年不就是过个热闹吗,图的不就是发发声吗,不就是听个响吗。杨南丰不,他烟花不买,鞭炮不买;二踢脚不买,麻雷子不买;钻天猴不买,坐地炮不买,凡是一点就冒火花,一冒火花就炸的东西,一律不买。儿子杨展给杨南丰打来电话,说要到北京过春节。他们父子好久没在一块儿过春节了,好久没在一起吃过年的团圆饭了,儿子一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就说好呀,欢迎你们来!但他随后又说,这个事情我还要和你妈商量一下,等商量有了结果,再答复你们。杨南丰所说的你们,指的是儿子一家三口,其中包括儿媳和孙女。儿子一家也没在老家农村种地,他们也走出了黄泥地,在老家附近的一座煤城工作、生活。杨南丰说是跟妻子商量,其实是先跟自己商量。好多事情都是这样,遇事都是先跟自己商量,跟自己商量得差不多了,再跟别人商量。他问自己:怎么办?自己的回答:不好办。怎么不好办?不好办就是不好办,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儿子提出来北京过春节,表明心里想着你,是对你的孝敬,你怎么能拒绝呢?我也不想拒绝儿子一家到北京来,我也想趁过年享受点儿天伦之乐,可现实的难题摆在那儿,你让我怎么办呢?儿子一家来了,住在哪儿呢?大冷的天,总不能让儿子一家住在露天地里吧!哎呀,你说的这个难题,的确是一个难题。衣、食、住、行,住排在第三位。人只要活在世上,总是要穿衣,总是要吃饭,总是得有个地方住,总是得行走。孩子大老远地奔你来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是万万不可以的。现成的办法,把你们两口子住的地方腾出来,让你儿子一家住,不就行了吗?开玩笑,你怎么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呢?打嘴,打嘴!杨南丰与杨南丰商量的结果,是没有结果。这就不得不把杨南丰从事的工作简单交代一下。他的工作不能说不重要,但并不复杂,技术含量也不高,也就是在一个人口密集的居民小区看守一间公共卫生间,并负责卫生间的日常保洁。这份工作的收入是稳定的,每月都能领到三千多块钱的工资。他在北京干了一段时间后,在他的召唤下,妻子也到了北京。妻子应聘在一幢高层居民楼打扫卫生,每月也能挣一两千块钱。那么,他们两口子住在哪里呢?卫生间里有一间值班用的小屋,小屋的面积就两平方米多一点,不到三平方米。小屋里能放下一张单人床,但不能放单人床,如果放一张单人床进去的话,人就没有下脚的地方了,进屋就得上床。他们的办法,是放进去一张简易的折叠沙发。白天立起一半当沙发坐,脚可以放在地上。夜里把立起的一半放下去,就变成了一张沙发床。两口子可以在床上睡觉,还可以干点儿别的什么。这张折叠沙发不是杨南丰花钱去商场买的,是常年在卫生间门口一侧扎摊收购废品的老侯送给他的。老侯声称,他除了不收活人,不收海洛因,别的什么东西都收,都收得到。一张破沙发,等于是一块不易处理的垃圾,不值几个钱。老侯让杨南丰拿去用吧。杨南丰对老侯说了谢谢。老侯还有话说,他说:沙发床这么狭窄,你们两口子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摞起来睡呢?杨南丰说:睡法各有千秋,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老侯想听听杨南丰的“千秋”是什么。杨南丰当然不会告诉他,杨南丰说:睡觉嘛,只要能躺倒,能伸开腿,能闭上眼,就行了,别的没什么。卫生间再卫生,也是厕所。厕所在杨南丰老家叫茅房。人睡在茅房里,总归不太好吧。让老家的人知道了,恐怕会有人说闲话的。北京那么多房子,两口子租间房子住不好吗?北京的房子是很多,抬眼就是高楼,仰脸就是大厦。拿这个居民小区来说,除了杨南丰所看守的公共卫生间是平房,周围矗立的都是高楼。高楼高的有二十多层,低的也有五六层。杨南丰租间房子住好是好,可是,哪怕他租一间不怎么样的房子,一个月的租金也得好几千块呀!等于他把挣来的工资都砸在房租里还不太够。不好不好,干工作等于白干,这不划算。金銮殿虽好,那是皇帝老儿住的地方,不是谁想住就能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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