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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犁(19132002)原名孙树勋,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被誉为“荷花淀派”的创始人。“孙犁”是他参加抗日战争后于1938年开始使用的笔名。新中国成立后,历任中国作协天津分会副主席、主席,天津市文联名誉主席,中国作协第一至三届理事、作协顾问,中国文联第四届委员。孙犁是我国现当代文学的一面旗帜,是我国当代文学的一位大师。他崇高的文品、人品,深深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赢得了广大作家和读者的敬爱。代表作有《荷花淀》《芦花荡》《风云初记》《铁木前传》《白洋淀纪事》《晚华集》《秀露集》《无为集》《陋巷集》等数十种。br杨栋,中国当代散文家、藏书家、漫画家,国家一级作家、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自建“梨花村藏书楼”,收藏典籍2万余册,孙犁先生为他题写了馆名。被评为“山西十大藏书家”。曾出版8卷本《杨栋文集》和《山地风流》《乡村纪事》《梨花村随笔》《杨栋散文选》《杨栋漫画选》《梨花村诗画》《杨栋读书漫画》等各种作品集近60部。
今年是孙犁先生诞辰100周年。孙犁是中国现当代著名的小说家、散文家,尤其是他晚年完成的十本散文集,即“耕堂劫后十种”最能够代表孙犁先生的文学成就。孙犁的散文创作对后世影响极大,名篇很多,如《白洋淀纪事》《黄鹂》《老家》《鞋的故事》《报纸的故事》《采蒲台的苇》《新安游记》《听朗诵》《菜花》《母亲的记忆》等。这本《杨栋插图孙犁散文经典》收录了目前所能见到的大部分的孙犁散文作品,尤其收录了孙犁晚年创作出版的《晚华集》等十种“耕堂劫后十种”散文集中的全部散文作品,能够全面反应孙犁散文创作的全貌。同时,本书还配有山西藏书家、散文家、漫画家杨栋先生专门为本书绘制的50幅精美漫画插图。孙犁的散文讲究情感的节制,含蓄蕴藉,平淡自然,哀而不怨,具有将人生悲喜归于平淡的“大美”,无论怀人记事,思及故乡,追忆童年,还是咏物之作,都融入了深刻的生活感悟,孙犁先生晚年长期工作于天津日报社,淡薄名利,远离喧闹,使得作品能够以宁静沉潜的心态,进入到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宏大深邃的艺术境界。孙犁是青年时期以小说扬名,晚年又以散文创作为其光辉的人生画上了最浓重的一笔,他的散文创作具有很强的哲理性、美文性、情感性,适合社会各阶层读者的阅读,尤其是近年的中小学语文更是越来越多地偏爱孙犁的散文作品。
插图本现代文学经典系列国内**一套名家插图本现代作家文库名家插图*多、收录名家文章*全、装帧设计*精丰子恺、丁聪、方成、毕克官、戴逸如等艺术大师插图《杨栋插图孙犁散文经典》一书不仅是当下收录孙犁散文*全的孙犁散文作品集,更邀请了中国当代著名散文家、藏书家、漫画家杨栋先生专门为本书绘制了50幅生动传神的插图作品。杨栋与孙犁先生是忘年交,受孙犁散文创作影响至深,杨栋与孙犁通信一百多封,了解孙犁散文创作的思想与内涵,使本书能够图文并茂地呈现给读者。
黄鹂病期琐事这种鸟儿,在我的家乡好像很少见。童年时,我很迷恋过一阵捕捉鸟儿的勾当。但是,无论春末夏初在麦苗地或油菜地里追逐红靛儿,或是天高气爽的秋季,奔跑在柳树下面网罗虎不拉儿的时候,都好像没有见过这种鸟儿。它既不在我那小小的村庄后边高大的白杨树上同黧鸡儿一同鸣叫,也不在村南边那片神秘的大苇塘里和苇咋儿一块筑窠。初次见到它,是在阜平县的山村。那是抗日战争期间,在不断炮火洗礼中,有时清晨起来,在茅屋后面或是山脚下的丛林里,我听到了黄鹂的尖厉的富有召唤性和启发性的啼叫。可是,它们飞起来,迅若流星,在密密的树枝树叶里忽隐忽现,常常是在我仰视的眼前一闪而过,金黄的羽毛上映照着阳光,美丽极了,想多看一眼都很困难。因为职业的关系,对于美的事物的追求,真是有些奇怪,有时简直近于一种狂热。在战争不暇的日子里,这种观察飞禽走兽的闲情逸致,不知对我的身心情感,起着什么性质的影响。前几年,终于病了。为了疗养,来到了多年向往的青岛。春天,我移居到离海边很近,只隔着一片杨树林洼地的一幢小楼房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清晨黄昏,我常常到那杨树林里散步。有一天,我发现有两只黄鹂飞来了。这一次,它们好像喜爱这里的林木深密幽静,也好像是要在这里产卵孵雏,并不匆匆离开,大有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意思。每天,天一发亮,我听到它们的叫声,就轻轻打开窗帘,从楼上可以看见它们互相追逐,互相逗闹,有时候看得淋漓尽致,对我来说,这真是饱享眼福了。观赏黄鹂,竟成了我的一种日课。一听到它们叫唤,心里就很高兴,视线也就转到杨树上,我很担心它们一旦要离此他去。这里是很安静的,甚至有些近于荒凉,它们也许会安心居住下去的。我在树林里徘徊着,仰望着,有时坐在小石凳上谛听着,但总找不到它们的窠巢所在,它们是怎样安排自己的住室和产房的呢?一天清晨,我又到树林里散步,和我患同一种病症的史同志手里拿着一支猎枪,正在瞄准树上。“打什么鸟儿?”我赶紧过去问。“打黄鹂!”老史兴致勃勃地说,“你看看我的枪法。”这时候,我不想欣赏他的枪技,我但愿他的枪法不准。他瞄了一会儿,黄鹂发觉飞走了。乘此机会,我以老病友的资格,请他不要射击黄鹂,因为我很喜欢这种鸟儿。我很感激老史同志对友谊的尊重。他立刻答应了我的要求,没有丝毫不平之气。并且说:“养病么,喜欢什么就多看看,多听听。”这是真诚的同病相怜。他玩猎枪,也是为了养病,能在兴头儿上照顾旁人,这种品质不是很难得吗?有一次,在东海岸的长堤上,一位穿皮大衣戴皮帽的中年人,只是为了讨取身边女朋友的一笑,就开枪射死了一只回翔在天空的海鸥。一群海鸥受惊远,被射死的海鸥落在海面上,被怒涛拍击漂卷。胜利品无法取到,那位女人请在海面上操作的海带培养工人帮助打捞,工人们愤怒地掉头划船而去。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到房子里,无可奈何地写了几句诗,也终于没有完成,因为契诃夫在好几种作品里写到了这种人。我的笔墨又怎能更多地为他们的业绩生色?在他们的房间里,只挂着契诃夫为他们写的褒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