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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夫,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云冈画院院长。辽宁抚顺人,现居山西大同。著有长篇小说《榴莲榴莲》等七部,中篇小说集《狂奔》等十五部,散文集《以字下酒》等十部,作品多发表在《上海文学》《收获》《人民文学》《当代》《十月》《小说选刊》《小说月报》《新华文摘》等刊物。曾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赵树理文学奖、《上海文学》小说奖、《小说月报》百花奖等奖项,其作品曾多次荣登“中国小说排行榜”。
《劳动妇女王桂花》是王祥夫先生的*短篇小说集,收录了《怀鱼记》《伤心蘑菇》《发愁》《劳动妇女王桂花》《卟的一声细响》《雨夜》《乔其的爱情》《爱人》《玻璃保姆》《桥》《房客》《*后一盘》等12篇短篇小说,既有表现农村现实生活和农民生存状态的作品,也有展示市井平民生活的题材,语言流畅,人物鲜活。通过小说人物的普通对话,表现人物内心的矛盾,反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人的本性。同时,体现了作者惯有的创作态度:对生命的真切关怀,对底层饱含爱意的温情关注。
好的文学作品都具有“三贴近”,即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劳动妇女王桂花》正是这样的文学作品。☆王祥夫用白描的写作手法和传统的故事情节叙事,表达了对亲情、爱情、孝道等社会永恒问题的关注以及对平民的人文关怀。《劳动妇女王桂花》既没有华丽的语言,也没有复杂的情节,但是,当你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时候,会发现这样的小说才能一针见血、直指内心;这样的小说才有内涵、有温度、有悲悯、有关怀、有共鸣。
《劳动妇女王桂花》建国从屋里出来了,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但他满脸都是汗,红通通的,看样子是使了大劲。建国父亲看看建国,更生气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他想用更难听的话教育一下子建国,实际上,他更想教育的是桂花,看她这几天那样子,看她那身子扭的,看她那身子一扭嘴就一动一动的骚样子。但建国的父亲还没等把话说出来就吃惊得张大了嘴,因为建国已经用很低的声音把稻田里的蚂蟥钻到桂花下边的事说了出来。“蚂蟥。”“你说什么?”建国的父亲说。“是蚂蟥。”建国又说。“蚂蟥怎么啦?”建国的父亲说。“您小点儿声,蚂蟥钻到桂花下边啦。”建国用更小的声音说。“笨蛋!你怎么不早说!”建国的父亲吃了一惊。“这事让我怎么说,这地方的事。”建国害羞地说。建国的父亲张了张嘴,朝屋里望了望。这事还确实没法对人说,建国的父亲忽然笑了一下,他明白儿子一吃完饭就进屋是做什么去了,他也明白这种事确实也没法儿对人说。建国的父亲毕竟是父亲,吃过的、喝过的、听过的、做过的都比建国多。“你弄出来啦?你没弄出来吧?这事你还不早对你爸说。”“弄不出来咋办?”建国脸红红地说,“队里怎么让女人下稻田薅水稗子?”建国的父亲想了想,他要建国把耳朵凑过来:“你赶快去买半斤猪肉。”“买猪肉?”建国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赶快去,半斤就行。”建国父亲小声地说。“又不过年过节……”建国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村子里不过年不过节的吃肉可太稀罕了。“你快去。”建国的父亲已经把钱掏了出来,要他赶快就去。“买猪肉?”建国还是傻愣愣的。“是啊。”建国的父亲说,“买回来你就知道了。”“买肉做什么?”建国又傻愣愣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还问,回来再告诉你。”建国的父亲说。…………《卟的一声细响》北花马上回了一趟家,王紫气不在家,北花又马上去了一下地里,今年的玉米长得很好,几场雨下来,现在都高过人头了,北花知道王紫气就在地里,她站在地头上说:“王紫气你就别在地里弄这几棵老玉米了,你现在就去城里洗澡。”王紫气在地里直起腰,张了张嘴,说:“又不是过年过节洗什么澡!”北花说:“不是过年过节就不洗澡了?让你去你就去!你还当老师呢!”北花突然又把声音放低,说:“刘继红这会儿可正在澡堂子里呢。”王紫气说:“他洗澡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去!”北花拨拉开玉米走进地里,三划拉四划拉来到王紫气跟前,一把拉住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说:“洗澡是*好的机会,你去给他搓巴搓巴,一边搓一边就把姑娘考上大学的事顺便告诉他,就说咱们急等着钱用,问他能不能把咱们三年的红先给了咱们。”北花又说:“洗澡是个好机会,比在办公室好说话。洗完澡你再要壶茶,和他喝喝茶,你怎么说也是他儿子的老师,你给他儿子补课补得眼都快瞎了。”王紫气还是那句话:“不去!他那种人!”北花眼睛瞪大了,但她又把肚子里的气调和了一下,说:“王老师!”北花这样改口说话就意味着事态比较严重了,王紫气*怕北花叫自己王老师,当年北花在学校后边的高粱地把自己彻底交给王紫气的时候就说了一句:“王老师,你看着办!”王紫气的身份也就是从那时候彻底给变了过来,从北花的老师变成了北花的男人,而地位却一下子出溜了下来。家里每逢大事,或者是每逢北花不高兴,北花就会把对他的称谓适时地改一下,只要北花一开口叫王老师,王紫气就知道要有事了,要是不让北花闹事,他只有听北花的。王紫气把头上的玉米花儿打打,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县里。时间过得很快,下午的时候,王紫气才从外边回来,说:“谁说刘继红在县里洗澡?害得我把县里的澡堂都找了个遍!”北花说:“你没看到他的车?”王紫气说:“我还能连他的车都不认识?”王紫气不再说话,他也累了,骑自行车跑了大半天。吃饭的时候,王紫气的气也顺了过来,他对北花说回村的时候他看见刘继红了,正抱着他那个宝贝小子在家门口坐着,他们逗你玩儿你还真当他是去了县城洗澡。“那你不会跟他说一声?”北花说。“我不会,我真不会。”王紫气说,“你还不知道我,我真不会。”…………《雨夜》周口店和六子他们出动去做什么?他们五个,穿了塑料的雨衣和雨鞋,在雨地里一划拉一划拉地走着,雨下到他们的身上有细密的声音,村道上都是坑,原是不好走的,一下了雨就更不好走,周口店他们只好在道边墙根处的稀泥里行走,这就让他们好像排了队,一个跟着一个,走在后边的六子忽然跑到前边去,他想和周口店说说前几天来矿上找婆家的那个姑娘的事,那姑娘也太小了,*多十五六岁的样子,谁也不敢要,人们都说肯定是给人贩子骗出来的,人贩子也太可恶了。六子凑近了周口店,说那小姑娘也不知现在去了什么地方。十五六岁那么小,能吃得消?六子这么一说,五个人便都哄笑了起来。他们一划拉一划拉地走到村口的道边了,他们到那里做什么?他们是去收路费,只要是想从村子里过的车,他们都要收些钱,这样一来,他们就和那些把村子里的路压得都是坑的车的关系就扯平了。做这种事,让人无端觉着像是做土匪:一是要把凶恶放在脸上,二是不能害怕。他们做这事,原是底气不足的,但他们说做这事原是要保护村子里的道路的,底气便又有了,一开始做,大家都提心吊胆,好像是真在那里做土匪了。但做过几次胆子便大了,理由也充足了,而且还有了收费的标准,那就是大车收多少,小车收多少,倒有了公事公办的味道。村子里的人对做这种事总觉得不太好,总觉得这不是正经人做的事。再说这种事老实一点的人是做不来的,敢做这种事的,多多少少是有些无赖的,不敢做这种事的人看到做这种事居然能挣到钱,心里便不平了,不平又能做什么呢?也只能是在背后说闲话,都是一个村里的,闲话又能说些什么?说他们不务正业,说他们二流子,话是这样说,说来说去,周口店、六子和菜刀头他们真的就好像是二流子了。别人既然那么说了,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在乎,周口店他们说话办事就偏偏要和别人不一样。问题是周口店他们觉得自己是在给村子里做事,路是大家的。这么一想呢,周口店他们就更不在乎了,感觉自己和村子里的其他人有区别了,行事说话都有了城里人的味道,这又让村子里其他的年轻人从心里羡慕,想仿效他们。“干什么去?”有人在道边问了。“劫道!”周口店的口气有时甚至是挑衅的,意思是,你要是再问,还会有好话给你说出来。周口店总像是有一肚子心事和不满,有什么心事和不满,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因为长得满亮,倒好像是所有年轻姑娘都欠了他什么,他对姑娘的态度是四个字:不屑一顾。村子里的姑娘其实都很喜欢他,但周口店对她们的态度总是不友好,好好一句话让他一说出来就有了挖苦的味道。他瞧不起村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