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浮世杂绘——小人物系列杂文》朱铁志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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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朱铁志(1960-2016.06.25),吉林通化人,中共党员,著名杂文家。曾任《求是》杂志副总编、北京市杂文学会常务副会长。

【编辑推荐】

本书收录了朱铁志的部分经典杂文。这些文章具有浓郁的怀旧气息,回顾了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反思历史以保证理性的前瞻。文章风格豪迈不拘,文风各异,语言功底深厚,蕴藏着丰富的哲理,让人遐想万千。作者对历史的反思,对现实的指陈和对未来的期望,将给读者带来独特的启示。

【名人的书评】

2016年6月25日凌晨,《求是》杂志副总编、著名杂文家朱铁志先生不幸辞世,令人扼腕。朱铁志作为党刊副总编辑,在兢兢业业完成党刊各项工作任务的同时,业务时间坚持杂文写作,曾发表杂文2000多篇。他秉持鲁迅先生的社会批评、文明批评精神,主张杂文是“文明之文、文化之文、文学之文、文雅之文”,并身体力行。斯人已逝,读他的文章,看他的书,就是好的纪念方式。

“我的生平早已用我的行动写在我生命的轨迹上,用我的文字写在我的作品里。”这是《求是》杂志副总编、著名杂文家朱铁志先生在《如果我死》一文中曾写到的。他的生平已用他的行动和文字记录,当后人缅怀他时,并不是因为他的头衔、职位、曾获得的荣誉,而是因为他的文字、他的著作。其夫人黎兴文也写道:“铁志走了,生命于他换了一种存在方式,他依然活在杂文里,活在家人亲朋和读者的心里。”

【浮世杂绘——小人物系列杂文的书摘】

大时代里的小人物

——我与“小人物系列杂文”创作

观察世相,描摹历史,每个人有不同的视角。有人热衷于帝王将相的丰功伟绩,有人关心富商巨贾的发家秘史,有人津津乐道名人雅士的浪漫经历,有人不厌其烦诉说江山美人的轶闻趣事。作为杂文作者,我所习惯的,是见微知著,以小见大,从小人物的性格命运中发现时代变迁、风习变化、价值更迭。在我看来,时代变迁固然体现在大人物叱吒风云的历史作为中,同时也悄然体现在小人物的个人遭际里,体现在普通人的一频一笑、一举一动中。对于他们的喜怒哀乐,我们不仅感同身受,而且深切了解蕴含其中的社会根源和情感依据。从这个意义上讲,小人物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就有可能成为我们观察世相、把握人心更具真实意义的科学标本,成为我们穿透历史、逼近现实的有效途径。因为每个生动具体的个人都是一部活的历史,都蕴藏着解释和说明大时代变化的全部秘密。解剖麻雀,就是解剖整个世界。这是我为什么格外关注小人物历史命运和性格特征的主要原因。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这个时代既是狂飙突进、一日千里的飞跃时代,又是旧思想旧观念沉渣泛起、与新思想新观念新事物顽强抗争的时代;既是大人物纵横捭阖、指点江山的辉煌时代,也是芸芸众生夜以继日、辛苦谋生的艰难时代。大革命的风云已经散去,阶级斗争的阴霾也已消失。或许是刚刚摆脱匮乏和饥饿年代不久的缘故吧,人们对物质生活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和执著,对财富表现出近乎痴狂的追求;或许是彻底厌倦了以阶级斗争为纲曾经给国家民族带来深重灾难,人们对一切远离民生的空头政治毫不隐讳地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漠然和不屑。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在起作用,随着市场经济大潮的汹涌澎湃,英雄主义情怀正逐渐转变为锱铢必较的功利算计,理想主义色彩正为尔虞我诈的职场攻略所替代。躲避崇高、淡化理想、蔑视价值,成了一些人基本的生存状态;崇尚名利、攀附权贵、追求“现实”,是他们基本的生活态度。这些人都很“实际”,对所有“不切实际的虚幻的东西”嗤之以鼻;对一切看不见摸不着的远大目标都不以为然。他们从不掩饰自己的“现实”,有时甚至刻意表现自己的“现实”,以此标榜自己“与传统实行最彻底决裂”的形象。他们不同于“麦田里的守望者”,也不同于“在路上”的“垮掉的一代”。在他们身上,寄予了完全迥异于前辈的道德理想和生活方式。不管收入多少,他们不再是量入而出的“老派人士”,而是寅吃卯粮的“月光族”。艰苦朴素成了他们眼中的“寒酸窘迫”,精益求精成了他们嘲笑的“死心眼儿”。而那些善于空手套白狼的、长于买空卖空的、精于无中生有的,绝对是他们眼中的“当代英雄”。

他们并不是一般人所认为的80后、90后。在大时代风云裹胁下,即便是60后,50后,其实也很难免俗。只不过表现方式略微含蓄些、委婉些、犹抱半遮些而已。他们奔走于朝,放浪于市,或堂而皇之,或小心谨慎。但不管以怎样的姿态出现,都让我们无可回避地正视他们的独特存在,思索他们的与众不同。对我而言,“不同于己”不能构成反感甚至否定别人的理由;“看不惯”也不能成为批判讽刺某种人士、某种社会现象的主观依据;更不能自以为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众生,对别人的生存状态说三道四。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自己的价值判断,而只是想通过独特的观察和发现,把种种有趣的人、有趣的生存画面呈现给读者,让大家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用自己的头脑判断而已。毋宁说,在芸芸众生之中,我本人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熟悉小人物的生活,理解他们的状态,同情他们的遭遇。在对他们的发现与描写之中,寄予了我本人对生活的理解和感受。甚至可以说,我笔下的小人物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我自己的影子。我是带有批判与反省的精神去描写他们的。在他们身上所表现出的无助与无奈、丑陋与卑微,让我既理解又鄙视,既同情又厌恶。这样的感觉,激发了我的写作热情和创作灵感。

于是乎,接二连三的小人物从我笔下涌出。“小款”“小官儿”“小阿庆嫂”“小会虫儿”“小北京”“小风流才子”“小酒鬼儿”“小秘书”“小油子”等几十个“小字辈”一时间成了读者耳熟能详的艺术形象。这些人生活在我们周围,他们身上多少都有我们自己的痕迹。在他们的种种得意与不堪之中,我们不难看出自己的肤浅和可怜,不难体会作为小人物生存的艰难与无奈。因为“身在其中”,我有可能比较准确地描写他们的形象、把握他们的情感、揣摩他们的思想。

在具体描写中,我比较注意采用中国传统文学白描的手法塑造形象,尽量通过准确生动的细节刻画人物,同时借助独特的议论揭示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在《小款》一文中,我用了这样的语言来为“小款”定性:“所谓小款,当然是相对于大款而言。他们有点儿钱,但不如大款的款大。在富人面前,他们是穷人;在真正的穷人面前,他们算得上富人。其小款情结,也多半表现在穷人面前,在穷人的寒酸和窘迫中,找到作为‘款’的心态和感觉。”“在白领面前他们是准白领,在蓝领面前自我感觉是白领。其身份不尴不尬,收入不高不低,若天天打桑塔纳,不免囊中羞涩;若人前打桑塔纳,人后打夏利,还略有富余。”“小款一般都会点儿外语,但不纯熟,在外国人面前说话喜欢外语里掺汉语,在同胞面前说话喜欢汉语里夹外语。所以外国人看他们是中国人,中国人看他们有点儿像外国人。”在《小阿庆嫂》一文中,我注重调动形象、声音、对话等多种方式刻画人物,也起到了较好的阅读效果:“正在寂静无声之际,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未到,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飘进门来。不用问,准是小阿庆嫂到了。进得门来,照例热烈地与各位唱喏,男女老少、三六九等,各有各的说法,不重样儿,不同腔儿,不失礼。见到老者,未开口先有了笑模样:‘老张,今儿个气色怎么这么好?准是昨儿个又谈成一笔!’转眼又瞧见中年老李:‘呦,李大姐这身行头赛过东京、比过巴黎,背后看三十出头,前面看也就二十来岁,您说您怎么那样会穿!’说话的当口,已顺手倒了一杯清茶,自自然然地放到老张桌上。经过伏案疾书的小王身边,顺带说了句:‘王儿,昨儿个晚报上那篇写童年的稿子姐看了,真不错。这才几天哪,文笔就看着见长!’这样说时,还不忘在‘王儿’的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上一下。被叫作‘王儿’的小伙子满脸通红,心中不禁有了些浪漫的想法儿。”

这样的描写,或许不失为观察当代生活的一个独特视角。我所描写的是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表面上是孤立的“这一个”,但集中在一起,就有可能成为当代生活的全景画卷——当然,那不过是属于我眼中的画卷而已。

我的写作尝试基本得到了读者的认可。小人物系列杂文在众多报刊、网站连载,后经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学节目“子夜星河”连播,在全国产生了较大影响,获当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学类节目连播收听率第一名。杂文界一些前辈和朋友对这个系列给予肯定。一些普通读者也对这组文章关注有加。我收到了几千封读者来信,有热情肯定的,也有尖锐批评的。最让我感动的,是一封来自西北某监狱在押人员的来信。他在信中说:“你的杂文让我看到这个社会还有正义,看到哪怕像我这样‘最卑贱’的人也还有希望。我的不少狱友都收听了你的杂文,我代表他们谢谢你!”还有一位退休老工人给我写信说:“文章精彩绝伦,笔锋犀利,看后令人忍俊不禁,又带点苦涩的味道。好,真是好!”普通读者对小人物系列杂文的肯定使我备受鼓舞,觉得自己为百姓立言的努力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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