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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念,笔名:心爱的树,1977年出生于湖北黄陂,现居深圳,在业余写作中守护心灵的栖息地。2012年出版长篇小说处女作《十四岁的黄裙子》,2015年出版《原谅》。
《你》通过83篇散文串起作者与丈夫间的点滴故事,刻骨铭心,不离不弃,这部情感力作充盈着爱的力量和人性的光辉。真挚亲切的笔触里,有爱人、亲人、朋友、同学,34万文字展开一幅生动的生活画卷,故乡和时代风貌自然呈现。
从19岁遇见到18年后的离去,一语一笑跃然纸上,一山一水永留心间。他在梦里告诉她自己还活着,她为他找到的药,那株生长于心田的灵芝仙草,就是她对他无尽的爱。
当她老了,眼眉低垂,还能在字里行间找到他。她把他存在了书里。
这也是留给后代*好的礼物,孩子长大后,“爸爸”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词。
也许封面上这句21世纪*天远隔千里的对话,让我们真正懂得了爱情。
“看到你每天开心我就很满足,人生充满了希望。”
“因为这世上有你,我才觉得每天都这么开心。”
散文集《你》作为“心爱的树”三部曲的完结篇,见证了一场跨越时间,穿越生死的爱恋。
詹念,著有长篇小说《十四岁的黄裙子》《原谅》,她单纯热烈却命途多舛,2014年初深爱的丈夫猝然离世,改写了她的人生轨迹。两年后,微信公众号“再见心爱的树”开始了《你》的连载——思念流淌成诗,回忆咏叹成歌,她要把他永远地留下。
如此深爱却天人永隔,一笔笔细腻深情的描写让读者潸然泪下,感慨万千。虽然曾经失去过,虽然*终仍是失去,她依然无怨无悔。难能可贵的是,悲伤并不是本书的基调,相反幸福感恩洋溢在许多篇章里,爱情的升华温暖了漫长的告别。
那棵繁华而纯净的树,还站在他回家的路上。爱是永恒的信念,指引詹念和李建斌在时间的洪流里再度重逢。
《心爱的树》
这一定是全书中*重要的一篇,酝酿已久,却不知该从何处落笔,因为我无论写下多少情节,多少文字,都无法表达万分之一的心境。
那天下班回家,不经意地抬头,楼前的凤凰木竟都开花了,像一片片红云肆意燃烧。瞬间我心被狠狠击中,这花仿佛故人,年年来访。推开阳台的窗,犹如轻盈羽毛般整齐排列的叶片上覆盖着热烈的簇簇红花,伸手可及。以前我们住梅林一村时,小区里也种满凤凰木,“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它是世上色彩*艳丽的树木之一,而每年五月,全深圳各条街道上的凤凰木竞相盛放,美到惊叹。
曾经许多次我俩走在树下,你不忍踩到飘落的花瓣。这是你*喜欢的树呀,今天我才知道它的“花语”竟是“离别、思念”。
其实凤凰花不止红色,记得2013年有次外出,远远发现一大片火红中夹杂着明艳的黄,我俩惊得马上停车跑到树下欣赏,久久不舍离去。
我正站在阳台出神呢,丁丁跑过来,指着稍远处喊:“妈妈,你看,那边有几棵是紫色的!”果真,那花刚刚开出几团,并不太显眼。丁丁看我吃惊的样子,问我们搬到龙岗两年了,我就没发现这几棵开紫花的树吗?我回答可能这几棵还太小,是*次开花吧。丁丁没察觉难过,我其实在想新家你一天也没住过,自然是不会知道世上还有紫色的凤凰花啊。
落英满地,你却不会来。而今天,是我的生日,凤凰花已开到荼蘼。
我的笔名叫“心爱的树”,许多人问它的由来。
那是家安在广州的几年,你在深圳工作,每周末才回。因为孩子还小,周日傍晚走时你不让我送太远,总是你抱着儿子,我背着你沉重的电脑包,走到小区门口一个高高的台子旁,你放下丁丁,依依不舍地说:“丁丁,爸爸要走了,你会想爸爸吗?”丁丁用小手拍拍肚子,表示心里会想。你接过包,亲亲我的脸,转身挥手。我这时飞快地往回跑,把丁丁托给楼下带着宝宝的妈妈们,然后按电梯上六楼,冲进家门,来到主卧弧形的落地窗前,我的爱人正好走到第七棵木棉树下(咚咚狂跳的心慢慢平静,总害怕赶不上)。我注视着你的背影,目送你沿着笔直的路走到尽头,然后转弯,消失了。一周一次,你从不知道这甜蜜又心酸的秘密。那是条我*爱的小路,那是棵我*心爱的树,我以为会在老去的某天微笑着告诉你……
木棉花开了又落,你的背影慢些走啊。
风声向晚,步履蹒跚,我从从山脚爬到山顶。山顶风水好,但墓室排列实在太密,挨挨挤挤充满窒息感。你不会喜欢的。*后终于找到了,它就在视野开阔的路边,夕阳仍很温暖,两棵树正种在面前。那是我不认识的树,一左一右,长得一般高。我抚摸着树干,满眼热泪,就选这个26号吧。
“你猜我下辈子*想变成什么?”
“一棵树!”
“那你*想当什么?”
“你是一棵树,我当然也一样!”
万箭穿心。
后来我知道了这两棵树叫“杜英”,它们还会开出串串白色倒挂铃铛般的花朵,每次去扫墓,我总选在清晨,好给它们浇水。
我很喜欢作家蒋韵的名篇《心爱的树》,笔名一方面也是受其影响。
16岁的梅巧嫁给了大她20岁的“大先生”,她是匹桀骜不驯的小马,却被关进了他刻板严肃的“囚牢”,她不爱他,甚至恨他家院里老气横秋的槐树,拿起画笔恶作剧般把树叶涂染成蓝色。一大片蓝色的槐林,有着汹涌逼人的气势,乍一看就像云飞浪卷的海,翻滚着激情和邪恶。梅巧后来跟“大先生”的学生私奔了,但她不知道,这幅画中妖魔化的树其实是“大先生”*心爱的树,“大先生”对她的恨之切似乎掩盖了爱之深,贯穿在梅巧的人生和命运中,直到70岁暮年的男人在饥荒年代,从牙缝里克扣出一点一滴的食物,暗示女儿带给曾经的妻子,这是无人不为之动容的故事结局。
爱就是这样吧,就像我和你,我们都以为知道对方有多爱自己,其实不然,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你。你呢?
我坐在一棵树下乘凉,那是我心爱的树,许多人走过身旁,他们看见过我,看见过泪水满面的我。
《第二男主角》
2011年宜昌老屋要拆迁了,我家是*早去选房的,只有一张平面图,但因为妈妈的病,什么都得往前赶。迅速定下一套75平米的安置房,楼层朝向结构都好,两房也够两个老人住了。
再走上浇二熟悉的长街,破败萧瑟简直不忍看,这是我生长的地方啊,她才是心目中的故乡。风很冷,幸好都穿着羽绒服,丁丁体会不到这伤感,一蹦一跳地往前跑。看见条流浪狗,小家伙丝毫也不怕地凑上去,你松开我的手去追儿子。路边站着一个人,又黑又瘦又高,多少年没见了,一眼就认得。他也在看我,我踌躇着走上前。
是《十四岁》里的“章鱼”。他一如既往地穿得单薄,却不再潇洒地把手插在口袋,而是抱着双臂。
“那是你老公吧。”他扭向你的背影。
我点头。
“你儿子?”
“嗯。”
“真好。”
“你呢,也挺好的吧?”
“还行。”
眼睛里的话欲言又止,是在等着我问。这是*的机会,*后见陆勇是在1999年。我生命里的*男主角,他如今身在何方?娶妻生子了吗?他让我记得要幸福,他自己幸福吗?
只有面前的人知道。可我还是放弃了。
我说再见,保重。
“章鱼”点头微笑。
怎么还是中学时的老样子,岁月为什么残忍得让我们都一点儿也没变!
可再也回不去了,就像这条面目全非的长街,梧桐树几乎全被砍掉,我还能到哪儿去找树下抽烟的男孩。曾经每晚的自习课后,他站在那里,偷偷护送我安全回家。
我跑到你身边,你抓着我冰冷的手揣进口袋。默默走着,突然在一截楼梯边停住,你问还记得这里吗?
愣了几秒,喔,你*次等着我的地方。1996年夏天那个傍晚,你穿着白底蓝条纹衬衣和灰色西裤,霞光朦胧了脸。
“你怎么在这儿?”19岁的我问。
“等你啊!”
是24岁的你。我的子建。
你正深情注视我,我一把抱紧,使劲吸鼻子。还好傻傻的小姑娘留住了第二男主角。
低矮的平房摇摇欲坠,已经走到敏家门口。再见到挚友的老父母,凄凉无法言说。你掏出事先准备的钱塞给阿姨,自然又要推让几番,你说不常回来,只有这样的机会才能来看看。
“要去扫墓吗?”你轻声问。
我坚决地摇头。敏啊,当年在你坟前我就发过誓,除此一次,再不会来看你。你如此绝决地结束了自己,连我这个*好的朋友也不告别。你知道我会内疚一辈子吗!原谅我吧,再到你墓前该有多悲恸,我不想再哭。
我们的青春年少,都被写进了书里,所以让它过去吧。
上一条主路再往山顶爬,小巷依旧,院子依旧,一片片菜园和种在沟渠旁的花草,我看到久别的家。整排平房的邻居全都迎上来,“哎呀,小李也回来啦!丁丁这么大了!”
你仍是众人心中的小李。当年我把你带回去,引得议论纷纷,是失落和失望。我是这群叔婶们看着长大的乖乖女,又是*的大学生,这么早处对象出乎意料,但既然找了,这个女婿自然就马虎不得。高大帅气不沾边,倒是黑黑瘦瘦的,有点儿拿不出手。
但你很快扭转乾坤,不管老的少的全都打成一片。你能蹲在门前和长辈拉半天家常,能陪着小屁孩们玩各种游戏,能帮忙解决邻里纠纷(断起“案”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能光着膀子给我家挖地种菜。
真正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那些都是我的亲人,他们生活在社会底层,许多甚至不识字。他们都夸你善良随和,没有半点架子,都说我有眼光。后来每次我从电站回家休假,首先都问你,小李没回呀,唉,各种叹息。
还有件*搞笑的事。我家有两位年迈的远房亲戚,有次夫妇俩来家里做客,你正好也在,席间提到住在六号楼三单元。许久之后的一天,老夫妇听到敲门声,外面站着的竟是你。想了半天也不知你是谁,你说我是小李啊,詹念家的。哈哈,这才记起了。一个单元12户,姓詹的只有一家,被你问到了。问你有事吗?你说正在播世界杯呢,平房都没有装闭路线,你就想起这儿啦。我当天和妈妈外出,当然不知道。后来听那亲戚描述,你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电视,激动得又喊又叫,给你倒水你就喝,给你端瓜子花生你就吃,一点儿也不客气,完全当成自己家。亲戚都是信基督教的,两口子笑得慈祥,“这孩子实诚得很,我们喜欢。愿主保佑他!”
我的风头全被你抢去了,这可是辛苦十几年培养的呢。
裴伯伯给你递烟,又拉着我们进屋,茶已经泡好了。我看着你,小李变成中年人了,明显发福,但大家都说你胖点儿更好看,越老越帅。
反正你怎么都好。在敏家的伤感烟消云散。
自从我结婚,父母就住到新房,我家的屋已空了几年,现在被一个小青年借住着,大冷天的还没起床呢,我俩就没有走进去。
我知道再也没机会走进去了。山头上所有的平房将被推倒,从贫民窟变成高级旅游度假区,我家这至高点的位置会建成别墅群,一线江景,纵览河山。可历史还会记得这些小小黑黑的屋子吗?这群葛洲坝的工人和家属在里面住了三十多年,一生操劳苟且,多么辛酸的一辈人。
还有我的童年,直至少年。
回东湖时我们没在街中心坐车,而是沿着学校那条路往下走。八中已被挖成一片瓦砾,去日无痕,我仍忍不住留恋回望。街道*底部的大学生宿舍也是人去楼空,累累伤痕。1996年毕业时你住在这里,楼下就是清江公司的班车点。
“每次休完假回电站,在这楼下等车,我去高坝洲,你去隔河岩,还记得吗?”
我听得笑。
“偶尔能碰到,盼好久才有一次。”
我又笑。
“那个秋天你穿着一条黑色长裙,上面有小星星的,我站得离你不远,多想走上前,怎么也没有勇气。让我的车先来吧,就没念想了。可你的车先来了,*后一刻我还在斗争,真想追上去。我多自负,却原来这么在乎你如何看待我。还记得被你批得一文不值时的挫败有多深。那时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浅薄的‘花花公子’吧!”
“现在也是!”
我们都笑,丁丁问我俩在说什么。
“你爸爸以前可怕妈妈呢,就是在这里,他遇见我都不敢上来说句话。”
“为什么?”
“因为爸爸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丁丁懵了。
“爸爸,你到底为什么怕妈妈呀?”
“喜欢一个人就会怕。”
这下更懵了。
但我脸热心跳。其实多年前的那次,我多希望你走过来啊,上车时还强迫自己不许回头。
爱情不仅会让人怕,还让人变傻。
快过年了,我俩去采买年货,又走上了葛洲坝中心天桥。桥上像从前仍有算命的,居然也还有一位点痣“大师”。我忍不住笑,仔细看你的左脸,那几个印子还隐约可辨。
回到1998年春节前,你刚调到测绘总队时,也是这座天桥,但不是这位“大师”。他面前的纸牌子写着“点痣五元一个”。我拽住你,说把你的“五筒”给去掉吧。你左脸上有五个小黑痣,被我戏称为“五筒”,你那么黑,其实也并不太明显,无伤大雅,但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没有这几个点的你会不会更顺眼呢。你说要弄就去医院吧,我说医院多贵呀,你犹豫片刻,羞答答地坐上小凳。
“点四送一吧!”我开始还价。
大师欣然接受,二十元成交。
他把调好的药水往你脸上抹,你疼得龇牙咧嘴。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成分也不知道,我看得有些怕了。
“一周不能沾水,掉了痂就好。”
回家你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天没什么异样。第二天早起可不好了,那些痣仿佛融化在药水里,就像是墨汁滴落宣纸蕴开,一个个黑色的圆大得吓人,快连成片了。这可破了相了,正好那天所有亲戚到我家拜年,怎么见人呀!我*亲的二婆婆也来了(她就是《原谅》中沈淑媛的原型),她是*次看见你,估计也被惊到了,连声说小李这孩子真挺好呀,就是这脸……你还在笑,完全不在乎似的,我却要哭了。
该怎么反悔呢,你跟唱戏里的“丑角儿”一样,我可不能嫁。可万一你就赖上我了怎么办!忧愁得连饭也吃不下,如果我找不到别的由头,硬是不要你了,又是不是太不仗义。唉,这小便宜占的!
你却正常出出进进,坦然和人打招呼,看得我心惊肉跳,这就是要赖上的节奏啊。每天念阿弥陀佛,估计佛也觉得这事儿太棘手,黑色的圆渐渐缩小聚拢,就好像失去水分枯萎了,变成痂,脱落了。正好一个星期,“大师”并非浪得虚名。
我捧着你的脸仔细地看,果然英俊了一大截。怎么样,听我的不错吧,早就该点掉了。我又开始大言不惭,而绝口不提心中打了几天的小算盘。
“当年你就不怕被我害得毁了容?”
“你天天在担心被我赖上吧!”
“真会赖上吗?”
“当然,我可赚了,本来你还有可能再遇上别人呢,这下跑都跑不掉了!”
我俩在风中的天桥上笑。
这二十元花得可真值。
2012年夏天首批安置房交楼了,大红房产证上印着爸妈的名字(浇二的平房根本没有证),他们多开心啊。妈妈还在住院,你说赶紧把房子装修了吧,怕妈妈病情恶化,怎么也得让她在新家里住一住。这想法固然好,可装修是个大工程,爸爸整天守在医院,朵朵还小,詹亮那边也忙。
交房时带*基础老式的装修,墙上抹着白灰,地上铺着细小的瓷砖,灶台就是搁着的一张石板。爸爸说随便请人改改线路,能住就行。被你全盘否定,马上找了几家师傅报价,要装得漂亮舒适。
我俩只有七天假期,敲定了承包队伍,马不停蹄地开始采买材料。瓷砖、木地板、厨柜、油漆、墙纸、门、吊顶、马桶、花洒、灯具……一项项比较选择,每天从早到晚泡在建材城里。那包工头也不懂设计,你叫他在客厅和玄关处做两个柜子,迟迟拿不出图纸,逼得你自己动笔画,柜子设计得挺时尚,后来还被别人家抄了去。
爸妈说这就行了,放心回深圳吧。你说还有时间,全办齐了吧。于是我们又东跑西颠地订家电。床和床垫、沙发、餐桌、衣柜,彩电、冰箱、洗衣机……*后连*小的电饭煲都选好了,连筷子都买了新的。
一周内完成了所有细节。我很快乐,不觉得累。内心是多么感激,你给我的一切,对父母兄弟,对我所有的朋友亲人,你都能做到这般用尽全力。
那七天更是浪漫的。为了省时间,顿顿吃盒饭,有天到了江对岸某个陌生的家私城,你说我都饿瘦了,去吃顿好的吧。这地方偏,大饭馆真没有,终于找到一家却刚装修完,并没有营业。我俩还是走进去,原来明天开业,我可饿得走不动了,老板说那二位就当试吃员吧,给你们做两个招牌菜。这家主要是做婚庆宴席的,圆桌都超级大,我和你挤在桌的一角欢快地吃。
找到了站台,我数了数,有二十多站才能回到对岸,要绕过许多村子,其中就有电影《山楂树之恋》的拍摄地。我依在你怀里看沿途风景缓缓倒退,真希望这路越长越好,这车不要停,就载着我俩一直走。你笑了,说以后一定再和我来逛这陌生的地方,再坐这趟慢悠悠的小黄巴。
写《原谅》时,你问自己又是第二男主角吧,我笑,这个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有没有哪本小说的第二男主角是*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