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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彦英,陕西人,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中国散文学会副主席,河南省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
本篇所收作家郑彦英的诗画作品,是作者近年来诗画作品的精品。作者继承并发扬中国历代文人精神、诗、书、画兼修并飞,诗语清澈明丽,书法遵守法度而不拘泥,绘画大胆用墨、简捷用笔、诗、书、画相互衬映,相得益彰,为我国书画艺术开辟了一道崭新的风景。
河南文化错综复杂的扎根在哪儿?很那人怎样从艰难曲折的历史之路走到现在?答案即在本书里。
我应该去淋雨
1981年10月27日晚上,我坐火车来到郑州,随身带着铺盖卷,随车托运着我的行李,因为我从部队转业了。
我的部队在柳州,那里山清水秀,空气中有温润的水汽。虽然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我的身心却还定格在柳州。一下子看到灰苍苍的郑州,心里泛起的第一个词,竟是“荒凉”。
然而,在河南的一个一个日子,像一根一根棕毛,集合起来做成刷子,一下一下地刷掉了我最初的印象。刷过之后,一幅全新的景象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景象如同连续剧,一集连着一集,从我心里走过,牵动着我的灵魂,让我情不自禁地对河南产生了热爱。热爱深了,便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我在河南工作的第一个单位是省委组织部,然后又到省委宣传部,那时我年轻,职业的性质和我的文学爱好,摆动着我的脚,走遍了河南的山川,走访了河南的各色人等。后来,我到灵宝和三门峡任职,数年后又回到郑州。风来雨去,寒来暑往,风尘洇进了我的衣衫,乡土沁进我的皮肤,人情世故融进了我的血液。于是知道,这一片土地下,埋藏着中国五千年的历史,随便翻开一块土地,就会展露出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而生活在这一片土地上的人,虽然形色各异,但只要仔细考究,就会从他们身上发现黄种人的气质和汉民族的魂魄。
于是,2003年,《十月》杂志约我写一个刊载一年的专栏时,我欣然答应,并取名为《在河之南》。一年以后,我应中州古籍出版社黄天奇先生之约,将这一专栏结集成书。然而,日子里的风霜雨雪不断地变幻着眼前的景色,穿行在日子里的人不断地演绎着生动的故事,这些故事一日接一日地激动着我的心,牵动着我的笔。
于是,一篇篇文章,一幅幅诗画,在我的心里翻云覆雨,然后落在了纸上。
于是,就有了这一套“在河之南”。
写到这里,计算机上跳出了天气预报:小雨。连着一个图像:遮雨红伞。伞上是雨,伞周围,是水流。
广袤的中原土地上,小麦正渴望这一场雨。
我突然觉得,我是中原大地上的一株小麦,根扎在中原的沃土里,享受着阳光雨露。
那么,我应该去淋雨……
图鸯鸳
你把我的眼绊住了
一见钟情不是才子佳人的专利,而是人类的通性。在乡村,女子最美的时候是在田野,古人就有“来归相怨怒,但坐看罗敷。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的诗句。乡村女子和土地、动植物是最亲近的,所以,当女子由于爱美逮了蝴蝶,又由于惜美而放飞蝴蝶时,她的美就进一步展现出来。在她可能是本性使然,所以是不经意的。而过路的小伙子却被这个景象迷住了。一见钟情产生在这个瞬间。一段姻缘也由此而生。在河之洲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说的是古人在河畔相爱相戏的场景。时代过去了几千年,社会进步了,时代发展了,环境改变了,但是人的基本元素没有变,这些元素中有物质的,也有精神的。男女相爱时用来表达的语言可能改变了,但是内核没有变;场景不同了,内容没有变;美的过程没有变,由过程而达到的直接或间接的目的没有变,那就是爱和繁衍。
窗外没有布谷鸟
乡村里已经好长时间不用红盖头作为结婚的重要物品了,但最近一段时间,红盖头又重新回到了结婚现场,看上去很有诗意。过去被省略了的许多乡间婚俗也都拾起来了,增加了结婚的韵味和美感。这些婚俗中有听房一项,被听的人由于被关注而产生了许多忐忑美。听房的一般都是年轻人,到了现场还要告诉一对新人,告诉的方式就是学布谷鸟叫。“布谷”是不是有播种的意思?我想古人更重视繁衍,应该差不多。新郎进了洞房,要掀去新娘的红盖头,最重视的就是窗外有没有人听房,所以判定有无布谷鸟,是下一个细节怎样进行的重要依据
为了那毛眼眼我把汗淌乡村小伙子心疼媳妇,是不怕别人说笑的,甚至在别人说笑的时候反倒有一种荣耀感。在前些年,机械的东西,特别是机械化的交通工具还没有进入乡村的时候,小伙子和媳妇一旦出门,必然牵上家里的牲口,牲口背上驮着媳妇。其实牲口对于小伙子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也是小伙子日夜心疼的,所以小伙子宁愿自己背着行李,让牲口驮着媳妇,走上乡间大道。于是我在回忆乡间,特别是回忆前些年乡间的时候,乡间道路是重要的场景。而小伙子牵牲口驮媳妇的画面,则是最生动的风景
石头不滑水不深同样是一个背,身负重物和背着媳妇就完全不同了。身负重物是纯粹的劳动,从重物上身的那一刻起,男子汉就想尽快把这个重物卸下来。而背着媳妇的男子汉则兴味盎然,不但不愿意卸下来,而且希望时间长一些,用前些年的话说,就是背上背了个精神原子弹。更有味道的是走险路、过险滩的时候,男子汉更愿意背着媳妇,一是可以趁机表现男子汉的刚和勇,二是媳妇在背上的柔蜜,使得负重过河成了一件很美的事。而在媳妇,也愿意被驮着,因为在乡间,越是被疼得厉害的媳妇,越是娇媳妇。重要的是媳妇在背上还要弄些音响效果来,越走到险地方,当然,这些险都是些不真正险要的地方,媳妇总要做出被惊吓的样子,尖叫一声或两声,使得再深的水也不深了,再滑的石头也不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