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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主要是对古代涉及“魅”相关的古籍资料进行汇编与校对,分上下两编。上编以收录各种叙事性较强的故事为主,主要来自《太平广记》《太平御览》《夷坚志》《阅微草堂笔记》《聊斋志异》等文献;下编以“魅”的类型进行分类,文献包括笔记、诗、赋、词、曲、文等,不拘泥于某一类文本材料,主要收录有《全唐诗》《全宋词》《二十四史》等,另外也对一些经典的儒教、道教、佛教文献做了筛选收入。
本书搜集和整理了大量与“魅”相关的叙事故事,这些故事看似荒诞不经、光怪陆离,但故事背后所蕴含的人际关系、社会矛盾、儒家教化、宗教渗透等问题却非常突出。正是这些数量庞大的关于“魅”的故事、诗词歌赋,才构建和丰富了中国古代民众的信仰世界和空间。
寿光侯劾鬼
寿光侯者,汉章帝时人也。能劾百鬼众魅,令自缚见形。其乡人有妇为魅所病,侯为劾之,得大蛇数丈,死于门外,妇因以安。又有大树,树有精,人止其下者死,鸟过之亦坠。侯劾之,树盛夏枯落,有大蛇,长七八丈,悬死树间。章帝闻之,征问。对曰:“有之。”帝曰:“殿下有怪,夜半后,常有数人,绛衣,披发,持火相随。岂能劾之?”侯曰:“此小怪,易消耳。”帝伪使三人为之。侯乃设法,三人登时仆地,无气。帝惊曰:“非魅也,朕相试耳!”即使解之。
或云:“汉武帝时,殿下有怪,常见朱衣披发相随,持烛而走。帝谓刘凭曰:‘卿可除此否?’凭曰:‘可。’乃以青符掷之,见数鬼倾地。帝惊曰:‘以相试耳!’解之而苏。”([晋]干宝:《搜神记》卷二)
管辂筮王基
管辂,字公明,平原人也。善《易》卜。安平太守东莱王基,字伯舆,家数有怪,使辂筮之。卦成,辂曰:“君之卦,当有贱妇人,生一男,堕地,便走入灶中死。又,床上当有一大蛇,衔笔,大小共视,须臾便去。又,乌来入室中,与燕共斗,燕死,乌去。有此三卦。”基大惊曰:“精义之致,乃至于此!幸为占其吉凶。”辂曰:“非有他祸,直客(一作:官)舍久远,魑魅魍魉,共为怪耳。儿生便走,非能自走,直宋无忌之妖将其入灶也。大蛇衔笔者,直老书佐耳。乌(一作:鸟)与燕斗者,直老铃下耳。夫神明之正,非妖能害也。万物之变,非道所止也。久远之浮精,必能之定数也。今卦中见象,而不见其凶,故知假托之数,非妖咎之征,自无所忧也。昔高宗之鼎,非雉所雊;太戊之阶,非桑所生。然而野鸟一雊,武丁为高宗;桑谷暂生,太戊以兴。焉知三事不为吉祥?愿府君安身养德,从容光大,勿以神奸,污累天真。”后卒无他。迁安南督军(将军)。
后辂乡里乃太原,问辂:“君往者为王府君论怪云:‘老书佐为蛇,老铃下为乌。’此本皆人。何化之微贱乎?为见于爻象,出君意乎?”辂言:“苟非性与天道,何由背爻象而任心胸者乎?夫万物之化,无有常形;人之变异,无有定体。或大为小,或小为大,固无优劣。万物之化,一例之道也。是以夏鲧,天子之父,赵王如意,汉高之子。而鲧为黄熊,意为苍狗,斯亦至尊之位,而为黔喙之类也。况蛇者协辰巳之位,乌者栖太阳之精,此乃腾黑之明象,白日之流景。如书佐、铃下,各以微躯,化为蛇乌,不亦过乎?”([晋]干宝:《搜神记》卷三;[晋]陈寿:《三国志》卷二九《魏书》;收入《太平广记》卷三五九《妖怪一》)
韩友驱魅
韩友,字景先,庐江舒人也。善占卜,亦行京房厌胜之术。刘世则女病魅,积年,巫为攻祷,伐空冢故城间,得狸鼍数十,病犹不差。友筮之,命作布囊,俟女发时,张囊着窗牖间。友闭户作气,若有所驱。须臾间,见囊大胀,如吹,因决败之。女仍大发。友乃更作皮囊二枚,沓张之,施张如前,囊复胀满。因急缚囊口,悬着树。二十许日,渐消,开视,有二斤狐毛。女病遂差。([晋]干宝:《搜神记》卷三)
望夫冈
鄱阳西有望夫冈。昔县人陈明与梅氏为婚,未成,而妖魅诈迎妇去。明诣卜者,决云:“行西北五十里求之。”明如言,见一大穴,深邃无底。以绳悬人,遂得其妇。乃令妇先出,而明所将邻人秦文,遂不取明。其妇乃自誓执志登此冈首而望其夫,因以名焉。([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一;[南朝宋]刘澄之:《鄱阳记》,《说郛》本)
卢充幽婚
卢充者,范阳人,家西三十里,有崔少府墓,充年二十,先冬至一日,出宅西猎戏,见一獐,举弓而射,中之,獐倒,复起。充因逐之,不觉远。忽见道北一里许,高门瓦屋,四周有如府舍,不复见獐。门中一铃下唱客前。充曰:“此何府也?”答曰:“少府府也。”充曰:“我衣恶,哪得见少府?”即有一人提一幞新衣,曰:“府君以此遗郎。”充便着讫,进见少府。展姓名。
酒炙数行。谓充曰:“尊府君不以仆门鄙陋,近得书,为君索小女婚,故相迎耳。”便以书示充。充,父亡时虽小,然已识父手迹,即欷歔无复辞免。便敕内:“卢郎已来,可令女郎妆严。”且语充云:“君可就东廊,及至黄昏。”内白:“女郎妆严已毕。”充既至东廊,女已下车,立席头,却共拜。时为三日,给食三日毕,崔谓充曰:“君可归矣。女有娠相,若生男,当以相还,无相疑。生女,当留自养。”敕外严车送客。充便辞出。崔送至中门,执手涕零。出门,见一犊车,驾青衣,又见本所着衣及弓箭,故在门外。寻传教将一人提幞衣与充,相问曰:“姻缘始尔,别甚怅恨。今复致衣一袭,被褥自副。”充上车,去如电逝,须臾至家。家人相见,悲喜推问,知崔是亡人,而入其墓。追以懊惋。
别后四年,三月三日,充临水戏,忽见水旁有二犊车,乍沉乍浮,既而近岸,同坐皆见,而充往开车后户,见崔氏女与三岁男共载。充见之,忻然欲捉其手(欣然欲捉共手),女举手指后车曰:“府君见人。”即见少府。充往问讯,女抱儿还充,又与金(碗),并赠(诗)曰:“煌煌灵芝质,光丽何猗猗!华艳当时显,嘉异表神奇。含英未及秀,中夏罹霜萎。荣耀长幽灭,世路永无施。不悟阴阳运,哲人忽来仪。会浅离别速,皆由灵与只。何以赠余亲,金可颐儿。恩爱从此别,断肠伤肝脾。”充取儿,及诗,忽然不见二车处。充将儿还,四坐谓是鬼魅,佥遥唾之。形如故。问儿:“谁是汝父?”儿径就充怀。众初怪恶,传省其诗,慨然叹死生之玄通也。
充后乘车入市,卖,高举其价,不欲速售,冀有识。欻有一老婢识此,还白大家曰:“市中见一人,乘车,卖崔氏女郎棺中镜。”大家,即崔氏亲姨母也,遣儿视之,果如其婢言。上车,叙姓名,语充曰:“昔我姨嫁少府,生女,未出而亡。家亲痛之,赠一金,着棺中。可说得镜本末。”充以事对。此儿亦为之悲咽。赉还白母,母即令诣充家,迎儿视之。诸亲悉集。儿有崔氏之状,又复似充貌。儿、碗俱验。姨母曰:“我外甥三月末间产。父曰春,暖温也。愿休强也。即字温休。温休者,盖幽婚也,其兆先彰矣。”儿遂成令器。历郡守二千石,子孙冠盖相承。至今其后植,字子干,有名天下。(儿遂成为令器,历数郡二千石,皆着绩。其后生植,为汉尚书。)([晋]干宝:《搜神记》卷一六;[明]李贽:《初潭集》卷一《夫妇一》)
西门亭鬼魅
后汉时,汝南汝阳西门亭,有鬼魅,宾客止宿,辄有死亡。其厉,厌者皆亡发,失精。寻问其故,云:“先时颇已有怪物。其后,郡侍奉掾宜禄郑奇来,去亭六七里,有一端正妇人乞寄载,奇初难之,然后上车,入亭,趋至楼下。亭卒白:‘楼不可上。’奇云:‘吾不恐也。’时亦昏冥,遂上楼,与妇人栖宿。未明,发去。亭卒上楼扫除,见一死妇,大惊,走白亭长。亭长击鼓,会诸庐吏,共集诊之。乃亭西北八里吴氏妇,新亡,夜临殡,火灭,及火至,失之。其家即持去。奇发,行数里,腹痛,到南顿利阳亭,加剧,物故。楼遂无敢复上。”([晋]干宝:《搜神记》卷十六;[宋]李昉《太平广记》卷三一七《鬼二》)
倪彦思家魅
吴时,嘉兴倪彦思居县西埏里,忽见鬼魅入其家,与人语,饮食如人,惟不见形。彦思奴婢有窃骂大家者。云:“今当以语。”彦思治之,无敢詈之者。
彦思有小妻,魅从求之,彦思乃迎道士逐之。酒觳既设,魅乃取厕中草粪,布着其上。道士便盛击鼓,召请诸神。魅乃取伏虎于神座上吹作角声音。有顷。道士忽觉背上冷,惊起解衣,乃伏虎也。于是道士罢去。
彦思夜于被中窃与妪语,共患此魅。魅即屋梁上谓彦思曰:“汝与妇道吾,吾今当截汝屋梁。”即隆隆有声。彦思惧梁断,取火照视,魅即灭火。截梁声愈急。彦思惧屋坏,大小悉遣出,更取火视,梁如故。魅大笑,问彦思:“复道吾否?”
郡中典农闻之曰:“此神正当是狸物耳。”魅即往谓典农曰:“汝取官若干百斛谷,藏着某处,为吏污秽,而敢论吾!今当白于官,将人取汝所盗谷。”典农大怖而谢之。自后无敢道者。三年后,去,不知所在。([晋]干宝:《搜神记》卷一七;收入《太平广记》卷三一七《鬼二》)
《录异传》曰:“吴时嘉兴倪彦思,忽见鬼魅其家,能与人语,饮食如人,惟不见形。思乃延道士逐之,酒肴既设,道士便击鼓召请诸神。魅乃取伏虎于神坐,吹作角声,以乱音。顷,道士忽觉背中冷,惊起解衣,乃伏虎也。”([宋]李昉等:《太平御览》卷七一二《服用部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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