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周末对话》张炜 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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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炜,1956年11月出生于山东省龙口市,原籍栖霞县。1975年发表诗,1980年发表小说。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席、专业作家。发表作品一千余万字,被译成英、日、法、韩、德、瑞典等多种文字。在国内及海外出版单行本四百余部,获奖七十余项。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古船》《九月寓言》《外省书》《柏慧》《能不忆蜀葵》《丑行或浪漫》《刺猬歌》及《你在高原》(十部);散文《融入野地》《夜思》《芳心似火》;文论《精神的背景》《当代文学的精神走向》《午夜来獾》;诗《松林》《归旅记》等。1999年《古船》分别被两岸三地评为“世界华语小说百年百强”和“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学图书”,《九月寓言》与作者分别被评为“九十年代*影响力十作家十作品”。《声音》《一潭清水》《九月寓言》《外省书》《能不忆蜀葵》《鱼的故事》《丑行或浪漫》等作品分别在海内外获得全国优秀小说奖、庄重文文学奖、畅销书奖等多种奖项。大河小说《你在高原》获得华语传媒年度杰出作家奖、鄂尔多斯奖、出版人年度作者奖、中国作家出版集团特等奖、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等十余奖项。

【编辑推荐】

本书收录的主要是张炜早期的文学对话记录,从中既可以看到作家对艺术的总结和体味,也可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文学现场,以及作为作家与大学生、知识分子所关注的问题与话题。书中还收录了《夜思》、《荒漠之爱》等影响广泛的篇章。《夜思》是作者置身在时代的转折之地,对于自己的总结和反思。《荒漠之爱》则是作者多年阅读鲁迅先生著作,受到感动之后写下的笔记。

【名人的书评】

文学评论家王必胜:张炜的散文有开阔的题材,不拘形式的文笔,情怀深挚的精神气韵,以及安然沉静的禅意。其**亮点为:知性与识见,情怀与温度,韧性与持守。王必胜评论:丝绺相连的心书张炜的散文随笔,不拘一格,或大或小,有专题,也有散章,近四百万字。其中,不乏早期的青涩之作,但斑驳绚丽的文字方阵,构成了一座恢宏壮阔的文学建筑。张炜认为,写作是一个“孤独者的心音”,自喻散文是一本“丝绺相连的心书”,用心去写,是他获得读者认可的原因。他的散文有开阔的题材,不拘形式的文笔,情怀深挚的精神气韵,以及安然沉静的禅意。具体而言,体现为以下三个突出的亮点——知性与识见。张炜的写作,被认为是人文精神守护者的写作。他的小说,有深挚的人文情怀,对历史和人生,对自然和生命,有着激昂华丽的书写和高蹈的精神揭示。而散文也承续着他擅长对人的精神世界的体悟和阐发,从社会世相开掘精神层面的意义。他的散文创作,几乎包括了社会人生方方面面的感悟。尤其是,在对世道人心的阐发中,他多从普通的生活现象里,从一些平常的事例上阐发哲理,关注的是一些思想本体的问题,一些生命和生存的意义。这些散文虽是短章,却从思想的高度、现实的角度,进行人生终极意义的思考。知性写作也是思想的写作,是散文中的风骨和精气神,是文学的钙质。在散文中,不论是读史、写人,还是谈艺、记往,张炜都从一个思想者的维度上书写。时下,有些散文流于故事情节的平面铺陈,或者多是些小情小调和夕阳老调,缺少识见与思想的支撑。如是,平庸而软弱是现今散文的一个常见毛病。张炜的知性书写,是一种潜沉而深入的书写,是一种人文精神的表达,惟此,他的散文有了风骨和力量。情怀与温度。张炜的散文有两个精神着力点:对故乡齐鲁文化的敬重和对大自然的讴歌。故乡故情,吾土吾民,是写作者的精神原乡,是灵魂的栖息地。早年,张炜作品中的芦青河,晚近的万松浦,都是他作品中经常出现的场域。这些散文体现了他执着的家乡情怀,一个来自底层的知识分子的平民情怀。散文专题《芳心似火》,有一以贯之的主题,就是对齐鲁文化特别是齐国文化的张扬,以人文立场,描写这块浸润儒文化的土地上众多的物事与风习,其中多有家乡的悠悠情怀与拳拳心绪。这些看似散漫,其实有着一统的精神纽带,那就是对于齐鲁大地风华物象丝丝缕缕的情感。阅读一些篇章,可以感受到他对人文精神的特殊秉持,对传统文明根脉的敬畏,对喧嚣尘世中文化缺失的痛心。这些表明作家注重人文情怀的接续。另外,他对大自然有足够的敏感和热爱。他以人类*亲近的关系来描绘万松浦的动物和植物,寄情于那些原生态的自然物事,这也与齐鲁文化的崇奉自然相一致。张炜作品中的自然情怀和人文情操,浸染着作家细腻的情感。一个作家以其心灵的激情和生命的温度来书写,恰是对读者负责的表现。韧性与持守。散文是轻快的写作,多随意而为,但是,能够坚持构筑宏阔的文学长廊,需要作家拥有一颗坚韧的文心。惟有沉静于文学的人,笃定于精神求索的人,才会有如此的创获与丰收。张炜散文创作的启示是,一个人能够坚持四十年的散文历程,不厌其烦地去关心和表达,言说创作及创作之外的事,才有了散文随笔中的宏大建构。他对人文世界、生活现场、自然物事等,有较为深入广泛的涉猎。其中,有创作心得感悟,有人生札记,有对生活中美的褒扬和对丑的鞭笞。张炜的散文题材丰富随意,但在题旨上却有自己的独特考量,体现出他的文学韧性和坚持态度。他多次说及他对文学始终抱着神圣而敬畏的态度。这种韧性和坚持,也是一个精神的守望者、文学有心人崇高的文学情怀。在当下文坛中,张炜的写作不是另类,但至少是一种特别的现象,即不迎合时俗,不迁就流弊,不满足现实的花花草草,他耕耘的是一片生机鲜活的百草园,他栽植的一株葳蕤葱茏的大树。这种情怀和韧性,值得珍视和尊重。——王必胜

【周末对话的书摘】

自序

这是我三十多年里写下的散文和随笔,几乎是虚构作品之外的全部存留文字。更早的丢失了,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今的部分文字也找不到了。因为生活匆忙而沉重,人渐渐都像迎风奔驰的老马,背上的一些驮载难免要在路上飞扬四散,再也无从寻觅。

从头看这大大小小的篇章,让我时而激越时而黯然,难以平静。这分明是树的年轮,是旅痕和足迹,也是由远及近的心音。比起用力编织的那些故事作品,这些文字好像更切近现实生存也更有灼疼感。

许多篇目写在青春时段,那时的稚嫩和面红耳赤的冲动,今天看非但不尽是羞愧,而且还引起我多多少少的钦羡。单纯直撞的勇气与昨日紧紧相连,如今这一切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潜在了心底,只更多在夤时、在倾听扑扑海浪和漫漫市声的无眠之夜,才缓缓地升腾起丝丝绺绺。是的,我仍然为当年人和文学的承诺而激动不已。

我的出生地在半岛地区,即那个东部海角。那里曾经有无边的丛林,有大片的松树,离河的入海口不远,又在重要的古港之侧,于是被命名为万松浦。一个人由此地起步远行,就近的比喻是一条船从这里启航,缓缓驶入了风雨之中。如果留有一部长长的出航志,那么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必定连接着万松浦、开始于万松浦。

人是一条船,并且始终是独自一人的水手兼船长。这部出航记录未免颜色斑驳,腥咸汗洇,但唯其如此,也才称得上一本真实的书。

记得有一次回到故地,一个辛苦劳作的下午,我疲惫不堪地走入了万松浦的丛林。当时正是温煦的春天,飞蝶和小虫在洁白的沙土上舞动蹿跑,四野泛绿,鼻孔里全是青生气息。这时我的目光被什么吸引住——那是正在冒出沙土的一蓬蓬树棵嫩芽,它们呈深紫色向上茂长,四周是迎向春阳的新草与灌木……我一动不动地站定。大野熏蒸之气将我团团笼罩,恍惚间又一次返回了童年。置身此地此情,好像全部人生又在从头开始,兴奋与感激溢满全身。我仿佛接受了冥冥中的昭示,在心里说:你永远也不要离开这里,不要偏移和忘却——这就是那一刻的领悟、感知和记忆。

那是难忘的瞬间感受。也就是类似那个春天下午的一种莫名之力、一种悟想,时不时地在心底泛起,提醒我,并用以抵御生命的苍老、阴郁和颓丧。多少年来,万松浦一直伴我吟哦,伴我长旅——它的意义,它与我、与我一生劳作的关系,若以传统诗歌中的比兴手法而论,那么更多的是“兴”,而不是“比”。它总是明亮着和激励着我的整个劳动。

这些文字是系列的短章编年,更是一部丝绺相连的心书,一部长长的书。它们出生或早或晚,都一概源发于万松浦的根柢之上。

一辑周末对话(上篇)开始写诗像许多作者一样,我一开始也写诗。诗歌分行的形式,好像更让初学写作者觉得亲近,它的韵脚也吸引人。我遇到不少写作者,他们一开始都写过诗。只是后来渐渐分化,各自选择了自己更得心应手的体裁。写诗这个阶段很重要,训练诗的感觉,让我们知道什么东西、可以从什么角度进入文学。这个阶段学会了凝练,也学会了奇特微妙的想象和表达。有人通过写散文进入创作生涯。我写了一段诗歌,后来又写散文,甚至写过戏剧等等。一个人总会慢慢找到适合自己的形式。不过任何文学形式,内核都是一个诗。离开的是它的形式,并没有离开它的根本。到现在,大家仍然认为诗是最重要的一种文学形式,也是最困难的一种文学形式。它永远不可能是通俗的,因为它是从通俗之中提炼和发现的,所以它很难再回到通俗了。如果一部作品本质上不是诗,那么它就不会是文学。某些流行的“文学作品”既不是文学,也算不上好的曲艺。曲艺的本质不是诗,而是其他,如故事的曲折性和引人入胜的噱头,是娱乐。直到一九七三年,我才写出第一部短篇小说。喜欢的作家喜欢哪些作家?这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很难回答。因为在书海里碰撞,最喜欢的作品不断变化,有时被这几个作家吸引了,有时又换成那几个。这与进入文学的深度、努力的方向有关。开始我像好多人一样,喜欢那些读得到的文学作品。今天看当然不尽是值得喜欢的,其中包括了很粗劣浅显的。因为最先接近的最容易把人迷住。再后来读的东西多了,才有可能比较和鉴别。我渐渐喜欢上了屠格涅夫、普里什文等。那时我怎么也读不懂先秦文学、读不懂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没法喜欢莎士比亚等经典作家。歌德的书中,除了一部《少年维特之烦恼》,别的都读不下去。在烟台读书时,尤其喜欢孙犁。孙犁的《铁木前传》今天看也仍然喜欢。它让人久久不忘。我把孙犁的所有作品都找来读了,深受影响。也就是这个时候我读了《猎人笔记》。这本书是我读过的屠格涅夫的最好的作品。他的《父与子》、《罗亭》等长篇,对我的影响都不如那本书大。有一股奇怪的内力从书中生出来,一直左右着我。先秦文学也开始学习,因为这是中文系的必修课。毕业后,继续自修下去。我承认,一种强大的力量彻底征服了我。我们的文学中,很少有比先秦文学更伟大更绚丽的了。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品格,是后人无法复制出来的。我只要写作,就会常常温习先秦文学。外国文学,十九世纪以前的古典作品,我也越来越喜欢。二十世纪初的作品,也比二十世纪后期的更能打动我。打动我的越来越是作家的心灵,是作家本身,而不仅是作品本身,不是作品的形式。二十世纪以来的现代主义及经典作家深深地影响了我,有的使我痴迷忘返。但我还是觉得他们没有了古典主义作家的崇高和伟大。每个时期都有自己的经典。这个年代,包括眼前的中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迟早会有自己的经典。但问题是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的经典、一个时代与另一个时代的经典,还可以互相比较。经典不见得全是深深动人的、可以巨大地改变你影响你的,而非经典也不见得就可以完全忽略掉。托尔斯泰是不朽的。他是我最喜欢的作家。梅里美、亨利希·曼,可以举出一大串我喜欢的名字。当代苏联作家,如艾特玛托夫、阿斯塔菲耶夫等人,都是大家熟悉的,十分让人喜欢。他们的作品凡是介绍过来的,差不多都读了。高尔基的作品宣传得足够多,前些年其他外国作品不让读,高尔基作为无产阶级革命作家,可以读。奇怪的是现在人们不怎么谈论他了。这是一种物极必反的现象。其实我们有可能因此误解了文学。文学不会进步,也没有对错之分,它只有优劣之别。我仍然十分喜欢高尔基的作品。作为一位当之无愧的大师,他一生写了一千多万字。现在谈论卡夫卡、加缪、塞林格的越来越多了。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介绍得太晚了。这是我们自己的褊狭和失误造成的。如果一开始就介绍弗洛伊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言必称弗洛伊德和性学。这些作家都是重要的、给人以深深启迪的。他们不具有另一些大师的强大震撼力,但他们也给人很多滋养。现在谈得同样多的是马尔克斯。我读了他中文译介的所有作品,非常喜欢。他是一个少见的创造力极强的现代作家,可以比得上海明威和福克纳。他在独特性方面至少不差于他们。还有拉美的其他作家,如博尔赫斯、阿斯图里亚斯。这两位也是举世公认的大作家。但是另一个名声极大的略萨,我还没有特别喜欢起来。《绿房子》和《胡莉娅姨妈和作家》好。巴西的亚马多被称为“百万书翁”,在国内就知名度而言可以与球王贝利相提并论,写过著名的《加布里埃拉》。另一位美国作家,不是常常提到的马克·吐温,是舍伍德·安德森。他的《小城畸人》是不朽的。我反复阅读这部书,深深地折服。这部书也是我喜欢的。这样谈挂一漏万。这个问题太难以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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