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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让-伊夫·塔迪耶(Jean-YvesTadié,1936—),毕业于法国巴黎高师,文学博士,索邦大学(巴黎四大)名誉教授,英国学术院通讯院士,法国当代著名的文学批评家,2011年获得法国艺术与文学勋章。他曾在多所大学(雅温得、亚历山大、牛津)任教,是法国伽利玛出版社“袖珍本古典丛书”和“袖珍本戏剧丛书”的负责人。他为伽利玛出版社七星文库主持出版的作品全集(普鲁斯特、萨洛特、马尔罗)很受欢迎,其中1987年出版的《追忆似水年华》获得法兰西学院奖。他的研究领域主要涉及文学体裁美学,尤其是小说,对普鲁斯特的研究独树一帜。他的研究成果既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又有普及教育的意义,主要著作有:《二十世纪的文学批评》《二十世纪的小说》《普鲁斯斯特与小说》《普鲁斯特评传》《从普鲁斯特到大仲马》《未知的湖:普鲁斯特与弗洛伊德之间的秘密》等。译者田庆生,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法语教学研究会副会长。1990年获得法国巴黎第八大学DEA学位,1996年获得法国波尔多蒙田大学文学博士学位。现从事法国语言和文学的教学与研究。研究领域为小说理论、法国现当代小说。发表成果有专著《维里耶作品中的“梦”与“嘲”》,译著《文学与现代性》《马尔罗世纪传奇》《伯格曼》《黑天使》等,论文《〈驴皮记〉中的二元对立体系》《论〈情感教育〉的现代性》《〈伊尔的美神〉之“迷”的叙事建构》《戈蒂耶的〈咖啡壶〉与蒲松龄的〈画壁〉》等。
普鲁斯特是世界文学史上伟大的小说家之一、意识流文学的先驱,弗洛伊德是世界著名的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潜意识研究领域的开拓者。二人虽然生活在同一时代,但互不相识,研究领域也大相径庭,甚至连对方的作品可能也没读过。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呢?这正是本书作者试图回答和探讨的问题。塔迪耶的分析表明,普鲁斯特与弗洛伊德之间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梦、记忆、童年、爱情、俄狄浦斯情结、女人、同性恋、口误、幽默、死亡等都是他们共同关心和探讨的主题。假如他们相遇,他们一定会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一定有说不完的话,而能引起他们共鸣的话题也许就是潜意识:在这“未知的湖”里隐藏着一种“美妙的语言”,一种区别于我们平常所讲的语言,生长在这里的语汇看似与思想毫无关系,但思想却正是通过它们得以彰显。
《未知的湖》对普鲁斯特和弗洛伊德共同关心的一些主题进行了研究。普鲁斯特是作家,弗洛伊德是精神分析者,他们面对人类、世界有着不同的态度,但都对同一些主题——从梦幻到死亡——很感兴趣。作者让-伊夫•塔迪耶通过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普鲁斯特和弗洛伊德两个人的不同话语其实是殊途同归,两种话语相互映衬,建立在统一的意向之上。本书是国内外均少有的对意识流文学大师普鲁斯特与精神分析鼻祖弗洛伊德之间对话的构想。作者让-伊夫•塔迪耶系法国普鲁斯特专家,巴黎-索邦大学荣休教授,专于文学艺术评论,风格可谓深入浅出,游刃有余。《未知的湖》是作者让-伊夫•塔迪耶多年思考和研究的积淀。
弗洛伊德和普鲁斯特,前者比后者多活了三十二岁,早出生了十五年,晚去世了十七年。前者子女满堂,后者独身一生。一个除了去过巴黎,几乎一直待在维也纳,另一个则几乎没有离开过巴黎。还有一点需要指出,因为常常有人提出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读过谁的书,虽然弗洛伊德精通法文,而普鲁斯特则在孔多赛中学学习过德语。不过,和弗洛伊德一样,马塞尔•普鲁斯特的父亲阿德里安•普鲁斯特医生,也在萨尔佩特里埃医院听过夏尔科的课。他们属于同一医学流派。因此,我们可以设想,在巴黎学习的弗洛伊德和待在家里的普鲁斯特一样,都置身于同样的科学和医学氛围。至于犹太文化,《摩西与一神教》里和《弗洛伊德自述》(Selbstdarstellung)的开篇都有所涉及,《追忆似水年华》中也有大量的相关引文。弗洛伊德和普鲁斯特都不信教,前者嘲讽地解构了摩西的形象,让他变成了埃及人,后者在借用圣经中的比喻时,也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他们两个人都有很高的文化修养,和所有的革新者一样,都是古典作品的忠实读者,都是艺术爱好者,尤其是意大利艺术。一个偏爱博物馆和艺术书籍,另一个则与艺术,尤其是雕塑艺术保持着那种只有拥有个人收藏品的人才会有的私密关系。他们都确信,我们的需要,我们的愿望,我们时下的痛苦,都反映在某一本书里。普鲁斯特奉巴尔扎克为师;《驴皮记》则是弗洛伊德去世前重读过的*后一部小说:“这正是我所需要的书。”两个人在与传统思想决裂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自己身上。弗洛伊德的自我分析就是如此(他写给弗里斯的信,如同一种书信体的自传小说,就是绝好的见证),而普鲁斯特经过反复探索之后所创作的《追忆似水年华》,也体现了一种内省的结果。普鲁斯特的尝试让我们想到了弗洛伊德类似的经历。1902年,普鲁斯特在给比贝斯科的信中写道:“自从我把目光转向自己,成百的人物,上千的思绪,纷至沓来,要求我赋予他们生命。”我们并不想借助精神分析法去研究普鲁斯特的经历,也不想去证明他为什么没有克服俄狄浦斯情结:这项研究工作早就有人做过了。我们是想找到他们在精神上的血缘关系,正如普鲁斯特所言:使人与人接近的不是相同的观点,而是相同的精神血脉,有时是相同的体质血脉:普鲁斯特患有哮喘病,而弗洛伊德在和荣格争吵——更确切地说是名副其实的吵架——时,会晕倒。他们两人在生命的*后二十年里,都曾与一种在当时来说有致命危险的疾病作过斗争。弗洛伊德和普鲁斯特的著作,是从基本的直觉出发,攻克重重困难,慢慢创建起来的:“我们不断地观察,不断地修改我们的作品,”弗洛伊德写道,“直到我们觉得其形式*终符合我们的意图。”《追忆似水年华》的创作历程亦然。《重现的时光》把文学创作视为军事战斗,忍受疲劳,建造教堂,遵守规章,克服障碍,赢取友谊,喂养儿童,创造世界一样的事情。叙述者声明,“我所构想的作品,始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永远在发展变化。”在此,我们要对两位作者探讨过的主题做一盘点,这样的主题太多了,我们不能一一列举。如果有机会见面的话,他们两位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在一种久负盛名的体裁中,人们幻想死者之间的对话。从梦境到死亡,我们探讨的每个主题承前启后,我们希望通过一个人来解读另一个,就好像两个人的交替对话融合为一种独白:获得真相需要两个人。我的目的,是比较面对人、面对世界、面对自我的两种智慧、两种态度、两种行为。我无意去曝光一些尽人皆知的秘密。我希望,在比较的终端,在隐喻的两极,能够迸发出一束火花,一缕思绪,一种诗化的印象。每当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开口的时候,我们就会想起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