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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实秋中国著名的散文家、翻译家、学者、文学批评家,中国文学泰斗之一。国内*个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人士。一生给中国文坛留下了两千多万字的著作,代表作有《雅舍小品》《雅舍谈吃》,长篇散文集《槐园梦忆》等。冰心盛赞他为“花一样的男人”;韩寒则说“我写短文的模范是梁实秋的文章”;余光中评价“中国文人的儒雅加上西方作家的机智,近于他散文的风格”。
善吃者,必善生活。善写吃的作家,笔下总有情趣,梁实秋先生便是其中一位。《咸有咸的味道,淡有淡的味道》精选了梁实秋谈美食的文章。梁实秋在北京生活了三十多年,自然领略了老北京名菜的精粹,如全聚德的烤鸭、东兴楼的芙蓉鸡片等,民间小吃也几乎尝了个遍,如豆汁、糖葫芦等,还有各地特色风味。这些美食在梁实秋的笔下不仅馋人,还多了些文化气息,儿时的记忆、家乡的味道融于其中。梁实秋爱吃,也懂吃,在他看来咸有咸的味道,淡有淡的味道,不论是咸是淡,都是人间滋味。生活美好,但面对种种琐碎,难免会情绪低落,这时不妨坐下来安安心心吃一顿好饭,读一读梁实秋的小品文。
1.善吃者,必善生活;善写吃的作家,笔下总有情趣。《咸有咸的味道,淡有淡的味道》中,梁实秋谈吃,不仅告诉你吃什么、怎么吃,还与你分享美食背后的文化底蕴。《舌尖上的中国》总导演陈晓卿说:我把《雅舍谈吃》里能找到的美食尝了个遍。2.畅销2000万册,影响整整三代中国人。梁实秋时20世纪中国散文的大家,其作品在大陆、台湾、香港都有广泛的读者群。自幼爱好古典文化,一生温文儒雅,颇有大家风范,以雅致、闲适的独特文风享誉文坛。3.教育部推荐必读名家;《朗读者》的*。《雅舍小品》是教育部新课标推荐必读书目,《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编入人教版高中语文教材;《朗读者》首期濮存晰朗读其作品《宗月大师》。4.冰心、季羡林、余光中、韩寒等名家倾情推荐。冰心盛赞他为“花一样的男人”;韩寒说则“我写短文的模范是梁实秋的文章”;梁实秋弟子、文学家余光中评价“中国文人的儒雅加上西方作家的机智,近于他散文的风格”。5.美文美图,四色印刷。书中插画均为手绘插图,四色印刷,色彩明快,格调清新,全新修订的珍藏版。悦心、悦意,为居家赠友收藏。
馋馋,在英文里找不到一个十分适当的字。罗马暴君尼禄,以至于英国的亨利八世,在大宴群臣的时候,常见其撕下一根根又粗又壮的鸡腿,举起来大嚼,旁若无人,好一副饕餮相!但那不是馋。埃及废王法鲁克,据说每天早餐一口气吃二十个荷包蛋,也不是馋,只是放肆,只是没有吃相。对于某一种食物有所偏好,于是大量的吃,这是贪得无厌。馋,则着重在食物的质,*需要满足的是品味。上天生人,在他嘴里安放一条舌,舌上还有无数的味蕾,教人焉得不馋?馋,基于生理的要求,也可以发展成为近于艺术的趣味。也许我们中国人特别馋一些。馋字从食,声。音馋,本义是狡兔,善于奔走,人为了口腹之欲,不惜多方奔走以膏馋吻,所谓“为了一张嘴,跑断两条腿”。真正的馋人,为了吃,绝不懒。我有一位亲戚,属汉军旗,又穷又馋。一日傍晚,大风雪,老头子缩头缩脑偎着小煤炉子取暖。他的儿子下班回家,顺路市得四只鸭梨,以一只奉其父,父得梨,大喜,当即啃了半只,随后就披衣戴帽,拿着一只小碗,冲出门外,在风雪交加中不见了人影。他的儿子只听得大门哐啷一声响,追已无及。越一小时,老头子托着小碗回来了,原来他是要吃榅桲拌梨丝!从前酒席,一上来就是四干、四鲜、四蜜饯,榅桲、鸭梨是现成的,饭后一盘榅桲拌梨丝别有风味(没有鸭梨的时候白菜心也能代替)。这老头子吃剩半个梨,突然想起此味,乃不惜于风雪之中奔走一小时。这就是馋。人之*馋的时候是在想吃一样东西而又不可得的那一段期间。希腊神话中之坦塔罗斯,水深及颚而不得饮,果实当前而不得食,饿火中烧,痛苦万状,他的感觉不是馋,是求生不成求死不得。馋没有这样的严重。人之犯馋,是在饱暖之余,眼看着、回想起或是谈论到某一美味,喉头像是有馋虫搔抓作痒,只好干咽唾沫。一旦得遂所愿,恣情享受,浑身通泰。对于家乡风味总是念念不忘,其实“千里莼羹,未下盐豉”也不见得像传说的那样迷人。我曾痴想北平羊头肉的风味,想了七八年。胜利还乡之后,一个冬夜,听得深巷卖羊头肉小贩的吆喝声,立即从被窝里爬出来,把小贩唤进门洞,我坐在懒椅上看着他于暗淡的油灯照明之下,抽出一把雪亮的薄刀,横着刀刃片羊脸子,片得飞薄,然后取出一只蒙着纱布的羊角,洒上一些焦盐。我托着一盘羊头肉,重复钻进被窝,在枕上一片一片的将羊头肉放进嘴里,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睡乡,十分满足地解了馋瘾。但是,老实讲,滋味虽好,总不及在痴想时所想象的香。我小时候,早晨跟我哥哥步行到大鹁鸽市陶氏学堂上学,校门口有个小吃摊贩,切下一片片的东西放在碟子上,洒上红糖汁、玫瑰木樨,淡紫色,样子实在令人馋涎欲滴。走近看,知道是糯米藕。一问价钱,要四个铜板,而我们早点费每天只有两个铜板。我们当下决定,饿一天,明天就可以一尝异味。所付代价太大,所以也不能常吃。糯米藕一直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后来成家立业,想吃糯米藕不费吹灰之力,餐馆里有时也有供应,不过浅尝辄止,不复有当年之馋。馋与阶级无关。豪富人家,日食万钱,犹云无下箸处,是因为他这种所谓饮食之人放纵过度,连馋的本能和机会都被剥夺了,他不是馋,也不是太馋,他麻木了,所以他就要千方百计地在食物方面寻求新的材料、新的刺激。我有一位朋友,湖南桂东县人,他那偏僻小县却因乳猪而著名,他告诉我说每年某巨公派人前去采购乳猪,搭飞机运走,充实他的郇厨。烤乳猪,何地无之?何必远求?我还记得有人治寿筵,客有专诚献“烤方”者,选尺余见方的细皮嫩肉的猪臀一整块,用铁钩挂在架上,以炭火燔炙,时而武火,时而文火,烤数小时而皮焦肉熟。上桌时,先是一盘脆皮,随后是大薄片的白肉,其味绝美,与广东的烤猪或北平的炉肉风味不同,使得一桌的珍馐相形见绌。可见天下之口有同嗜,普通的一块上好的猪肉,苟处理得法,即快朵颐。像《世说》所谓,王武子家的蒸豚,乃是以人乳喂养的,实在觉得多此一举,怪不得晋武帝未终席而去,人是肉食动物,不必等到“七十者可以食肉矣”,平素有一些肉类佐餐,也就可以满足了。北平人馋,可是也没听说与谁真个馋死,或是为了馋而倾家荡产。大抵好吃的东西都有个季节,逢时按节地享受一番,会因自然调节而不逾矩。开春吃春饼,随后黄花鱼上市,紧接着大头鱼也来了。恰巧这时候后院花椒树发芽,正好掐下来烹鱼。鱼季过后,青蛤当令。紫藤花开,吃藤萝饼;玫瑰花开,吃玫瑰饼;还有枣泥大花糕。到了夏季,“老鸡头才上河哟”,紧接着是菱角、莲蓬、藕、豌豆糕、驴打滚、爱窝窝,一起出现。席上常见水晶肘,坊间唱卖烧羊肉,这时候嫩黄瓜,新蒜头应时而至。秋风一起,先闻到糖炒栗子的气味,然后就是炰烤涮羊肉,还有七尖八团的大螃蟹。“老婆老婆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过年前后,食物的丰盛就更不必细说了。一年四季的馋,周而复始地吃。馋非罪,反而是胃口好、健康的现象,比食而不知其味要好得多。梁实秋的话馋,则着重在食物的质,*需要满足的是品味。人生贵适意,在环境许可的时候不妨稍为放肆一点。吃饭而能充分享受,没有什么太多礼法的约束,细嚼慢咽,或风卷残云,均无不可,吃的时候怡然自得,吃完之后抹抹嘴鼓腹而游,像这样的乐事并不常见。口有同嗜,不分贫富老少男女。在什么地方吃什么东西,勉强不得。一个人能吃多少酒,是不得勉强的,所以酒为“天禄”。善饮酒的人是得酒趣,而不缺酒德。上天虽然待人不薄,口腹之欲究竟有个限度,天下之口有同嗜,真正的美食不过是一般色香味的享受,不必邪魔外道地去搜求珍异。虽然饮食是人之大欲,天下之口有同嗜,但烹调而能达到艺术境界,则必须有高度文化做背景。只有在贫富悬殊而社会安定生活闲适的状态之下,烹饪术才能有特殊发展。普通日常菜肴,在色、香、味上用一番心,也是有益的事。事实上普通中上人家,在吃的艺术上稍微注意一点的,大概无不网罗各地做法改换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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