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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
出生于江苏兴化,毕业于扬州师范学院中文系,现为南京大学教授。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著有《毕飞宇文集》四卷(2003),《毕飞宇作品集》七卷(2009),《毕飞宇作品集》九卷(2015),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地球上的王家庄》,中篇小说《青衣》《玉米》,长篇小说《平原》《推拿》;散文集《苏北少年堂吉诃德》《写满字的空间》;文学对话录《小说生活——毕飞宇、张莉对话录》。
《哺乳期的女人》获首届鲁迅文学奖,《玉米》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ThreeSisters》(《玉米》《玉秀》《玉秧》)获英仕曼亚洲文学奖,《推拿》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2017年获法国文化部“文学艺术骑士勋章”。作品有几十个语种的译本在海外发行。
张莉
河北保定人,文学博士,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著有《浮出历史地表之前:中国现代女性写作的发生》《姐妹镜像:21世纪以来的女性文学与女性文化》《持微火者》《众声独语》及随笔集《来自陌生人的美意》等。获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华文*散文奖、第七届图书势力榜十大好书奖等。中国作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中国现代文学馆特邀研究员。
在畅销十五万册的《小说课》里,毕飞宇鞭辟入里地分析了中外短篇小说中的体格与筋骨,如果你也曾为那本书里发人深省的观点拍手叫好,那么你更不应该错过这本《小说生活》。这是小说家毕飞宇与批评家张莉一次极具激扬的文学对谈,他们从毕飞宇的童年开始谈起,从阅读到写作、从小说到电影,既是读者又是文字的试验者,你可以看到在真实与虚构的疆域里,一个小说家是如何真诚、热情地探索小说之道。
如果你正想成为一位小说家,那么你会看到一位小说家是如何勤奋地实践,有目的地规划,寻找属于自己的写作方向。在毕飞宇看来:“叙述也好,描写也好,都是次要的,要紧的是,面对一大堆的芜杂,你得有‘小说的心’,有了小说的心,你的眼睛自然会动,哪些地方你是可以‘瞄’过去的,哪些地方你不能‘瞄’,必须‘看’。落实到小说里,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作家的写作经,读者的文学课
?其来有自的《小说课》,原来都藏在这本书里
?一场彼此照亮的美学之旅,一次相互激发的文学对谈
?既是文学课堂,也是小说家的人生启示录
序/毕飞宇
这本书原先的书名叫《牙齿是检验生活的第二标准》,书名是我起的。初版几个月之后,台湾九歌出版社出版了它的繁体字版,书名叫《小说生活》。我想说的是,《小说生活》这个书名起得好,既本分,也开阔。我就想了,什么时候再版,我会把繁体字版的书名给挪过来。
现在,这本书再版了,从今天起,这本书正式更名《小说生活》。
201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打算出版我的文集,责任编辑赵萍女士对我说,《毕飞宇文集》是九卷,给你再加一本,做个整吧。她的意思是,附带着推出我一本谈话录。那一年我才五十岁,老实说,这个年纪做谈话录有点过分。可是,一听到“谈话录”这三个字,我蓬勃的虚荣心就猖獗起来了,我哪里按得住,当即就答应了。
等赵萍女士真的把张莉博士给请来的时候,我有些蒙,准确地说,不知所措。我想起了老北京的一句话——这是什么话说的。我真的不知道“话”该从哪里“说”。必须感谢张莉,作为一个严谨的学者,她的预备工作做得扎扎实实,她把我的书稿通读了一遍,找出了许许多多的“点”,然后,仔细详尽地做了一个谈话的提纲。我非常清晰地记得,对话是在我家楼下的一家咖啡馆进行的,因为张莉的缘故,我们的谈话异常顺利,——她把话题扯到哪里,我的话就跟到哪里。在许多时候,我都产生了错觉,就觉得自己在“瞎说”,而事实上,我并没有瞎说,张莉都把控着,该向左向左,该往右往右,该刹车刹车,该踩油门就踩油门。就在第二天的晚饭前,我们也谈了两天,张莉伸出了她的胳膊,关上了她的录音笔,说:“一本书差不多了。”我很高兴,只想着早一点撂挑子,回想起来,我的语气几近恬不知耻了:“那我就什么都不管了哈。”张莉说:“行,你就不用管了。”
当然,我还是管了一些。等张莉把文字稿给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到处都是“口水”,“口水”要不得,得管。对了,不少朋友看了书之后对我的口头表达能力赞不绝口,老毕厉害啊,出口成章啊。在此,我郑重地说一声,朋友们夸错了,我没有出口成章的能力,你们读到的,只是“洁本”,我的口头表达能力不可能比任何人高明。当然,不只是删,在某些重要的地方,我也做了一些必备的补充。
我对这本书非常满意。但是,有一点我必须交代清楚,对话就是对话,它和书斋里的写作有性质上的区别。在对话的现场,或去了一趟卫生间,或服务员的突然闯入,或接了一次电话,对话就中断了。我记不得我们有过多少次的中断,我想说的是,这些“中断”给本书带了一些遗憾。比方说,有关现代主义文学的部分,有关文艺美学的部分,有关女性主义的部分,我们的深入都不太够。说起来有点像笑话,我们这一代作家都是从现代主义文学那里起步的,而张莉女士的博士方向就是女性问题,可我们恰恰没能在这些地方好好地讨论。我想,谈话的“中断”是原因之一,*的原因也许还是“灯下黑”,它反而成了我们的盲区了。
就在《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初版的时候,我和张莉有过一次电话长谈,所谈的重点就是这本书的不足。说起我们的盲区,我们都开心地笑了。张莉鼓励我说,没关系没关系,等毕老你90岁了,我们再谈一次,都补上。
这主意不错。那我就等着。我等着赵萍带着张莉再一次来敲门。我想我会让她们俩在门口等会儿。九十岁了,我想我更能装了,我得装上我的假牙。乘着口齿还清晰,我想说——
感谢应红。感谢赵萍。感谢张莉。
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
感谢这本书的读者朋友们。
2018年7月6日于南京龙江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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