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八月迷雾》[德]罗伯特·多梅斯[RobertDomes]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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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罗伯特•多梅斯(RobertDomes),1961年出生于德国巴伐利亚州的伊兴豪森。高中毕业后,在慕尼黑大学学习政治传媒学。有30多年的媒体人生涯,其中有17年在阿尔高报社担任编辑一职。2002年后转为自由职业者,专注于运营多个记者项目,出版专著、期刊和各类手册,组织和管理专业研讨会等。《八月迷雾》是作者在5年的潜心研究和写作后出版的小说,上市后获得了巨大的反响,并于2015年被拍摄成同名电影(电影名也被译作《八月的雾》),电影上映后同样大受追捧,陆续获得多个重要奖项。译者:黄晓艳,讲师、上海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德语系副主任、德国马格德堡大学访问学者。目前师从德国著名语言学教授阿尔明•伯克哈特(ArminBurkhardt)攻读德语语言学博士学位。其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德经济语言对比、语料库建设、多语学习者语言研究。曾获校优秀教学团队奖、校烛光奖,以及“凯原十佳教师”“全国德语辩论赛冠军指导老师”等称号。参与翻译《德国市场经济》。参与国家社科项目“海外华人传记研究”德语子项目。

【编辑推荐】

1933年的夏天,当成千上万的德国人民依然把希特勒当作偶像、“振奋”地生活时,德国南部的洛莎一家却不得不面对一天天糟糕下去的日子。原本,父亲用大篷马车带着家人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四处做生意。身为长子的恩斯特很喜欢这种自由的生活。然而,因为纳粹党实施的对吉卜赛人明显不公的管理政策,父亲的生意遭受重创,再加上第四个孩子出生,家里的境况越发糟糕,而市政府的强行介入终于导致一家人被迫分开。那时,恩斯特•洛莎只有三岁。之后,母亲去世,父亲被关进集中营,恩斯特被送进了孤儿院,在那里,大家都称他为“吉卜赛人的后代”。为了生存下去,恩斯特学会了欺骗和偷窃,并被孤儿院的修女们认定为“无药可救”。10岁时,恩斯特被送进纳粹青少年管教所,在那里,因为消极抵抗残忍的“训练”,以及屡教不改的偷盗和捣乱行为,他再一次被认为是不正常的人,并被心理医生鉴定为“反社会精神病患者”。1942年,没有任何精神问题的恩斯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这里,他与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相爱。就在他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时,他发现精神病院的高墙下,一场隐秘的杀戮正在进行:一些病人被神秘的灰色汽车带走,从此再无消息;一些病人被活活饿死;还有一些离奇死亡。恩斯特凭借着勇敢和智慧几番逃脱劫难,并坚信自己能再度过上自由的生活,然而,当心爱的女孩也被秘密杀害后,他才醒悟,风暴不会因为内心的美好信念而改变掠夺一切的本质,而自己肯定也在死亡名单上。只是他没想到,死亡会来得这样快。1944年8月,纳粹战败,精神病院的负责人接收到这样一条指令:恩斯特•洛莎必须从地球上消失……

【名人的书评】

◎一本轰动全德的小说,一段不忍回望的心碎历史!这是德国历史上无法绕过的疯狂时代,嗜血的万字旗下,一个被认为是异数的少年,如何用他的机敏,叛逆野蛮地成长;又如何因他的机敏,无可奈何地夭折。在1939年至1945年间,至少有20万心理病患、残疾人被纳粹称为“无生存价值的生命”,在秘密行动中因毒气、药物或被剥夺食物而死。本书从儿童的视角揭露了这一“安乐死计划”的真相,既触目惊心又令人心碎,小说在德国出版后,引发巨大轰动。◎超乎想象的真实,无法言说的震撼!为了这本书,作者进行了5年的潜心调查和写作,采访了近100位相关人士,调取和查看了超过300份的档案资料。书中所有事件都经过大量调研,所有人物均真实存在,各个细节都经得起考究。◎故事感人至深,看完前一百页,审稿编辑掩卷暴哭三次。无论是《穿条纹睡衣的男孩》,还是《美丽人生》,战争题材的儿童小说总是让人心神揪然,《八月迷雾》亦是一本悲伤的小说,它用一个真实的伤痛故事触动了读者,引人同声一哭。◎同名电影动人心魄,大受追捧。由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于2016年上映,上映后和小说一样大受追捧,揽获德国当年多个重要电影奖项,并在意大利吉福尼儿童国际电影节上斩获两项大奖。观众评论电影“用一种冷峻严肃的叙述,还原了真实的历史,而这种真实,能够直击我们的内心”。

【八月迷雾的书摘】

恩斯特•洛莎从我27岁起就陪伴着我。我不知道能否称他为朋友,但我可以想象,以他的经历是*不会和一个精神科医生做朋友的。对此我只能接受。我们的“相识”由来已久。1939年至1945年的纳粹时期,希特勒以个人名义批准医生和医务工作者杀害了近20万名精神病患者。他们声称精神病人“无生命价值”,侮辱他们、迫害他们、谋杀他们。这些施暴者不在少数,而且还是德国精神科医生中的精英。“二战”后,盟军尤其是美国人对此类事件进行了彻底的调查。他们针对纽伦堡医生诉讼案件收集了证据,并于1947年在纽伦堡对此做出判决。事实上,实施安乐死手术的主要案犯只有两人被处以绞刑,之后就没有进一步深入核查。大多数主犯和从犯没有被调查,他们仍从事医务工作,没有被停职,没有转行。这些丑恶的历史被掩盖和否认。另一方面,战争的经验改变了德国人民的认知:人们变得极为重视自身的幸福、权利和责任,公民自由和人权成为新民主的基石。然而这种思潮很晚才进入那些偏远、封闭隔绝的大机构,例如当时治疗精神病患的大医院。直至1975年,德国联邦议院才开始处理精神病院里“残暴且无视人性的情况”,并决定改革精神病院。此次改革的目的是:取缔大医院,将治疗和护理病人的工作转移到生活社区。这阵新风大大鼓舞了我们年轻医生的士气,大家纷纷走进疗养院,助力改革。1980年5月,我接管了考夫博伊伦一所类似的精神病院的工作,开始内部改革。几周之后我就意识到:想要改革成功,我们必须直面所有过往,以史为鉴,拨开沉默和麻木的迷雾。我们查阅管理文件、诉讼档案,整理被害人的现存病史,约谈证人。在此期间,恩斯特•洛莎的名字一再出现。1945年,*批调查医院案件的美国官员们显然和之后调查的我们有同样的经历。在审讯医生和医务人员的过程中,他们遇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希望更深入了解这些事件,尤其是其中的一个个案。许多关于恩斯特的证词浮出水面。此外,目前仍在世的恩斯特的妹妹阿玛利亚和安娜的补充证词,以及罗伯特•多梅斯全面调查的结果都成为本书的基础。上百万的人成为此次大屠杀的牺牲者,成千上万的病人在战争中被杀害,这个庞大的数字往往使我们忽略个体的情况。当我*次读到恩斯特的病史,他那夹在档案里面的照片使我深深震动,再也移不开双眼。自从我与他进行心灵交流以来,每当我在工作上面临艰难抉择时,我常常以恩斯特的视角来看待我要解决的问题,于是我就知道该怎样决定。照片上的恩斯特用充满挑衅且悲伤的目光注视着我们,无论“我们”是孩子还是大人。所有看到照片的人都会设身处地地想象着:一个孩子是怎样在那样恶劣的处境下挣扎和生存下来的。恩斯特的经历就如同罗伯特•多梅斯的小说所描述的,另外罗伯特还运用小说的手法强调突出了他的内心世界。阅读小说时,读者要进入恩斯特的角色,从恩斯特的视角感受他的经历。当我今天直面恩斯特时,我深切地期盼一切都未发生。然而众所周知,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弥补也不可能。(弥补是一个多么不幸、粉饰太平的词语,这是当时为补偿大屠杀中的死难者而选择的单词!)如同这本小说一样,许多书籍恢复了恩斯特们的尊严,这正是所有死难者们被残忍剥夺的。米夏埃尔•冯•克拉纳赫博士(考夫博伊伦区医院前任院长)2007年11月,埃根塔尔

通往前厅的门开着一条缝,那里亮着灯,然而昏暗的灯光却一丝都没有漏进病房。恩斯特静静地听着其他人的呼吸声:两个人熟睡着,只有海因茨a还醒着。他的右手紧紧抓着耳垂,左手一遍又一遍地把被子抚平、折起、再抚平。和海因茨没办法多说话,他整天都呆呆地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和谁也看不见的人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恩斯特不认识熟睡着的那两个人。一个紧紧裹着被子睡觉,也不怕热。另一个人轻轻地打着鼾,吸气的时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呼气的时候则是“咕嘟咕嘟”,就好像躺在水里似的。三个同屋的小伙伴都比恩斯特小,zui大的才六七岁,而恩斯特再过三个月就15岁了,已经远远超过待在儿童医院的年龄。他很不乐意今晚得睡在这里,他宁愿和那边的男人们待在一起。通常他做了坏事,就被送进儿童病房,因为他们在这儿能更好地监视他。但是这一次他什么坏事都没做。海瑟雷说,他可能得了伤寒。伤寒是很严重的病,据说几个星期以来已经有十个病人死于伤寒。但是那些人都很虚弱,脸色灰绿,肚子剧痛,身体蜷成虾米,屎都拉在床上。相反,恩斯特却觉得自己很久没这么精神过了。也许伤寒的事情只是海瑟雷的诡计,就是为了让恩斯特吃药。恩斯特闭上眼睛,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妈妈的声音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她总是说,太阳落山后天使就会出现。恩斯特想象着有个天使来到医院,经过傻的、笨的、瘸的、瞎的、被绑在床上喊叫的和安静地淌着口水的孩子们。天使走过的地方,一片祥和。zui后,天使来到恩斯特身边,用翅膀触碰他的肩膀,朝他眨着眼睛。恩斯特从床上坐起来,可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听到走廊里回响着重重的脚步声,吧嗒吧嗒,海瑟雷迈着瘸腿正在巡视。他锁好前厅,前厅分隔开病房和走廊。当他巨大的身影占满房门时,恩斯特赶紧闭上眼睛——一定要让海瑟雷相信他已经睡着了,不然他又得吃药了。几个孩子呼吸平稳,未受一丝干扰,看护人发出满意的嘟哝声。恩斯特听到海瑟雷锁好门,吧嗒吧嗒的声音渐渐远去。病房的下面两层,格奥尔格•弗里克正坐在办公室里。这位疗养院行政主管正焦躁地敲着厚重的办公桌桌面,把文件推来推去,没法集中精力工作。他点上一支烟,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弗里克喊道:“进来!”他等这位晚到的来访者已经很久了。护士长脸色阴郁。弗里克指了指椅子,递给她一盒烟。她接过烟,激动地问:“为什么你们让我做这种事?海瑟雷又不是不能做。”弗里克耸了耸肩。“他对院长说,他做不了。”她哈哈大笑。“那家伙做不了!好吧,男人都需要护士保利娜。”“也许这样更好,一个人做还是不行。”弗里克说,“别低估这家伙。”“我想,他才14岁?”“快15岁了。”保利娜吐了口烟。“就这事你们这么费神?”“你不了解他。这家伙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护士长摇了摇头。接着两个人就等着,边吸烟边等。保利娜在房里踱步,弗里克整理桌上的一堆文件。终于电话铃响了。弗里克拿起话筒,边听边点头,又挂上。“他睡了。”他说。护士长把烟塞进烟灰缸。“好了,开工。你去吗?”弗里克点点头。“一起吧,更稳妥些。”恩斯特等待着,直到走廊完全安静,看护人的房门也上了锁。然后他从床上爬起来,到了倾斜的窗边,只有这里还有些新鲜空气。他通过硬纸板间的缝隙向外望去,在没有月光的夜晚里,八月的天空看不分明,厚厚的院墙填满了前几天的热气。恩斯特希望能看到几颗星星,可是天空乌云密布,雷雨快来了。他心绪不宁地躺回床上,辗转反侧,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似乎奔跑在一条狭窄的山脊上,一边是光明,一边是黑暗。小时候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浓雾弥漫的乡下,那里的声音、气味、迎面吹来的风。1933年夏天,他zui后一次和父母一起出行。距今已经十一年了。恩斯特看到爸妈坐在旧敞篷马车里,绿色的田野,红色的罂粟花。身在布豪的外婆,正做着果酱煎饼。流着汗的乡村警察,正骂着“吉卜赛流氓”。夜晚的篝火旁,妈妈在唱歌,爸爸在拉手风琴,天上的星星闪闪发光。在奥格斯堡那间满是霉味的房子前,妈妈站在门口招手,然后慢慢消失在烟雾中。奶奶芭贝特在冬天的迷雾中越来越透明。恩斯特看到两个妹妹梅琴和南娜穿着长长的睡衣飘荡在漆黑的走廊里,消瘦的父亲穿着破旧的西装坐在教养院的院子里。火车驶进阿尔高,那是地平面上闪耀的群山。还有疗养院,以及在那里消失的人们和在那里被遗忘的孩子们。他感受到脸颊上的亲吻,看见一个红发碧眼的女孩,还有长着罂粟的燕麦地。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恩斯特脑海中的画面混成一团,渐渐淡去。他想抓住它们,可是无从下手。红绿色的田野,坐在敞篷马车里的家人,乡村路上颠簸的节奏。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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