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深夜书房》蒋瞰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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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蒋瞰

深夜书房主人

讲故事的少女,眼毒心静,和世事皆有距离,心里包含着翻云覆雨的海。

著有《晚上好,亲爱的陌生人》《不告而别》《宁波有意思》等书。

【编辑推荐】

结束了一天的生活,匆忙的人们,因为想做点儿什么而游荡在这城市中,他们来到不打烊书房,卸下一天的疲惫,独自阅读,或是谈论遇到的趣事。在那里,脆弱和力量、柔软和坚硬、深情与绝情,天天都在上演。那里有大多数人不了解的黑夜。本书为城市里疲惫的人们带来温情而真实的故事。

【名人的书评】

人们对街角书店的喜爱源自一种原始的情感,

就像每家楼下都应该有一家炒货店。

深夜书店,撑起了城市文艺的零点时刻。

不眠的人们,在这里上演着欢乐与悲伤,

延续着令人着迷的一千零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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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房的书摘】

睡不着吗?我来给你讲个深夜书房里的故事。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匆忙赶回家的人们,因为想做点儿什么而游荡在这座城市中,他们来到不打烊书房,卸下一天的疲惫,独自阅读,或是谈论遇到的趣事。在书页和食物的香气里,在深夜特有的幽静和稀疏的人群里,一出出或温暖,或喷血的故事被娓娓道来。

这些有头无尾,没有前因后果的故事,就像书店里的黄粱一梦。当然,多半也掺杂了我的去伪存真或报喜不报忧,因为总要“正能量”。故事天天都有,我就是这个讲故事的人。

真是讽刺啊!

在开书店之前的职业生涯里,我是个非常敬业的媒体人,整天摸索着如何将常规或突发新闻写得好看,读者才能像听故事一样,饶有兴致;与此同时,我还是个空中飞人,借着采访的机会,那些可以绕地球好几圈的里程让我见识更新更美的山外之山。这当然是一份完美的工作,但我却在三十岁那年急流勇退。现在想来,原因大概是,稿件质量虽高但数量太少,审美和眼界自我评估盲目过高。

前者使我无脸继续混日子,后者促使我不再和不喜欢的人做队友。趁没嫁人不用遭受生活琐事摧残之前,我要做出一个选择,而这个选择是基于我想改变,而不是逃避。

停止周游世界,拒绝互联网公司抛来的橄榄枝,我做了一件看似更不靠谱的事——开书店,而且,是不打烊的。

对于那些有着书店梦想的人来说,做一名店员也许是种讨巧的做法。那么自己开一家书店似乎更大胆,但也更安全,毕竟,我们都是不愿被教化的人。

书店开在一条种满梧桐的小路上,符合我对不打烊书房的大部分想象——面积不大不小,沿街而立,而对面的水果店、拉面店,旁边的阅报栏,楼后的私人停车位,拐角处的深夜食堂,面对面交易,传承*古老的生意,这些邻居们和我一起构成了蓬勃的世界。

作为*晚来到这条路上的“新参者”,深夜书房在很短的时间里向人们展示出了生活的另一面。中国人、外国人,新客、老友,学生、白领,怀着对如迷夜色的好奇,来到深夜书房种植情绪。

过了很久我意识到,是他们,总能在某一个时刻映照出我自己——既深情又刻薄,既冷漠又操心,有时觉得自己特别有能耐,有时又不断抖落一身戾气,明明带着媒体人求新求变的属性,却在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里试图慢下来。我的矛盾,一如当年辞职,而这些,叫作性格。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书店,深夜书房也充满了矛盾——不仅卖书,也卖咖啡和简餐,这是商业的一面;但是,无论多少人希望增加奶茶和肉包,断然不会被采纳,这是执拗的一面。有人问,养着一伙一坐就是一晚上的客人,这三年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这个问题,也是媒体老是抓住不放的,讲得书面化一点儿,就是“盈利模式”。我不是商人,无法为自己拍脑袋做决定的管理方式定义,如果非要说,可能是书房既遵守秩序又灵活变通。

书房共有六个小伙伴,两人一个班次,一天24小时三班倒,而我是永远的守夜人。书房不是私人作坊家族企业,上班要戴围裙,非当班员工不得入吧台,所有饮品标准化制作,甚至,不加客人的微信;同时,书房每天都可以不一样,特定节日有专属的气氛,每个季节更新不同背景音乐,为特别的客人存一瓶酒,与其多收一位茶位费,不如收获一个悲伤的故事。

一家小小的书房,有面对客人时的基本规则,但没有发稿量和KPI(关键绩效指标),容许做任何试验,也允许犯错。而人一旦放松去做,就能渐入佳境。

我也是在这个时候,不知不觉重操旧业,干起了“讲故事”的老行当。

那些来来往往的人齐刷刷地跳进了我搭建的故事框架里,有时候摆事实讲道理,有时候借着老物发思怀旧,偶尔熬上一锅十全大补鸡汤。

喜欢的人说,我、客人和这家店是同步的,深夜书房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有一个有故事的女主人,书房才摆脱国营大卖场的腐朽气。

也有人说,你写的那些故事无非就是对上眼或者分了手,不可言说的默契之类的套路。可是啊,人生不就是由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构成的吗?你要的妖魔鬼怪、惊心动魄,真的是比飞机失事的概率还低。

我说的每一个故事,其实都有我性格里的某一面,脆弱和力量,柔软和坚硬,深情与绝情,从不回避。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些故事天天都在上演。若非要说,那是深夜的气场让我很乐意记录下来。

你可以来验证一下,但我说不定会甩出一张冷漠脸给你。对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J小姐。

欢迎光临深夜书房。

爱你的每个瞬间,像飞驰而过的地铁

刚刚跟我道别离开书房的姑娘又折了回来,直奔吧台,问我有没有捡到她的地铁卡。她说,卡是放在大衣口袋里的,很可能

是歪在沙发上的时候滑了下来。我没有捡到,因为姑娘一起身我就去打扫了她的座位,收走了空杯子和落在桌上的书。当时,我

还怔了一下,书是松本清张的《点与线》,那么厚的一本老法推理小说,怎么看都不像是机车装的年轻姑娘喜欢看的。

座位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遗落的物品。

“那是一张‘一日游’的24小时使用卡,和常规卡颜色不同,红色的。”姑娘重申并强调。

我再次确信没有捡到。

“哗—”姑娘转了个身,走到长条桌前,把斜挎着的邮差包倒过来,包里的所有物品顺势散落,钢笔、笔记本、便签、手机、

名片、购物卡(发票)、回形针、充电器、化妆包、Kindle电子书,还有各种瓶瓶罐罐,以及一根不知名的棍子,铺满了整张桌子。每天把这么多东西背在身上,也是不小分量呢。

姑娘弯了弯腰,双手摊平这些大大小小的物件,让它们不再叠加堆放妨碍视野,从而试图从中发现地铁卡的身影。

我走出吧台,在桌子旁边与她并肩站着,只用眼神巡视,*后她直起身,看看我,耸耸肩,承认没有找到地铁卡的现实。

“那就买单程票,或者打出租车。”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这是一句略带土豪气的大白话,但也挑不出错。

姑娘收起散落在桌上的物品,一件件装回包中。

“都是每天会用到的吗?”我问。

“是的,不过,好像也不是。”姑娘停下手中活儿,望着桌上还剩的东西和已经装进包里的,像是在回忆每一件的用处。过了许久,她说:“不带在身边总觉得不完整,而且,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呢?”

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呢?对于我这种在一个固定地点上班的人来说,突发状况无非是深夜停电,客人投诉,这和带多少物品在

身上好像关系不大。

“突发状况嘛,比如说这种维生素是每晚八点要吃的。”姑娘单手摇摇一个瓶子,“但有时候会加班,有时候会有饭局,有时候在外面喝夜酒,都不可能在八点前赶到家,那就随身带着咯。但也不是每天会用到,毕竟大多时候我都能按时回家。”说完又

放回了包里。

“这些瓶瓶罐罐都是保健品吗?”我早就对它们产生了兴趣。

“啊哈,差不多,被你发现了呢!”姑娘索性坐了下来,一一向我介绍,液体的两小罐分别是胶原蛋白和叶绿素液,塑料小罐里的是维生素E,另一个小罐里的是深海鱼油,玻璃瓶里的是补充雌激素的小红莓,玫瑰金铝盒里装了普洱熟茶……按照每种保健品的不同特性,这些药丸或是液体分别要在饭前、中、后吃,哪怕普洱茶也是。在姑娘的健康营养理论里,同样是喝普洱茶,但熟茶得就着饭喝,油腻和毒素才能被排走,原理和洗衣机一样。

“这得列一张清单啊,背熟每种药物对应服用的时间。”我是“书写”的忠实信徒,*反应一定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手机提醒咯!”姑娘捋起左手袖子,露出崭新的applewatch。

“啊,还有这个,干吗用的?”我顺势指了指那根神奇的棍子。

“敲腿用的。”姑娘拿起棍子,给我演示。她用橡胶尖头敲打自己的大腿外侧,一路往下,再敲小腿肚。

“因为老坐着,气血不通,敲腿棒可以拿来疏通筋络。大腿外侧是胆经,敲打它们活络通气血。”姑娘年纪轻轻,对于健康

和养生倒是自有一套理论,有模有样。

“一直是养生派吗?”我问。

见过在公园里打着节拍、伸展双臂前后拍打的老年人;见过在医院病床上边看养生守则边发誓出院后规律生活的“失足青年”;但没见过从外用到口服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年轻人。

“总想要青春永驻啊。”姑娘继续收拾桌上残局,给出的答案大概是大多数女孩子都有的心愿。

“你不是杭州人吧?”我突然想到,便问了出来。

“啊?”姑娘抬头看我,“你怎么知道?”

“杭州这几天常下雨,但你没带伞。我一开始想,虽然没带长柄伞,但或许是折叠伞呢,不过看了你的包包,发现也没有。”

我解释了自己的逻辑。

“也许我开车呢,不需要伞啊。”姑娘倒是反应很快。

“可是,您不是回来找地铁卡的吗?”我们同时笑出了声。

“您观察得好仔细啊,我今天刚到杭州。”姑娘点头承认。

“其实呢,你那句‘你怎么知道’就露底了啦。”我一开始是抱着猜猜看的初衷,她这么一反问,我就确定了。“要知道,我也是松本清张迷呢!”想到刚才姑娘座位上的《点与线》,我忍不住想要合并同类项。

“那还得说您观察入微,记忆超群,顾客的喜好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点与线》是长销书,但过了畅销的年代,估摸着没那么快断货,我就不帮你额外收起来了,欢迎时时来重温。”我赶紧将话题转移到书本本身。

别夸我,对我而言,“观察”只是一种本能,不值得炫耀。如果要说,还是说说这些我们自创的服务吧,比如帮助客人把书藏起来,还提供书签,我会把书签夹在原来位置的前一页,以备下次继续阅读时有个铺垫。没人因为这个来谢过我,但也没人提出质疑。

“长销,也是长读,我有电子版,回去也可以看。”姑娘指了指包包,意思是:你看到了哦,我也随身带Kindle。

“早点儿回去吧,你这么热爱养生,*步就是早点儿睡觉。别坐地铁了,叫个车吧,很方便的。”我劝她。

“那不,我是一定要坐地铁的,要不然就失去了来杭州的意义。”她突然变得执拗。

这我就想不通了,杭州不是*有地铁的城市,地铁之于杭州,只不过是一种接驳通勤工具,因为这两年才通车,很难有早先年前的地铁情缘。地铁,这个和城市发展水平多少有些挂钩的交通工具,自带城市特质。也因此,围绕地铁总有诸多画面,呼啸而过时被吹起的长发,男生在地铁进站时猛地抱起心爱的女友,匆匆奔来终于赶上了末班车的白领,都是地铁赋予小镇青年的大都市画面。可是如今,外来人口爆棚,通勤状况恶劣,不敢想象地铁还能承载童话,也不相信地铁痴迷者还能忠实原始的迷恋。

姑娘没有要向我解释她为何坚持坐地铁的迹象,因为她已经背好包,径直往外。在门口站住,盯着门上贴着的铁标“推”好几秒钟,才放心地推开门。她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异乡人,怀有地铁情缘,缺乏安全感,观察细致,热爱养生,深夜里短短一个小时,姑娘的标签被我一张张贴了上去。可是,应该没有机会听到女同学的故事了吧,我猜。

有开头,没有结局,或者说,结局早就在别处书写好了,这大概是深夜书房里*常见的故事走向了吧。毕竟,任何人都是过路的,若有连贯篇章,也只是人为的替补。

“你这里能办地铁卡吗?”有个声音响起,紧接着上一个客人买完单离开,说话的人露出了脸孔,就是昨晚的女同学。

“不好意思哦,这儿办不了。”我老实回答。

“你不是曾经写过:他们把书房当成图书馆——借书;银行——借钱;邮局——收发私人信件;寄物处——临时存放物品;新书发布会场——朗诵新作,或许以后还可以为流浪旅人挂单,为沙发客提供床位……怎么就没有办卡这个功能呢?”

女同学居然搬出了我曾经出版的书里的段落,这让我又惊又喜又错愕,我当然不能就事论事解释“办卡需要另外一台机器”之类由着这个话题下去。于是我说:“你不是冲着杭州的地铁来的吗?今天一整个白天你怎么不去地铁站办卡?深夜跑到我这里来办地铁卡,这个,怎么着可能性都不大吧。”

她没作声,企图质问的语调没了,轻声点了一杯普洱茶,在离我不远处的位置坐下。把包包解下来放在桌上时,我能感觉到是轻拿轻放的,但还是发出了声响,我知道,是那些瓶瓶罐罐。

我去书架上取下了《点与线》,和普洱茶一起送到她面前。她抬头谢我,幽幽地从包里取出一个玻璃罐,倒出三颗紫红色的圆形颗粒在手掌心,握起茶杯,朝热水面吹了吹,依次迅速吞下。

我回到吧台。

再往女同学那边看的时候,她正在被松本清张设计的紧凑节奏吸引——这种说法多半来源于我的主观臆测,也有可能丰富的内心戏正在她心里上演。但至少,我看到的是她一手负责翻页,另一只手,则让敲腿棒发挥了作用——她正在用神棍轻轻敲打着大腿—应该是外侧,胆经。很享受的样子啊,我心想,等她看完书,就问她哪里可以买到这样的棍子,看上去也很适合我这种常年站立者。

醒着的夜是很难熬的。我感谢所有陪伴我度过夜晚的人,当然是一种诚挚的感情,只不过,有趣的人不会天天出现,浪漫的故事一年一回,大多数醒着的夜里,推理小说都是无眠者的*好解药。休假的日子里,无数推理小说都因为我那该死的生物钟而被愉快地消化掉了。也因此,当女同学起身要我帮她加点儿水的时候,天快亮了。

“你什么时候下班?”她问我。

“还有十分钟。”交班的伙伴刚刚来,十分钟前我刚刚看过时间。

“你怎么回家?”她继续问。

“有时候走路有时候地铁,怎么了?”我说。

其实,我很少坐地铁,因为拥挤。如果我坐晚上八点钟的那趟地铁来书房上班,正好和金融人士的下班时间撞上。但是不要忘了,我也是个细心的人,我大概能感觉到,女同学想让我陪她坐地铁。

不确定,那就来猜一下吧。我跟自己说。

“那今天就坐地铁吧,我送你回家。”女同学面露笑容。我猜对了,虽然事实上,我们并不需要互相护送。就当是给她一个台阶下吧,谁送谁,又有什么要紧呢?

她收拾了书包,把书放回书架。我们走出书房,朝地铁的方向走去。

地铁,把城市分割成两个世界:明媚的马路,阴暗的隧道。这是清晨*班列车,车外,一如往常,车门开合,呼啸摇晃;车里,空空荡荡,和两个小时后即将呈现的拥堵产生强烈反差。我们上车,淡绿色的长条座任人挑选。

“昨天,前男友突然来到杭州,要求复合。我们把杭州的一号线、二号线、四号线从头到尾坐了一遍。用的都是他买的单程票,所以,我没有时间去买地铁卡。”我们并排并坐着,女同学先开口。紧接着,她取出了敲腿棒,旁若无人地捶打起大腿外侧。

我见怪不怪,就应了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就像浪漫的电影情节,我们始于地铁,也像所有恶俗的套路,我们终于背叛。”女同学简明扼要。

一个在港中旅大厦上班,一个在机场工作;一个在三元桥地铁站下车,一个在三元桥换乘机场快线。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相遇、相爱、厌倦、背叛,故事的结局也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只是,背叛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女同学口述的这一个,听着有点儿狗血。但也因此,有了我所看到的,胶原蛋白贴身行走,为自己的容貌买单。这么说来,那句“青春永驻”也非泛泛之说。

“地铁,你可以当它是通勤工具,只是接驳了家和公司;也可以认作是时光隧道,汹涌前行,回不到过去。”女同学说。

在这之前,我一直不觉得杭州这座城市需要地铁,飞驰而过,很多话来不及说,和这个城市的优雅宽容有点儿不搭。女同学问我哪站下,我随便说了个*远的,尽管这样也只能匆匆道别。玩味着她的话,出站时突然想到,“复合”这件事,应该没有成,甚至,她会在杭州停留一段时间。要不然,用光一张“一日游”卡,又和前男友坐了一整天地铁后,不会执着地要去买地铁卡;要补然,她不会在等待列车进站时,紧闭双眼,张开怀抱,以一种用力的姿势迎接。

离开的人,是因为心中有爱。

松本清张玩弄列车时间表,女同学决定在新的城市寻找地铁情缘,我也可以在地铁里敲打大腿。青春,总要争分夺秒牢牢抓住才是。而地铁,和有地铁的城市,总是自带新鲜的流转和奇遇。地铁飞驰,超过了那些故事。或许我不该排斥那些插着耳机鱼贯而入的IT男,茫茫人海,都是我爱过的痕迹。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仅有的几条地铁线路都规规矩矩地埋在地下,没有钻出地面的时候,因而,阳光也不可能从窗口照进来。但这不妨碍车厢的角落依然能被点亮。不断迷路,不时地上错站、下错站,新的陌生的出口,错过了一趟,总还会有下一趟,你会去到终点。

一张报纸掉在地上,上面写着冬天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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