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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文盛,男,1978年生。山西文学院专业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西省委宣传部“四个一批”人才。迄今发表作品300万字。首部散文集《失踪者的旅行》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10年卷”。另著有散文集《你往哪里去》、小说集《在危崖上》等六部。曾任文学杂志《都市》执行主编。获赵树理文学奖、林语堂散文奖、《诗歌月刊》特等奖、安徽文学奖、山西文艺评论奖一等奖等。现就读于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师范大学合办的文学创作方向硕士研究生班。
在世界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这个问题上,人类从诞生起就开始争执,并将贯穿人类始终。闫文盛显然无意解决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但他通过《主观书》的写作,为自己找到了一条通向“更高自我”的个人化认知途径,并希望通过这些努力,让自己的写作成为人类环视自身道路上一个颇具才华的标识。我们阅读,我们关注,我们理解,然后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知,然后,我们变得谦逊而阔大。在此意义上说,《主观书》是“无知”之书,更是近年散文写作的重要收获。
1.《主观书》是70后实力派散文家闫文盛自2012年以来潜心创作的一部多卷本长篇散文著作。
2.六年来,创作总量共计八十万字。
3.《主观书》分六卷,为《主观书Ⅰ:我一无所是》《主观书Ⅱ:为燃烧的烈火》《主观书Ⅲ:痴迷者的迟缓》《主观书Ⅳ:变形的灵魂》《主观书Ⅴ:之在曲》《主观书笔记》。
4.其创作,深受佩索阿、罗扎诺夫、卡夫卡、尼采、齐奥朗、巴塔耶、昌耀等人断章、札记体写作的影响,笔墨收纵恣意,文风坦荡虔诚,在近年的中国散文界,已经受到了多方关注。;
5.专业散文杂志《散文》自2012年以来,连续六年共推发十余次,且多次刊载于刊物头题位置。
6.《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天涯》《大家》《山花》《作家》等数十家期刊迄今已集中刊发了其中的大半篇目。《散文选刊》及各年度散文选本多次选载。
我用了长达六年的时间来写一本书(《主观书》),而且这样的书写行为似乎远远没有尽头,这在我长达二十余年的创作生涯中,是从未有过的。也许,这是一种长及生命本体(兼备长度及柔韧)的写作?也许,这仅仅是对我生命的一种充实?也许,这其中还蕴藏了一些神秘的缘分?一个写作者和一部作品的相遇,其中*可以突显的,不是我作为创造者的找寻过程,不是我生存和思想的感觉,不是对时光仓皇(一种心理测验)的感叹。这所有的一切“不是”所支撑的,所提供和烘托的,就是写作本体?是的,一切仅仅是写作本身。它成了生活(呼吸)的一个符码,它制造的各种空气涨满了我们的情绪(内在感觉的通途),它的热情洋溢振奋了我们的精神,它可能是我们灵魂的*容器?无论如何,在一种极其契合于自我和当下、融汇和离散、明澈和混沌的表述中,《主观书》呈现了我的文学生涯中*真实和撕裂的试验性。它的确是追逐过程的造物之书,相对于我的创世来说,它时时显得充盈非常,又时时令我觉得荒芜万分。
但我似乎不能一言以蔽之——我已经写下了它,我所写下的书是一本什么样的书?这是远远不会有定论的。我如今*可见的,是在这种写作的背后,“我的命运(所思)的展开”:它变得具体,*,但也更真实而普遍。我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广泛而急骤的时代里,又是这样情不自禁地疏离。我爱它吗?也许爱。但仅仅是“爱”这种简单(我有时会忘却它复杂的纵深)的情感是远远不够的。仅仅是写作一首诗,写下一个长句子(长度可达六十万字、七十万字、一百万字)是远远不够的。它更为急切地呼应的,似乎永远是书写和表达的不足,似乎永远是我没有写下,我没有完成。我们没有走到终点的时候,或许,《主观书》永远在“书写的无尽头”中运转,循环,各种自我的辩诘和认定都无效用。
如果排除了写作(生活的感应)这样的事实,我可能便是无生活的,我因此“一无所是”?也正是为此,我在漫漫的书卷的*部,便选取了这样的题目。《我一无所是》,便是对我(我们的时代的大力金刚和各种微细的力)的概括和“一个披览”。而《主观书》首先以这样的姿态面世,是我在书写之初远远没有想到的。如今当我在回忆六年来所经历的点点滴滴时,不能不说,我应该感谢太多的师友(相识的,不相识的)包容了我这样近于肆无忌惮的探索,我应该感谢太多的师友对这部著作予以推荐和批评,我应该感谢北岳文艺出版社的社长、总编辑续小强先生慷慨地接纳了这部尚待验证和认识的书稿,感谢本书责编王朝军先生的倾力付出。坦白地说,没有这种包容、接纳和支持,《主观书》是远远走不到今天的。这是一部书和它所经历的友情的故事。我非常荣幸地,完整地看见了它。
我们的生存与现实,已经各成谬误。然而,我只是生存在自己心灵的幻境里,我不熟悉那些寓言和高高在上的部分。我不熟悉那些生铁,也不熟悉那些器具。我只是在毫无诗意的生活中感受。我捕捉了那些飞虫,我觉得我与那些随处落在我们脚下的生物并无不同。我不质疑自己,然而,我为什么不质疑自己呢?
达卡夫说,我们必须质疑自身,并以此赢得我们生存的一应需求。我首先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天空,在我的视野高处,有我喜爱和尊崇的达卡夫以及他的爱人们。我并不惧怕他抢夺在我之前就已生成的石头,我们虽然大体相似,但终究生活在各自不同的时空。我们的爱与恨,都已各成谬误。我只是凝聚了那些无力的成分。
然而我终究不是我的理想部分。我原本计划写长长的书,但是终生难以完成,我原本应该拒绝喧嚣,但我却时时参与其中。我在以自己的微弱残躯,构成我的反面和那些影子中的虚无。我同达卡夫相识的时候就已经受到了他的警告,但我却没有认同。现在,我已经两手空空地回来了,我的现实只是在铺排我的石头,我的现实只是在挡我的路。
我终究不是我理想中的分子。我一无所是,我或与自身根本不同。我看到了三十九年来我在无限分裂中的全部,在我与达卡夫交往的不同时期,我都是怀着反对和拜谒的心情看自己的。就像看那些地穴,就像看那些高楼。在绿茵遍地的季节里,我已经与我们人类中的全体开始妥协了,但这是没用的,我大概生在了一个我所不爱的时代。
但我一无所是,这从根本上来讲,就是在迷途中需要找到的救赎。我也许生在了一个*能激发和砥砺自身的时代,那么多的人,都在远远的风景中,看着我们。我抖动自己无穷的双手,我能看到我在八十年后如影飘散的灰尘。我觊觎达卡夫的时候太多了,然而,无数的现实也在重新构造着我们。
但我觉得这还不够。我觉得无限的现实都在觊觎我们,我觊觎达卡夫的时候并没有分清爱与恨的前后。公园里,有时会升起薄薄的晨雾。我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些砖石、花朵和灌木的深处。我把自己的一生都葬在那里了。这真是不错的去处,我对达卡夫表达过这个关于我的自身。我对他表达关于我的归宿问题。我遗存了大批的文字在他那里。
但是很多人都已经老迈。我熟悉的那些造就了我们的旧故事的人已经赋闲多年,在尘土泛滥的时辰,雨水压低了我们的幻想,使尘土和我们的无限虚无彼此交融。在虚实之间的构成,就是达卡夫和他的爱人们。我经常与他们相遇在街头。直到他死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终点临近,我向他表达了我的一生:我觉得自己终无所成。
不,这不仅仅是全部,他回过头来向我指点道路。我从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看懂了我们的诞生,我看懂了我们的战争,我看懂了我们的嫉妒和虚荣,我看懂了我们所憎恶和热爱的,我看懂了我们的占用和暴虐的深度,我看懂了,但从未说出。这是对的,达卡夫在他临终的时候告诉我:上帝也不仅仅是他本人,他是被无数影子挟持的血肉。
他是整个大地之上,*没有骨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