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老舍和他的作品》胡金铨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8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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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中国)胡金铨

胡金铨,电影导演。1932年生于北京,1949年移居香港。初入电影界曾担任美术助理及演员,1965年在邵氏电影公司自编自导了处女作《大地儿女》,创作该片剧本时从老舍作品《火葬》《四世同堂》中汲取了灵感。电影代表作有:《侠女》《大醉侠》《龙门客栈》《迎春阁之风波》《忠烈图》《山中传奇》等。其中《侠女》获得第28届戛纳电影节技术大奖,由此将华语武侠电影推广到全世界,也令胡金铨成为头一位在国际上获得广泛瞩目的华人导演。1997年因心脏手术失败在台湾逝世,生前独一口述自传为《胡金铨武侠电影作法》,并留下《胡金铨谈电影》《胡金铨随笔》等文集。

【编辑推荐】

江湖客致意漂泊者

——要谈老舍,我有 资格 ——

老北京胡同里走出的武侠电影宗师胡金铨

用一碗豆汁儿破解老舍之味

1973年到1975年,遍寻英美图书馆,爬梳文献写就

停版书整装重启,首次曝光曾被遗漏收录的《明报月刊》连载末章

本书是电影导演胡金铨对老舍生平、文学作品、文艺活动的叙述和研究。

◎形象生动,老舍这一辈子:学生时代并非学霸、当 公务员 不太习惯、国外生活颇感苦恼、被母催婚大龄成家、明星教授备受追捧、编辑求稿逼到崩溃、辞职创作念头反复、主持 文协 有勇有谋……

◎串联作品,阐述老舍笔下人物的行为方式和作家自身的人生哲学之间的互文性关联。

◎梳理详细,涵盖范围从小说、杂文、诗文到创作理论、翻译作品,亦包括对出版情况、英日译本和相关评论文章的说明。

◎评析独到,对作品 完全是个人主观的看法 立论只凭个人好恶 ,得以一窥 老北京 胡金铨导演的阅读趣味和所受艺术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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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铨为何写老舍?

胡金铨研究老舍的前因后果,在其生前独一口述自传《胡金铨武侠电影作法》中有所交代。他喜欢看老舍的小说,在为导演处女作《大地儿女》创作剧本时, 有小部分是从老舍的《火葬》中获得灵感的 ,而且 从《四世同堂》也拿了一部分过来 。胡金铨还曾想过和李翰祥一起,将《四世同堂》拍成电影,可惜碍于原著的篇幅没能拍成。

胡金铨真正动笔做老舍研究,则源于一个偶然的契机。他看到香港杂志《明报月刊》上刊出有关老舍的文章,反馈给总编辑胡菊人说: 这文章很多错处。 胡总编趁势向胡导演邀稿,于是胡金铨在《明报月刊》上开了连载专栏来讲老舍生平和创作,而后集结成书即为《老舍和他的作品》。

除了对老舍作品的喜爱带来动力外, 写这些文章还有一个理由,那是因为老舍自杀而死,但当中的经过不太清楚,我想了解真相,所以执笔写那些文章。 不过胡金铨对老舍人生的记述,包含的是老舍的出生、求学、写作、异国辗转、回国教书及至抗战时主持 文协 的经历,尚未涉及到老舍去世的六十年代,个中原因今日已不得而知,但从其对老舍个性和处世哲学的总结中,我们也许能对胡金铨未解答的疑问有所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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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铨语录

老舍的作品很接近北京的劳苦大众,豆汁儿是北京劳苦大众的食品(很多有钱的北京人不喝)。根据我的理论:能喝豆汁儿才能体会出老舍作品里的趣味。

‘小窝头’象征老舍的一生,没落贵族,苦读成名,文艺斗士,入庙堂,投湖自尽。

北京小市民的特点是本分、窝囊、有正义感,但好耍小心眼、自私、好面子,在适当的情形下也帮助别人。做事任劳任怨,但无进取心。无论在哪方面都没有惊人的成就,可也不作大恶。老舍具备了这些特性。

【名人的书评】

这本老舍专著也可用作老舍研究资料(生平、创作、翻译研究)用。对1970年代以前之欧美日研究专著与翻译之评介,甚为宝贵,且是早期从文学价值来评论老舍的少数好著述。

——王润华(前新加坡作家协会会长),《老舍小说新论》

在海内外众多研究老舍的著作中,著名武侠片导演胡金铨1977年所写的《老舍和他的作品》是很特殊的一本。因为文学家评论电影素来并不稀罕,而反过来电影家研究文学并能著书立说的就不多见了。这两位文艺大家虽年纪相隔了一代,但因都是地道的北京人,文字中多少都有些相似的幽默爽朗之气。胡金铨说,要想具备研究老舍的资格,首先得能喝 豆汁儿 。老舍的作品很接近北京的劳苦大众,而 豆汁儿 是北京劳苦大众的食品,能喝 豆汁儿 才能明白他的 哏 ,体会出老舍作品里的趣味。其次, 研究老舍,还必须知道仿膳的‘小窝头’不是栗子面做的 。1950年5月北京 文代会 期间,老舍曾在北海仿膳给与会代表讲慈禧和栗子面小窝头的故事。胡金铨根据后来公布的菜谱写了这句话,其潜台词就是说,小窝头这东西虽据传慈禧曾经吃过,1925年赵仁斋在北海创办仿膳时也卖过它,可终究并非什么金贵的稀罕物。然而1955年仿膳被收归国有,次年10月1日在国庆招待外宾的晚宴上,仿膳提供了四千个小窝头,让它一时扬名海外。由此,胡金铨不无感慨地写道: ‘小窝头’象征老舍的一生,没落贵族,苦读成名,文艺斗士,入庙堂,投湖自尽。

——沙丹(中国电影资料馆电影策展人),《幕味:重访影史与策展实践》

豆汁儿叫他难忘。他曾经研究过老舍,写过《老舍和他的作品》。梁实秋说,胡在书中一开头就写,不能喝豆汁儿的人算不得是真正的北平人。真是地道北平人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胡金铨写老舍不是无缘无故的。其间的连接点,当然是故乡北京。北岛在洛杉矶认识他,发现他能说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那是没有经过革命风暴污染的京片子,会让人唤起一种比乡愁更加悠远的记忆。

说到故乡北京,他的感情却颇为复杂。在《他乡与故乡》中他写道: 也是在‘旧社会’,有这么个说法:世界上有两个都市是‘流沙’,就是北京和巴黎;只要你在这两地方住上几年,就不想搬了。说北京和巴黎像‘流沙’,是形容这两个都市迷人的地方,要慢慢地体会,时间长了,你就爱上她了。越陷越深,终于老死斯土。这种说法是对‘外地人’而言,像我这种在北京土生士长的人,并没有这种感觉,而且很厌倦那种死气沉沉的环境,时时想冲出去。 他冲了出去,这一出去故乡就成为天涯,远隔着千山万水。他从此没有回来过。晚年有人问他乡关何处,他或曰香港或曰洛杉矶,单单不提北京。伤心世变,北京,还是形诸梦寐的好。

——周成林(独立作家、译者,译有《时光中的时光:塔可夫斯基日记》),《胡不归——胡金铨二三事》

【老舍和他的作品的书摘】

自序不成问题的问题

最近有很多人在谈老舍,有人说他的作品是 自然主义 ,有人说是 写实主义 ,有的说他是 时代的牺牲者 ,有的说他是 咎由自取 ……七嘴八舌得挺热闹,好像谁都有独到精辟的见解,透着内行。我不懂文学,对文学批评更是外行,但要谈老舍,我有 资格 插嘴。

要凭什么 资格 才配谈老舍呢?依我看,先要能喝 豆汁儿 (与豆浆无关)。 豆汁儿 这种东西除了北京,全世界哪儿都没有,是地道的 京菜 。其实,很多所谓的 京菜 都是 山东菜 。外地人只要喝一口 豆汁儿 ,我管保他马上吐出来。天津离北京才两百四十里,天津卫就没办法欣赏 豆汁儿 。

老舍的作品最接近北京的劳苦大众, 豆汁儿 是北京劳苦大众的食品(很多有钱的北京人不喝)。根据我的理论:能喝 豆汁儿 才能体会出老舍作品里的趣味。这只能意会,无法言传。有志于研究老舍诸公,不妨先练练喝 豆汁儿 。

还有一项 资格 也很重要:研究老舍,必须知道 仿膳 的 小窝头 不是栗子面做的。

当年西太后是否吃过 小窝头 ,不可考。可是北京北海五龙亭的 仿膳 有的卖,其成分和制法可参考《中国名菜谱》。

小窝头 象征老舍的一生,没落贵族,苦读成名,文艺斗士,入庙堂,投湖自尽。

我不但具备这两种 资格 ,还和老舍有 共同的语言 :这不是指我会说 北京话 ,而是说我能体会出北京话里的神韵,了解它的幽默,明白它的 哏 。

好比说吧!你知道什么叫 碴车 ? 大栅栏 怎么念? 赤包儿 什么样? 果丹皮 和 酸枣面儿 什么味儿?有人说这些是旁枝末节,无关宏旨。其实不然。假若你不懂这些词汇,就没办法看懂他作品中的含义,连书都看不明白,就做批评,那真叫 醉雷公,瞎劈(批) !

……

有人说: 老舍是我的朋友,连他和某女士谈恋爱的经过我都知道,我对他太了解了。 这种 我的朋友胡适之 的态度也靠不住。爱因斯坦太太并不懂 相对论 ,对不对?

谈论老舍的文章,我也看了不少。总觉得有隔靴搔痒之感,很少有 正中要害 的。当然,有人的确下过很大的功夫,像捷克作家斯拉普斯基(ZbigniewSlupski)的《论老舍》,资料相当丰富,可是太偏重于 做研究 ,没有描绘出老舍作品中的精神。就像批评一张水墨画,只分析了它的纸质、用笔、用墨、师承、流派,而没有体会出它的神韵。

我从小就爱看老舍的作品,从小说到相声,大约有四百多篇。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也常以老舍作话题。有人就半讽刺半鼓励地说: 你既然对老舍那么有兴趣,何不写一篇文章? 我当时就嘴硬心虚地回答他: 写就写! 可是心里暗想:写文章?谈何容易? 尽说不练 多省事。等再见了这些朋友的时候,有人就 将了我一军 : 看人挑担不费力啊! 一赌气,写给你们看看!

假如我写这篇东西还有什么动机的话,那只为当年夸下海口,并无其他野心;因为 立言传世 为时尚早,要成为 老舍专家 似乎也太迟了。

动手一写,就觉得自己有点 眼高手低,志大才疏 。单是找材料,就跑得我头昏眼花。写了几段之后,更觉得是 提笔有如千斤担 。听说古人写文章,靠在马旁边,就能下笔千言,有如水银泻地。我好比洒了的 豆汁儿 (不是牛奶),想哭都来不及了。假如立刻打退堂鼓,两年的功夫白花了;再说,刚唱开锣戏就下台鞠躬,透着泄气!

事先也没拟个 作业大纲 ,写的时候只有顺着溜,走到哪儿算哪儿。好像早期的文明戏,没有剧本,演员在台上临时编台词,完全 见机行事 ,只要故事大致差不多就行了。可有一节,章法虽乱,内容可没瞎编,绝不会像王斤役那么 信口开河 。

老舍生平部分,多半是根据他自己的文章。这也不是说,他自述式的资料一定可靠,因为有时候记忆错误、疏忽,或故意夸张,过分谦虚,言不由衷等等都会出毛病。自传一类的文章往往有两种趋势:一种是 想当年 派,表示以前如何了不起,如今虎落平阳;一种是 淮右布衣 派,说幼年时如何困苦,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自己奋斗的成果,绝非侥幸。为了避免这两种 偏差 ,我就采用别人所写有关他的文章,互相参照。假如同一件事,有不同的说法,或有矛盾之处,就同时胪列,等行家来指正。

有关老舍作品部分,不论是分析或评论,完全是我个人主观的看法,不理别人的意见。我觉得这和吃东西一样:有人爱吃冰激凌,就有人爱吃臭豆腐。我对他的作品并没有什么高深的见解,立论只凭个人好恶,不理 思想性 如何。我吃东西也是一样,只管可口与否,不研究它的营养价值。

书归正传。

出版后记

关于老舍先生的研究,国内外都已有颇多著述,而胡金铨作为一名导演来撰文研究老舍,殊为难得,其中有着耐人寻味的渊源。

胡金铨研究老舍的前因后果……。他喜欢看老舍的小说,在为导演处女作《大地儿女》创作剧本时, 有小部分是从老舍的《火葬》中获得灵感的 ,而且 从《四世同堂》也拿了一部分过来 。胡金铨还曾想过和李翰祥一起,将《四世同堂》拍成电影,可惜碍于原著的篇幅没能拍成。

胡金铨真正动笔写老舍,则源于一个偶然的契机。他看到香港杂志《明报月刊》上刊出有关老舍的文章,反馈给总编辑胡菊人说: 这文章很多错处。 胡总编趁势向胡导演邀稿,于是胡金铨在《明报月刊》上开了连载专栏来讲老舍生平和创作。这些文章划成九期发表,分别为1973年12月(96期)第一篇、1974年1月(97期)第二篇、1974年2月(98期)第三篇、1974年3月(99期)第四篇、1974年5月(101期)第五篇、1974年6月(102期)第六篇、1974年8月(104期)第七篇、1974年10月(106期)第八篇、1975年4月(112期)第九篇。

关于写作的过程,胡金铨自陈: 这大概是我自己最花钱写成的文章。我去过伦敦的东方图书馆、美国的斯坦福大学的现代中国图书馆、哈佛大学的燕京图书馆等地方,调查了许多资料。 除了对老舍作品的喜爱带来动力外, 写这些文章还有一个理由,那是因为老舍自杀而死,但当中的经过不太清楚,我想了解真相,所以执笔写那些文章。 不过胡金铨对老舍人生的记述,包含的是老舍的出生、求学、写作、异国辗转、回国教书及至抗战时主持 文协 的经历,尚未涉及到老舍去世的六十年代,个中原因今日已不得而知,但从其对老舍个性和处世哲学的总结中,我们也许能对胡金铨未解答的疑问有所领会。

胡金铨于1973年到1975年发表的这九篇文章,1977年集结成书,即为《老舍和他的作品》,由香港的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但此版本缺失了《明报月刊》上登载的最后一篇。这可能是因为第八、第九篇的发表时间隔了半年,出书时有所遗漏。在本书出版时,我们特意查找了《明报月刊》的原始资料,补录了此前缺漏的末篇(即第二十七章到第三十章),首次让《老舍和他的作品》得以完整地和读者见面。在此,我们要向提供帮助的香港中文大学的张月荷女士表示深深的感谢,同时还要特别感谢台北电影资料馆的钟国华先生和薛惠玲女士的协助。

在编辑过程中,我们给今日读者可能不熟悉的词汇添加了注释,以便更好地阅读理解。对于旧版书的录入笔误,我们尽可能地搜集资料、考察求证,力保文稿的准确度,如有错漏不妥之处,还请读者朋友们不吝指出。胡金铨引用老舍文章的部分,我们在与书中标注的版本原文进行抽查比对后,发现有明显缺字漏句的情况,因此参照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出版、根据初刊本和初版本重新校勘而成的19卷《老舍全集》做了精校。

本书能够顺利出版,胡金铨导演的侄女胡维尧女士做出了很大贡献。她不辞辛劳地帮我们多方联系,是她的努力才得以促成本书,从而扩展了胡金铨导演的著作出版版图。另外,此选题曾由中国电影资料馆的沙丹先生推荐,我们也一并向其致谢。

在本书初版的1977年之后、直到八十年代,中国大陆大多数有关老舍的文论资料才开始陆续出版,所以胡金铨此作可算是最早的一批老舍论述专书,具有奠基性的参考价值。著有《老舍小说新论》的新加坡学者王润华就认为: 这本老舍专著也可用作老舍研究资料(生平、创作、翻译研究)用。对1970年代以前之欧美日研究专著与翻译之评介,甚为宝贵,且是早期从文学价值来评论老舍的少数好著述。

此外,擅拍武侠电影的胡金铨,银幕内的角色、银幕外的导演本人都是一生处于 行走旅途 中的 江湖客 ,老舍在其笔下也有了辗转国内外的漂泊者形象。以故乡北京为连接点, 走 成为这两位大师人生轨迹的关键词,其间的艺术影响和气韵传承也可以借本书一窥。

后浪出版公司

2018年10月

第十九章

从北伐后到抗战前,全国文艺性的刊物突然增加了很多。因为 供求 的需要,老舍就 大力增产 。 量 一多, 质 的方面难免就差了。他说: 因为新起的刊物多了, 大家都要稿子, 短篇自然方便一些……可是还有些是一挥而就,乱七八糟的,因为真没有功夫修改。报酬少、少写不如多写;怕得罪朋友,有时就得硬挤;这两桩决定了我的——也许还有别人——少而好不如多而坏的大批发卖。

由零售精品到批发 行货 ,老舍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碍于情面、应酬朋友和增加收入;往往在 半情愿 和 半被迫 的情况下,写了很多 敷衍差事 的文章。他说: 自己觉得很对不起文艺,可是钱和朋友也是不可得罪的。有一次,王平陵兄跟我要一篇东西,我随写随放弃,一共写了三万多字而始终没能成篇。为怕他不信,我把那些零块都给他寄去了。

老舍是写长篇小说出身,后来改写短篇,也是为了应付各杂志编辑。他说: 自从沪战后,刊物增多,多处找我写文章;既蒙赏脸,怎好不捧场?同时写几个长篇,自然是做不到的,于是由靠背戏改唱短打。这么一来,快信便接的更多:‘既然肯写短篇了,还有什么说的?写吧,伙计!三天还赶不出五千字来?少点也行啊!无论怎么说吧,赶一篇,要快!’话说的很‘自己’,我也就不好意思,于是天昏地暗,胡扯一番:明知写的不成东西,还没法不硬着头皮干。 这些话倒不是老舍自谦,有几篇文章的确是短小而不精干,一看就知道是 赶 出来的文章。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叫《赶集》,也就是这个意思。

那时候,他的作品 量多而质杂 ,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时间无法安排。老舍到济南后,生活固然很安定,但先决条件是要教书。而教书是既费精力又耗时间的事情——尤其他是个 新入行 的教授。

老舍教书很认真,永远是把授课的材料准备充足,讲义编好,然后到教室对学生朗读,再逐段讲解。无论是在 齐鲁 或青岛的山东大学,时常见他和同学们一起在图书馆阅读、编讲义。有一次同学问他: 最近写什么小说? 他回答: 没有时间啊! 同学又问: 你每天才教一小时,不是很空吗? 他说: 可是,我得预备讲义呀!这么一来,一整天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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