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跛足之年》弋舟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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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弋舟,1972年生。有大量长中短篇小说见于重要文学刊物,被选刊转载并辑入年选。作品入选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排行榜、当代中国文学*作品排行榜,获郁达夫小说奖,《小说选刊》年度大奖,《青年文学》奖,《西部》文学奖,第二、第三、第四届黄河文学奖中短篇小说一等奖,第六、第七届敦煌文艺奖等多种奖项。著有长篇小说《跛足之年》《蝌蚪》《战事》《春秋误》,长篇非虚构作品《我在这世上太孤独》,随笔集《从清晨到日暮》,小说集《我们的底牌》《所有的故事》《弋舟的小说》《刘晓东》等。

【编辑推荐】

《中坚代书系:跛足之年》一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知识分子马领的生活规轨迹。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令人羡慕的工作,却恐惧工作中的规则和重复,甚至办公桌坏掉的抽屉都成为了他的噩梦,他无法忍受枯燥的工作环境而辞职,与朋友老康做起了似是而非的所谓广告生意,他用这样的话为自己解释:如果我不能做我喜欢做的事,那么我所能做的,就只有不去做我不喜欢的事。马领的生活注定了充满着被动的荒谬,他发现自己在生活面前,身份其实也是一名“嫌疑人”。最终马领逃之夭夭,在一场搏斗后,踏上了一列不知所终的列车,去寻找人生新的方向。。小说通过马领和他身边的人对生命意义的寻找,表现了当代人精神追求的觉醒,被评论家誉为当代中国颇为出色的存在主义作品之一。

【名人的书评】

《新力量原创小说大系:跛足之年》容纳了对生命敏锐的觉察,他作品中的人物庄严、孤独、犹疑,保存了梦想的活力及现实中精神的闪电。他在文本中建立了一个个有秩序的心灵体,他们的故事则是人物在这世界的深刻划痕,那蜿蜒跌宕的情节或可称之为命运的轨迹。他用作品不断提醒我们:小说深入潜意识,描绘人物行为潜在出发点的必要性;小说是为人们渴求的生活,发出内心的声息。弋舟试图在词语中挣扎,强烈的瞬间情感在他小说的生命体中发出电击般轻微的冲击波。弋舟注重小说中生命意识的呈现。注重文本的建构,他的叙事在潜意识、行为、命运间架设桥梁,他的写作实现内容与形式的深度融合。

【跛足之年的书摘】

那一年,在火车有节奏的晃动中,马领终于昏昏睡去。经历了一场搏斗的他睡得并不踏实。在火车运行般的晃动的梦中,他一阵阵感到疼痛。他疼痛地梦到一只抽屉,这只抽屉在他愤怒的拉扯下,轰隆隆像一辆战车般地向他冲来。一下剧烈的颠簸,马领陡然被摇醒。右肋尖锐的疼痛差点让他惊叫起来。他最终没有喊出声,只是大张着嘴,惊惧地看着车厢里陌生的景象。硬座车厢内拥挤混乱,深夜旅行的人疲惫不堪,醒着的神色木讷,睡着的姿态难看。在这新千年降临之夜,马领一下子想不通,此刻,是什么让自己一身疼痛地昏睡在火车上。一想眼泪就掉下来,急速地滑进大张着的嘴里。对面坐着一个清醒的女人,很坚定地看着马领面无表情地掉眼泪。马领和她对视着,毫不顾忌地让眼泪往下滑落。这样僵持了几分钟,马领突然把脖子向前一伸,对着女人使劲“哎”一声:“你看什么?嗯?看什么?”女人并没有被吓住,仍然目不转睛地看他。马领立刻气馁,但依然坚持着让她多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垂下了头。女人递过一张皱巴巴的纸巾,在马领低垂的头前来回晃,说道:“不要哭,只是一个噩梦而已。”马领哭得更倔强了,强辩说:“没有做噩梦,我没有做噩梦。”女人坚持说:“是噩梦,你是做噩梦了。”马领说:“不是噩梦——我只是梦见了一只抽屉。”“抽屉?”女人不耐烦地打断他,“梦见抽屉也是噩梦!不然你哭什么?”马领猛地站起来,旋即像被电击了一般弓下了腰。他本来是想走开,但对面的女人可能误会他要动手,于是先发制人,用肘弯狠狠地拐了他一下。马领哼一声,抱着肚子蹲在座位间。他听见有人冲着他叫嚷:“不要打女人!”马领抬起头,看到整个车厢的人似乎全部苏醒了,一双双神情困顿的眼睛盯在他身上。两个乘警从车厢连接处冲过来:“干什么?干什么?”来到跟前,一个指着马领向周围问道:“他怎么了?”“他要打人,”有人做证说,“他要打这个女人。”马领被警察揪起来:“你要打女人吗?”马领痛苦地摇头,恐惧起来。警察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跟我们来一下喽?”然后他们一左一右托在马领的腋窝下,搀扶一样地把他押向车厢一头。马领心里忽然松弛下来,任由人挟持着。那个女人作为当事者,跟着他们一同来到乘警们休息的餐车。餐车里东倒西歪地坐着五六个列车员和乘警,见到他们进来,不约而同地表现出兴奋的样子。一个胖胖的男列车员问马领:“怎么了?你怎么了?”马领想回答他,被一名乘警拽住胳膊阻止道:“不许说话,你不许说话,我们问到你再说。胖列车员马上不满地哼一声,嘴里嘟哝着,愤愤不平地到一边躺下,又突然起身走了过来,那步态,就算说不上是傲慢,也实在够神气的。他从两个警察之间不大的空隙插进半个身子,伸出一根胖乎乎的中指说:“神气什么嘛。”然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去躺下了。两个乘警不受干扰,开始询问马领。一个说:“你拿出身份证来。”一个说:“你想干什么?”马领听到前一声命令,下意识地伸手往怀里摸,然后又听到后一声喝问,就以为是针对自己这个动作,于是手放在怀里停下,感到左右为难。他艰难地权衡着眼前的局势,有一点似乎很重要,马领努力提醒自己,那就是:他没有做错什么,并且似乎更接近一个被横加干扰了的受害者,但面对两枚警徽——尽管它们的权威性刚刚在那位胖列车员卓尔不凡的中指下打了折扣——他依然需要保持必要的服从。这两种自相矛盾的情绪让他感到更加不知所措。两名乘警又同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马领手放在怀里说:“我没想干什么。”一名乘警不高兴地说:“怎么可能呢?没想干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带你来?你倒是说说看。”马领说:“我只是站起来——”“你还哭了呢。”那个女人插进一句,声音小心翼翼,像轻声提醒。乘警问:“你哭了没有?啊?你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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