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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瑞,祖籍山东,1952年8月生于北京。曾任新华社北京分社总编辑、新华出版社副总编辑。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武侠文学学会副会长,文革时期流传甚广的手抄本名作《一只绣花鞋》的作者。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期开始创作武侠小说,是中国当代大陆武侠小说代表作家,也是作品最早打入港台的中国大陆武侠小说作家。张宝瑞将武术、史实、京味融为一体,塑造了众多武术名家形象——武林豪杰行侠仗义,义薄云天,展现出雨激雷荡、风啸马嘶、气壮山河的英雄本色。张宝瑞力求历史与传奇、武术与侠义、文史与传说、言情与民俗相结合,其作品使人读罢恍入中国武术浩瀚博大的历史长卷之中,堪称中国武术史形象生动的浓缩画卷。张宝瑞革新了旧式武侠小说,在武侠小说史上以“写实派”著称。其武侠小说曾在台湾《力与美》杂志上连载,风靡一时。他被广大读者誉为“中国大陆令唐”。
《宦海侠魂》是《张宝瑞武侠小说全集》之一。长篇武侠小说《宦海侠魂》,是《八卦掌传奇》的再续集。一九〇〇年八国联军的铁蹄突入北京,慈禧、光绪等皇族西逃,清宫护卫总管尹福、李瑞东护驾而行。八国联军、义和团、军阀宦官、巨盗土匪、绿林豪杰、将门遗族等出于不同的政治目的,企图刺杀慈禧和光绪,由此而展开了跌宕起伏、扑朔迷离的故事和惊心动魄的厮杀,刀光剑影,悲壮曲折。武术大师车毅斋、郭云深、马贵、张策等大显身手。其中一些宫闱秘史、西遁内幕均属首次公布于世。西遁之途,迢迢遥遥,山高路远,谷幽水深,始终是一个谜。据史书记载,皇家行列曾遇土匪巨盗骚扰、乱兵袭击、义和拳众阻击、内讧……这部小说有史实、逸闻、传奇、秘史,杯弓蛇影,烛影斧声,上演了一幕幕跌宕起伏的活剧。书中所写八国联军统帅瓦德西派出杀手黛娜欲刺慈禧是为酿成中国内乱;义和拳众欲杀慈禧是因她出卖了义和拳;袁世凯派人欲杀光绪是恐其死于太后之后,以绝复仇之患;于莺晓刺杀光绪是为反清复明;江南神偷乔摘星看中了光绪帝手中的小盒子,只因盒内藏着御玺;燕山大盗黑旋风劫掠皇族是为了食色谋财;“臂圣”张策师徒追杀慈禧是因为朝廷弃城而逃……皇家行列在八达岭遭到黑旋风匪帮的袭击,光绪被劫;正当黑旋风欲杀光绪时,女侠于莺晓从天而降要带光绪帝到恒山祭祖;她杀散匪帮,光绪又不翼而飞……在双榆镇,出现两个怀来县令,令人难辨真伪;怀来县城又出现由义和团众装扮的皇家行列。为索回被乔摘星偷走的御玺,尹福来到山西太谷,恰遇天下侠士云集此地,目睹形意门两泰斗郭云深与车毅斋比武;尹福夺回御玺,挫败八国联军暗杀的阴谋,最终护送皇驾安全抵达西安。
张宝瑞这套全集内容年代横跨宋、元、明、清、民国千余年,性格各异的武林人物,在其中穿梭跳跃,展示出风激雷荡、气壮山河的英雄本色。塑造了董海川、杨露禅、郭云深、张策、尹福、醉鬼张三、大刀王五、燕子李三等众多武术名家的形象,堪称中国武术史的浓缩画卷。《宦海侠魂》是《八卦掌传奇》的再续集。描写了清末著名武侠英雄尹福的传奇一生。
第一回举世震惊古都遭劫抬首悲怆慈禧西逃源远流长的黄河之水在养育中华民族的大地不知流淌了多少年,它经历了中华子孙的欢乐和幸福,也饱尝了屈辱和辛酸;它目睹了秦皇的骄横,汉武的豪迈,唐宗的大度,宋祖的劳顿,成吉思汗的狂妄,乾隆的文采。但是流淌到公元一九〇〇年(庚子)八月十四日(阴历七月二十日)的黎明,它却由哽咽而爆发号啕,日、德、奥、意、俄、法、英、美八国联军的铁蹄踏进了北京城。中国人的都城北京城陷落了!八国联军由天津出动的人数,远不及中国官兵、义和拳众和禁卫军三者总数的十分之一,可惜中国军队不堪一击,河西坞一场血战,中国将领李秉衡战死,中国军队军心涣散,节节败退……北京城里,联军的残酷罪行写成东方有史以来最残酷、最野蛮的一页。帝俄军队官兵最残忍,他们每抢劫一家,临走时掳走年轻的女人,割掉老太婆的奶子。英国官兵酷爱中国年轻漂亮女人的小脚,他们把女人强奸了以后,还要剁下她的小脚,鞋塞在行囊里;英国的军官喜欢中国字画,他们甚至把人家祖宗的供像都搬走了。奥地利官兵杀人成性,杀男人是为了要他们脑壳后面拖着的一条发辫;杀女人是为了要剥下她身上的大红兜肚和脚上的绣花鞋。日军官兵深知王府贵宅里文物的价值,所到之处,将文物一抢而光。德军官兵驻屯的区域里,男人被杀光,房屋被烧尽,庵观尽焚毁。据德国士兵史兹密德亲笔记载说:“抢掠是挨家挨户的,绝没有一个北京人家能幸免。前三天里北京的小脚姑娘,都成了我们的爱人;我相信在这座古城里,再没有一个姑娘还是处女,除非她在我们未到之前便逃出城去了。凡是收容或附和过义和团的人家,我们奉了命令,对此辈不论妇孺老弱,一律枪杀无赦!“单是皇族宗室、满洲官员和他们的家人,投井、服毒、悬梁、自刎的男女至少在五千人以上,被杀的就更不计其数了。”没有出京的王公、贝子、贝勒以及宗室近支,被捕之后先是一顿箠楚,然后罚做苦工。男的忍受苦役,女的忍辱就淫。怡亲王被拘在德军军营里,替士兵们洗衣服;克勒郡王被日本军官逼迫劝诱命妇贵女、福晋格格、郡主小姐们就淫;庆部郎宽在俄营里洗刷马匹;尚书启秀负责打扫府署庭院;大学士徐桐之子徐承煜洗刷军营官兵厕所;尚书崇绮全家所有女眷被拘解到天坛奸污;前任安徽巡抚福涧九十三岁高龄的老母亲也未逃脱被奸杀的命运……巍巍橹楼,击碎烧弃,损失数百年来魁伟威严。联军士兵白昼奸淫,公然掠夺,计京城富豪仕官之家,名门深闺之嫒,柴扉蓬门之主,王府佛观之居,竟无一家一人不遭此难!北京被蹂躏践踏到此种地步,史无前例!就在八国联军官兵在北京城横行之时,北京德胜门前,难民和车辆像潮水般涌出。太阳还没有露脸,天灰沉沉的,远处枪声不断。在人流和车流中,有三辆陈旧的轿车。这三辆轿车的双套牲口着实健壮,与那陈旧的车厢不太相称。第一辆轿车顺利地通过了。第二辆轿车却被拦住了,挂辕坐着的一个面貌清癯的青年引起了守城兵丁的注意。这青年面色忧郁,一双乌黑的眼睛呆滞失神,脸颊挂着泪花。他穿一件黑纱长衫,围了两条黑布战裙,鞋上沾满灰尘,袜子却精致洁白,手里紧抱着一只小木头盒子。检查的兵丁瞪了他一眼,掀起帘子往车厢里张望:车厢里坐着两个标致的妇人,一个正值妙龄,粗布衫掩饰不住她的华贵气势和美丽神韵;另一位是中年妇人,端庄秀丽,雍容大方,一身汉装打扮,乌黑的头发,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髻子,穿一件天蓝色夏布衫,煞是一个小京官家的女眷。“你们检查什么?”她镇静地问。“除了皇太后和皇上都要检查。”兵丁理直气壮地回答。“你见过皇上吗?”妇人翻了翻眼皮。兵丁摇摇头,支吾道:“听说他一直被关在瀛台……压根儿没瞧见过。”前面的一辆车子已走出一箭之地,发现这辆轿车被阻,走下来一位老者。他气冲冲来到兵丁面前:“你这人不嚼狗不啃的小子,你是有眼无珠呀!”他打掉兵丁掀帘的手。“好,你是吃了豹子胆啦,居然敢满嘴喷粪!你以为北京城被洋鬼子占了,就没了王法?!”兵丁毫不示弱。“王爷,你不要这样。”车厢里那女人柔声柔气地说,“把这儿交给后面,让他们办吧,我们赶路要紧!别耽误了。”那兵丁被第三辆轿车上下来的人死拉活拽地推到城楼里,门口松动了一下,第二辆轿车趁势而出,向西北驶去。走了一程,到了颐和园后门前,三辆轿车停了下来。有个人从颐和园大门里扛了一件东西出来,安放在第一辆轿车上,这一群人马车轿又继续赶路了。车子缓缓地朝北走,已经看到了香山之东的卧佛寺。此时京郊的景色冷静凄凉。在危难之中,那第二辆轿车上的青年很想听到一两声寺钟,以此填补一下内心的空虚,驱散些许惆怅。偏偏远山古寺在这晨曦之际异样的沉寂,只有隐隐的炮声由城内传来,使人更加惊悸。从北京城里逃出的难民,多半散居乡间。这些在燕山脚下繁衍生息的市井百姓,多半想避一避战乱的烽火,待平定了再回城里料理破碎的家园,因此越往北走,大道上难民越少。只有这三辆轿车在路上疾行。万寿山和玉泉山的正北是北路进京的最后一个腰站,这里有一条小街,但街上的人家都逃光了,连骡马行里都找不到一口牲畜。这一簇人马车轿走过那条街时,马蹄踏打石板,清脆、痛快,害得身临其境的人更显得惊恐不安。由此正北行有两条路:偏东到沙河镇,走白蛇村到大小汤山;偏西径北走直达昌平县。但是洋兵会不会在攻取北京之前,发一支兵取顺义、下昌平?如果正西行,绕香山,过杨庄,去大觉寺,洋兵也可能已由丰台越宛平,渡卢沟桥,沿永定河,下长辛店,取戒台寺、潭柘寺,攀马鞍山,过门头沟,守妙峰山,包围北京。第二辆车辕上坐着的那位青年,神思恍惚地跳下了车,在大路边徘徊。“前途渺茫,逃往何处呢?”他喃喃自语。“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情愿战死在北京城里,与我的爱妃死在一处,我不能看着老祖宗的帝业毁于战火。逃,逃,逃,逃了这大半天,北京的城楼子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唉……”这位青年正是光绪皇帝,车厢里那两个女人是慈禧太后和隆裕皇后。这时,从卧佛寺的后山小路上走来二十多人,大家不禁有些慌张。只见为首骑马的一人商人打扮,年纪稍长,却没有一根胡髭。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