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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大卫·梭罗(1817—1862)
十九世纪美国*有影响力的作家、诗人、思想家,自然主义先驱、超验主义的代表。与爱默生亦师亦友,崇尚大自然,主张返璞归真,强调简单生活,重视精神层面。梭罗创立了一种新文体,通过对生活简单的描述来展示自己的精神世界,《瓦尔登湖》即是代表。他的作品绝大部分都在去世后才出版,比如《野果》;生前只出版过两部,其一便是《瓦尔登湖》。
著有散文集《瓦尔登湖》《河上一周》《野果》《种子的信仰》《缅因森林》,政论文《论公民的不服从权利》《没有规则的生活》等。
梭罗在《瓦尔登湖》中倡导的回归自然的生活方式广为称赞,而他科学家、博物学家的身份却被忽略了100多年。1847年,在结束两年的隐居生活后,梭罗摇身一变,回到故乡康科德镇,转而沉迷于阅读田野的语言。此后的十余年间,留下了长达万余页的原始笔记。《野果》就经由这些笔记和手稿整理而成。
与《瓦尔登湖》充满哲思不同,《野果》少了几分沉敛和说教,笔调清新,一百多节植物课悠然静逸,是用舌头和脚步就能读懂的散文集。这本书中,梭罗以近乎日记的形式详尽描述了散步途中见到的各种野果,记录它们的开花、结果、成熟,果子的颜色、形状、味道,以及与昆虫、松鼠、鸟之间的关系,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梭罗在其中倾尽了心血与深情,虽文字朴实无华,却深情款款,深藏哲理,在15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仍能从字里行间看到他对大自然满怀神圣感的热爱。
梭罗在1854年出版的《瓦尔登湖》中倡导的回归自然的生活方式,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好的隐居指南;而他科学家、博物学家的身份却被持续忽略了一百多年。1847年,在结束瓦尔登湖两年的隐居生活后,隐居者梭罗摇身一变,回到故乡康科德镇,沉迷于阅读森林和田野。在此后的十佘年间留下了长达9000页的原始笔记和植物学日记。《野果》就是这些笔记和手稿整理而成。
《瓦尔登湖》宜冬日静思,《野果》宜夏日消暑。与《瓦尔登湖》充满哲思不同,《野果》少了几分沉敛和说教,笔调清新,文笔流畅,一百多节植物课悠然静逸,是用舌头和脚步就能读懂的散文集。
他像狐狸或小鸟一样熟悉乡村,知道穿过哪条小路能找到黑加仑子,渡过哪条溪流能看到野生鹅莓,桑葚何时变色,板栗何时开裂,树下的苹果往往有松鼠的小牙印儿……
这部未完成的遗稿,编目数几十个物种,对“自然的业余学生”梭罗提供了惊人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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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节选)
……
梨的出身比苹果要高贵些——种它们的人要多投入多少心血呀!苹果的采摘、收藏雇人来做就行了,而梨却是由这位种梨人亲力亲为百忙中抽空一个个采下,再由他大女儿用纸将其分别包好,或者放在木桶里,周围放上过冬的苹果,就像它们要特别保护一样。*好的房间地板上才可以摆放它们,*尊贵的客人才配享用它们。那些口碑名声好的法官大人,才有资格在休庭的间隙品味这些梨,并发表相关看法。
梨与苹果不一样的是没有好看的外表和扑鼻的香气。它们以味道取胜,不需要那么精细的感觉,就是做成甜点大口大口吃才开心。难怪小孩子家只晓得要苹果,而那些前任法官老爷们就要梨。梨的品种很多,名字也都是有来头的,多根据大人物命名,什么皇帝呀,国王呀,王后呀,公爵呀,公爵夫人呀,都不是布衣百姓。恐怕我们得给梨起美国名字,这样共和党人才吃得下。下一次法国革命就能改变这一切了。
我手头有一只bonnelouise品种的梨。它的果皮上分布些棕色或黄色的小点点,小的约十六分之一英寸,大的几乎遮住了向阳的整整一侧。仔细端详,发现其实这些斑点的分布很有序,就像一个有小气孔的叶盖,在果皮*薄的地方喷射了出来,把那些红色的点点喷在果皮上,一个小点点就像一只小眼睛。每一个小点实际上都是星状,有的四角星,有的六角星,都是使劲从皮下挣脱出来的。所遇如果说苹果反射了太阳的光芒,那么这只色彩暗淡的梨(就像夜空一样暗淡)则是从自身内部迸发出星光的。它们暗自私语,庆幸借得这些星星终于能够成熟。当然这是很特别的品种,也只是个别情形。但它的确能有助于我们理解星星是如何超越时空而将光芒送到我们身边的。
板栗(节选)
板栗被包装储存在一个多么好的盒子里呀。我手上就有一个绿色的毛刺果——圆圆的,直径约有三分之二英寸,从里面取出了三颗饱满的板栗果。它长在一根结实但不长的梗上,这根梗直径约十六分之三英寸,非常有力地支撑着它。毛刺果的周边都开裂了,所以能很清楚看到厚厚的内壁(约有八分之五到四分之三英寸厚)。造化就这样疼爱自己的宝贝们,如此精心安排来保护它们——先是用约有半英寸长的绿色尖刺设下*道防线,就像一只刺猬卷成一个球一样。坚果*的星形叶的突出比那些毛刺软一些也短一些,它们三三两两簇拥在一起,形成第二道防护。这些毛刺长在厚厚的壳外面,那层树皮一样粗糙的壳里还有一道道像犁垄的纹路,并有一层薄薄的内衬包裹住板栗。板栗底部挨着毛刺壳,以便从枝梗吸取营养。这里没有任何部分是多余的,整个壳都安排得天衣无缝,满满当当。如果说有的板栗没长好而成了瘪的,那也能当是塞箱子用的废纸。
小板栗果就躺在这样一个精美的摇篮里。在大树的支撑下,小板栗在摇篮里多么安稳呀。即便有动静也是轻柔的,就这样板栗果被好好地托着,无忧无虑长大。周围的墙厚且结实,而且还可以随着小家伙长大而扩伸。板栗果的外表本来已经很坚强了,但它们还是被安排在那样万无一失的摇篮里,一直到它们绿色的外壳长硬,变成棕色才让他们出来。
打开这个小盒子的钥匙,就在小盒子自己手上。啪一下,盒子盖掀开了。十月的风一下吹进了小盒子,把里面的板栗吹干催熟,然后猛地一阵发力,把它们哗啦啦一下和枯黄的叶子一起倒到地上。随着十月的风一下吹进小盒子,同时阳光也照了进来。阳光为板栗果涂上一层清纯的红棕色,我们称之为板栗色。现在,为板栗着色的工作进展迅速。延绵几百英里的板栗树顶上,阳光钻进每一个打开的刺毛果,这种着色工作无需搭梯子爬高,也不用马拉着从一棵树跑到另一棵树,就这样为每颗板栗披上了一件着色的外套。否则,人们怎么知道这些板栗已经长好了呢?就这样,这些板栗还会得到进一步的保护,不仅那些毛刺继续在外面守护,板栗果*显露出的*部分也被一层丝绒般的毛盖住。*后,它们才被扔到厚厚的落叶上——这是一颗真正的板栗果,将要开始一段真正的板栗生涯。
每一颗板栗里面都有一层天鹅绒一样的软皮,灰白略带红色,就像生怕板栗掉下或被撞击,要提供保护一样。揭开这一层,才是板栗肉。就这样,一层层被包裹,大致数数也有六层,才能看到果肉。
北美脂松(节选)
一八五五年十一月十四日。上午十一点钟左右,听到我房间窗户下有什么“啪”地一声,还以为是什么虫子翅膀的拍击声。后来才发现是七日那天捡回的三颗北美脂松的松果发出的,回家后,我就把它们放在阳台上。留神观察,其中一颗的顶部微微在动,接着发出很大的响动,那些鳞片也跟着一点点开启了。就这样,随着“啪”一声,顶部裂开,微微摇晃,所有的鳞片被从松果内冲出的力量逐渐打开。想来松果里的张力必须从一处释放,才能催开所有鳞片。
一八五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又听到那种啪啪声,赶忙跑到窗台上,在阳光下,七日那天捡回的另一颗松果也从*慢慢打开了鳞片。本来只有走到很近仔细观察才看得出鳞片打开了,但突然所有的鳞片一震,然后晃动起来,接着就一下完全打开了,溢出的松脂流得整个果子上都是。它们就这样缓缓打开,动作美妙得就像玻璃徐徐产生裂纹,一旦一处的压力被释放,就会扩展到各处。
与白松的果实不同,北美脂松松果整个冬天都在不断打开鳞片,播撒种子。它播种并非凭借风力,而是借着冰雪滑向四面八方。我常常想,雪是有价值的,尤其那种干干的雪粉,它们落下后形成光滑的平面,有助于种子滑向远方。很多次,我根据风向,丈量从*近的一棵脂松到落得*远的松子的直线距离,这个距离居然相当于一个牧场的宽度。也见到过从湖的此岸吹到彼岸的种子,相当于足足飞了一英里半呢,当然,如果风大还能飞得更远。秋天,各色草木会阻碍它们。而冬天,大雪覆盖,地面平滑如镜,于是不安分的松子就在雪地上滑来滑去,像爱斯基摩人乘着雪橇一样。直到果翅掉下,或碰上什么逾越不了的障碍,才会停下,也许就这样长出小松树。和我们一样,大自然每年都会用雪橇的方式搬运东西。在我们这种冬天冰雪封门的地方,这种树就这样渐渐从大陆的这一端慢慢向另一端发展,长满整个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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